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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圣月朝阳-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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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子瞒得过观中所有人,但瞒不过我啊……云游天下,有什么未曾见识过?” 
“我……” 
寒孤月无言以对,羞愧地垂下头。 
“寰碧山庄是回圣心观的必经之路,路过之时寰碧山庄正出一桩人命交关的大事。” 
“难道……” 
寒孤月心中略猜中一二。 
“叶庄主的女儿投寰自尽!” 
孤竹朝寒孤月扔下一块大石头。 
“什么?!” 
寒孤月掩不住满面震惊之色。 
“幸好被人救下——”孤竹峰回路转地道。 
寒孤月脸色略微转佳。 
“你是不告而辞的吧?你走之后叶小姐便自尽了,这其中莫非有什么牵连?” 
“你怎么知道?” 
“叶小姐被救之后,她身边的小丫头把一切都招了,气得叶庄主逼着叶小姐要进庵堂削发为尼。” 
“这又何必呢。”寒孤月无限感慨地道。 
“我恰逢路过,叶庄主再三拜托我替他向你谢罪,请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过几天待风声稍息,亲自要来登门陪罪,谁知你一夜未归……” 
寒孤月默不作声,看不出对此事有何反映。 
“你虽极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原来的痕迹却怎也抹不掉。其他人可能不曾发觉,你却不能瞒过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的师兄。” 
“本想速速回观,以内力化去媚药之力……”寒孤月抬首望向湛湛青天,幽幽地道,“不料在半路遇上了凤朝阳。” 
“凤朝阳!”孤竹惊叫一声。 
凤朝阳何许人也,孤竹自然知晓。 
“我被他掳去了。” 
“那你……” 
孤竹的嘴张了几下,终未敢将揣测之意言之于外。 
“正如师兄所想。” 
寒孤月替他将实情说出。 
未曾想到寒孤月竟将实情和盘托出,饶是他素富机智,一时也哑口无言。 
“小弟身犯大罪,自当引咎退位,听候处置,师兄回来正可接替观主之位。”寒孤月淡淡道。 
“什么?!”孤竹一脸震惊,“你怎可作此决定?” 
“小弟若再恋栈,岂不是令圣心观清誉蒙羞。” 
“糊涂!”孤竹低声叱责,“不光是我,换了其他师兄弟亦不会同意的。” 
“可是……” 
“住嘴!”孤竹漠然处世的面具被自己撕下了,“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如当做未曾发生过,以后切莫再要提起,圣心观主之职非你所莫属,无人可以取代。” 

寒孤月讶然地望着自己的师兄,原来师兄弟中最是清静无为的孤竹的本性竟是这般激烈火爆,亏他向来掩饰得极佳,连他也几乎瞒过。 
“明明是发生过的,如何当成未曾发生?” 
寒孤月神思恍惚,那一夜的风情岂是说忘就忘的? 
“记住——你是天下敬仰的圣心观主,千万不能做出失足成恨之事!” 
孤竹表情严肃,再三告诫着眼前这位魂不守舍的师弟。 
“我可以装作忘掉,师兄亦可以忘掉此事,但凤朝阳决计不会忘掉!” 
那个男人啊——那个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 
虽只有一夜接触,寒孤月已然摸清了凤朝阳的为人处事,他并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日后的纠缠才是自己心头最大的隐忧, 
“凤朝阳声名素恶,若由他宣扬出去,试问天下谁人能信?” 
看来孤竹早已打算好了后路。 
“我们出家之人,怎么能……” 
“难道你想让圣心观数百年清誉毁于一旦?难道你想成为圣心观的千古罪人?” 
孤竹的咄咄之辞听在耳中犹如暮鼓晨钟,一下子震醒了寒孤月的迷惘。 
个人荣辱事小,维护圣心观的清誉事大,这是寒孤月自幼根植的铁律。 
“师兄言之有理,小弟明白了。” 
毅然地抬起头,瞧向孤竹的星瞳一片清朗,寒孤月挣脱了凤朝阳撒下的迷咒,重新变回未遇凤朝阳之前的圣心观主。 




五 
拜倒在三清神像之前,喃喃颂诵着经文,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业,希望能得到神灵的宽恕。 
淫戒、色戒、贪戒、嗔戒……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竟然妄顾禁律,破戒沾俗,甚至曾动过凡心。 
一切还来得及,在自己尚未深陷之前,跳出污秽的泥潭,还我本来面目。 
正如二师兄所言,忘掉一切,重新开始。 
但此时原该平静无波的心为何还漾起微微涟漪,荡旌着自己的心? 
一条身影飘然入殿,迳自扑向独在神前跪膝沉思的寒孤月。 
寒孤月并不回身,袍袖朝后一甩,一缕劲风射向来人。 
“好狠的心肠!” 
笑语带谑,轻松地避过了寒孤月的一击。 
“你来此做甚?” 
寒孤月低眉问道,丝毫不露心中因他突然出现的怆惶。 
“来看你啊——” 
理所当然的语气,只令寒孤月更增羞愧。 
“你夤夜孤身闯入圣心观,不曾被观中弟子发现踪迹,是贫道看走眼了,你的武功比传说中的更厉害。” 
“这样才方便我时时前来会你。” 
得意非凡,倒不是因寒孤月适才的几句明褒暗贬。 
“施主,夜深了,请回吧。” 
寒孤月双目微阖,背对着他,轻轻地道。 
“我犯险冒难地特意前来见你,你一句好话不说也就罢了,何必急着下这逐客令?” 
眼中笑意敛去三分,大为不满寒孤月对己的冷淡若斯。 
“贫道是出家人,请施主慎言一二,不要再说什么了。” 
意态详和,大有忘却前尘之意。 
“寒孤月,你在说什么?” 
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神殿嗡嗡作响,害得寒孤月不由担心起此时若有人闻声撞入,该如何是好? 
“施主,请回吧!” 
寒孤月坚决地道,圣心观主并不须见谁软三分。 
“好!你有种面对面再说一遍!” 
脸上的怒气散去,语气仍是低压得吓人。 
既然下决心斩断情丝,寒孤月抵死也不愿再面对于他。 
“你我之事犹如朝露,已无再见的必要。” 
寒孤月喟然叹息,他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并不畏惧任何人的威言恫吓。 
“你知道我手中现在拿的是什么吗?是烛台!”阴恻恻地声音在身后响起,“只要轻轻一推,这里便会烧起来,目睹一下圣心观的火景也不错。” 
“这又何苦呢……” 
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仅为了自己的一念之执,引来圣心观的大劫,自己将会负咎终生。 
大手倏地捉住寒孤月的襟臂,霸道地将他拽转身来,恶狠狠地盯住他。 
寒孤月并不挣扎,顺势身躯旋过,两人面面相对。 
硬被托起的脸半仰地在烛光摇红下幽闪,投下大片阴影,长睫颤抖,始终不肯睁开眼看他。 
“把眼睁开,看着我!” 
强横的命令着,气恼于他的顽固不化。 
静默无言,寒孤月缓缓启开双眸,立时映入眼帘的狂狷放羁,不是凤朝阳,还有哪个? 
“算你聪明……” 
凤朝阳悻悻地放下手,无趣地瞅着木头人似的寒孤月。 
“人——你看到了,你——也该走了。” 
寒孤月的话不啻是火上添油,反令凤朝阳胸中怒气不褪反炽。 
“啐,你在碎碎念个什么玩艺儿?” 
凤朝阳实在看不惯寒孤月目下的道貌岸然,与在他怀中的放荡纵情简直判若两人。 
“这里是圣心观,请施主自重。” 
寒孤月见说不动凤朝阳,只得出声提醒他所在之地,望他能稍敛一下。 
“圣心观又怎样,别人当它是宝,老子就是不将它放在眼里。” 
凤朝阳桀桀怪笑,嘲弄着圣心观的高洁无垢。 
“凤朝阳,你实在太——放肆!” 
气得簌簌发抖,寒孤月不容任何人对圣心观有点滴的轻谩。 
“放肆?我还放五咧!” 
魁梧的身躯猛地倾扑,扎扎实实将寒孤月压倒在蒲团上,唇渐渐逼近—— 
“不要在这里——”寒孤月屈辱地叫出声来,“到我房里去——” 
在这神圣之地,寒孤月根本无法坦然地让凤朝阳为所欲为,挥之不去的罪恶感至死缠绕。 
莹光在眼中滚动,楚楚可怜得让人忘却他的尊崇身份,只想深深地怜惜他。 
“我先放你一马。” 
凤朝阳受不了寒孤月的泪眼缈缈,自找台阶下地爽快应道。 
“放开我。” 
寒孤月在身下低低喊道。 
“先警告你,不要动什么歪脑筋,凭你的性格本事,大概从不曾做过暗算之事吧?” 
凤朝阳手脚麻利地站起身,一把拉起寒孤月卧倒的身躯。 
“若你敢动什么手脚,我就大声嚷嚷,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同我有一腿,反正你身上的瘀痕还未消褪,抵赖也没用。” 
“你真可恶!” 
百般无奈,化作恨恨一句。 

在自幼生长的地方,寒孤月首次如此行踪鬼祟,心头惴惴难安,仿佛是去偷情的少妇犹恐被人撞见。 
幸好更深人静,避过巡夜弟子的耳目,倒也有惊无险、平安无事。 
身后紧跟的危险人物颇为满不在乎,潇洒如踱步于自家庭院,让人瞧了牙痒痒。 
寒孤月的居处虽不如富豪人家的堂皇华贵,布置得清洁高雅、井然有紊,用来衬托寒孤月的不染世俗正是恰到好处。 
凤朝阳不会去关注这些,他在意的只有那张床。 
搂着寒孤月迫不急待地倒向床畔,猴急地拉扯着他的道袍。 
“先放开我,我有话对你说……”寒孤月低低企求着。 
“做完了再说!” 
凤朝阳满脑子的色欲薰心,对他要说的话毫无兴趣。 
“你先听我说……” 
寒孤月虽受挟于人,但武功不弱于凤朝阳,反手格开了他的魔掌。 
“就是不放……” 
凤朝阳亦是拗性子,不顾两人是在床上,便与寒孤月当场动起手脚。 
“凤朝阳……” 
寒孤阳一边动手抵挡,一边不停地叫着,惨兮兮地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好了,你说吧。” 
凤朝阳哪经得起寒孤月的柔性攻势,自是先缓下招式。 
机灵地跳下床,寒孤月后退几步,整整略见散乱的道袍。 
“贫道是出家人……” 
“这我知道。” 
凤朝阳搔搔头,不耐地打断寒孤月的话。 
知凤朝阳秉性如此,寒孤月依然好脾气地说下去:“施主的所作所为实是令贫道有违道门清规,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与贫道见面……” 
“你说什么?!” 
凤朝阳闻言狂吼一声,本是慵散地斜倚床栏的健躯此时倏然紧崩坐直,虎目射出犀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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