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5 堕落者的舞会 by abyssinian-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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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舞吧，卡门
　　　　旋转吧，卡门
　　　　红裙的波浪，火热的身段，你迷惑所有人的视线
　　　　全场的男人都为你疯狂，朝你吹响热烈的口哨
　　　　起舞吧，卡门
　　　　旋转吧，卡门
　　　　雪白的肉体，柔软的长发，你倾倒所有人的心灵
　　　　即使是恶魔亦要巨服于你脚下，为你献上他收集的所有纯洁灵魂
　　　　——《堕落者的舞会》
　　　　“醒醒，主人。”
　　　　“………雷那？”
　　　　有什么热热的粗糙的东西擦过额头，替自己拔开湿黏的前发。
　　　　“您昏过去了。”男人陈述事实的口吻道。
　　　　“啊，是吗？”微弱地张了张眼，布兰多不胜疲倦地闭上，任由男人细心地为自己擦汗并解开手脚的束缚，“看来我的要求过火了点。”
　　　　“不，您性感异常。”处理完毕，雷那顺手将趴伏在自己身上的布兰多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拉开被子盖住两人满是激｜情痕迹的身体。
　　　　微微一笑，“多谢。”给男人熟悉的气息环绕着，睡意很快造访了布兰多残剩无几的意识。
　　　　“葬礼之后又是派对，还真是奢侈的排场。”对着手里烫金的请柬嘲讽一笑，布兰多把视线投回一边的来使身上。“狄烈多先生十分希望阁下明晚能赏面光临，”来使俯身双手呈上一只深紫色天鹅绒包装的盒子，“以及，衷心期望您喜欢这份礼物。”
　　　　布兰多扬眉，来使将盒子放在桌面上后行礼退出。他默默打开盒盖，拿起里头附带的卡片阅读，随即微笑。
　　　　“亲爱的兄长爱好愈来愈变态了呢。”
　　　　夜幕低垂，马车辗过路面的声音由远及近。布兰多拉紧神官袍的领子，看着眼前打开的马车门，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扶住车门，咬着牙以一种很缓慢的幅度登了上去。但当身体接触到柔软的天鹅绒坐垫时，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马车沿着熟悉的路线往城堡里驶去，布兰多这次无心再看窗外的景色。他把自己的脸贴在冰冷的车窗上，在每一次马车经过不平的路面颠簸时咬住口里的声音。
　　　　明明是相同的路程，感觉起来却远比以前漫长。
　　　　灯火通明的大厅四处都投射着纸醉金迷的浮华靡影，布兰多从一处比较不起眼的侧门进来，轻而易举便在大厅中最显眼的位置看见了狄烈多的身影。仿佛天生就该生活在人群目光聚焦处的金发贵族正以他无与伦比的魅力虏获所有人的心，无论是穿着乃至举动都是那么无懈可击的优雅——一如他前不久死去的父亲。只是这样优越的相似在布兰多眼中看来有着一种莫名的讽刺。他尽量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避开热闹的人群，经过一个转角的小茶室时，腰上一股突如其来的拉力将他扯入了暗处。
　　　　“要去哪里，可爱的布莱？”男人暧昧得有如情人呢喃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抚摩他肌肤的手却是毫不相干的冰冷，“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狄……狄洛哥哥。”
　　　　男人微微松开布兰多，就着大厅透进的光线和壁炉里微弱的火光恣意欣赏着。布兰多柔顺的黑发整齐地在胸前扎成一束披散下来，宽大披风上的银色丝线闪动着微弱的光亮，被掀起的长袍下暴露出的白皙肌肤如今正呈出一种引人遐想的淡红色。视线再往下蜿蜒，青年两腿间的神秘阴影里露出了一点湿润的光泽。男人的手绕过布兰多腰后，冰凉的手指摸索探入了他最紧密、最灼热的入口。
　　　　“叮铃……”一种淫艳的清脆声从布兰多体内晃荡开来。他转脸咬住了披风的领子。
　　　　“最近的贵族之间很流行这种小玩意——”狄烈多一面优雅地微笑着，一面转动着自己在弟弟体内的手指，引发更多的清响声，“而我为你特别定做的那几个里面还放了印度来的特殊材料……如我所想，你似乎很喜欢它呢，布莱……”男人中指套起垂落在布兰多大腿处的一个银链环微微拉扯，半个雕有繁复花纹的圆状物体从那湿润红艳的皱褶中被拉了出来；男人松开拉力，那金色的圆物便又被一种贪婪的蠕动吞没进去。
　　　　“这么喜欢，嗯？”
　　　　抚摸着布兰多喘息不止的脸，狄烈多把唇凑近，“等一下还有更激烈的节目，可别太沉迷了哦。”
　　　　“……好的，哥哥……”
　　　　上次来时见到的冷清花园仿佛被舞会精心的布置感染，石板铺上了华贵柔软的红地毯，两旁的玫瑰灌木丛摆放了一排一人高的火盆。地毯一直延伸到花园尽头的大门前，布兰多才站上去，那门便往两边自动打开。
　　　　里头是大约三层高的厅堂，层层都垂挂着名贵的布幔，看上去空无一人——除了厅堂尽头正中的主座上，隐约坐着一个人。因为大厅内燃着的火把不多，布兰多无法看清那人的面貌，但当狄烈多将他引至那人近前时，他还是认出了那身红袍象征的意义。
　　　　“容我介绍，”狄烈多微微一笑让开身，一张异常英俊且带有浓厚教宗意味的男子脸孔映入布兰多的视线。他的发丝是一种带着近银光泽的铁灰色，五官有着北方民族特有的深刻轮廓，最特别的在于他那双眼睛——即使在最名贵的血统中也难以找到，极其少见的灰颜色，当被那双眼睛盯住的时候，布兰多有一刹那产生了被一只巨大利爪牢牢抓在手中的窒息感。“卡萨布兰多_索_朗贝克神父——也是斯拉蒙家族的次子，我同父异母的弟弟。”狄烈多优雅的声音拉回布兰多的神志，“而这位是——”
　　　　“愿圣光照耀您。”座位上的红袍男子突然发声，修长的身躯缓缓站起，走下台阶，朝布兰多举起右手。布兰多立即上前单膝跪下，亲吻着他中指那枚血红色的宝石。“愿圣主永远与您我同在，”布兰多的视线再一次对上男子灰色的鹰眸，“大人。”
　　　　“黎塞留_奥穆兹达_阿方索，梵帝冈代表红衣主教。”
　　　　红袍男子——红衣主教黎塞留朝身边微一挥手，立即有三位待从打扮的男子从暗处走出，一人各举着一只盛在托盘中的黄金酒杯。他先行拿起一杯，再朝狄烈多和布兰多微微一举，他们便也依次拿起身边的酒杯。三只盛着血红色液体的精致酒杯在空中轻轻互碰，黎塞留举杯轻抿一口，“斯拉蒙伯爵（*1）的兄弟，”眯起的灰眸转向布兰多，“一如您经常形容的那样……非常优秀呢。”
　　　　“承您贵言。”忍耐着下体一波波涌上的燥热，布兰多维持脸上平静的表情答道——尽管他额角已泌出丝丝细汗。
　　　　“那么，”狄烈多倾身朝黎塞留不知说了句什么——声音很轻，但在布兰多的意识深处泛起了莫名其妙的黑雾——像要把自己吞噬似的，令他觉得烦躁，而且不详。
　　　　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在靠近……
　　　　身体突然传来一阵酸软无力感，像慢动作映射在布兰多迷离的视线里，少掉了一半液体的酒杯从他手中脱落，而后，坠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游戏开始。”狄烈多微笑的声音再次将布兰多从意识的黑雾拉回呼吸着冰冷空气的现实中。他缓缓转过身，从延伸到厅堂门外的红毯尽头，空无一物的枝叶阴影里，传出了一阵低沉的类似野兽嘶咆的声响。
　　　　（待续）
　　　　*1。按理说狄烈多承袭其亡父的公爵爵位，但由于尚未举行过正式的即位仪式，故仍以旧爵位称呼。
　　　　那是一头异常美丽的老虎。
　　　　以优雅的迈步从蔷薇花丛的阴影中走出，纯白的底色覆盖着深色的条纹，勾勒出它身体优美的曲线，在旁边火光的照耀下，它那跟布兰多一样湛蓝的眼睛正带着一种兽性的侵略注视着他。
　　　　空气中一股缓缓浮起的香气钻入布兰多的嗅觉，他本能地想举起手来，却感觉手脚完全使不上力地，只是颤动了一下手指。同时，伴随着那股异常甜美香气的吸入，在他体内骚动不已的燥热感仿佛一下子被放大了几个倍数，却又紧紧压缩在他的胸腹间，翻滚咆哮着寻不到出口。
　　　　那杯酒和这香气……！布兰多身体一软单膝跪倒，“这孩子是非常少见的纯血中的变种（*2），”此时红衣主教略沙沉缓的话声响起，听在布兰多耳中却宛如一条蛇爬入了他胸腔。“别担心，它个性相当温柔……只不过之前甚少有人能令它满意，不过我相信它会喜欢你的。”语落，白虎发出一声震撼的咆哮，朝布兰多扑去。
　　　　布兰多本能地想躲闪，但受到药效控制的迟钝身体只使得他往一边歪斜，披风绳子被白虎擦过的利爪扯断，洁白的长袍上渗出了一缕红丝。身体的刺痛使他略为清醒了点，布兰多趁白虎正从披风的绳结中抽出爪掌时翻身往大门那边闪去，但他才扶着膝盖起身，背上突来一股强大扑力将他牢牢压在了厚重的红毯上！
　　　　“对了，另外有件事得告诉你。虽然这个孩子很温柔，但其实也相当胆小——动作太大惊吓到它的话，对你我可都不是好事……我想您明白这一点吧？”在周身明亮起来的火光中，布兰多瞥到了黎塞留嘴角边的微笑。
　　　　混合着野兽气味的喷息擦在布兰多脸颊上，大概是确认了四肢都在它利爪控制下的布兰多无法再有挣扎或逃跑的举动，白虎的表现就像是在评估自己捕获的猎物并戏耍着似地，巨大有力的兽爪轮流按压着他双肩，湿润的鼻子嗅探着他；从头，至脸，至项背，至腰下，然后像被什么吸引似地，更加贯注地嗅着他双腿之间。野兽灼热的呼吸隔着布料喷吐在身体最躁动的那处，布兰多不由从喉间发出一声原始的低呜，身体彻底地放软下来。
　　　　像是接收到他身体传达的讯息，白虎发出一声胜利的咆哮，布帛撕裂的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响开。无疑是受过了训练的兽爪没有抓伤布兰多，只是很技巧地让他感觉下身一凉，跟着野兽湿润灼热的喷息凑了上来。
　　　　“啊……”被野兽布满毛刺的舌头直接舔过正难耐至极的分身，布兰多发出压抑又似渴望的呻吟，肩膀瞬间绷紧起来，后背却不由自主地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