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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缘由在君 by应有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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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瑞王神色倏然僵硬,步青云呡了呡唇,低声道:「当年若不是瑞妃和梨妲儿,王爷今日早己是东宫太子,王爷每每为情所累,为何至今还不能记取教训?」 

听到瑞妃和梨妲儿,瑞王猛然抬头,怒声直斥:「你放肆!」 

步青云毫不退却,他跪了下来,神色凛然:「皇室诸王都知道王爷的弱点是什么,王爷自己却不知道吗?」他抬起头来:「王爷,情动便是劫。」 

符容怔了怔,看着瓶中绿意劲发的菖蒲,却是无力地坐了下来,静默半响,瑞王疲倦地扶着额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步青云垂下眸:「王爷对秦仲商的好感太过明显,难保不会有人再利用秦仲商来伤王爷,」步青云忧心忡忡,他不能不说:「更何况秦仲商这样三教九流的人物,多是见利忘义,王爷掏着真心对他,他可会掏着真心对王爷?」 

见瑞王不语,步青云继续说道:「王爷您一日坐了天下,要什么样的人会没有,也……也不会再有背叛的事情,此时此刻,臣斗胆请王爷不要再见秦仲商。」 

符容支着额头,几分倦意袭上心头,恍恍里,想起那两个美丽聪慧的女子,她们来到他的身边,却又都背叛了他。 

然后,他才明白,纵是生在帝王家,情真情负,亦非他能决定。 

他才明白,生在帝王家,就本当无情,情痴情竭,情多便是劫。 

只是多情却又为何总被无情负? 

只是平静数年的心情,今日又为谁感到些许欢喜,却说不要再见面…… 

望向一阁雕梁画栋,瑞王神情几分迷惘,是不是一日坐了天下,就永远不再有背叛的事情。不会被瑞妃背叛,也不会被梨妲儿背叛。 

见瑞王不答,步青云深深地伏下身子,声调铿锵,犹是抑扬顿挫:「臣请王爷不要再见秦仲商。」 

瑞王看着步青云,多年随侍在身边的人,如今跪伏在地,满是忧心,不惜犯上劝諌,他不禁淡淡笑了,他是做了什么?他可有违逆仁君之道?他可是不顾昭然天理?他只是想要见到一个人,为何这样都不行? 

「王爷──」步青云还要再劝,却被瑞王抬手制止。 

「我知道了,」符容疲倦地挥了挥手:「你出去吧。」 

步青云静静退下,夏日水阁里,悄然无声,只有菖蒲长长的影子,在烛光中恍恍晃动着,满是清寂的味道,像是冬未里冷冷的雪。 

他记得,他是在春寒的小雪里,遇见了他,一片浅白的天地里,他在江山中,满是孤寂,蓦然雪舞,便看见了他的身影,疏落的春雪间,他闲看花落,潇洒举坛,与马醉饮,恍似人间万物皆为友,轻风吹来,己是春雪醉满袖。 

再遇见他时,天空己不再落下寂寞的雪,晚春幽落的花香中,小小的竹阁里,与他随口闲话,满是人间趣味。然后,微燥的夏日里,与他争执,勃然怒斥,他的过去犹令他困惑,他犹来不及渗透他的过去,却说不要再见面了。 

不要再见面。 

这样的一个人,在梅枝雪影间留下身影,彷佛深邃的诗意。 

这样的一个人,总温和而笑,温润的眸里,总是促狭的风趣。 

这样的一个人,醉酒、放歌、胡闹,都是男儿的鲁莽与豪气。 

这样的一个人,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大笑、市侩、风趣,都牵动着他的情绪,他知道那只是异常强烈的好感罢了。 

窗外芭蕉,千叶起伏,随风动,千飞万转,都只是异常强烈的波动。 

只是异常强烈的波动罢了。 

缓缓地闭上眼,恍然梦来,便又听见他的歌声,奔放地,浮耀了夏日的空气。 

几生前缘今生识…… 
……几生前缘今生识…… 

歌声遥远而苍茫,一声一声低唱,犹是反复回荡,却说不要再见面。 

不要再见面。 




像是听进了步青云的劝告,瑞王不再见秦仲商,关于贿赂户部之事,杨庭也得到瑞王的提点,再三斟酌后,杨庭写了道手令。 

话面说得漂亮,说念秦家是初犯,本着仁德为政,此次从宽量刑,说是从宽,却也抄了秦家大半家产,取消秦家五年水票,要京商以此为戒,若有再犯者,一律抄收全数家产,并发配边疆为奴。 

秦家的事情在京商里传开,看着秦家的铺子纷纷被官府查抄,连石墨阁也在查抄册上,京商间是无限嘘唏,耳语不断。 

有人感叹秦家霉运当头,被户部用来杀鸡儆猴,也有人说秦仲商虽是时运不济,但遇此大厄,竟只是破财消灾,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弹指光阴,便在京商如履薄冰间梭过,秦家的事传得沸沸扬扬,瑞王府中却是一片寂静,瑞王的书阁内,石气幽然,石墨阁的墨,磨后总是香气幽散,经常就见符容拿着墨出神,见此状况,旁人也揣不出符容心思。 

随着夏日的赤烈逼到尽头,瑞王又病了一场,吃了几帖药,气色却愈显愈差,御医诊了数十次,总交待要瑞王宽心,只是总见瑞王对着墨锭发呆,看在眼里,苏乐暗暗叹息,如此下去,别说宽心,只怕瑞王会郁结在心。 

晚夏里,几场暴落的大雨,湿透了京城,京城枢要之地,处处泥泞,雨过天青后,瑞王的怒气犹如奔滚的朱川,汹涌而至,只听书阁内,满是怒斥声:「筑堤、筑堤、你们筑得是什么堤!筑到朱川年年大水,今年连京城都淹大水,」瑞王雷霆大怒:「你们倒是告诉本王,明年是不是连瑞王府也要淹水!…」 

几个工部的官吏跪在堂下,唯唯诺诺,一声也不敢吭,见无人敢应答,瑞王更是怒火中烧,他痛斥众人:「要你们开河道疏通川水,说了几个月也不见你们提出个对策,你们是把本王的话当成什么?」 

「王爷,若要开河道,必然劳民伤财,这事定要从长计议……」 

「议议议,都议了几个月了,你议出个什么来,」符容怒不可遏,厉声痛骂:「等你议出来,水都淹到皇上面前了!…」 

「王爷,纵然现在开河道,也需要数年的时间,远水救不了近火……」 

「住口!」瑞王怒拍案面:「给我传令下去,日夜下去开河道,三年开不出来,五年也要开出来,五年开不出来,休怪本王无情!」瑞王挥了挥袖子,看着一群人噤若寒蝉:「通通退下,三天后把褶子呈上来,呈不出来,提头来见我。」 

见工部的官吏灰头土脸地退出,瑞王坐回长案之后,继续批起褶子,却是愈批愈不耐烦,只听他骂道:「一群混帐!」便又将褶子丢到一旁。 

一旁的苏乐擦着额上冷汗:「王爷心情不好,不如出府走一走。」 

「走来走去,就都那几个地方,能走出什么来!」 

「京山寺今天有迎神,不如王爷去看看。」 

「迎神有什么好看的。」符容只觉烦,又将另一个褶子丢到一旁。 

「京山寺是供奉关圣帝君的,」苏乐小心说着:「今天六月二十四是帝君生辰,很多京商今天都会在寺里帮忙。」 

瑞王顿了下笔,苏乐看在眼里,他小心解释:「关圣帝君是武财神,京山寺是大庙,大庙迎神,生意人都会去拜神求财。」 

瑞王不语,只提着朱笔,刷刷地在褶子上写着,字里行间,小楷书行,本当灵动飘逸,如今却是横竖潦草,纠结烦乱,一丝一缕纷乱缠缭,便纠结成一个茧,茧束茧缚,都只关于秦仲商。 

关于石墨阁被查抄,关于秦仲商的情况,几次想要问问杨庭,话到嘴边,却又知道自己不能问出口,没了石墨阁,不再过问他的消息,与他之间,只能随着时间淡去,让一切模糊在时间里,成了遗忘。 

只是随着时间流去,犹不能化作遗忘的,便成了曾经,纷化成思念。 

每当他有种被抽空的疲乏时,每当他有种无力闭眼的疲倦时,脑海里总会浮起秦仲商的身影,有点想念他的风趣,有点想念他的温和,连那些让人摇头的市侩俗气,如今想来也都透着一些趣味。 

关于他的一切,便这样反复嚼咀,等他恍然惊觉时,才发现自己又想着他。 

关于秦仲商,他可以不闻,他可以不问,却要如何才能不思念? 

若是用尽了思念,是不是也将如手中的朱笔用尽了墨,便能慢慢淡去? 

纸上墨迹淡尽,瑞王再起笔蘸墨,却是手劲一扫,衣袖卷翻石砚,砚中朱墨泼落,再也禁不住的奔流。 

「啊,」见案面满是墨水,苏乐连忙上前:「王爷小心!」 

符容叹气起身,衣袖上满是浓墨,他拂着衣袖时,瞥见地上摔成两截的墨锭,俯身捡起碎墨,只觉墨香又淡然袭来。 

收拾着狼藉的案面,苏乐一回头,却见瑞王又拿着墨锭出神,他不禁低声劝道:「王爷你心里挂着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摩梭着指间的碎墨,瑞王叹了口气,丢下墨锭:「去京山寺看看吧!」 


来到京山寺,百年的古庙,深渺的香火气息,适逢帝君生辰,人来人往,自是十分热闹,匆匆在寺内晃上一圈,符容显得有些疲倦。 

「王爷,您先歇一会,」窥着瑞王的神情,苏乐低声道:「我再去找看看。」 

符容摇了摇头,看着寺内的飞檐勾角,石雕浮壁,浮世的香火中,不禁几分迷茫,怎会以为寻他而来,便能与他相遇? 

只是翩飞而去的春声夏叶中,在石墨阁内、在户部门外、在来云楼上、在朱川河畔,总能在不经意间,便见到他的身影,究竟要多少缘份,才能一再相遇? 

这样想着,符容不禁淡淡苦笑,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正几分自嘲时,轻轻的力道却拍在肩上,符容微微回首,温润的眉目,恍然出现在眼前。 

「秦当家你在这啊,」苏乐喜出望外:「怎么刚刚都没看到你?」 

「我刚远远就看见你们了,」秦仲商却是意兴阑珊,他没精神得说着:「只是方才我和几个朋友聊着,他们说要去烧个香,我就回来看看,没想到你们还在。」 

看着秦仲商的神色,似有几分疲困,他一身旧衫,发里肩上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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