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其实不简单-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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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像卫紫衣如此英俊挺拔、富有阳刚气的男人,能够与爱慕他的女人保持单纯的友谊,须有非常人的自制力不可,幸而他将这份自制力用于创业上,不曾利用本身的优势去寻花问柳,才由得她翻倒醋坛子而不起风波。
“宝宝,你又在胡思乱想了?”
“才没有呢!”她的小心眼儿岂能教人看穿,那实在太羞人了。“我不过安静些,倒教你来编派不是。”
“就是太安静了,我忍不住担心。”
“大哥好过分,人家我也有文静的一面啊!”
卫紫衣微笑了,带点儿莫测高深的意味。
“是吗?小家伙可是那种文静且乖巧的小人儿?”
“当然啦!”她乖巧地说。
她的大哥却爆出一连串的大笑声,表示他的不予苟同。
“大哥!你什么意思嘛?”
“哈哈——实在是——今年度的一大笑话。”
“大哥——”她尖起嗓门,非讨回公道不可。“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我成天待在屋里哪儿也不去,也没去烦你,只差没闷成白痴,还不够文静乖巧吗?”
他轻笑,钟爱地看着宝宝。
“我怎能忍受你忽然改了性情?就是怕你闷成痴呆儿,所以非想法子逗运你不可。你瞧,作气呼呼的模样|奇*_*书^_^网|有多可爱,粉脸白里透红,瞧着便怪舒心的。”
宝宝用手心贴住自己的面颊,果然有点热。平日她略显苍白的脸蛋总觉得不够健康,美是美绝人变,却也是卫紫衣心中永恒的忧虑。
她可调皮。“大哥爱看我脸红的样子,我以后每日用胭脂将自己的脸涂成像猴子屁股一样,包君满意。”
“不嫌脂粉污颜色?胡闹!”
“你可真难取悦,像猴子屁股一样红的脸蛋你也不爱,那红得似晚秋的枫叶如何?听起来比较浪漫有美感。”
她一本正经的询问,但卫紫衣看出她眼带调皮的笑意。
“也罢!只要你受得了脂粉的气味,我亦没啥不能忍受的。”
她吐吐小舌。“搞不好我自个儿闻了先倒退三尺。”她笑起来,两颊现出酒窝,无限迷人。“可是,平日我见到三位领主夫人,都是刻意妆扮过的,显得雍容大雅,身上的脂粉味并不觉得难闻,气味芳香。难道她们是特别的吗?”
小家伙也晓得留心胭脂水粉,嗯,大有进展。卫紫衣两眼炯炯有神地凝望宝宝好奇的神色,愈发疼惜,笑不可遏。
“你笑什么?贼兮兮的,透着古怪。”
“你问我那种事,叫我如何回答?问道于盲,岂不可笑。”
“那我去找席妈妈玩玩,顺便捉弄一下席三领主,真是好久没在他身上试验我的新花招,相信他也一定感到很寂寞,很怀念我的大驾光临。”
宝宝在太满意自己的“表现”,忍不住志得气昂的嘻笑开来,大有“绝顶聪明,舍我其谁”的气概,卫紫衣适时泼她一盆冷水,冷却一下脑袋。
“是避之唯恐不及吧!”他说。
“你少瞧不起人,我可是很受欢迎的。”
卫紫衣拉住她的手,抚慰地笑道:“宝贝,大哥晓得你人见人爱,可是,你必须适可而止,不能过火,毕竟江湖人最重颜面,教一名小姑娘戏弄,岂不尴尬?”
“败给一个小姑娘很失面子,败给一个大男人就不损颜面?”秦宝宝懊恼地说:“今日方知,大哥原来瞧不起小女子。”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总之,不许你欺负人。”卫紫衣知道在“金龙社”里没人惹得起这位大小姐,若不适时收缰勒马,她出门在外也同样这副德行的话,届时意上了不该惹的大魔头或好坏小人,难保不吃亏。
平日伶牙俐齿、机变极快的宝宝,这时被卫紫衣斩钉截铁的一番话弄得张口结舌,不一会儿,只见她小嘴抽搐两下,眼泪接着滚了下来。
“怎么又哭了呢?”他大惊失色,手忙脚乱。
她乖乖的被圈在他怀里,却呜咽道:“大哥对我这么凶……
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我快无聊死了……也没人陪我解闷……哇啊……我好可怜哦……”
他简直好气又好笑,打人的是她,喊救命的也是她。
“老天爷!到底是谁最可怜,该哭的是你还是我?”
她抽抽嘻嘻:“你有那么多事好忙,有时两三天也不走进我院子一步,又有一群忠肝义胆的伙伴陪伴你闲暇时光,你一点都不会觉得无聊,当然不可怜。只有我,没事忙的一个人,成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没事干,再不找些人恶作剧玩玩,早晚脑筋生锈,闷成一张苦瓜脸,还不够可怜?”
闹了半天,原在怪他这些天公务繁忙,没过来陪她说话解闷。为她讲床边故事。但是,他再忙,每天也必定陪她吃一顿饭,至于讲床边故事,着实不方便,深夜从她院子里走出来,岂不人言可畏?
“宝宝,再忍耐个一两年吧!”
“为什么?”她温顺地任他拿手绢擦去她的眼泪鼻涕。
“等你长大了,你想嫁给大哥的时候,我们才能够秉烛夜谈,没有顾忌。如今,一等夜色降临,大哥就绝不能再涉足‘忘忧园’,是为了保护你,你懂吗?”除非事出突然,比如她病了——呸!呸!呸!
“我已经长大了呀,咱们马上成亲吧!”宝宝天真地道。
他吓了一跳。“你知道成亲代表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她高兴地轻喊道:“成亲之后,大哥和我又可以从早到晚在一起,可以赖在大哥床上打滚儿,可以听床边故事,可以摸黑溜下山玩儿……”她拉拉杂杂讲了一大单,说的全是从前做“兄弟”时可以做的事,最后下了一个结论:“成亲实在太方便、太棒了,咱们赶快成亲吧!”
卫紫衣听了颇有点感触,觉得宝宝说的不无道理。为什么礼教总是束缚人,一定要成了亲才能男女同行?不过,婚姻也不该像宝宝说的那么简单方便吧,只为了好玩才成亲,他才不干!总要等宝宝弄懂了婚姻包含了多少权利和义务,他才放心娶这么一个娃娃新娘。想来,还一段日子好等。
“大哥,你订好日子没有?”
“啊?”
“就是挑个黄道吉日嘛!”她盯着他,像个孩子在渴求糖果。
“宝宝!”生平头一遭被女人求婚,还是自己心爱的美姑娘,心里却没有真实的惊喜感受,反而有点酸溜在心头。这个小鬼灵精,凡事聪明,怎么就是对“情”之一字还不开窍?他叹口气,转换一下心情。
“大哥,还没挑到好日子吗?”
“宝宝,成亲不是为了‘方便’而生的。”他再次叹口气,真挚地说:“你不能为了方便好玩,就说要和我成亲。”
“哦!”她的睫毛垂下去了,掩住了那两颗活灵活现的眼珠子。“我真是说了假话。”她一时开心过头了,兴奋过头了,没头没脑的说了那些话,直到一兜冷水淋下来,脑子也清醒了,晓得知差含怯,头都抬不起来。
卫紫衣走向屋角的矮柜,替宝宝倒了一林梅瓜汁。
窗外雨潺潺,看来暂时没有歇停的意思。
“宝宝,不要垂头丧气的,我很感动你心里想嫁的人正是我,这使我放下一颗悬宕已久的心。”他把梅瓜汁递给她,她随意地低饮着。“够不够香甜?”
“嗯,水果正当时令,做出来的梅瓜汁最好喝。“她仍不抬起头,低垂着脑袋,盯着他脚下那双绎紫缎鞋。
“我的鞋子比我的脸好看吗?”他不满地咕吨。
“大哥!”她抬脸看他。她那张鹅蛋形的精致脸蛋,以及那双大而略含羞怯的晶莹眸采,确实惹人怜爱,还有那一头乌黑柔亮的秀发,更将她的肌肤衬得洁白润洁。
“你真美!”他这一声赞美使得她噗一笑。
“同样一张脸看了好几年,大哥居然没看腻,也算念旧了。
这时,她有一种感觉:他们必能结成夫妇,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如此想来,倒无需急着走入婚姻的牢笼,好好享受“无事一身轻”的快活,顺便多方探听当上“魁首夫人”之后须受多少规范限制。搞不好做魁首夫人一点也不好玩,须先想法子扭转局势,再不成,便落跑。
“人是旧的好,东西是新的好。”他坐在那里对她凝视,两片坚毅稳重的嘴唇带着微笑。每回瞧见她那对眼珠子不怀好意地滚来滚去,他便忍不住想笑。“什么事使你这样偷笑?秦大姑娘!”
他这一问,使她惊异地的注意力如此敏锐。真是的,她可真容易得意忘形,自露马脚,这样如何能做一名称职的魁首夫人呢?像卫紫衣一样留给世人莫测高深的印象。她的表情太丰富了,很容易读出她的心事。
“我什么事都没有!我要去找席妈妈玩啦!”
她一溜烟的跑出屋子,卫紫衣追出花厅,正好看见战平走进,心情翻了一翻。
“出了什么事?”
“有一位庄姑娘求见魁首。”
“什么来历?”
“庄月色,山西太原人氏,她自称来自‘明义堂’。”
“明义堂?”卫紫衣满脸狐疑。“她和古思谦有何关连?”
“表亲。”
“她可明言来此见我,所为何事?”
“她想卖剑。”
“千里迢迢来找我卖剑,我可真荣幸。”他微微露出笑容,说道:“贵客光临,吩咐下去,今晚在大厅设宴,届时庄姑娘可亮出宝剑,总有人出得起价钱,不教她徒劳往返,有负‘明义堂’的声誉。”
战平有点懂了。
“魁首可是怀疑她的来历?”
“‘明义堂’的兵器一向供不应求,哪需上门兜售?”
“那为何不赶她走算了?”
“谁在乎她是不是‘明义堂’的人?宝剑难求、这才是正经事。”有一句话他没说:也许她真是“明义堂”主人古思谦的小辈,谁晓得?不过,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早想为宝宝挑一件顺手的防身兵刃。
雨停了,一道彩虹映入她眼底。
“太美了!下雨虽然讨厌,但雨后的彩虹却是我生平所见到的最美丽的东西了。”宝宝用一种敬畏的声调,由衷地赞叹。
“小姐,该沐浴了。”
“你真扫兴!小棒头,你的眼睛从来不看向窗外吗?”
“窗内的事足够我忙碌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