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笔居小说网 > 言情小说电子书 > 魂缘二品官 >

第22章

魂缘二品官-第22章

小说: 魂缘二品官 字数: 每页3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不知自己为何忽然进得来了,张小师最关切的还是沃英的生死。急忙蹲下身子,扶住他的头,看他双眼紧闭,她方寸大乱。

“沃英!沃英!”轻拍著他的脸想将他唤醒,手上却染满了他呕出的鲜血,她一哽咽,拉起衣摆就并命地擦,好似这样他就能舒服一点。

“妳……”沃英缓缓睁眸,粗喘口气,望见她伤心的脸,实在觉得很不快活。“我不是……要妳……走……妳真……不……听话……”结果,他这麽痛苦之际,还得面对自己在意中人前如此窝囊,加上又把她弄哭了。

“你还敢说呢!”看他还有气息,她紧绷的情绪微微放松,破涕为笑,“我真的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你欠我好几拳,不可以这麽快死掉,知不知道?”抹去眼泪,她伏低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打坏人。”

闻言,他狼狈的面容像是笑了,笑得好丑好难看,瞧起来甚是无奈。

就算说要阻止她,他也没有那个力气了……唉。在心中叹口气,只希望他们俩,可别到了地府再续前缘。

张小师动作轻柔,将他放平後,深吸一口气,直起身面著陶仲文。

“师伯,如果你还是不放他走,那我、我也要对你动手了。”挺直著背脊,她希望自己说这些话时看来不会大滑稽。

陶仲文极其阴沉地瞪视著她,冰霜吐出话:“我倒要看看……梁师弟教了些什麽给妳!”

张小师心虚地抿嘴。其实……师父没有教过她什麽……不过只有拼了!

从袖中掏出两枚折叠成六角状的红纸,她闭眼再睁,摒除所有面对他的畏惧骇怕,不让自已有任何被胆怯拖累的机会,猛地上前,喝道:“对不住,师伯!”在陶仲文根本来不及得知她要做什麽之时,她已经抓住他手臂,掌心下是六角红纸,她迅速地在他衣服上一摩擦,登时化为一团小火球。念道:“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幽入冥!”

“怎麽可能!?”陶仲文大惊!这女娃竟能以咒法操纵火焰?

赶紧拍灭自己右臂上的火苗,这没有预料被搅和的空档,让张小师趁机绕到他身後,以同样的方法点火燃烧,前後左右,她都没有放过。

“为吾关奏,不得留停,”她下手极快,让对方几乎应付不暇。“有功之日,名书上清!”

“住手!”陶仲文被她出其不意的一招攻得阵脚大乱,一身道服有多处被引燃,他急著灭去别造成更大伤害,火燃速度却太快,索性脱下外袍丢在地上踩熄。他的胡子、头发,还有身上一些细部的地方都被烧焦发黑。

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却见张小师已退回原位,捏著自己耳朵,连连吹手。

“好烫好烫……”呜!会痛。察觉对方已经在看了,她赶忙恢复一派悠闲,将烧疼的手放到身後猛甩。“怎麽,知道我厉害了吧?”呵呵……呜!

这娃儿……陶仲文本是有些惊惧,却在自已烧焦的衣抱上闻到一股油臭味,他警觉地审视著焚烧残馀的痕迹,未久,模样虽窘迫,但他却仰起脖子嘲笑出声。

“哇哈哈哈……我还道妳有什麽不得了的神力,原来只是些江湖骗术!”

“呃。”张小师不知死活地吐舌。难为她背了这好威风的“土地神咒”想要混淆过去,还是被看穿了呀。

没错,她只是在纸上涂了油,然後洒上某种黄粉,只要稍稍摩擦遇热,就会起火了。这是以前一个采矿的好大叔教她的。

那些东西只是为了要扰人注意,她本来就没有什麽神能嘛……

“我看妳,就跟妳身旁那个人一块结伴上路!”一举手,却发现自己手中的纸人不知何时不见了。陶仲文皱眉,摸向腰间,空空如也。

视线移至石桌上,别说纸人,连纸片都没半张,他一定睛,才发现早就被她趁乱给尽数收了过去,一个不好的感觉急速蔓延,他怔愣地将右掌缓慢伸向胸怀,一探,该存在於这个位置的东西果然不见了。

“你……在找这个吗?”张小师抹去额边流下的汗水,抬高了手,让他看清楚她拿著的那面以朱砂画了符咒的小镜子。打一开始,她的计画就是制造混乱,转移防备,然後,用她自己的把戏,从敌人身上“摸”出这样东西。“华姐姐告诉我,施强大的法术会用到以自己八字相换的法器,而这——就是施咒人的致命弱点!”她快速喝道,知道机会只有一次,使劲力气将那面镜子丢向亭外地面。

“不——”陶仲文欲阻止,猛扑上前,却在要抓上张小师之际,被她身上爆出的某种诡异气放反弹。就在这一瞬间,眼睁睁地看著镜子任她脱手而出。

在镜面落於石地碎裂的刹那,他只觉自己体内被一股冲力剧烈翻搅,五脏六腑被撕扯移位,他瞠目爆裂血丝,双膝跪落噗出大口鲜血,抓著石砌地面,奋力地想做些什麽,但终究还是双目一黑,不支倒地。

张小师伫立良久无法动作,实在是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会被他给逮到,没想到他却自已弹开……肚子里温温的东西让她觉得更古怪,探手一摸,拿出她总是随身带著的卷轴。

“哇哇!煮熟啦!”怎麽会发烫啊?她又不是炉子!惊慌地拿在手中跳著脚,卷上的温度还好退了去。

她望望地上的陶仲文,再睇睇自己手中的破烂卷轴。

“啊!”像是领悟了什麽,她楞了半晌,才傻傻地喃道:“原来……是师……师父啊……”是师父在保佑她的,一定是的。

不自觉地泛出笑,她好好地把东西放回衣服里“供”著。

“谢谢师父……爹。”合十地虔诚道谢。“沃英,你看见没——”兴高采烈地想回头神气神气,地上躺著的那个人却早已昏迷过去。

她一呆,随即大声嚷道:“喂喂!沃英!沃英!不要死啊!不要死!小二哥,掌柜!快点救人啦——”

之后

“妳说什麽?”

沃英披著衣,让张小师搀扶著,缓缓走向府中庭园。

她面皮微红,只是低头看著两人的脚步。

“我有东西想让你看。”

不知她葫芦里卖什麽药,他只是被她牵至亭中坐下。瞅著她小心翼翼的动作,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他一个堂堂大男人,虽然连续遭祸受伤,但好歹也休养两个多月了,怎麽她还当他是什麽易碎品一样看待?若非他很享受这种温柔的服侍,早不想赖著当病猫。

“你坐好喔。”她提醒道,本来已经走出亭,还是不太放心,又折返道:“呃,那个,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别忍著……”

“知道了。”他失笑。

得到他的允诺,她捏捏自个儿辫子,站立在亭外空地,拿起早已放在一旁的木剑。

“我、我要开始了。”深吸一口气,总算把脸给抬了起来。“你看清楚喔!”将右手桃木剑持平於胸前,话落的同时,她剑尖轻摆,跳起舞来。

说不上摇曳生姿,说不上旋衣翩翩,她只是专注地踏著每一个步伐,像是接下来的动作对她是多麽地重要,明眸极为诚恳用心。

他很是讶异,不明白为什麽,但也静静地看著。

她转身,裙带随著飞扬;她挥臂,发丝跟著甩动;她绕圈,汗水从额上泌出。她嘴里喃喃地念著什麽,断句下的呼吸配合著步子,十二万分的注意都给了这舞蹈。

虽然她不美,衣著不华丽,更甚者,舞姿也太过僵硬,不够流畅优美。但他,始终都带著微笑目视著她,就好像她专心舞步那般地专注她。

一舞完毕,她气息轻喘,收剑而立,而他,只是等著她开口。

“这是、这是祈福舞,就是祈求人家平安康泰,五福临门或者……春满乾坤那种祈福舞。”大概解释完,舔舔唇,她好似有些紧张,续道:“你知道,我以前老觉得师父什麽都没教我,其实,他想教我的东西,统统都在他给我的卷轴里面。”只是,师父从来不说,等著她自己去发现,学与不学,全看她自己。

“然後呢?”他轻声问道。

“然後……然後……”她彷佛下定决心,掏心掏肺地挖出来讲:“我以後保护你,好不好?”

“啊?!”睁大了眼,却不是因为受宠若惊,“妳……保护我?”

“是啊。”好像觉得这般劈头入题太快了,难怪他听不懂。她走近他身边,严肃道:“你看你上次,都要死掉了,吐了那麽多血,真的很吓人。”

师伯这一次受创严重,或许法力减去几成,或许以後都不再有法力,又或许根本只是伤到皮毛而已。不管是哪一种结果,都不能保证沃英以後不会再被人这样谋害啊!

她曾经质问过沃英,应该可以旁敲侧击,为什麽他非要用这种硬碰硬的方式蛮来,他回答:“因为我讨厌输。不试试看怎麽知道结果?而且,我不信邪。”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还很苍白虚弱,卧伤在床呢,但那眼里的不驯不服输却让人瞧得够清楚咋舌了。

她明白,要他承认自己会败在最痛恨的方术之下,他绝对不肯忍耐服气。她怎能不担心?若是再发生个什麽万一那该如何?

“我不要你每次都把身边的人赶走,然後自己一个人挺身对付。”那样太孤单,太危险了!“我不是你的弱点,我也不要当你的弱点,我有能力保护自已保护你,我是……我是……”

要怎麽说?该怎麽说才好?怎样才能让他明白?

想不出什麽更合适的词汇或者理论,她只好用力道:“我想保护你。”

沃英凝视著她的努力表达,黑眸泛柔,心中感动。

先前,他骗她失忆,就是避免这些纷扰牵扯到她,之後赶她走,也是想著为她好。虽然他推开了她,她却是这样不顾一切地回到他身旁,用那娇小的身体,大剌剌地挡在他面前,准备替他承接所有,一心保他安全。

他何德何能,有此女子为他勇敢?

可他深刻明白,他已在混沌的漩涡里泥足深陷,无法抽身。

垂眸闭目思虑,再抬起,温柔已被代换成现实——

“妳……了解妳说的话是什麽意思吗?我在这地方已经太过久了,是不能离开的。”他不同,不能够全身而退,在这腐烂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