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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手足无错-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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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耀南不想同他争执,继续寻找那人的踪影。他拦住一位伙计问:“哎,可见到一位这么高,嘴上有颗黑痣的先生?”
  伙计指指那边的半垂白布帘子的小隔间说:“你去那边找找,好像是有这么位客人,进到第二间了,神神秘秘的,也不许进去倒茶送水。”
  楚耀南想,就定是他要找的人了,疾步向那隔间去。
  
  门口蹲着两个赤着膊的汉子,打手保镖的模样,身材高大,一看楚耀南过来嗖的起身拦他说:“你找谁个?”
  楚耀南看看那帘子说:“我寻位蒙古来的先生,高高的个子,唇上有颗黑痣的。”
  “你寻他做什么?”其中一个人上下打量他问。
  “是三和洋行的松本先生推荐我来见这位先生的。”楚耀南答,从帘子缝隙向里面迫不及待地望去。忽然他想,若是这蒙古人是要他杀人怎么办?什么难事值得花重金摆平?心里也有了几分狐疑。
  
  “怎么这个时候才到呀?”里面传来不厌烦的声音,颇有些怪罪的意思。
  楚耀南说:“说的是八点半。”
  “老子说的是七点半,滚进来吧!”一声斥骂,楚耀南在人引领下掀帘子进到隔间,那榻上的人正在捏背,果然身材高大,占满了床。外面声音嘈杂,楚耀南只说一句:“是松本先生介绍我过来。”
  那人就摆摆手说:“先去旁边躺好,我还要些时候。”
  楚耀南忍气吞声,如今虎落平原被犬欺,毫无办法。
  
  “先生,这边请。”有人请楚耀南上旁边的窄床上。
  楚耀南坐在那里,却不得不入乡随俗,见捧了热手巾的搓澡按捏的伙计过来,请他趴好。
  楚耀南说:“不必了。”
  那汉子勃然大怒道:“你到底是做生意还是来扫老子兴致的?”
  楚耀南想,就这么同他谈也好,去了衣服围块浴巾趴去了那床上,有人开始给他背上浇热水,也有人开始过来帮忙。只在瞬间,忽然咔咔喳喳措手不及,楚耀南就觉得手脚一凉,腕子和脚腕被扣锁在床脚上,他惊叫一声挣扎起身,而一块毛巾迅猛地堵进他嘴里。
  
  “他娘的,老杜送来的货色越来越水灵了,看这个长得勾人魂儿的模样。”那隔壁床上的汉子翻身起来伸懒腰,唇上并没有黑痣,倒是身材高大。楚耀南叫苦不迭,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伙计笑了躬身说:“四美楼的小倌儿都是这个样子的,有鲜口的肯定先送来给王大爷您尝鲜呀。”
  楚耀南拼命挣扎,但是身子牵扯得那床左右摇晃欲散架般,他瞪直眼睛,摇着头,怒视着那汉子,那汉子拍拍肚子笑呵呵的过来,坐在楚耀南身边拍拍他的后背说:“这细皮嫩肉如缎子,还冰凉的。”
  不安分的手就开始戏弄的乱动,捏了他的腰抚弄脊椎向下。楚耀南叫苦不迭,摇晃个木床呜呜地伸长脖颈挣扎。伙计们嬉笑了说:“爷,您好好享用。”只剩下了楚耀南和那汉子在隔间里,外面的水声和嘈杂声遮盖里面所有的动静。
  
  楚耀南奋力挣扎,近乎绝望,那黑铁塔似的身躯就压向他,咂着嘴赞叹不止。
  “爷,错了错了,搞错了,四美楼送来的小倌儿到了。这位不是四美堂的。”伙计闯进来隔间又猛地转身说。
  “哪个堂子的都可以。”大汉兴致盎然,拍拍楚耀南发出邪恶的声响。
  楚耀南拼命用嘴在床上蹭着,终于去掉堵嘴的布嚷着:“错了,错了,混蛋,放开我!”
  汉子尴尬一阵哈哈大笑,为楚耀南松绑,看他那狼狈的样子笑得哈腰说:“可是你心甘情愿送上门的,不干这买卖都亏了。”
  恰那有黑痣的蒙古人寻来了,这才将要打架的楚耀南劝走,如今楚耀南是哑巴吃黄连,白白被羞辱一番,他心情沉重到极点。
  
  回府后,楚耀南又来到了父亲的书房门口。
   


105、箱子之谜 
  
  楚耀南这才一惊,诧异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走到父亲的书房。
  他提心吊胆小春宝儿的安危,多一分钟就多一分钟的危险,可他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说起。
  忽然间,敲门声,秦溶和二叔秦桩栋进来。
  “爹,阿溶同爹辞行了。”秦溶说,“今天进到基地就不能出来了,出来这两天都是潘大哥法外开恩了。”
  秦桩栋左右看看,扫一眼楚耀南说:“南儿呀,好好伺候你爹。”那语气还是如哄个小孩子,听来如此亲切。
  
  秦老大忽然说:“溶儿,爹亲自送你去。”
  众人皆惊,秦桩栋则说:“大哥,这是何苦呢?”
  秦老大冷笑,负手在书房内踱步说:“何文厚这小子果然心狠手辣,有我秦阿朗的儿子亲自护送他在他身边,蓝帮上下能不竭力拼死护他的安全?”
  “大哥!”秦桩栋制止道,“如此关头,怕大哥如此做显得小器了些。”
  
  “放屁!我要是有十来个儿子,我也大器!他何文厚不就是捏准我的命脉了吗?”秦阿朗痛骂不止。
  秦溶挺身说:“爹,他们的顾忌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不是什么江湖恩怨,是日本强盗打进了咱们家的东北大门,要冲进来了。秦溶愿意前往!”
  “好孩子。”秦桩栋用力拍拍秦溶宽阔的肩头,眼里满是欣慰。
  
  屋里沉默无声,屋子里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触。
  秦阿朗拉过秦溶的手,从手腕上捋下一串菩提子香珠子为秦溶套在手腕。
  “爹,这迷信的东西我不信的。”秦溶笑了说,自己都不相信不过半年,自己已经习惯称眼前这秃头黑帮老大做爹爹了。
  秦老大的手紧紧握住秦溶的腕子不肯松手,许久从嗓子里哽咽说:“溶儿,你自己多加小心呀!等回来了,爹给你开那坛珍藏的状元红,咱们爷儿俩就着那卤水鸡屁股吃。你……”
  秦老大咽口唾液说:“只要你平安回来……”
  后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转身掩饰悲哀失意。
  秦溶笑笑说:“你儿子自信枪法第一的,只要我拔枪,没人比我快。放心吧。”
  只是话语也带了哽咽,转去楚耀南捏捏他肩头说:“我走了,家里就拜托南哥啦。”
  楚耀南漠然的望着他,无言以对,心里百感交集,却不敢正视秦溶的眼睛,他脸色惨白,又不时发烫,仿佛无数目光在指责的望着他。
  秦溶话音一落,转身冲出来房门,不敢停留,似乎害怕屋内有什么牵绊,令他无法勇往直前。
  
  楚耀南回到房里,失魂落魄,“当当当”座钟敲响,催魂一般令他心惊,他身子一晃,立足不稳,扶住桌子角,却听到母亲三姨太在房里嘀咕着:“这孩子,平日里干净利落一个人儿,可是讲究了,怎么近日这么的邋遢。这箱子放在柜子里还贴个封条做什么?”
  “不许动!”楚耀南疯狂地怒喝制止,冲上前抢过箱子,吓得三姨太错愕地望着他,仿佛他是一头惊疯的猫,他一把推开母亲抢过箱子,看到跌坐在地的母亲慌得去扶,只是目光中满是骇然。
  
  “南儿,你近来是怎么了?是被你爹当众打了一顿打得傻了吗?好乖,宝儿,你醒醒呀!”三姨太伤心落泪,奇怪的问,楚耀南唇角微微抽搐,对母亲说:“娘,你出去吧,让我静静,静静。”
  楚耀南紧紧抱住那个宝贵的箱子,他长出着气,神情恍惚地说:“出去,出去,不许动我的东西。”
  直到母亲慌得应承着揉了泪眼说:“今天是小寒,‘三九补一冬,来年无病痛’,娘去给你煮菜饭吃去,你最是喜欢吃的。” 离去带上房门,他才痛哭失声。眼泪落下,往年到了腊月里,是最热闹的时候,过年的气氛逐渐浓厚起来,小寒那日,娘会用矮脚青菜煮上咸肉、板鸭丁,同糯米一道下锅煮出可口的菜饭,他最是喜欢吃。如今,那味道却不同了。
  
  不知静静在地上坐了多久,他的眼泪滴落在那发旧的封条上,阴湿那墨写的字迹。
  他恍悟时慌忙去沾擦,生怕污了大哥唯一留下的痕迹,让泪水带走他的回忆。
  只是沾在那“辛未年已亥月十七日的‘十七’二字时,心里忽然一动,仔细揉揉眼看,怀疑自己眼花发昏。阴历十月十七日,是大哥罹难前的那夜,他跪在雪地里还盘算过他来北平的日子,记得清清楚楚,监牢里不停地将这日子刻在心底。分明大哥封住他的箱子是在他初到北平投亲的时候,应该是已亥月丁卯日,就是阴历九月二十九,是个周日,他记得清清楚楚。他慌得仔细查看那封条,那字迹分明是大哥的亲笔,他不会看错,那大哥何时换了封条?
  
  那种惊愕令他的手不敢碰触那封条,不过心里的猜疑让他缓缓揭开泪水阴湿的封条,打开那沉甸甸的箱子。为什么箱子这么沉,他先时竟然忽略了这点。昔日带这个大箱子到大哥家,是因为里面装了爹爹生前的那条狼狐皮褥子。
  
  果然,箱子里覆盖着那条久违的狼狐皮褥子,难怪凶案现场不曾发现那褥子,竟然在箱子里。
  他慌得刨出所有的东西查看,除去了他带来的几件简单的衣衫和钱物,那里面有一本诗集,赫然的《清风吟啸》四字,粗粗翻看,是大哥的诗作,他曾经看到过。里面掉出一封信,是大哥的亲笔,他扔下所有的东西,如捧圣旨一般诚惶诚恐拆看那封信,端正的蝇头小楷写着“小弟耀南如晤,兄留此书,当与吾弟人鬼殊途矣。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今倭寇北侵,铁蹄蹂躏河山,欲立傀儡于东北……”
  楚耀南心寒惊悚,仔细看那书信,草草扫过,恍然大悟。
  大哥已经发现沈家陷入日寇的牢笼中,日本人操控要逼他去东北成立傀儡政府效力,而南方政府对他屡次猜忌,如今几方势力相逼,他无处逃身。几日来看出家门内外满是枪影,随时会送命。无法拖延时,还是想尽孝道保存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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