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司马迁同人]在水一方-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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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盯着看,盯着看,忽然间就轻笑了起来,收敛内心的热血拱手道:“司马大人,我走了。”
司马迁点点头,霍光转身离去,这次是真的走了。霍光知道,他身后的这个人,无论受了多少苦,无论受了多少折磨,都能坚强面对,无须他们怜悯和保护。
第 12 章
霍光前脚刚出建章宫,却就见天子的仪仗向着建章宫而来,随着天子仪仗而来的,还有刑部司的杜周。霍光微微一惊,赶紧绕道躲避过去。
建章宫里,司马迁安静的看着刘彻大步而来,看着刘彻将一卷竹简扔在案几前。他轻轻的拿起竹简,缓缓的打开,竹简上只有一个名字。一个司马迁非常熟悉但绝对没有想到的名字。
“这是刑部司审讯出来的结果,那夜只有他最可疑。”刘彻盯着司马迁缓声道。
司马迁握竹简的手有些颤抖,却没有出声。
“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处置他?”刘彻将案几上剩余的奏折全扫在地上,坐在了司马迁的对面冷冷地说。
司马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真的不知道。
“如果朕下令杀了他,朕会被天下人耻笑;可是朕如果不杀他,朕会被自己耻笑。”
司马迁觉得头有些晕,想站起来,可是却只觉得手脚冰冷,四肢发软。
“你的脸怎么白得这么厉害?难道——你是担心那个人的性命?”天子怀疑的盯着他喝问。
天子的话只是令司马迁更加的难过,现在的他不想听,也不想讲关于那一夜的任何事。他强打精神用手撑着案几,想从蒲团上爬起来,却不想被天子伸出手狠力一扯,便扑倒在案几上。
“朕问你,朕早朝之时你和他在书房里做些什么?”天子的眼睛里蕴起寒雾。
司马迁呛咳着轻声道:“我在刻竹简,他在整理竹简。”
“是吗?真的这么恭谨守礼,那夜又怎么会让他如此轻易得手?你当朕是白痴?”天子的声音里开始有杀意。
“我说我和他没有任何不轨之处就是没有不轨之处!你要是那么受不了我这身子让别人上过,直接杀了我就算了,用不着做出这样白痴的猜测。”
“你敢说朕是白痴?”天子大怒,一把将他那瘦弱的身子抛出案几摔在冰凉的宫殿石板上。
司马迁没有爬起来,实在是无力了,嘴角有一丝血流下来,恨那个加害他的人吗?可是眼前这个他爱的人给他的伤害超过那个人无数倍。
天子走了过来,走一步,脱一件袍服。司马迁看在眼里,浑身都泛起冷颤。头被天子捧起来,嘴被吻着,粗野而狂暴,像要把他活活窒息。
冰凉的地板,天子精赤的身体压着司马迁纤瘦的身子,像是要把他的身子压碎。没有任何怜惜的挺刺,却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注视到身下这可怜人脸上痛楚的机会。
咬紧的牙关。
满额的冷汗。
淅沥的鲜血。
天子忽然残忍地问身下这个人:“司马子长,被朕折磨死,也会爱朕吗?”
眼泪就这样掉下来。真恨啊,混蛋,混蛋!好想骂,真的好想骂,可是所有的恨都被眼泪淹没了。身子不停的颤抖,控制不住的激颤,内里的紧窒却激起了天子内心的浓烈兽欲,凄婉的呻吟声回荡在建章宫空旷的宫殿里,令人不忍卒听。
兽性大发之际天子附耳低语:“司马子长,朕就灭了他金家九族如何?”
“不要!”司马迁整个身体都震惊僵直,凄怆悲吟拼命摇头:“不要,不要!”
天子的下体在狠力撞击,那声音如魔刺激着神经,咬牙切齿:“为什么不要?为什么不要?”
“不值得,不——值得,真的,真的——”声音渐渐微弱:“求你,不要,不要为我,为我杀人。”
“那朕就杀你!杀死你!”天子怒吼着,全身洪流喷涌倾泄在身下这可怜人的体内。
天子的手抬起了可怜人的下颌一字一句冷冷的说:“你就这样赤身祼体的跪在这里,若果明日你还没死,朕就原谅你,朕也不会诛金家九族,那夜的事朕会像水一样泼出去,再不想再不管!”
天子拢拢乌黑的长发,大踏步的走入寝宫,独留下呛咳的司马迁。天寒夜冷,冷风呼呼的吹过宫殿,吹过司马迁的身。
半夜,建章宫外急急传来脚步声,一盏红纱宫灯带引着一个人匆匆而来,这个人是协律都尉李延年。
注视着宫中的那个人,李延年心内震惊,怎么仅仅几天而已,却已是被折磨得如此憔悴,如此可怜。可是他却不敢去碰,去扶。只敢蹲下来颤声说:“子长,你再忍一忍,我这就去求陛下,这就去求陛下。”
司马迁微微摇头。
“子长——”
“陛下——”司马迁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是想子长死的。”
李延年一惊。
“但陛下,又,又不舍得杀子长。”一阵冷风吹过来,纤弱之身摇摇欲坠。
李延年伸手想扶,却终究不敢。他看到眼前人微弱的笑,微弱的声音。
“偏偏我又——不肯死,不肯——,他,陛下他,一定很头痛吧,这,这命,还有,还有这情,就交给天吧。”
李延年听得心惊胆战,他真的怕,真的怕,要是司马迁真的死了怎么办?他可以重得天子的宠爱?天子一直都很宠爱他的啊,即使天子有了司马迁,天子宠幸他的次数也没有减少。天子对李家的恩赐也没有减少,荣华富贵,他一样不缺。如果硬要说有什么缺憾,就是这心底深处的一角,每每想到眼前这个人的时候,会又痛又恨。如此痛,如此恨,却在此刻真切的感受到他一旦离去时的心痛如绞!
“子长,认个错吧,向陛下认个错,陛下会原谅你的。子长?”李延年急声道。
眼前的人没有说话,微微闭上双眸。
“子长,不要这样犟,你是臣,陛下是君,你向陛下认个错有什么关系?”
“认错啊?”良久的,脸上有微弱的笑:“他什么都是对的,这个皇帝也很好做。”
“子长。”
“你回去吧,夜寒露重,莫伤了贵体。”
李延年猛地转身,爬向天子寝宫,口里叫着:“陛下,陛下,臣求陛下——”
话没有说完,因为李延年看到天子身着玄色襟衣,沉静的立在寝宫的门口,那双眼睛根本片刻都没有离开过那跪在冰冷石板上的人。其他的人,天子都视若无睹了。
看着这样的情景,李延年突然感到无比的害怕,这样的爱,他不敢要,也不敢求,幸亏自己不是像司马迁这样的人。
正进退失据之间,李延年听到大汉天子开了口:“李延年,你既来了,就替朕跑一趟。”
“是,是,陛下。”李延年惶然跪倒。
“你去问一下金日磾,当如何为朕效忠?”天子的声音很淡,无情。
李延年却汗透衣襟,惶惶而去。
天子的眼睛凝视着跪在石板上的人,仰头望了望琉璃瓦外的夜空,返身入内。
金府之中,李陵,霍光都在。他们二个人的眼睛和金日磾眼睛一样,都死死的盯着李延年。
“协律都尉,这真的是陛下的话?”霍光轻问。
李延年无声的点头。
“多谢大人传话。”金日磾恭谨地说。
“我也累了,先回府。”李延年知趣的离开。
三人送走他之后,金日磾便命仆人摆酒上菜。
“翁叔,你怎么想?”李陵和霍光把目光移向金日磾问。
金日磾低头喝着闷酒,一言不发,一坛,二坛酒灌下肚,恨恨的声音才响起来:“当初是谁要日勇去宫里的?”
霍光和李陵互望了一眼,李陵担心地说:“翁叔,你到底想什么?”
金日磾抬起头一把握住李陵和霍光的手说:“连累你们了。”
“我们没事,明天我会到光禄卿任职,少卿递到军部的折子,我托人打听了,听说也准了,过几日就会随贰师将军李广利出征大宛国。我跟少卿商量过了,现在非常时期,不好太过出风头,少卿随军后,会主动申请掌管大军的军马粮草,我想贰师将军应该也会准的。我们担心的是你。”霍光说。
“少卿,不能让你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是我对不起你。”金日磾长叹一声道。
李陵笑道:“这建功立业的机会随时都有,朋友相知就难了。”
金日磾笑了,举起酒坛道:“来,我们三个饮尽这一杯,然后,你们就去休息吧,我会给陛下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陵和霍光还想再说什么,金日磾已摆手制止,二人便也没再说什么,只陪着他喝酒,直到金日磾喝得大醉,二人才离开了金府。
朋友离去,金日磾大哭三声,‘呛啷’一声抽出腰间佩剑,直闯金日勇的卧房。金日勇看到大哥的样子,吓了一跳:“大哥,你要做什么?”
“二弟,大哥对不起你,大哥一定会为你报仇。”金日磾红着眼说。
“大哥,怎么回事?”
金日磾也不再答话,抱着金日勇大哭。
“大哥,莫非陛下真的要杀我?”金日勇也有些明白了。
“你有什么心愿,你就说出来,大哥会帮你完成。”
金日勇呆了一会,又笑了笑,才说:“大哥,我想要太史令。”
“你疯了?”金日磾双眼几乎要喷血:“这个时候了,你竟然——”
“我是得不到了,大哥帮我完成这个心愿吧。”
“你说什么?”
“那天夜里,我是绑着他的,又堵了他的嘴,而且还是在一个小山洞里,我都没有听到他的呻吟,他的双手也没有抱住我,好遗憾,大哥,我真的好遗憾。”
“日勇,你,你!”
“大哥,拿个好看些的盒子装我的头吧,还有,手快一点,我不想这么痛。”金日勇流下眼泪,伸长了脖子,闭上了双眼。
金日磾狠狠的擦干眼里的泪,挥剑疾斩!血都来不及喷涌,弟弟的人头已经掉在地上!紧抱着弟弟无头的,渐渐冰冷的身体,金日磾在等日出的到来。
鸡啼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