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夏祭 作者:蓉岛(晋江vip2013-04-02完结,天作之合,cp旗木朔茂)-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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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支援的忍者来了!”
说着,他架着我的肩膀,朝村口飞奔而去。
按常理来说,流血过多会使头脑变得昏昏沉沉。但我此刻的脑海中却异常清晰,甚至还有心情扯着嘴角苦笑自嘲——和我一同执行任务的日向修实在是太倒霉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也会在心中想着,成为这家伙的同伴真是太倒霉了。
——对不起,给你添了那么多麻烦。
***
我们到达村口的时候,大蛇丸果然已经在了。
偏头淡淡扫了一眼过来,他放下抱臂的双手说:
“你们太慢了。”
“走吧。”
然后无波无澜的目光在我伤口处停留一秒,再落到我脸上,说道:
“你可以撑到回到木叶吧?”
我点点头,伤口的血在仓忙中已经止住了,虽然走动时会清晰地感觉到疼痛,但还是可以忍受。最多回去以后再在医院躺上十天半个月吧。
其实说起来,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过得最安稳最轻松的一段日子,就是在医院养伤的那段时日。
不用赤。裸。裸地直面前世所依赖的法则和如今这个世界的法则之间的矛盾,不用艰难地以抛弃某一方为代价做出抉择,不用真正认识到在陌生环境下无能为力的懦弱的自己。
这样被照顾着,可以自欺欺人到忽视外头战争的日子,不会再存在了。
下一次任务,如果再因为自己而拖累了同行的人,那真是太糟糕了。
无论如何也不可饶恕了。
夏子要是得知,一定会宁愿尸体腐烂也不愿被我连累她的同伴和村子。
回程途中,日向修一路面沉如水不发一言,却会在我疲倦站不稳的时候扶我一把。
即使心存不悦和责备,也无法将同伴弃之不顾吗。
在这次任务中,我身上不属于忍者的异样行为估计他也觉察到了吧,我当然不指望他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那样,对“加藤夏子”的异常绝口不提。
我这半年来所观察到的,信一也好,阿断也好,或者是阿亮和惠,身为忍者的他们,对自己的村子除了忠诚,还是无尽的热爱。
日向修大概也是这样。
正因如此,任何有可能会对村子对任务不利的因素,哪怕只是很细微,也绝对不会熟视无睹。
被质疑,被斥责,我也有心理准备了。
我和大蛇丸说着话,不知道是说到了什么,他的视线掠过我身上不止一处的伤口,说:
“卑微的弱者,即使是死去也不足一提。”
“只有强者才能永远屹立于世。”
永远……吗?
无论是以前的世界还是这个世界,那些曾经强大到能够站在云霄之上的人,有谁是能历经千百年仍然存活着的?
如果要说永远……只有一点,那就是——人是永远无法敌得过自然衰老和死亡的。
任何有生命的个体,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开始迈向死亡了。
我笑着看向他说:
“没有人能够永存于世啊,大蛇丸前辈。”
“多么强大的人都好,总会有灯尽油枯的一天。”
“是吗。”
他低低笑了起来,不置可否。
但从他的语气中仍可听出对此的不以为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突然说了一句:
“这个世界最值得称赞的地方,就是任何事情都没有绝对。”
我看着前方他的影子被夕阳的余晖拉得很长很长,好半晌都不明白他真正要表达的意思。
难不成,他会认为世上真有强大到能够长生不死的人吗。
VIP最新章节 14第14章
回到木叶后我在医院待了两个星期,信一检查过后说:
“没有伤及到要害,但刀口很深,再加上之前处理得过于仓促,流血太多了。”
他又照例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便带着护士离去。
房门关上那刻我翻了个身闭上眼睛,脑子里想要考虑的东西很多,却只觉几乱如麻,始终无法一一理清。
最先要考虑的应该是这次任务的后续吧,虽然负责向火影提交报告的是队长大蛇丸,但和我一起行动的日向修不知道会对他说些什么。
连三名中忍都没办法收拾。
居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刺伤。
这两点对于一名上忍而言可以说是无法理解的事情了吧。尤其是后者,无论怎样大意,都不可能会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
然而这时清晰地跃上我脑海里的却是另一件事,原本散落开的记忆片段顿时从四面八方聚拢,组成一幅完完整整的画面。
是上个月月初的事情了,那天我在街口的丸子店门前等阿断,里面有几名忍者在歇息,其中一人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己对这场战争的见解和预测吧啦吧啦的。
后来有一个人插话向旁边的人问道:
“上次那个孩子,你放他走了?”
有个我并不陌生的声音回答说:
“嗯,任务里没说要杀他。”
滔滔不绝的那人停了下来,倒是另一道声音带着不赞同的语气说:
“那孩子天资禀赋,日后一定会成为木叶的强敌,应该趁早斩草除根才对啊。”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道:
“再过几年他成长起来,恐怕我们的后辈中也没几个是他的对手吧。”
“你太过仁慈了,朔茂。”
暗蓝色的门帘被风吹着一晃一荡,我回过头,刚好看见那名银发青年向同伴笑着说道:
“木叶也不乏天资聪颖的孩子,相信我们的后辈吧。”
他说的那样自然,好像坚信着无论敌人有多强大,也阻挡不了木叶有着灿烂光亮的未来。
我突然想起这些,不知道是不是想安慰自己其实没有做错。这种想法不免包含着几分自欺欺人的意味,但我越发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好像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令自己变成“加藤夏子”应该成为的模样。
当初想着只要是夏子该做的事情我都会替她去做,如今看来也许是我太高估自己,太过不自量力。一遇到与以往观念相抵触的情况,就会犹豫不决踌躇不前,却无法估计和掌控自己的迟疑将会带来的后果。
在医院的第二天出乎意料地看见日向修前来探望,离去时他握着门把背对着我说:
“虽然这些话不该由我来说,但是夏子……”
“在任务中心慈手软是忍者的大忌。我认为你应该重新熟记忍者心得。”
我盯着白茫茫的天花板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算将一百多条忍者心得倒背如流,我也不能保证自己就能够像一名忍者那样去战斗。
然而总不能什么都不做,任由自己成为别人的包袱。或许他说的对,不管有没有用,我的确应该好好熟记那些忍者世界里至关重要的规则。
无论是前一世还是这一世,我最讨厌的就是成为别人的包袱。
***
从战场上送回医院的伤员渐渐多了起来,病床不够用,一些伤势不太重的忍者就只得躺在走廊的地板上接受治疗。
和信一商量过后,我提前出了院。尽管每天换药时看见腹部的那个血窟窿都会觉得触目惊心,但和那些在战争中撑到无法战斗的最后一刻,浑身是血被送回来的忍者相比,我的伤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阿断一直任务未归,我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将夏子床边柜子里的忍者心得抄写背诵默写,直至完全映于心中。
但是心里却越发急躁,就像有许许多多的乌鸦在聒噪地啼叫,如何也安静不下来。
其实我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现在的我最欠缺的东西,除了打心底里适应并接受这个世界与往昔生活所相冲所矛盾的一切,还有就是——力量,大蛇丸赞不绝口的成为强者的力量。
哪怕不能成为强者,至少不要沦落为弱者,尤其是会拖累别人的弱者。
有天在街上遇见绳树,咧着嘴笑的少年指了指前额上的忍者护额,下巴一抬很是骄傲地说:
“我毕业了,已经是一名忍者了!”
那神情就如同做了了不起的事情正等待大人夸奖的小孩子。
如果单纯的夸奖就能让一个孩子高兴,这么简单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我笑着说:
“真厉害,恭喜了哟。”
他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双眼亮晶晶的犹如闪着光的黑曜石,笑容雀跃地又说道:
“大蛇丸老师是我的指导上忍哦!”
导师是木叶两大超级天才之一的大蛇丸么,难怪兴奋成这个样子。
都说名师出高徒,绳树日后说不定真能成为如火影一般厉害的好忍者。
***
阿断和夏子住着的屋子是加藤家的祖宅,地下室里有一个专门存放家族卷轴的房间。我曾经跟着阿断进去过,也有那个房间的钥匙。
倚墙而建的书架上满满的全是卷轴,可能是多年不通风,阳光也无法到达的缘故,房间里冷森森的,隐隐约约可以闻到一阵阵纸张发霉的气味。
我翻阅着加藤一族的秘术卷轴,上面记载着要熟练运用这些忍术至少也要修行个三五年,多的则要十年八年。
都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我明白,但现时是战争,哪里还有大片大片的时间只供修行。
不用三五八十年,照我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怕一两年内就已经死在任务中了吧。
我叹息着合上卷轴,目光一偏就看见了角落里有个被灰尘笼罩着的木箱子。走近了才注意到箱子的顶部镶嵌着一块铜制的铭牌,上面刻着两个字——
——【禁术】
***
小春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份了,村子的道路两旁满树樱花飘然绽放,在半空中形成一团团美不胜收的粉红花云。
我等了她很久,从上次任务回来就一直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