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福晋斗法-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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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梁格格房里的丫头,我记得七日前叫人封了梁格格的院子,哪个叫你出的院子?”
青衣丫头泣不成声的答道,“奴婢错了,奴婢错了,奴婢没人吩咐,是奴婢见主子思念家中父亲想捎话报平安。”
我低头品着茶水并未瞧她,冷声道,“你呢?”
紫衣丫头已收了泪水,轻轻答,“奴婢携私,请福晋责罚。”她倒狡猾将大错推到别人身上,看来她是那个谨慎的。
“你是哪个房中的?”
“回福晋,奴婢是伙房的丫头。”我的手指轻弹茶盏,思量着今日如何收场,心底却叹着气整个贝勒府没有想象的简单,关系网盘综错节,今日不过赶巧了。“你能随意出府?”
紫衣丫头不解的抬头看了一眼,随即深深的垂下去,“奴婢只是能与府外联系上,未曾擅自离府。”
好个能与府外联系上,明摆着内宅什么事外面知晓的一清二楚,我没有把柄单指这一条不能把她如何。我换了个姿势,胳膊搭在红木桌沿,饶有欣赏的问道“你叫什么?”
紫衣丫头恭敬的答道“奴婢翠玲。”
“翠玲、翠玲……”我念叨着,“她呢?”
“巧莲。爱夹答列”
“一个翠玲,一个巧莲,高管家,我那日说的什么?”我挑高了声音,眼神锐利的看向高临。
高临垂着头,缓缓的道,“福晋那日吩咐,若听得任何口实不论轻重赏一丈红。”
“都听见了,还不执行?”我哐的掀翻茶盏,不再看面前跪着的两个丫头。
巧莲挣扎着爬起来,想要扑到我脚下被高临拦着,哭喊道,“福晋,奴婢知错了,饶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也都……”
翠玲脸上挂着泪痕,表情却平静如水,任由下人反剪双手。
“好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目露狠绝,“高管家你去知会梁格格,看她怎么说。”
巧莲脸上的期待、对生的渴求让我内心有了一丝动摇,她对梁氏还抱了希望,只怕过会儿高临的回禀会让她寒心,目光转到翠玲身上,当我说给巧莲最后一个机会时她死灰般的眼中闪过一丝对生渴望的哀求,外面的晚霞正散落在她肩头,余晖的光芒衬的她如雕塑一般沉静,拉长了她的身影。
半响,高临再回到前厅,看见他独自一人的身影巧莲就明白了,梁氏不会为她出头,当梁氏进位格格时她就该明白,多年的民女熬成主子会比天生就是主子的人更像主子,那些白齿红唇许下的诺言不过是眼前云烟,她不再挣扎,甚至朝我望来的眼神中流露着悔意哀怨。
我看着她俩人,冷声道,“翠玲杖责50撵出府;巧莲赏一丈红。行刑吧,让各房的奴才都看着,府中的规矩哪个再犯绝不轻饶。”
说完,朝阿茹娜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她领会的悄声退出去。我强忍着看完那血肉模糊的行刑过程,府中的下人不少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多少有些惊醒的作用。
仿佛还能闻见血腥气,如同挥之不去的阴影,我蜷缩在锦被中,失神的瞪着紫檀雕花的幔帐扶栏,真难以想象我居然能在三百多年前的古代、没有电脑、手机、交通滞后、信息闭塞的地方生活下去,还爱上了个古代帅哥,想到多铎唇边泛出一个会心的笑意,心里被他填的满满的尽是甜蜜。
忍不住叹了口气,在其位谋其职,我是该拿出点架势,只是想到要用鲜血开路心中依旧不忍,来自平等、民zhu、开明、先进社会的我怎么能忍心,如若不然被玩死在这里?算了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咱不干。
掀了锦被,我掐着腰坐起来,“摆饭吧。”
阿茹娜见我起身,脸带担忧的走进轻声询问,“格格,您还好吧?”
穿上她披在我肩头的单褂,“好了,我要吃饭,难不成被这些个折磨自己。”
听见我这么说,她像是大松了口气,悄悄的打量我的神情,“您今日才真的像大福晋,奴婢瞧她们自然会消停一段日子……”絮絮叨叨的直到我露出撵人的目光她才讪讪一笑,轻手轻脚的出去备吃食。
瞧着自个儿锦衣华服的,身上穿的可都是苏绣什么的,不消说书房八宝阁上的摆件、内室一水红木紫檀的家具,就连脚上踢的拖鞋上面都缀了珍珠,也就是在古代钱不晓得怎么花才好,要是在现代这种家庭背景还不知奢侈成什么样。
阿茹娜很快摆好饭食,在吃上我并不追求什么山珍海味,起码熊掌我没吃过,桌上的这些可都是天然无公害、不上化肥、农药的,要不是为了保持身材,唉……一个人吃也是没胃口,我草草填饱肚子,品着丫头端上的花茶,这是我亲点的,养生用。
盘算着,多铎出征已有四个多月,光阴就是这么匆匆,守着他的一群女人,我忍不住又想叹气。
在书架上找了本三国志,在昏黄的烛光下我硬着头皮看下去,思量能为多铎提供些点子,还是语文老师呢,我惭愧的撇着嘴,到现在还是适应不了文言文,还有就是前些日子给佟佳氏做生日请进府的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半天唱不了一句吵得我头痛,她们还听的陶醉的云里雾里,王宝钏苦等薛平贵十八载的那点事事儿把她们感动的,尤其是瓜儿佳氏哭的连宴席上都收不住抽泣,我还真看不懂她是真单纯无心思还是装单纯骗傻子。
我可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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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省亲的名义
继福晋斗法;第五十四章 省亲的名义
背酸痛的将我扰醒,才意识到自己一副看书的样子居然睡过去,身上覆着丫头给搭的薄被,突然烛火摇曳着忽闪个不停,意识到有人靠近时阿茹娜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在我面前。1
“要死啊,没不出个动静。”合上书,我伸着懒腰轻捶腰部,“今夜轮到你当值?”
“格格,刚才高管家过来,可能有事回禀。”阿茹娜点点头笑着替我轻轻捶着腰,说道。
这个时辰他一向很少进内宅,难道?
我抿着嘴,很快抛掉脑中不吉利的想法,定定心神,“传他进来。”
片刻,高临一身灰衣哈着腰走进来,行了礼低声恭敬的道,“回福晋,奴才有事回禀。”他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丫头并未示意我遣了出去,“科尔沁传来信儿,说索诺木台吉大妃身子有恙,那边许了请您回去省亲。”高临看了看汗宫所在的方向,寓意这是得了哲哲许可的。
额吉病了,大张旗鼓报信儿难道病的严重。我眯着眼,表情严肃,眉头不禁拧起来,“什么时辰传的消息?”
“刚得了消息,适才您身边的丫头说您歇下了就未回禀。”高临目不斜视,眼睛直盯着地面。
我思索着,看了看窗外月已上中天,想到今日严惩的两个丫头,不说去了要耽搁几天但路程就要半个多月,往少里说也得一月有余,内宅现在的状况容得我离开这么久么,还有多铎那儿,我踌躇的起身踱着步子。爱夹答列
额吉,乌仁卓雅是她的小女儿,尽孝自然是应该的,只是……我坐定下来,深深地吸了口气,眼神触到高临投来的目光,他眼中带了安慰,还有信心满满的保证,我是否该信任他会替我将府里打理的妥当。
我信任的看向他,还有一分似依赖的投靠,“高管家,我未进府也是你帮衬着府中之事,这次我可能耽误数月,今日又……你也知道爷的这些妾室……若听得任何口实不论轻重赏一丈红,该判该罚由你掌握。还有,传我的命令,爷战事吃紧,让妾室绣佛经为爷祈福,封了府门严禁随意出府。总之,我不在府的时日你尽数做主就是。”
高临听了我的话,一脸小题大做的表情,我未理会,“爷那儿,爷……我自会跟爷亲自解释。”联系到多铎哪天回府见不到我去了别的房中,我心里自觉不自觉的泛起醋意,嘴也跟着憋起来。
最后的这句话让高临听了笑话般涌了满脸和善的笑容,抚慰似的道,“爷爱重福晋,自然会明白。”
爱重。我眨眨眼睛,脸上晕染了一层羞红,近身的人都晓得多铎偏爱我几分,倒真的叫旁人挂在嘴边还有些腼腆。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崔嬷嬷一人在众多疑惑中上了马车,赶车的小厮并未见过,后面还跟了六七个骑马的侍从。高临执意让我带着崔嬷嬷,反而阿茹娜、英宁、庆宁她们留在府中,三个丫头替我收拾行李时还满脸的欢喜,毕竟她们陪嫁过来再回去的机会渺茫,错过这一次怕是没有下一次了。
“崔嬷嬷,是我额吉病的厉害还是……路上赶的这么急?”
连着赶了三天的路,仿佛急着去什么地方,我按捺不住开口问,心想问她可能也是白问。
“福晋放心,咱们说好四天后歇在乌日多斯,这几日匆忙福晋到了那儿也好歇息。”崔嬷嬷说着边替我理着垂落的发丝,在我后背塞了一个垫子,嘴角满是爱怜。
想必我被马车颠簸的疲惫看进她眼里,我轻轻的点点头,撩开马车的车窗,正午的阳光炽烈的洒在车辕上,我被那光照的睁不开眼睛,用窗帘遮掩着瞄着外面,徐徐的风灌进来。
崔嬷嬷含着宠溺般的笑意拉开我的手,“福晋,这般吹风会落了病的。”
我看她一眼,嘴里嘟囔着,“哪有这么娇气,我又不是小孩子。”出了门,她倒没在府里那样拘束了。
“奴婢的女儿也若您这般大,只是……只是她是个没福的。”
说着她垂下了眼帘,语气尽是哀伤。很快,崔嬷嬷意识到自个儿的失态,眼神透着惊恐迅速的摸去眼角还未滴落的泪水,“奴婢……奴婢……”
我对她绽出一丝温暖的笑拦住她下面的话,反拍她的手,她一心一意的为我哪能不知。
夕阳还未完全落下时,我们进了乌日多斯城,这已经是蒙古的地界了,耳朵中充斥着蒙语,我十分好奇他们是否能听的懂,会蒙语的反而留在府中,我的疑惑更深了。崔嬷嬷深知我不喜肉食,寻了些清淡的时令果蔬,在房里用完饭我就歇下了。
朦胧间听见一行人哐哐的脚步声,我欲翻身继续睡去时外间的门吱扭响了,听到崔嬷嬷起身的动静却没有任何话语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