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皇妃-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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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维系两人在一起的关系已经破裂,杜方遥估计不久之后就会撕破脸面,那个时候,她就危险了。
这么想着,叶染越走越快,而雨,也是越下越大。
王府的侍卫见她冒雨赶路,仓皇而狼狈,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当然不知道叶染是在逃离,用最狼狈的方式逃离。
……
崔健退下之后,杜方遥发现自己的心情有点沉闷。
这是一种无因由的沉闷,特别是室外的雨越下越大,一点一点的,打乱了他的心情。
直觉上,他感觉今晚必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果然,没过一会,就有一个王府侍卫脚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他道,“王爷,属下刚才看到王妃冒着雨往王府外面跑去,好像有什么事情要急着去处理,看上去情况好像不是太好。”
“什么?”杜方遥眼中精光一爆,那种直觉所带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一挥手,“吩咐下去,将人给拦下来。”
“是。”侍卫点了点头,又道,“王爷要一起过去看看吗?”
杜方遥略一沉吟,点了点头,撑着油纸伞跟在侍卫后面出了门。
院子里,感觉到脚下踩了什么东西,他原本以为是一块石头,就要迈过去,下意识的一回头,发现并非石头,而是一个小信筒。
这些平常根本就不会引起他丝毫关注的小细节,在这一刻,潜意识里像是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一般,使得杜方遥鬼使神差的将小信筒捡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大变。
这是一份关于白贵妃也就是他母妃的信,信上语焉不详,但是好几个关键点都标了出来。
毒杀……篡位……不~伦之恋……
每一个词语,都像是带着鲜红的血一样,使得他的整张脸涨满了通红的血色。
这……这是真的吗?
他的心在颤抖。
这是一种无比纠结的情绪,让他情不自禁的害怕,退缩,不敢再去接触这层表面下的真相。
如若,事情果然如此,让他情何以堪。
“不……这绝对不是真相……该死的,这怎么可能是真相。”杜方遥咬着牙怒吼一声。
仰头望天,发现雨越下越大,他手里的油纸伞,早就在看到这信筒上的消息之后,被他扔开。
雨,点点滴滴的砸在脸上,冰冰冷冷的,可是他还是感觉到眼角有暖热的液体在缓缓流出。
那是眼泪。
“不……不……”他的心里,呐喊之声一声高过一声,似乎很努力的要告诉自己这是假的,又或许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的神经,不使自己的心情太过悲呛或者疼痛。
淋了一会雨,豆粒般大小的雨点,砸在脸上,声声的疼。
这种疼,让杜方遥的意识稍稍清醒一点。
他很快就想起,这个信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费尽心机和手段想要知道的秘密,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送到了眼前。
难道,是叶染。
难道,她之前来过了。
难道,她有听到他和崔健的谈话,或者,更远一点,听到了她和北宫薰的谈话。
所以,她冒雨朝王府外面走,并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去处理,而是,她在逃离。
她发现了他的秘密,发现了自己是在利用她,所以她是在迫不及待的要逃离吗?
想到这里,杜方遥的心一阵剧烈的颤栗。
该死的,一定是这样子的,不然为什么会在这里捡到信筒,而她,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
杜方遥抹一把脸上的水,低声咆哮一声,化成一道淡淡的影子,迅速的朝王府门口掠去。
他必须拦截住她,不管她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他在利用她的秘密,他都必须问清楚,这个小信筒上的消息是怎么回事?
她是从哪里得来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积压在心头的两件心事,在这一个晚上,如江水决堤一般,全部涌至眼前。
到这个时候,杜方遥才发现,原来仇恨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慢慢的变淡,他对十年前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介怀,大有一种斯人已逝岁月静好的感觉,又或者说,他本身对叶染,也并不是恨到那种她非死不可地步。
相反的是,对母妃的事情,却是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介怀,他这一生中,前半生都是活在母妃死去的阴影中。后半生,则是活在查找母妃死去的秘密的过程中。
白贵妃当年留下来的阴影,折磨他二十多年,几乎每个晚上都睡不好觉,他是那么渴望知道真相,可是真相近在眼前,他却有点退缩了
第七十九章 温暖
【五千字~~】
大雨倾盆,好似有人拿着盆从天上当头泼下一般。
森冷的寒意席卷全身,让叶染的身体和心里都冰凉一片。
从当初穿越到西番城成为女奴,然后陷入大阉寺,她这一生之中,不知道经历多多么磨难和痛苦,却从来没有感觉哪一次会伤的这么深,这么痛,几乎让她万劫不复的。
她清楚的知道这种逃离的方式有多狼狈,心陷的越深,在被刺伤的时候,就越是凄惶和无助。
可是奇怪的是,除了痛,却没有多少的恨意。
叶染所有的想法化作一个念头,并且马不停蹄的实践着。
那就是逃,逃的越远越好,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自己去珍惜的东西了,她也不需要背负任何责任和罪过,如果有朝一日还能见面的话,那么彼此,也是成了不死不休的敌人了。
而现在,虽然很狼狈,但是却还能保持一丝起码的自尊。如若不逃,一旦陷入杜方遥的手里,在被利用殆尽之后,他定会无所不用其极的用各种手段来虐待她。有多恨她,手段就有多暴虐。
叶染一路跑着出了王府,稍稍辨明方向,就朝西面跑去。
她现在功力尽失,和寻常的女人并无两样,没跑一会就气喘吁吁,浑身难受。
可是那种从小就被锻炼出来的强大意志力却是一直支撑着她,她太清楚倒下去的后果是什么,将自己放在砧板上任人鱼肉也从来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有些时候,如果不能掌控主动权,那么就只能逃,只能避让,静静的等待反扑的机会。
她心里唯一可惜的就是那些药没能带出来,眼看差最后一步就要成功了,却是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脑海里,又是隐隐的回想起杜方遥的那番话,他说在她的体内注入过几股真气,如若她依靠药物强行恢复和提升功力的话,最后痛苦的定会是她自己。
这话是什么意思?
要知道她修炼的是离火神功,本身可吞噬消化外来的一切真气,可是杜方遥今晚说出这话来的时候,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含有绝对的自信。
虽然叶染并不明白他这种自信从何而来,但是既然已经听到了这话,就不敢再轻易尝试。她心里想着别的解毒之法,却是毫无头绪。
而随着她跑的越远,身体就变得越是冰凉,体温随着体力的消耗而急剧的流失着,好几次都脚步不稳,几乎踉跄的倒在地上。
而身后,隐隐传来一些呼喝的声音,正是随风从逍遥王府的方向传出的,叶染听到那声音的时候,心头微微一震,情知自己出逃的事情,已经被杜方遥发现了。
她原本以为至少可以逃过今夜的,可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时间太短了,短得让她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
叶染的心里越来越着急,可是体力却是让她变得很是无能,事实上,自从武功尽失之后,她发现很多时候她都是习惯性的依赖着杜方遥,尽管这种依赖从来都没有用言语表现出来。
但是依赖的后果却是让她产生了轻微的惰性,警惕性也是降低了许多,这才会让杜方遥有机可趁的吧。
她知道自己最多再跑上一盏茶的功夫就跑不动了,而逍遥王府的人既然已经出来寻找,只要她没能离开开天城,以杜方遥的能量,轻而易举就可以将她找出来。
“怎么办?”叶染的思绪高速运转着,思索着自己该往哪里走。
可越是着急,就越是没有头绪,而那种渺小而卑微的存在感,更是让她焦头烂额,无比的彷徨。
终究,脚下一软,双腿陷入了一个水沟里。
她试图让自己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用不出来。
“不行,一定得离开……”她不断的给自己施加心里暗示,可是强大的心智和羸弱的身体太过不对称了,内心深处一千遍一万遍的呐喊,她的身体,却是得不到丝毫的回应。
并且身体被冰冷的雨水浸过,冰凉冰凉的,好似一丝的温度都没有。
叶染发现自己在颤抖,在害怕。
她这么多年来,习惯性的掌控一切,都忘记有多久没有这么害怕过了。
即便当初被大小宗巴颁布大罗追杀令,满世界乱窜,也从没有这么害怕过。
呼喝之声,却是越来越近,隐隐可以听到凌乱的脚步声,似乎整个逍遥王府的侍卫都出动了一般,开天城的百姓很快就被惊扰,房屋里的油灯被点燃,可是随即灭掉,整条街道,显得比往日更萧条更冷清。
叶染深呼吸一口气,用力一咬舌头,钻心的疼,让她稍稍变得清醒了一些,她费尽力气,终于从水沟里爬了上来,可是没跑几步,就听到一阵马蹄的声音响起。
马蹄声中夹杂着刺耳的轮轴转动声,是一辆马车,而很快,果真有一辆马车出现在了她的视线范围内。
“很好。”叶染冷冷一笑,悄然抽出贴身藏着的匕首,只要马车近身,她就拼掉最后一丝力气将马车抢下来,然后架着马车离开。
这是最好的打算,却也是最坏的打算,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马车里到底是什么人,如若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她现在的情况,只怕会死的更快。
马车越来越近,却是忽然,车夫用力一拉缰绳,将马给拉住了,就这么,离她隔着几丈远,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难道被发现了?”叶染心神一紧,就要逃离,而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内,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叶染,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沐春风一般的声音,好似让人置身于温暖的阳春三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