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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废后-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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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说,我才放心了,凑到她耳边喁喁几句,贤妃点头应下,拍一拍我的手自去了。

傍晚时分暑气已消。

方合快步进殿来,凑近我小声道:“已经照着娘娘的吩咐,让印寿海传了话进去,皇上这会儿多半已经在纤羽阁了。”

“余氏如何?”

“说是自日昳起就嚷着腹痛。起先宣了崔钦崔院判去瞧,仿佛情状不好,于是特特地差了身边人去请皇上,赶巧印寿海去太医院请陆毓庭去政元殿为皇上请平安脉。眼下嘛…”他嘿嘿一笑:“乘着陆大人,皇上一并带了人赶去纤羽阁了。”

我将纸上“起”字的最后一笔勾满:“两位太医并无机会沆瀣一气。众口如一下,皇上可还能不信么?”

净雯一壁往小瓮里一点点添沉香水一壁沉声道:“此番余氏为求自保,果然还是先下手了。”

我笑着觑她一眼,继而又将视线投向纸上:“冯氏弃她在先,她如何能甘心?”况且同为天子宫嫔,眼见冯若兰专宠至此,她当真半分没有相较之心?

如今看来,答案再明晓不过。

净雯沉定笑:“贤妃必定在纤羽阁好一番苦口良言。”

“她在宫中积年,从不与人交恶,又育有长公主。此番由她去说,比谁都有用。”

“娘娘慧智。”

我没有笑,只盯着自己的双手出了会儿神,神情淡漠:“打铁趁热,连寻常工匠都懂得的道理,咱们自然不能忘记。”

净雯深以为然地点头:“是不能忘。”

夏沐烜是带了浓重怒气进殿来的,一殿浓重的沉香水味,闻着都觉得冰凉透骨。

彼时我正站在西窗下比着后院那株杜鹃勾画,因正在凝神细看,并未留意到夏沐烜进来的脚步声。倒是印寿海握拳假意咳了咳,将我的心神咳了回来。

侧脸去瞧,果然见夏沐烜一脸的惊怒未平,当下也不说话,只拿眼去看印寿海。

印寿海循着一殿的香味闻过去,闻到香几上那盛放沉香水的小瓮,蓦地一惊,掀开眼皮看我一眼,悄声道:“娘娘,这水可用不得!”

我当即色变,然而不等我细问,夏沐烜雷霆般的怒意就来了:“宫中人心之恶,当真叫人叹为观止!”

我只作不知,让净雯抱了那小翁下去,问:“皇上为了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一壁说一壁去泡茶,又以眼神示意印寿海去殿外候着,捧了茶盏到夏沐烜手边,道:“喝口茶消消气。”

殿中沉香水味犹未散去,夏沐烜进来的时候就带了怒气,如今闻得这一殿的香味,眸色越发冷了下去,口气倒还平淡:“仿佛朕回回来,都能闻到这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补足落下的部分。

48、第四十八章

48、第四十八章

我只作不知,安然道:“是内务府送来的沉香水,说能静心安神。章显说孕中不宜多思。臣妾觉得这水闻着静心,就日日置了在殿中。可惜到底未能…”神情悲伤下去。

夏沐烜眸色遽地一沉,瞬间转过去几个念头,末了尽数沉进那双怒意迸发的双眸中,口气薄凉,一如这满殿的沉香水味:“是啊,章显日日为你安胎,竟全不知晓?他是越发糊涂了!连崔钦都不如!”

话说到这份上,我自然得起疑了,忙问:“莫不是那水…?”

夏沐烜牵过我的手去,着意宽慰:“此事稍后再提不迟,先让陆毓庭为你诊脉。”

说完也不待我再问,自顾自朝殿外喊了声。

须臾后,陆毓庭由印寿海领着进殿来。

诊完脉,陆毓庭朝夏沐烜点了点头,夏沐烜神色略见松动,又让印寿海捧了那盛沉香水的小瓮进来。

陆毓庭沾了点那沉香水凑到鼻端闻了闻,思索片刻,道:“与常在宫中的成色气味并无出入。”

夏沐烜听闻下脸色一僵,狠狠一掌劈在案上,一字一句吩咐印寿海:“查!如此险恶心思,断然不能轻饶!让审刑司下重刑拷问!”

王忠当即就被下了狱,重刑下终是熬不住咬舌自尽了。他一死,自然再难往下查证,于是只好不了了之。

翌日的阖宫请安,连冯若兰都到了。冯氏一贯骄矜,难得贵足临贱地,如今这般恭谨,想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只作不知,依旧平和待下。

直至夏沐烜上完朝过来,一众妃嫔犹如被浇灌的花朵般见水盎然起来,我将那一众情态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笑。

夏沐烜视线扫过诸妃,停在依依坐着的冯若兰身上片刻,眸中有失望神色转瞬即逝,道:“你身子不好,就不必强撑着过来请安了。”

冯氏倒似毫不觉察,一脸感激地谢恩:“谢皇上关爱。可臣妾与姐姐到底情分深厚,如今臣妾只想与姐姐多多叙旧,不愿错过好时光呢。”

夏沐烜眉心微微一动,我淡淡道:“贵妃有心。”

冯氏弱弱一笑,越发真诚了模样,道:“妹妹总愿意亲近姐姐,只是这身子当真不中用呢。姐姐出宫数载,妹妹日夜祈福,总希望姐姐能够逢凶化吉,早日回宫团聚。”

一番话说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众人免不了暗自翻眼。

然而她平日并非话不对嘴之人,如今特特提起我从前旧事,必有谋算。

当下并不多言,只和靖笑。

倒是贤妃端坐在我身侧,淡淡回了句:“到底贵妃体念皇后。可见皇后出宫数载,还能安然归来,多半也是托福贵妃日日祷祝了。”

夏沐烜不自觉皱了皱眉,默默出了会神,转而望向我,道:“若无要事就散了罢。”

我瞧他那模样仿佛有事要说,于是嘱咐几句后就让人散了。

净雯捧了酸梅汤奉在夏沐烜手边,夏沐烜的心思自然不在喝汤水上头,啜一口后心不在焉地称一句不错,思索须臾,道:“王忠已伏法,内务府落下了空缺,朕还是想听听你的意思,选谁继任合适。”

我并不急着答他,只道:“这酸梅汤是一早湃在冰水里的,又拿出来凉了会儿,饭前饮一些可开胃口。不过皇上若觉得酸了,臣妾让净雯拿些碎冰糖来。”

夏沐烜顺着我的视线望向净雯,见净雯沉定定候在一旁,双眼微微眯起来,仿佛在动心思,又仿佛只是在打量。

半晌后问我:“她在你身边也有些日子了,朕瞧着倒挺识规矩。”

我神色淡淡:“皇上指派的人,自然是不会差的。”一壁说一壁剥了枚龙眼递到他嘴边。

他张口吃了,许是觉得甜,眉眼舒展开来:“朕瞧着也不错。”四下扫了眼:“将你宫中打理得井然有序,像个管事样子。”

我不置可否,只道:“方才不是在说内务府总管的空缺么?怎的没口价赞起臣妾的宫人来了?”

他失笑,握一握我的手腕:“朕是觉得她可堪大用。”

我垂眸专注于剥龙眼,淡淡一句:“皇上还怕找不到得用的人?”

他苦笑了,闭目揉一揉眉心,复又看向我:“她是你宫人的惠人,朕也不好平白无故借了来。”

我笑着啐他:“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还用得着说借么?好没好的让人听了笑话”想了想,缓缓道:“内务府总管只是五品官位,本也算不上多要紧,然而到底宫中妃嫔一应吃食用度都经了他的手,势必得找个妥帖的。”

他点头了:“是这个理。”

我拿眼扫过他身后恭敬站着的印寿海,但笑不语。

夏沐烜这才想起来般,回头望印寿海片刻,失笑:“果然是朕糊涂了。确该指派些差事给他,省得他整日里只晓得在朕耳朵根边打转。”

“那也是底下人待皇上忠心。换个不尽心的,谁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皇上还这样说,可不是天大的冤枉么?”

一句话说得夏沐烜忍俊不禁,那头印寿海早跪下谢恩了。

我淡淡看着印寿海,道:“虽说有了新差事,侍上依旧要尽心。”

印寿海忙应是。

想了想,似是才想起来一般,噙眉问:“只是不晓得太后那儿,是否有旁的打算?”

夏沐烜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左右也找不出比朕身边人更合适的了。你去跟母后说,就说是朕的意思,想来母后也不会反对。”

他既如此说了,我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笑着应下。想了想,道:“前番内务府的账簿已经理顺了,皇上要不要看看?”

一壁说一壁示意净雯去拿账册来,摊开给夏沐烜看。

夏沐烜凝神看了会儿,眉心皱得紧了:“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

眼见着夏沐烜又要发怒,印寿海忙劝:“皇上息怒。”

我亦劝:“这也是小事,皇上不必动怒。”转而看着净雯笑:“不过经此一事,臣妾倒平白得了个账房先生。”

夏沐烜情知我有心转移话题宽他的心,平了平怒气后也笑了:“你是极妥帖的,身边人自然也差不到哪里?”

我委婉笑:“左右都是政元殿出来的人,真称得上得力,那也是皇上教得好。且皇上这样夸赞,听着倒不像是在夸臣妾,更像拐着弯夸自己了。”

夏沐烜听得很受用,神情转圜不少,道:“你如今摄六宫事,身边人闲着也是闲着。朕瞧净雯很能干,就封为尚仪罢,管理一众宫女想也不是难事。”

尚仪是一品掌事女官,真正握实权,与惠人这个徒有空头衔的封号自然不同。

夏沐烜口谕既出,我微有些踌躇。

其实后宫宫女,一贯由太后身边的竹息在打理,此番夏沐烜兴头头这么飞来一笔,太后那儿只怕不好交待。

然而再一想,心中就冷笑开了,脸上依旧无波无澜。

有什么好怕呢?没什么好怕。

平日不争不抢已碍足人眼界,直让人欲除之而后快,如今多个净雯帮衬,只会对我有利无害,何乐不为?

且她们早已视我如梗骨在喉,我又何须再步步顾忌?

当下示意净雯谢恩,陪夏沐烜闲闲聊着宫中琐事,偶尔逗趣一句,夏沐烜渐渐也松泛了神色。又因着政务并不十分繁忙,陪我一同用了午膳才回去政元殿看折子。

他一走,我拢一拢手腕上的红珊瑚手串,道:“王忠临死前当真不曾招供?”

净雯点头:“左右都得太后手下的人审出来的。听闻昨夜太后传了皇上去颐宁宫问话,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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