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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废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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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侧目,果然见夏沐烜目中有些微的波光荡涤,心下越发了然,一字不多言,只静静坐着喝茶。

这样不经传召突兀出现,其实并不合乎宫中规矩,然而今朝六宫同庆,原是喜乐日子,且瞧夏沐烜的神色,仿佛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宫人自然不好发话。

一曲终了,那女子揭去面纱,众人一瞧,一阵嘀咕声四起。

可不正是失子后长久寂寂的瑞芬仪,也就是如今的瑞贵人么?

在众人的惊叹声中,夏沐烜率先抚掌笑了开来,招了招手,示意瑞贵人近前来。

余氏十分欢喜,婷婷嫋嫋上来。

夏沐烜显然在兴头上,不无感慨地称赞:“听瑞卿你今日清歌一曲,朕只怕这一月食肉亦无味了。”

余氏声柔似水,谦卑道:“嫔妾也是时常听贵妃姐姐念叨,说皇上近来总忙于政务,十分操劳,嫔妾闲来无事,想着若能以此曲博皇上一笑,就是嫔妾最大的福分了。”

她失子后一度郁郁,然而夏沐烜待她,到底没有待冯氏那些许真心,此番她会在冯氏与夏沐烜跟前百般邀宠,多少在我预料之中。

我无声笑笑。

夏沐烜凝视冯若兰须臾,感喟般握一握她的腕骨,语气温柔能滴出水来:“怜你一番心意了。”

冯若兰只羞涩笑,柔弱不堪承受,那样子当真与她如今的贵妃身份不大匹配,夏沐烜倒十分受用。

他二人浓情蜜意间,却是杨卉咯地笑了:“可不正是贵妃待贵人一片姐妹情深么?此番一曲绕梁,当真可歌可泣了。”

这话说得直白,余氏脸上微微一辣。

冯氏傍在夏沐烜身侧,也不恼,只软软道:“瑞贵人这样体贴圣意,臣妾亦自愧弗如。其实贵人跟臣妾一样,都失子不久,比不得杨姐姐,这样的好福气。”

她这一句不无挑拨,夏沐烜果然听进去了,觑杨卉一眼,那一眼略带警告,杨卉只撇了撇嘴,再不做声。

片刻后,夏沐烜头也不回吩咐印寿海:“拿太妃的翡翠太平有象磬来赏容华。”

这就是要进封了。

余珍方因大封被进为从四品贵人,如今又一跃而至正四品容华,一日之内连升两级,别说旁人,连印寿海都愣了愣。

自然,没有冯氏方才那一句,如何能有余氏此刻这等破格荣宠?

然而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依旧不语,只默默喝茶。

夏沐烜柔声向余氏道:“你在朕身边积年,朕还不知道,你有这等好嗓子。”侧脸看我:“唱得如何?”

我得体笑:“婉转清雅,如流水击磬。唱得动听,与皇上的赏相得益彰。”

夏沐烜越发高兴起来,想了想,问余氏:“曲调倒是动听,只是这词听着晦涩。方才朕听了半晌,竟听不明白曲中意思。”

静妃淡淡道:“听着像是地方小调。”

余氏点头了:“教习曲子那宫人说,此曲名叫蝶恋花,正是南地小调。至于曲中内容,臣妾学得匆忙,还未来得及参透。”眼波轻轻荡过九龙华服在身那人,见夏沐烜看她,旋即羞涩地红了脸。

那模样看得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杨妃暗自翻了个白眼,我只当在侧脸跟静妃也就是如今的贤妃说话,转向贤妃时,嘴角有笑意一点不自觉浮上来。

可不是南地的蝶恋花么?

夏沐烜眸中有微醺的潋滟波光,望着冯若兰笑得一脸迷醉:“南地蝶恋花?你必定是懂的,你来告诉朕,究竟都唱了些什么?”

冯若兰微微一愕,旋即羞红了脸娇嗔:“皇上,这么多人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

46、第四十六章

46、第四十六章

眼见他二人情好,众人皆面带醋意撇过脸去。

独独杨卉咯地一笑,道:“原还以为贵妃同本宫一般,生在京师长在京师,不晓得竟还有这样好的见识,连蛮夷之语都通。”

贤妃就安静笑:“皇上总说贵妃妹妹聪慧,果然是有道理的。”

夏沐烜望向冯若兰的神情越发显得柔情蜜意,道:“南地方言她们并不通晓,你是知晓些的,由你解说再合适不过。”

冯若兰冲夏沐烜盈盈一笑,旋即低头,一派谦卑模样:“其实真要论起来,臣妾只不过懂些皮毛罢了,只怕说不好惹人笑话呢。不妨宣那教习歌舞的宫人上殿来回话,终归曲子是他教的,总比旁人精通些,皇上以为如何?”

见招拆招的本事,她果然精通,然而这也不过是拆东墙补西墙罢了。

我只在心中暗暗冷笑,不多语。

夏沐烜兴致高,自然乐得点头:“也好。到底你已久不去南地,难免生疏些。”

那宫人很快就被带进殿来了,想来是初次面圣,见夏沐烜神情欢悦,心知此番讨好到了点子上,难免振奋。

夏沐烜笑着问他:“方才那一曲蝶恋花,可是你教的瑞容华?”

那人伏身在地,应一声是,夏沐烜又问:“那你来说说,这一曲都唱了些什么?”

那人喜滋滋道:“回皇上,此曲旨在诉说女子相思之苦。”

夏沐烜越发来了兴致,握住冯若兰的手,笑得一脸暧昧缠绵,头也不回问:“怎么个相思法?”

那人黏腻腻笑:“此曲唱的原是南地某位女子凭栏望月时,见月圆而人未圆而生出的一番相思感慨。在南地多为闺阁女子私下传唱,是极好的情致呢。”

夏沐烜扬声笑得欢畅,握着冯若兰的手,看也看不够般,眼底有深不见底的情意:“可不是极好的情致么?那年临行时,这一曲你吹了整整一晚,可见是真舍不得朕了。”

冯若兰娇嗔:“皇上怎的总爱这样捉弄臣妾呢。”

说完撇开脸去,耳珠殷红粉颈透白,那模样着实勾人,纵使我这个女人看了,都不觉心头一荡。

夏沐烜神情越发迷醉,凑过去依着冯氏的耳根笑着嘀咕几句,神态暧昧,越发惹得冯若兰楚楚生姿。

将他二人燕好的情景看在眼里,我几乎想从鼻子里嗤笑出声音来,然而除了想笑,也不免觉得可悲。

倘若夏沐烜知道这么些年的缠绵情意,不过都是自己的一腔痴心错付,会是何种反应?

垂眸啜一口茶水,悄悄觑一眼贤妃。

贤妃依旧端然坐着,视线带过傍在我身侧的静宁,端和笑:“既是南地的曲子,长公主多半是听过的了。”

彼时夏沐烜一腔心思都在冯若兰身上,正与其哝哝耳语,哪里有心思关注旁人。

杨卉掩唇嗤地一笑,看印寿海:“未来驸马离得那样远,长公主如何看得清?还不快让几位侯爷近前来?如今这小调倒是听过了,只不知道诸位侯爷还有什么旁的拿手活?也好让咱们跟着沾沾光,一并开开眼界不是?”

她这话一说,静宁当下窘迫得红了一张荷瓣似的小脸。

然而未来驸马究竟是谁,如今还没个定数,且夏沐烜彼时正自顾自同冯若兰耳语,印寿海也不好打扰,于是只好憋着一张老脸向我求助。

我抚一抚静宁的鬓角,从容道:“既是阖宫同庆,就不必太拘礼了,让四位侯爷一并近前来罢。”笑着看杨卉一眼:“到底你体贴公主心思。”

杨卉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明艳夺目:“旁人待长公主的心思,哪里及得上皇后万分?臣妾也不过碎嘴提一句罢了。”

我深深一笑,转而看静宁:“如何?”

静宁不由得嗔怪:“皇嫂怎的也学旁人打趣我?”

说完转身过去再不理我们,一派小女儿情状,在座诸妃皆笑。

想来是听到笑声了,夏沐烜这才停了跟冯若兰说话,转而望向我们。

看静宁片刻,见静宁一脸羞涩模样,不由得好奇起来,问:“在说什么?这样得趣。”

我但笑不语,那头印寿海将众人方才一番话捡要紧的回了。

夏沐烜撑不住抚掌笑:“是朕一时高兴,全疏忽了。是该请了近前来的。”

印寿海再不耽搁,自去请人。

那四人很快就到了近前。

夏沐烜今夜情致极高,一脸的志得意满,视线在四人身上扫了个来回,最后停在齐凤越身上,问:“方才哪首小调,可听出是什么曲子了?”

四王坐席离御座很有些距离,彼时殿中又有器乐钟鸣声不绝于耳,瑞容华那宫人说的一番话,想也未能传到四位侯爷耳中。

所以夏沐烜这么问来,齐凤越不免愣了愣,倒是模样生得极狂狷的安平侯大大喇喇接了口:“调子臣听不分明,词倒听出来了,”

我悄悄看一眼净雯,净雯依旧一脸沉定傍在我身侧,眸中有浅淡笑意一点转瞬即逝,我这一晚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定。

不用看,也能猜到冯若兰此刻是何种模样。

杨卉仿佛十分疑惑,问:“怎的安平侯也懂南地方言么?”

这是所有人的疑问,然而方才齐凤越那瞬间的怔愣实在不同寻常,由不得人不起疑,夏沐烜如此多疑之人,安能不在心头存下疑惑?

“朕还从未听你提过,竟连南地方言都通晓。”

安平侯很痛快地摇头:“词是西南方言,臣并不懂劳什子南地话。”

他这狂狷性子是出了名的,言辞一贯不遮不掩,说话如同巷子里扛木头般直来直去,自然也用不着为了这么件小事说谎。

夏沐烜望安平侯片刻,转而将视线投向齐凤越:“你怎么说?”

齐凤越垂眸,依礼淡淡道:“曲中真意,臣确实听不分明。”

四座皆静,我几乎能听到夏沐烜呼吸急促间鼻翼一张一阖的响动。

我知道,他必定是怀疑了。

在场众人大多不明所以然,我却是知晓些缘故的,视线淡淡扫过余氏那宫人,落在余珍身上:“安平侯的话想必不会错,多半是弄浑了。下次别再犯糊涂就是,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侧脸看夏沐烜:“既然方才唱的是西南小调,那换了正宗的南地小调来唱,皇上以为如何?”

夏沐烜眸中寒气一点点聚得浓了,半晌没话,一眼也不旁视,更不答我,只盯着余氏那宫人:“连首曲子都能弄浑,你这乐师是怎么当的?”

声音冷冽不同以往,那宫人前一刻还欢欢喜喜等着领赏,不过片刻却要面临帝王雷霆之怒,想也惶恐,唯唯诺诺半晌答不上一句话来。

我只冷眼旁观,一旁杨卉弹了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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