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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废后-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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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漏听他提到宸妃名字那一瞬下意识放柔的语气,心下越发了然,索性送了个顺水人情:“太医治着不过是治标,皇上去了自然大不一样。”

夏沐烜的语气有些烦躁,喃喃一句:“这次的事…实在不成个样子,给她点教训也好。”

这情绪已经有些外露了,他一贯心思深沉,很少在我面前露出样子来,我却只当作没听明白,嗔道:“什么教训不教训呢?臣妾瞧着宸妃是个顶柔弱胆小的性子,这中间想必是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

夏沐烜掀开眼睑看我一眼:“你也听说了?”

我温婉笑:“宫里人多,没事道几句长短也是常有的事。臣妾不将那些话听进耳朵里,皇上又何必当真呢?”

“然而杨妃…也是,左右都是各执一词,也没有真凭实据。你都懒得听了,朕又何必耿耿于怀?”

夏沐烜目中有轻松释然一点笑纹浮上来,似波光的潋滟,惹人心跳,我面上虽笑着,心中却半分笑意也没有。

这次的事摆明了是我差点着了宸妃的道,倘若不是我防范及时,只怕我如今的下场连她宸妃十分之一都不如。

眼下反而要我亲口开解夏沐烜打消对她的怀疑,对我是怎样的情何以堪?

我冷笑,或许他并不是没法释然,只不过想听我亲口道一句释然的话,到底也能粉饰太平了。

我将心头所有的凉意换成唇角温婉得体的笑,语气甚至是轻快的:“是呢,皇上日日操劳政事,后宫这些小事就不必挂心了,左右都有太后主持,总不会乱了方寸的。”

夏沐烜果然动容,握一握我的手腕,语带亲昵:“朕知道你一向心慈,待人又宽厚,必定不会听信人言了。这次的事朕会彻查,早晚会给你一个交待。”他笑笑,越发温柔道,“你不提朕都差点忘了,太后既然病着,想必也没有那么多闲暇心思料理宫中琐事。王福全的事你办得很妥帖,朕很满意,往后六宫事务就交由你打理,别让朕失望。”

我不料他有这样的打算,连忙推辞:“臣妾甫回宫,只怕担不起这样的重责。况且太后虽在病重,然而身边有竹息跟锦秋帮衬着打理阖宫事务,想来也费不了太后多少精神。”

夏沐烜却很坚决地摇头了,双目牢牢看住我,极信任深邃的样子,我被他那眼神看得微微一怔。

“太后这些年痼疾缠身总不见好,安知不是操劳太过的缘故?你放心,太后那儿自有朕替你言明,你安心为朕打理宫中事务就是。”

我看他一脸情真意切,且态度坚决,再不好推辞,只能应承下来。

夏沐烜一走,**后脚就进来了,想来是听说了我要接手六宫事务,眉眼间有深深的喜悦神色。

彼时我正在看陆毓庭给太后开的药方子,果真是陈屙难治,不觉心中沉沉。

太后在外人眼中一向是我唯一的依傍,如今一病不起,往坏处想,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未来的日子该怎么熬?

**并不懂医道,然而看我面色欠佳,不觉怔怔,瞅着我的脸色小心问:“娘娘,莫非太后的病…?”

我按捺住心头惶然,将药方子收好,示意她不必担心,问她一句:“你都知道了?”

**愣了愣,很快就笑了:“听闻皇上已经命印寿海传旨六宫,这会子怕是人人都晓得了。”

我点头:“那么…各宫里都是什么反应?”

**讪笑:“只怕皇上的旨意一下,咱们的宫门能让人踏平了去。”

我忍俊不禁,指着她笑:“咱们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何必说出来?”

“奴婢也是随口道一句,呕您发笑罢了。”她靠近我些,剥了枚橘子奉到我手边,“太后病着想来也不会有意见,倒是竹息一向帮衬太后打理宫中事务,娘娘虽说是奉了皇上旨意统领六宫的,却也不能忘了去颐宁宫过一过情面。”

我明白她的意思,到底是从前一任手里接权,那个前一任又健在,我若一味独断专行,必定让人不快。竹息又是太后跟前一等一的红人,我得罪谁也万万得罪她不得。

我接过她递过来的橘子,赞道:“是该这样,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还有,记得吩咐底下的人,别因为我接掌六宫就骄纵起来。越是这样越要比从前更警言慎行!把这意思一并告诉净雯跟方合,谁若犯错,严惩不贷!”

如此又絮絮说了些往后该注意的事,一时间话无可话,仿佛再没什么可嘱咐的,**这才转圜了神情,极小声问我一句:“皇上离去时,心情倒不复来的时候沉重了,必定是娘娘说了什么罢?”

我止不住想要冷笑出声,然后到底还是忍住了,只淡淡道:“说了些他爱听的,否则也不能平白无故赏我治理六宫的权柄啊。”

做戏罢了,我也懒得拆穿他,他当然也乐得见我这么顺从了。

第二十三章

**望着我的目中有悯意一闪而逝,劝我:“皇上到底是天子,心思飘忽不定也不稀奇,娘娘万万不可失了气性。再不济,论在太后跟前得脸,谁也争不过娘娘。说起来,冯氏也实在妖气,莫怪太后素来嫌她。”

我笑笑,她的心思我明白,然而这话也不完全对。

这些日子冷眼瞧着,夏沐烜待冯若兰似乎是真的有情,毕竟能让他宽容到连皇嗣攸关的过错都既往不咎,怎么会是寻常情分?

我揉了揉眉心,把吃了一半的橘子搁在果盘里,整了整衣服下摆,振奋精神道:“皇上既许了我摄六宫大权,咱们可得好好把握了,可别叫这大权一落到我手里,就惹出什么大小乱子来。”

**止不住笑:“娘娘能这样想,奴婢就放心了。”

说完随我出去迎客。

平日里冷清有余的静德宫,今日却俨然是门庭若市,远非刚回宫那会儿可比。

这也难怪,素日妃嫔来静德宫请安,多半闲聊几句就散了,且因着得宠,又一向有人仰仗,托辞不来请安的也大有人在。

她们不来,我一概不追究,也乐得不用成日面对那一张张讨好巴结的脸孔,反而是巧馨看不过,时不时在我耳边嘀咕一句:“小姐怎能由着那群势力东西这样轻狂?”

“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哪日姑奶奶发达了,也叫她们尝尝闭门羹的滋味!”

我只一笑置之,继续静静翻书。

我其实并不爱那些热闹,又贯来懒惰应酬,何况自我回宫后,夏沐烜在我宫中留宿的时日实在屈指可数。一众妃嫔抱着观望心思,久而久之,巴结讨好的心也就淡下来了,所以多数时候静德宫都很安静,当真居如其名。

今日倒一反常态的热闹,连近来颇得宠的赵婕妤、邢婉媛、珞贵人、蓉嫔都来了。

四人中尤以年后新进嫔位的蓉嫔生得最美,尤其是那双妙目,幽幽深深,如诉如说,一身天碧青宫装更衬得她明媚动人。比起她,修容顾佳榆一件海水绿七成新宫装在身,静静端坐,一眼就让人看穿了满身的寡落失意,多少显得清淡无味了。

宫中从来不缺国色,然而冯若兰能这么多年一枝独秀,多少也算个奇迹罢。

顾氏的可怜可悲,落在我眼里只倍觉伤感。一殿的脂粉浓香闻得人脑仁酸胀,闲聊两句后道一句“乏了”,众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散了去。

待殿中人散尽了,顾氏才回了神,无比尴尬地朝我福一福,呐呐道:“是臣妾失仪了。”

我让**换了沉香水摆在正殿长几上驱赶脂粉香味,示意顾氏进内殿说话。顾氏自然不好推托,跟我进去。

我在内殿软榻上落座,顾氏择了我近前的一把花梨木交椅坐下,那样子分外乖顺。我又让**捧了瓜果进来,有一搭没一搭地闲闲聊了几句,这才转入正题。

“你从弟的事可有眉目了么?”

顾氏垂首望着衣摆上玉兰的瓣瓣纹路,轻轻摇了摇头。

我早料到到她会是这种反应,心下疑惑的同时,也不好多说,只能着意安慰:“其实本宫还是那句话,倘若你从弟当真清白无辜,皇上是必定不会冤没他的。你且放宽心就是。”

“是。娘娘体念臣妾苦楚,臣妾万分感激。只是案子一日未断,臣妾心中总难免要记挂着。”

“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你到底有月儿要看顾,也别太自苦了,还是自己跟孩子安然无恙最重要。”

我不过随口一句,却惹得她越发伤感起来。

顾氏别过脸去悄悄抹了抹眼角,凄凄道:“谢娘娘教诲。臣妾铭感于内。”

“也不全是为了教诲。如今太后跟宸妃接连病倒了,瑞芬仪跟杨妃又有着身孕,还都是头一胎。本宫初摄六宫之事,也希望阖宫上下能平安顺遂,少生些波折。”语气再诚恳些,“其实皇上膝下唯有两位公主,你若得空,不妨多多带了月儿去颐宁宫承欢太后膝下,想来太后看着欢喜,病也好得快些,皇上自然也高兴。”

顾氏怯怯道:“太后一病不起,臣妾原本是应该近前侍奉的,只是带着月儿多有方便,实在惭愧。”

我拍一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介怀,笑语:“你一番心意太后如何不明白?况且近前侍疾哪里能轮不到你跟我?现放着华佗再世的陆太医呢。陆大人的医术是顶好的,有他从旁看顾,皇上一万个放心,你我这样的门外汉就别跟他一个内行人瞎较劲了罢。”

顾氏果然被这一句逗笑了,深深望我一眼,目中有信服神色:“娘娘说话总是叫人这般心悦诚服。是臣妾愚钝,往后必定多多带了月儿孝敬太后皇上跟娘娘。”

我欣慰地笑:“你得空带她来我这儿玩就是。左右还只是个孩子,也别拿规矩太拘着她。”

顾氏听我这么说,自然乐得应承下来。

送走顾修容,我遣了方合去颐宁宫问安,又让巧馨去库房里清点出一套翠玉首饰并一尊白玉观音像,带了去咸福宫瞧杨妃。

巧馨听闻我要亲自去咸福宫,嘟着嘴抱怨:“小姐是皇后,何必事事讨好她人?”

我笑笑:“她正受宠,又有着身孕,自然金贵非常。再说了,我讨好她不也是讨好皇上么?皇上既然给了我摄六宫的大权,我就更应该一视同仁了。走罢。”

巧馨见我如此从容淡然,嘟囔两句也就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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