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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层云万里(千山暮雪下部)-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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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攫取,就总得有人作出牺牲。
方应看已尽掌“忍辱神功“。
他也从来就习惯了攫取,习惯了要别人为他牺牲。
只不过今天不幸要为他“牺牲”的人刚好是无情而已。
——我已给过他机会。我凭什么要对他这么客气?我有什么得不到?得不到我为什么不能毁掉?
——此时的方应看已不再无情,但他有欲。
带着恨,含着狠的欲。
他已不打算踌躇犹豫下去。
他要增元阳,固精气,恢复神功,回复功力。
他要扳回战局,扭转乾坤。
他要他。
【元宝】【戚顾】层云万里…(四十六)“对决”'稍虐,慎入!甲鱼若若来收~'

四十六、对决

方应看变幻的神情尽落在无情的眸中,点燃了两盏酷寒的冷焰。
“方应看!”他急促地喊了一声,一向镇定自若的脸上,第一次现出了深怒的表情。
他了解他,也了解他的武功,更熟知他的心性。
他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
所以无论他如何镇定冷静,还是在声音里稍稍带上了一丝颤栗。
方应看只一怔:这是他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小侯爷”。
他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于是在距无情一丈之外站定,寒飕飕地道:“成大捕头知道我现在需要什么——”
他顿一顿,促狭地眨眨眼睛:“隔壁就关押着你的两个好徒弟,或者,烦请借我一用。”
无情心为之抽。
方应看却一掀衫摆,往回踏出了一步。
“站住!”无情沉喝。
方应看很是顺从地立马回头,轻笑着眉角一挑:“哦?”
无情痛苦地阖上眼帘:“他们还是孩子。”
方应看这才收了笑容,道:“要我放过他们,除非你求我!”
他森然道:“求我啊!求我用你自己来代替他们!”
见无情紧闭双目,沉默不语,他忍不住破口而出:“你这副派头还是尽早收起来,今日我便要亲眼看看,心高气傲名动天下的无情公子被我压在身子底下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无情依然不予理会。
得不到想像中的激烈反应,却反让方应看更加急躁,更加窝火,像是一种情绪,已经成为了必然,却又有瞬间失落的危险。
如果注定要失落,那就趁着失落之前得到!
他几步就迈到了无情近前,一把扭住了无情交放在膝头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扣住了无情尖削的下巴。
无情本无内力,被困在此多日,身上的暗器早已被尽数收去,且被点几处重|穴,纵有天下无双的轻功也再无施展的余地。
他无法反抗。
所以干脆不反抗。
“你必定后悔。”方应看扳着无情的下颚,手上渐渐用力,几乎可以听见无情的骨骼碎裂般咔咔作响的声音。
“你必败无疑。”无情忽然睁开眼睛,艰难地说了一句。
方应看突然闪电般出手,掴了无情一巴掌。
他下手很重,半分不留情。
无情被掴得金星直冒,甚至牙龈都冒出了血,顺着唇角缓缓流了下来,但一双明利逼人的眼睛却仍直勾勾地盯着方应看。
方应看不由戾气暴长,咬牙切齿地哼哼道:“我最讨厌别人跟我说败字,如果你现在还以为我会对你格外特殊,你就大错特错了!”
一边说,一边手里动作,“哧”地一声撕开了无情的领口,露出了两块苍白突兀的锁骨。
这蝴蝶般翩迁的嶙峋,刺激得方应看眸色一碧,下体的灼热瞬间熊熊燃烧起来。
“成崖余,这是你自找的!”他低吼一声,挺身向前。

微弱的光束下,无情的脸色是一种出奇的白,但两颊又烧起了两片红,说不清那是艳色,还是恨意。
但他整个人看起来却很平静,死一般的平静,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静止了。
方应看心中强忍住的疼惜突然又泛上了一丝,用力捉着的无情的双手,突然间变得冰冷。
他说不出那是无情的手冷,还是自己的心冷,只是莫名的,替这个人,也替自己,觉得冷。
好冷。
好在这样的感觉只是一晃而过,方应看一起膝,猛顶在无情小腹间,这样的出手,似乎真的对这个人再没有半分怜惜。
结束了心底最后一声沉沉的叹息,方应看一手捧起无情的脸,一手缴着无情的双手,随之略矮了矮身子——
无情只觉得一阵似要融化一切般的炙热,骤然贴上了自己的身体。
方应看自喉间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
此时的无情似乎已无计可施,任人操持,就象一局残棋,子已出尽,再无后手。
其实世事无绝对。
只要下棋的人还在,就有翻盘的机会。
输赢胜负往往就是一瞬之念。
就在一念之间。
无情只是在这一瞬一念之间轻轻动了一下。
他不是全身被制住了|穴道,还有什么地方能动?
能的。
他动了动嘴。
所谓的动,也只不过是微撮起嘴唇,轻轻地一吹。
——他吹出了什么?
——他怎么可能还有暗器可施?
不是暗“器”,是暗“气”!
他竟然只不过轻轻吹了一口——
气?!
方应看生性多疑,又异常敏感警惕,所以他才利用了这一点!
但方应看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骇然大怖间,这一惊非同小可,方应看周身立即急风暴雨般抖震起来。
本来,他正值力欲心神汇聚的颠峰,被无情突如其来的举动一骇,聚集到了顶峰的真气和精元都再无法把持,只觉下身一松——
便是一泄如注,一泻千里。
刹那间他两眼一黑,脊背发麻,连脚也软了,四肢百骸已充满了爆裂开的强大真气,不断地四处奔窜,直欲破体而出,直搅得肺腑撕裂般巨痛难忍。
方应看此时的愤怒已无法用语言形容,喘息着咆哮一声,右手食中二指急并,霍然向无情的颈上风池|穴点戳过去。
无情安然而坐,安然地受了他这一指。
方应看心觉不妙,指尖已微微刺痛了一下。
一丝难以察觉的寒气逆指风而上,已从他指尖钻入,顺十宣|穴逆少阴心经,直取心脉而去。
他这才醒觉眼前这人如此安然的底蕴:
无情那“一”吹,其实是“两”次。
第一次是假的,旨在乱方应看的心神,破他的心力;
第二次却是真的,真的暗器,真的后手——
最后的一手。
——如过河的卒子,再不回头。
只听一声受伤的野兽般低沉的嘶吼,方应看强忍不住,喉头一甜,“扑”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溅了自己满手满身,也溅上了无情的脸颊和衣裳。
此时的方应看,玉面火红,满头汗水,颈上和手背上青筋坟起,周身皮肤都呈现出一种可怕的暗红——正是全身细微的毛孔不住地渗出血丝,难以为继,内劲将竭,是破功的征兆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顺,逆,神,针。”
无声无息,无光无形,顺逆神针,顺血攻心。若以内力抵抗,则逆真气运走,钻脑刺心,中者难有生存之机。
无情连脖子都不能动了,略阖了阖眼睫:“是。”
“你还有暗器?!”方应看气结,几近癫狂。
“没有了。”无情看起来疲倦至极,却也老实地回答他:“现在真的没有了。”
逆气取命的顺逆神针正是无情最后的暗器。
他把握机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能以唇舌之力发出此“针”的无情,于暗器上的造诣已是深不可测,这措手不及、防不胜防的一击更出乎方应看的意料。
惊乱暴怒之下,方应看亦深知此针不能迫,只可导,当下惟有全力护住心脉,强行逆转经脉,欲将这夺命的暗器由来路导出。
放眼滔滔天下,能拥有高深的内力,可以将无情的顺逆神针导出体外的人,寥寥可数,方应看却是其中之一。
但他此刻精元骤散,真气大乱,指劲未撤,虽能强自在一瞬之间将真气倒转,却也一时无法顺利导出神针,只能勉强压制了它在自己体内的流向。
无情也不由叹服:方应看于练武一途的天分,委实非同一般。

这时的方应看却突然沉默了。
他眯起眼睛,眉眼里乱云飞渡,突然有了淡如轻烟的忧伤。
他看着无情的那袭白衣上,自己的鲜血开出的红莲,眼前的人,眉如剑,眸如刀,寂寞刀锋冷的俏。
他叹了口气,满怀不甘和惆怅。
他是大意了。
离成功越近,人就越容易得意;涉险境越深,越难免有些大意。
方应看并不是个容易大意的人,他一直深晓韬光养晦、退让忍耐、嗣候良机;他也一直很多疑,很谨慎,很小心,故此没有什么敌人能顺利近得了他的身——
但今天他却着实有点反常,有一点急躁,还有一点纷乱,虽然都只有一点,却已足够让他万劫不复。
他要折辱无情,折损无情,折磨无情,结果,他反折在无情的手里。
方应看惨笑。
其实,他设想过无数次自己有一天可能要折在他手里。
即便自己有再高的绝世奇功,再多的神兵利器,可只要对上他,自己就不战而败——
哪怕这个人手无寸铁,也远胜雄兵千万。
因为,自己一早输了他一颗心。
如今,他疲惫苍白却依然端坐,依然清冷,黑白分明的眼眸,一如他对待这世间善恶的爱憎分明,一如他坚持信仰和抗拒邪恶的决心。
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意志,能让一个人时而平淡如水,时而冷酷如冰,时而皎洁如月,时而锐利如剑,时而柔和如雪,时而坚定如铁?
——也许那便是他的情。
从未动摇的情。
谁说无情没有情?
那便是他的多情、深情,和专情。
方应看拢袖。
手在袖中,握紧一枚两年来一直随身携带的冰莹。
那是身边轮椅上这个男子的暗器。
晶亮如一滴情人的泪水。

无情也凝视着方应看:
曾经的贵介公子少年王侯,白衣凌风,眉目温润如画,只一展颜,便若桃花春风,风生水起,温柔多情——
其实方应看才是真正无情,也没有心。
任何人和物在他眼里手里都只是被他利用的手段,是他踩踏着实现野心的阶梯。
但他对自己,却仍是留了情,分了心。
其实到底谁有心,谁无情,他们岂非都已彼此了解?
早已彼此了解。

“如此——”方应看松开手指,惨然一笑:“如此——也好。”
他笑得凄凉,满含愁艾。
愁只是,人间有。
相对依旧,情难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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