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火系列三-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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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在挑选下榻地点的时候,可是指明了要有岛上最佳海景、最美的私人沙滩呢!本来想找座无人岛的,但那实在太不方便了,要吃的没吃的、要用的没用的,所以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个幽静点儿的岛屿喽!」
夏寰站在他身后,双手搭着他的肩膀,一起欣赏着眼前的美景说:「虽然豪华饭店的蜜月套房也不题,但我知道你宁可要个能轻松自在、无拘无束,不管别人目光的地方,对吧!」
是啊,他是对的,不过英治在心中微微恼怒地蹙起眉头。
「小治,不要再装了,你现在一定感动得想投入我的怀抱,给我热情的吻吧?来!不用客气,快点!」在他身后,夏寰满脸得意之色地敞开双臂。
瞧!
实在不是英治要挑剔,但再好的气氛、再棒的浪漫场景,都会被这个不知何谓「情调」的男人给破坏殆尽。幸好自己早就放弃跟夏寰讲究什么情调,只要他不得寸进尺得太超过,英治决定做点小让步。
「嗯,以你的不良纪录来说,这次做得还算不错。」侧着脸,他说。
「不错?!」
气愤地将英治转过身,夏寰的大脸逼近他的小脸──
「喂!大爷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寻找,用大把金钱租下这私人别墅,全是为了想给你一个最完美的蜜月,你就只给这么小气的评价吗?!」
期待落空的夏寰扬起眉头说:「以前我的那些女人,只要我送她一颗小钻戒,就会高兴得要命,不要说是感激的吻了,只差没当众扑倒我献身咧!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对你有多么特别、多么用心?我根本把你捧得像个太上皇似的!」
「喔,那么你希望我跪下来感激?或是像宠妃感谢圣上恩情那样,竭力地『伺候』您?」
以前的英治,大概光柅到夏寰提起过去的女人,就会火冒三丈。但现在他不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好笑。自己还真是摸清了夏寰的个性,就晓得他会忍不住想邀功,会得意而忘形。
「该死的,欧阳英治!你那种喜欢扭曲别人语意的别扭性格,能不能改一下?我没要你学那些女人,只是建议你做人不要太一~偶尔也表现点率真的喜悦或高兴给我看啊!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做这些事是不是在自讨没趣,反正你大爷都无所谓、也没感觉!」
见英治要再开口,夏寰抢先一步嘟起嘴,举起大手在空中一挥。「算了、算了!我知道你要讲什么,反正又是来那一套什么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被宠也不肯高兴的话。见鬼的!我真是不懂,1什么宠爱自己的人,跟他x的性别有啥屁关系?!原来天底下只准男人宠女人,不准男人宠男人就对了!」
「夏寰,闭嘴。」
「啊?是怎样?现在我连抱怨的权力都没有啊!」
英治唇一抿,索性伸出双手扣住他的两边耳朵,将他的头拉低,印上自已的嘴。这一招果然有效地制止住那连番的抱怨,不多久夏寰的舌头滑溜地钻入英治口中,纠缠、吸吮在一块儿,展开另类舌战。
好半响,英治才勉强从他的舌下脱身,边调整着紊乱的呼吸,边说:「男人的话不必多,该行动的时候做就是。」
夏寰挑挑眉,舔舔着自己唇边的余香,眼神则诉说着想狼吞虎咽的渴望。「既然这样,你干么不一开始就老实地献吻?省得我兜那么大的圈子,还以为你一点儿都不领我的情呢!」
攀爬英治腰间的那双大手,开始不守规矩地扯着腰带。英治一边企图扳开那双手,一边说:「你是被那些女人宠坏、宠笨了,夏寰。」
「啊?你说谁笨?!」
起眼,成功地把英治的腰带扯掉,并顺手把它扔到地上。
「就是你。分不清楚什么是重、什么是轻。你以为收到钻戒的女人,是因为那些礼物而高兴吗?也许她们只是高兴你惦记着她们、想到她们而已。礼物是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颗心。」
牢牢地护住自己的拉炼,不肯让夏寰得逞的英治,皱起眉头。
「这种时候,你还想跟我上课不成?」
既然拉不下裤炼,夏寰继而攻击他的白色敞领衬衫,将它从裤腰中扯出来,由空隙中溜入,移向英治光溜溜的胸口前。
哈地发出低喘,英治扭动着身躯想要闪躲,但那狡猾的指头就是紧贴着他敏感的|乳端不放,又搓又揉的,刺激着周身早已高昂的神经,引出一波波微细电流上窜下流。
「我是想告诉你,地点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即使不花这种冤枉钱,我一样会很高兴的。」
原本没花精神在听英治说话的夏寰,突然停下戏弄他的双手,认真地盯着英治问:「等等,你再说一次,重要的是什么?」
耳根处的热气蔓延开来,英治紧蹙着眉,不很甘愿地说:「明知会被你整,还提着行李跟你来夏威夷,不就已经回答你想知道的一切了!」
夏寰粗犷而洋溢着男人味的五官,在片刻思索后,露出揶揄的性感微笑,沙哑地说:「我还是不懂。」
想跟我装傻吗?英治翻个白眼,把衬衫塞回去,转身欲走。「不懂就回学校念书去,我不是你的老师。」
「别想逃!」
突然间弯下身的男人,无预警地将英治打横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横越过大半间的客厅,踹开一扇紧闭的门。
英治连屋子里面是什么模样都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被抛上一张颇具弹力的大床上。
这头蛮牛!
「哟,这场景还真的不赖!白色床单上,颤抖的小Chu女张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从凌乱的刘海下瞪着伟大英俊的王子,嗯非常具有挑逗力。」
「产生幻觉是精神病发作的征兆。」英治冷眉一挑。
「那张倔强的小嘴,能倔强到什么时候,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夏寰扯高一边唇角,一边举起贲张的上臂肌,三两下就脱掉上半身的衣物。
英治没笨到开口问他想干什么,只是把挡住视线的刘海拨开说:「你不介意的话,我现在比较想做的是去冲个澡,然后吃午餐。」
「等你先解决我的部份再说。」
「不能公平地猜拳决定先后顺序吗?」
夏寰撇嘴一笑。
「小治治,你在说什么傻话呢?猜拳?!从幼儿园毕业后,我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提议了。你真的个长不大的小孩!」
「天底下,你是最没资格这么说的人。」看着他爬上床,英治喃喃地低语。
「什么?我听不到啦!」
扣住英治的脚踝,往两旁拉开。
「你实在太嚣张了。」已经放弃反抗的英洽,大叹口气。
摸索着英治双腿的中心,夏寰老神在在地笑说:「刚刚你说的话,我要再补充一点。不只那些女人宠坏我,你也有份,小治治。没有你的纵容,何来我的放肆?一个铜板是敲不响的!」
这句话,很遗憾的,英治无法反驳。
自己真的是宠坏他了。
☆☆☆☆
不留任何空隙地,被填满。
心里。
身体里。
每一个细胞核到每一滴血;有形的躯壳到无形的魂魄;由里一直扩散到外满溢着、泛滥着,浸润在名为「情」的罪恶深渊中。
是爱?
是欲望?
廉价的言语说再多,都不可能把模糊不安转为清晰永恒。没有「永远不变」、没有「此生不渝」、没有「王死方休」。否定着所有的可能,却又想牢牢捉着那虚幻的希冀,等待一个例外的奇迹。
也许只是无可救药的愚昧罢了。
湿热的鼻息,短暂而急促地在极近的距离中交错。
暧昧不清的呻吟、淫猥Se情的泽泽水音,在唇与唇黏合、离分之间,不时地窜泄。
不过是个吻,想想这不过是四瓣唇肉的接触罢了,又为何能如此令人心荡神驰,彷佛要被融化、被烧灭了、被吞噬了呢?
大胆入侵到口腔中的殷红肉片,搅动着腔内黏膜,缠住颤抖的的另一片舌叶,深浅不定地吸吮着、爱抚着,从咽喉升起的愉悦音符在喉头鼓噪翻滚,接着由鼻端哼唱出来,宛如求爱的猫咪发出的细吟。
扣住头颅后方的大手,在发海中按摩着他的颈项,催促着他转换角度,让男人能尽情地汲取他口中的唾液,贪婪地占据那双唇瓣。
「亲嘴的时候你倒挺老实的这么喜欢亲嘴吗?」
移开唇畔,进而咬着耳垂的男人,暗哑的低嗓音,匀感地穿透耳膜。
「那是你唯一可取之处。」
他颤抖着,低垂着长睫,咬上男人的下唇,享受那丝滑的触感,像舔着奶油的猫儿般,细细地品尝。
「嘴硬的家伙!什么唯一?难道你敢说自己不是迷恋我的全部?」
将他压倒在床铺上,男人开始朝他的胸口进攻,从锁骨凹陷处一路舔吻到浅樱色的胸端。
难以自抑地弓高颈项,闷声喘息着。着火的男人的舌,以及燃烧的自己的未梢神经,色彩鲜明的快感烫炙了视网膜。
和夏寰Zuo爱,是种天人交战的折磨。
自尊、羞耻、快感、痛楚,平常沈潜在灵魂深处的东西,一一被翻搅出来,浮出水面,捉对厮杀。白热化的战况下,犹如赤足踩在薄脆的冰层上,等待着那不知何时会碎裂四散的理智,被淹没在无以估量的欲海深处。
此刻
再一次地
潮涌上前的渴望征服了自尊,快感侵蚀了羞耻,悸疼与痛楚分不清的这一刻。
「你又在做什么无用的挣扎了?」
男人的手指摸索到他的唇间,揉搓着他的下唇,催促他张开嘴,并说:「偶尔也让我听听你直率的叫声吧!」
「不要」艰涩的,他在喘息与喘息的空档中,低语。
「为什么?这里又没别人在!」
得不到响应的男人,撇唇一笑,扣住你的下颚,盯着他的黑眸中有着揶揄,说:「不喜欢嗯嗯啊啊的,像个女人一样,对吧?」
倏地掀起长睫,黑白分明的瞳眸火怒地射向男人。
「有什么关系?我知道我抱的人是谁,也没有把你当成女人,这不是够了?你要在我而前遮掩什么?自尊那玩意儿,等下了床再穿上就好了,现在你只要负责享受就是了。」
「你说得简单。」
「本来就很简单,是你喜欢把事情想得复杂。我们在一起有多久了,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这么一~,你不难受,我看了都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