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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剑在天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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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熙身子一颤,默然不语。 
他身为二皇子,何尝不明白父亲的为人。老皇帝英明刚毅,但也心计极重。两个皇子的府中,怕是都有密探的。 
聂暻沉思一会,似乎完全回到了那可怕的一夜。 
〃那天,我才处置了几个知道机密的人。两个时辰之后,得父皇急诏,星夜入宫。他。。。。。。立刻逼问我,我虽然支吾不应,你也知道父皇的手段为人。那一夜,芳和皇后留下的使女尽数被拘来痛打刑讯,终于被他问出真相。父皇听完,发呆良久,随即下令处死众女,连行刑的侍卫也一并杀了灭口。然后。。。。。。他忽然呕了一口血,一时不能起身,惨白着脸出神一阵,忽然要我代他拟诏。。。。。。我,我知道他想杀了你,赶紧跪下求情。他看着我不住地笑,然后忽然又呕血,那样子,我。。。。。。我。。。。。。知道他在伤心他猜到我喜欢你,怪我不争气我没法安慰他,只好不住叩头〃他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急促,微微颤抖。 
聂熙晃了晃,咬牙道:〃不。。。。。。我不信。。。。。。〃父皇,向来最疼爱他的人,竟然执意要杀他么?怎么会,怎么可能! 
聂暻一脸苍白,颤声道:〃那一夜的事情,我这辈子再不愿回想。父皇恨芳和皇后背叛,不杀你不能息怒,我却决计不肯杀你。。。。。。若说是我这不肖之子令他活活气死,那也没错。可我。。。。。。本无此心。。。。。。这些年,我一想到这事,心中便不得安宁。二弟,如今你逼我说出这事,我只盼,今后我们都忘记它,成不成?〃 
聂熙深深吸口长气,让烫热的头脑冷静一些,沉声道:〃这么说,知情的人都死了,对罢?〃 
〃是。被父皇都杀了。〃 
聂熙沉沉一笑:〃既然如此,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话。聂暻,你向来巧言令色,没什么做不出诽谤先皇和皇后,你也不见得不会〃 
聂暻看着他冷峻无情的脸,心里犹如利刀捅过,闷了一会,居然静静一笑:〃你不肯信这些事,不过是怕不是父皇的骨血,便再不能做吴王罢。二弟。。。。。。呵呵。。。。。。〃这话温存无比,却带着隐约的峻厉和伤心。 
聂熙面色煞白,目光凌厉,正要说什么,远处夜空中传来扑簌簌的飞鸟掠过之声,似乎一群鸟儿翩然而去。 
竟然夜半惊动飞鸟。。。。。。 
聂熙神情微变,忽然俯身贴到地上听了一会,然后直起身子。 
〃有大队人马趁夜掩杀过来了。〃 
聂暻一怔,觉得这事古怪之极。他清楚聂熙的野战本事,从杜家庄出来,两人跑马虽快,路线却选择得十分诡异,要说凭杜家子弟的本事能追踪到聂熙,简直难以想象。那么,这半夜杀过来的追兵,又是怎么回事? 
聂熙沉吟道:〃蹄声极硬,用的马蹄铁怕是上好的流冰郡铁具。。。。。。不好,这可能是永州提督司马延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撕下衣襟,叠得厚厚的四块,极快地动手包扎马蹄。聂暻一愣,随即明白,这是为了待会逃走时不要留下马蹄声。 
聂暻皱眉不语。永州地方富庶,军备充足,骑兵装备堪称本朝第一,司马延帐下弓马之强在朝中声名极大。此人的妻子正是朱太傅之妹朱璇玑,和朱家来往密切,聂暻一直引以为忧。他之前扮作靳如铁微服出宫,一来想再看看聂熙,二来也打算暗中察看永州动向。如今聂熙说追兵像是永州骑兵,司马延为何能如此准确地找过来? 
难道。。。。。。杜家眼看情势不对,不知用何手段把消息捅给司马延了?可杜家怎么知道朝中局势,料定司马延反志坚决,还能这么快想到这借刀杀人之计?而且这群追兵竟然能识破聂熙的逃走路线。。。。。。 
聂熙包好马蹄,伏地又听一阵,眉峰越发皱紧,低声道:〃来的不下千人,动作好快啊,怕是有高人带队。。。。。。他们现在二十里外。。。。。。上马,咱们快走!〃 
聂暻沉吟道:〃跑马的响动很难遮盖,要不咱们躲起来?〃 
聂熙摇头:〃不成,今夜风大,我怕他们找不到人,放火烧山咱们一定得赶紧出去!〃他见聂暻似有疑虑,沉沉一笑:〃别急,他们真敢追上来,还有我。〃 
聂暻听出他言下杀气极重,心下一凛,跳上马。聂熙便坐在他身后,借着一点新月光晕,两人在黑黝黝的山间上疾驰。 
狂奔中,聂熙把聂暻抱得极紧,靠着灵活的马术,并不走山道,专挑捷径。两人几乎在陡峭的山间追风逐电般跳跃狂奔。 
一会儿悬崖高树在天,一会儿浮云明月在地。风声和树枝在脸边不断擦过,细碎的滚石在脚下滑过。 
聂暻觉得身后这堵胸怀虽然瘦骨嶙峋,冷得像冰,却也刚勇强硬,带着无与伦比的强横气势,以及毫不含糊的维护之意。 
虽然处境凶危,聂暻忍不住无声微笑一下。 
原来,危急关头,不管聂熙如何记恨如何不信,毕竟是要顾着他的。 
转过一道山头,天际微白,前面隐约传来强硬清脆的马蹄声,似有滚滚铁骑涌来。 
聂熙面色一变,陡然勒住马头,缓缓道:〃前后夹击看来司马延决心一击必杀!〃 
聂暻一惊,脑中转过无数个念头,他毕竟是一国之主,见事极快,立刻下了决定,随即道:〃二弟,要不我们分头逃走。你我名分上都是父皇的儿子,若都死在这里,父皇的传承就此断绝。。。。。。总得出去一个继承大统。〃 
说着,他一跃下马。 
聂熙喝道:〃你什么意思?〃也跳下马来。 
聂暻笑了笑:〃二弟武勇绝伦,若是少了我的拖累,你仗着快马,或者能逃出去。〃 
他看着聂熙惊愕的眼神,笑吟吟揽过他的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亲:〃我为了私情胡作非为,不是什么好皇帝。可我知道什么事情重要不管你是聂苍穹的儿子,还是父皇后代,你都是我二弟。我若死了,你要好好对待这个天下!〃说到后来,他眼中带上凛然之色,一字字便如金石掷地。 
聂熙盯着他,脸色变了又变,咳了几声,胸膛激烈起伏,忽然一把抓起聂暻,狠狠扔到马上,喝道:〃少胡说!抓紧时机,咱们冲!〃 
说着一跃上马,抱着聂暻,马头一拐,朝着左侧高坡冲去。 
狂风更烈。 
聂暻觉得聂熙的呼吸更冷了,只有紧紧禁锢着他的手臂还是那么强硬,襟怀烫热如火。 
他说不出话,平生第一次,多少明白了弟弟的心。 
一直猜不清楚,其实根本不需要猜的那颗心。 
山坡陡峭难行,前后两路合围,追兵越来越近,借着黎明的天光,聂暻清清楚楚看到一个个枪尖在雪亮地发光,更有密密麻麻的弓箭手一步步逼近。弓马精良,果然是永州铁骑! 
对方也看到了聂家兄弟,纷纷鼓噪起来,小心翼翼逼近。再走几十丈,只怕就要进入弓箭射程! 
聂熙忽然跳下马,奋力推动山上巨石,骨碌碌一路砸了下去。就听惨号之声不绝,想是砸死了不少人。聂熙喝道:〃快走!〃纵身上马,又冲上一截高地。众骑兵惧怕滚石厉害,一时不敢进逼,胡乱放箭来射,毕竟以低就高,弓力难以到达。就这么一追一逃,缓缓逼近。小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已经到了山顶。下面密密麻麻都是永州追兵。 
聂暻放眼一看,云山杳然,前方十余丈平地之后,竟然是两道刀劈斧削般的绝壁傲然对屹,下面激流汹涌,乱石惊涛,腾起雪沫无数,如万壑雷霆沉沉炸响。 
这一下,分明退到了绝路! 
他吸了口寒气,失声道:〃二弟,你。。。。。。〃聂熙作战经验丰富,就算匆忙之中也不至于太看走眼,竟然选择一路退到这万丈悬崖之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可转而一想,聂暻竟然有些高兴起来。会和聂熙死在一起么?这倒是做梦也没想过的事情。。。。。。也没什么不好罢。就是可惜那些雄心壮志,都要成灰了。 
〃皇兄,你莫担心。〃聂熙微微一笑,深深郁郁的眼神凝视了聂暻一会,忽然低下头,在聂暻嘴唇上轻轻一吻。他的嘴冷得像冰雪,所触之处,却带来了一团火焰。 
聂暻头脑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轰然一下炸响,眼前发黑,窒息了一阵才回过神过来,却见聂熙还在看着他,目光明亮犀利,犹如九天寒星。 
他忽然清醒了一些,一把抓住聂熙的手,颤栗着大叫一声:〃二弟。。。。。。你想通了?〃 
聂熙双目微垂,避开他狂热的眼光,缓缓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你待我如此,我〃 
他略微踌躇,不肯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眼中闪过温存和悲伤。 
聂暻险些又要楞住,全身微微发抖,什么都说不出,只能直直地看着他。 
这一生,从未如此生机勃勃,从未如此欣喜如狂,即使身登帝位的那一天。 
生生死死,那又如何? 
一生只得一次,一生只醉一人。 
聂熙一笑下马,轻咳几声,柔声道:〃你抓紧缰绳,加速跑一段,到了崖边跳过去!别怕,你的骑术没问题的,而且我会在崖边用掌力助你一程。〃 
聂暻大惊,没料到他竟然打的这个主意,只怕聂熙最初就是看好了可以利用断崖天险脱身,所以一路把追兵调度上山!这办法堪称惊世骇俗,也只有聂熙才敢如此冒险吧。 
他忽然觉得不对,勒马沉声道:〃我跳过去,你呢?〃 
脚下的喊杀声越来越近,朵朵枪尖映日,寒锋逼人。聂熙却视而不见,泰然笑道:〃这马的脚力不错,要一次驮着两人飞越崖壁还是不够。不过我的轻功足够应付这点断崖,皇兄,别说了,快点!〃 
说着急掠到断崖边,双目凛然,又大喝一声:〃快!〃 
聂暻匆忙中不及细想,只能选择相信聂熙,那马儿似乎知道危险,长嘶一声,踌躇不前。聂熙喝道:〃用马刺!〃聂暻点点头,狠狠一打马,马儿剧痛之下,陡然加速到了极限! 
风声锐响,眼前景物飞快消失,断崖转眼到了面前。生死关头,聂暻心中却清醒得可怕,奋力一勒,骏马腾飞而起。 
身后传来一声大喝,陡然风柱咆哮如雷,一道磅礴无比的大力汹涌而来,凌厉充沛,犹如江河澎湃,却是聂熙出掌相助。 
聂暻一人一骑风驰电擎般跃入苍莽虚空,层层云雾如洪流倒泻。 
平生心事,陡然一起涌入心头。雄心,大业,战事,生死,钟情,伤痛。。。。。。 
刹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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