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在天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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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
聂暻心里咯噔一声,觉得有种麻痹的感觉从头顶慢慢蔓延到全身,世界在那个刹那似乎是彻底死了,一时间灵魂飘飘荡荡,好半天才想清楚现在在干什么。
他面色煞白,定定看了聂熙一会,勉强笑笑:〃当然。。。。。。你不用发疯。。。。。。从来只是我发疯。。。。。。你一向清白无辜得很,都是我胡思乱想,痴心妄想。。。。。。你放心,我会离你远远的,你绝对不用发疯〃
他摇摇晃晃退了几步,中毒后身子无力,被枯草绊倒一下,腿上磕到一块大石头,顿时破皮流血。聂熙手一动,忍着没来扶他,聂暻也不看弟弟,闷声不吭爬起来。
山风更狂,聂暻身上长袍猛然分张,赤裸的身体几乎遮掩不住,一下子暴露在溶溶月色下,在黑暗中泛着玉器似的光泽。聂熙如避蛇蝎,急忙转过头。
聂暻看在眼中,心里一阵刺痛。聂熙大概以为他故意勾引自己吧。。。。。。堂堂皇帝,竟然狼狈至此。。。。。。
他发抖的手胡乱裹紧长袍,碰到大腿,觉得一阵刺痛,低头一看,腿上有明显的淤青。聂暻忽然想起来,这是杜见羽用手使劲蹂躏的结果。聂暻一阵反胃,几乎呕吐。
想着聂熙就在旁边冷冷看着自己如此屈辱不堪的模样,聂暻忍不住格格一阵颤抖,大叫一声,忽然抓起地上一块石头,拼命往身上刮。。。。。。
杜见羽留下的那些印记全都要刮掉,那些可耻的淤青,一个君主还能经历怎样的羞辱!
聂熙见他伤得自己皮肉出血,一惊喝道:〃作什么?〃猛然冲上来夺走聂暻手里血淋淋的石块。聂暻中毒后力气不济,被他冰凉汗湿的双手牢牢困在怀中,一时间动弹不得,厉声道:〃放手!〃
聂熙一愣,冷冷道:〃不成。〃
聂暻恨得发狂,嘶声道:〃以前是我痴心妄想,我已经不妄想了,你还待怎么样?你羞辱我还不够么?放手!〃
聂熙不回答,牢牢扣着他。聂暻手上的血一滴滴流下,聂熙看在眼中,瞳孔微微收缩,半天才说:〃这么自损。。。。。。你疯了?〃
不知道是化功散的药力还是别的缘故,聂暻的头有些晕眩,世界的一切看出去都是模糊飘荡着的,只有地狱的火焰灼热地烧着他的心。
〃我疯了么?〃他忍不住喃喃自问一声,忽然大笑起来:〃是啊,早就疯了!聂熙,十年前,你说梅花不如聂大郎的时候,我就疯了!〃
聂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喃喃说:〃梅花不如聂大郎。。。。。。你竟然还记得。。。。。。〃他迷雾般的眼睛掠过一丝恍惚,随即被狠狠按了下去。他身子晃了晃,冰冷的双手流下更多的汗,犹如一对没有生命力的铁钳,狠狠扣着聂暻。
聂暻恨极了他朦胧薄情的眼神,觉得满腔子的血都成了一地惨淡疯狂,什么忍耐克制、帝王之道,都到了九霄云外,咬牙切齿地说:〃很好笑是吧?这么多年。。。。。。我。。。。。。一直疯着。。。。。。笑吧!笑吧!我我〃
眼前一暗,他的嘴忽然被聂熙冰凉颤抖的双唇狠狠堵住。
聂暻耳朵嗡然作响,刹那间晕眩了一会,觉得整个人都窒息了,摇摇晃晃几乎倒下。他随即清醒了一点,便拼命挣扎。
〃放手!你要干什么?〃
〃不放。〃聂熙还是牢牢抓着他,两人贴得太紧,聂暻甚至觉得被他冷冰冰的身子冻得发抖。
〃羞辱我。。。。。。很好玩么?〃聂暻狂怒的话语猛然被聂熙用嘴吞了下去,只能发出支离破碎的几声喘息。
铁钳般的双手还是牢牢扣着他的身子,聂熙用嘴咬开他的长袍,近乎粗暴地亲吻着他的每一分每一处。杜见羽留下的每一个印记,都被聂熙霸道固执地用唇舌一一盖了过去。
聂暻恍恍惚惚,似乎掉进了火山,又觉得全身都在冰河中,他不知道命运的狂风要带来什么,又要吹走什么。一身都是火焰,一身都在激流。。。。。。
很痛恨这种处境,可这个人是聂熙。。。。。。这个人是不一样的。。。。。。
身上被聂熙咬过的每一处都在酸痛发麻,似乎很痛苦,可又有种隐约的快意,某种压抑多年的情绪,地火一样烧燎着。
聂暻忽然觉得胸前发痒发麻,原来聂熙用牙齿轻轻啃着他的一侧|乳珠,再用唇舌反复调弄。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连双足也微微蜷起。
原来是这么恼人的滋味。。。。。。这聂熙,果然报复得彻底。。。。。。
聂暻拼命忍住呻吟,全身越发颤得厉害,不一会就出了一身的薄汗。他憎恨自己情不自禁的反应,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聂熙感觉到他的颤抖,微微抬起头,眼中竟然也有些恼恨和狼狈的意思。
聂暻心中一动,一时间不能明白,聂熙为何也在愤恨着什么似的。。。。。。
混乱中,不知什么时候,两人一起倒在地上,冰冷的露水打湿了聂暻的头发和身体,被体温一烘,青草的味道混着白梅的气息,在夜色里混乱得魅惑。
聂熙的身子狠狠压在聂暻身上,脸上带着一种接近愤怒的神情,闷声不哼地亲吻、抚摸着地上神情混乱的男子。他眼中是一种黑沉沉的颜色,似乎很恼怒,却又不免沉迷。
聂暻只觉他身体冷得像冰块,手心却烫热得可怕,所到之处撩拨起一串火焰,令他忍不住又冷又热,哆嗦颤抖。心里有个声音拼命说不可以,但他终于还是没有拒绝。
虽然狼狈不堪。。。。。。可面前的人是聂熙啊。。。。。。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罢了,罢了。。。。。。
〃熙。。。。。。〃头晕得厉害,聂暻忍不住失声漏出一句破碎的呻吟。其实一直想这么叫他,只是实在不便,只能在心里梦里想过无数次。
聂熙的肌肉陡然紧绷了一下,胸腔似乎响过破碎的声音。他深深看了聂暻一眼,忽然低下身子,发狠似的掰开了聂暻双腿。
〃你〃聂暻知道他的意思,忍不住想挣开。
〃不要么?〃聂熙咬牙切齿地低声问道,冰冷的气息正好撩动在聂暻的耳边,吹拂着他的鬓发,让他的心里如这发丝一般缭乱不堪。
要么?
可是这样不堪的姿势,像毫无反抗之力的奴隶一般被人压在身下。。。。。。绝非他要的。。。。。。
不要么?
这是聂熙,他心里梦里十年的聂熙。如果聂熙只有这样才接受他,如果这是唯一的办法。。。。。。
聂暻一咬牙,缓缓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太困窘的缘故,他身子有些痉挛,身子因为极度的难堪和紧张变成了粉红色。
聂熙默默无语抬高他的双腿,身子贴得更紧密,忽然一用力,器具如利刃般狠狠刺入!
聂暻浑身触电般激烈颤抖一下,一阵剧痛几乎把他彻底撕裂。他冷汗直流,又不想出声,便拼命咬着嘴唇,不一会就咬破了嘴,血水一滴滴流下来。
聂熙眼睛微微一眯,忽然低头,狠狠吮吸去他嘴角的血迹。那个刹那,聂暻看到他的眼神,冷得像冰石,却也朦胧得像春雾,就像某种醉生梦死的痕迹,或者痛成了灰烬的薄烟。
一切都被掠夺得彻底,聂暻痛到了极点,心里却有些安稳了,这么痛,所以一定不是梦。身边这个人,真的是聂熙。。。。。。
肉体摩擦的声音越来越激烈,一下又一下,沉闷有力的撞击,每次都如同一道致命的折磨。聂暻恍恍惚惚,眼前什么也看不清,连生死都变得模糊了,只有聂熙冰冷的呼吸和烫热的器具,锋利地切割着他的肉身和灵魂。
聂熙一直没有说话,却似乎发现了他的不适应,动作放柔了一点。聂暻缓过气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聂熙却沉默地避开他的眼神。
聂暻觉得身子下部湿漉漉地,大概流了很多血,情事倒是因此顺利了一些,不再那么牵肠牵肺地痛得难当。不知道什么时候,聂熙的器具搅动到他体内某个小点,令他忽然触电般一抖,身子痉挛,忍不住又想挣开。
聂熙捞起他带着汗意的身子,不许他挣扎,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刚发现的那个敏感所在。聂暻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死命忍住呻吟,头脑中似乎有火花噼里啪啦地燃烧着,昏眩浮沉,身子一阵又一阵地颤栗,带得下面也是一阵一阵地收缩。
聂熙微哼一声,分明也被夹磨得十分难当,越发发狠冲刺。他身子冰冷,汗水却是热腾腾地,粘了聂暻一身,十分难堪,可有种异乎寻常的情Se意味。两人恶狠狠纠缠煎熬着,犹如掉入浮沉不定的大海,无人解脱。
越来越烫,越来越热,天地混沌靡乱,忽然炸裂。山河万物,轰然远去。
〃啊〃聂暻终于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一阵激烈抽搐,猛然晕了过去。聂熙一颤,全身流下更多冷汗,也随之倒在他身上。
好半天,聂暻慢慢缓过来,眼睛睁开一些,觉得风吹在身上冷飕飕的,可心里却有种暖和安宁的感觉。这一番折腾流汗下来,那化功散的药力似乎慢慢散去了,手足间力气略有恢复。
聂熙还是那么沉沉地压在他身上,聂暻不禁微微一笑,顺手推了推,聂熙应声歪到一边,竟然毫无反应。
聂暻大吃一惊,翻身坐起,一把扶起他,喝道:〃二弟?你?〃只觉触手冷得惊人,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似乎从杜家庄杀人突围的时候起,聂熙的身子就这么冰凉异常。当时他为了诱杜见羽上当,吐了很多黑血,难道。。。。。。其实不是装的,聂熙强力逼出化功散之时,就受了极重的内伤?
聂暻的手不住发抖,几乎不能抱稳弟弟。大概因为之前太痛苦的缘故,聂熙的心事便藏得很深,连兄长也难以猜到什么。聂暻本以为,聂熙那么恨他,一切都是想着要和他作对,一切都是报复。。。。。。
难道,他杀死杜见羽和几个杜家子弟,就已经是拼尽全力?所以。。。。。。后来聂暻要他杀死在场之人,他实在无法回答,又不能示弱给两人带来更大危险,便宁可让聂暻以为他故意让兄长受辱。
聂熙的性情。。。。。。原是什么都不肯分辩的。何况面对的是他一生中最难以面对的人。。。。。。给不起的爱情,无可逃避的痴心。。。。。。当聂暻痛苦得接近发狂,甚至不惜自损的时候,对于聂熙,只怕也是极难堪的折磨吧。
我要是对你心软,我就是疯了。你早就巴不得我发疯。
如今,聂熙总算跟他一样发疯了,可那么痛苦。。。。。。
聂暻亲了亲他的嘴唇,颤抖着把一只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