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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下谁敌-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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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惊秋,黄云凝暮,败叶零乱空阶……斜月照徘徊……西窗下,风摇翠竹,疑是故人来……伤怀……往事难猜,问篱边黄菊,知为谁开。谩道愁须殢酒,酒未醒、愁已先回。凭阑久,金波渐转,白露点苍苔……”
歌声如泣如诉,哀怨凄缠,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这多愁的夜,多愁的曲,多愁的人,多愁的江湖!
重英名者,江湖诸多锋锐,善权谋者,江湖风云莫测。多情者,江湖儿女情长,怀梦者,则江湖一场深梦。
长街上两个遥遥相对的男子,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个不醒的梦。

3、人生何处不相逢

方应看负着手,看着月亮慢慢地爬上高墙,爬上中天。
偌大的侯府后花园里,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心情似乎很有点烦躁。
离义母夏晚衣的忌日又近了一天,每年到这个时候,他都会特别地“不舒服”、“难过”一阵子,而自从今天午后收到消息,说云游多年的义父方巨侠可能会近日回京祭妻探子之后,他几乎是有点坐立不安了。
手下远远看见他沉思的样子,都不敢靠近。
一般说来,当他们的这位少主子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就肯定要发生什么大事,或是有什么人要倒大霉了。

一声遥遥的梆响,方应看眼前突然无声无息地飘过一道白影。
那是一个掠过月色、划过高墙的人,如同鬼魅般的身法,说不出的俊逸飘渺。
乍见这白影的方应看足尖一点,不假思索地窜了出去。
跃上高墙的他立即俯身望去,毫无悬念地看到了跌坐于长街中央的那个人。
无情猝然抬头,向他递去了一眼。
然后,他侧身,扬手,朝来时的方向打出一记寒星。
远处的黑暗中,有重物轰然坠地的声音,和一声刚出喉咙便嘎然而止,几乎能令人忽略的惨嘶。
无情的手已经缓缓垂落,缩回了袖中。
他只发了一道暗器。
只配一道暗器招呼的对手,他从不发第二道。
方应看也才看清他垂头端坐,一手捂腹,剑眉深锁的样子,仿佛正在忍受着一种莫大的痛楚。
啊……他心头猛然一动:那该是无情腹部的旧疾发作了,又或者……
几乎没有任何考虑地飞身落下,他已经顾不上去思索眼前的这个人是为了什么,会在这样的时间,以这样的只身状况,出现在这样一个地方。
其实他也猜着了一点,可这个时候,他显然还有比猜度更要紧的事情去做。

无情的手收在袖子里,一动不动地坐着,甚至没有抬眼去看方应看一眼。
谁也不知道他的手里是不是已攥着另一记暗器,谁也猜不到这记暗器会不会招呼到飞身落下的方应看身上。
因为方应看的身形在半空中一转,竟朝方才被无情击中的目标处掠了过去。
于是那个倒到地上,濒临气绝,却又还剩着最后一口气的玄衣劲装汉子脸上,在一瞬间极其迅速地轮番了数种表情:由惊愕到惊喜到希望到震怖到凄厉——然后永远地定格。
——方应看歪着头,竖起那根刚刚杀了人的食指摸了摸鼻子,脸上露出一个温柔动人的笑容。
即便在做着世上最残忍的事时,他依然能够保持完美的高贵脱俗,和近乎无邪的天真。
“你受了伤。”他背对着无情,眼中已完全地消逝了金色的杀意,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哀愁。
方应看很清楚,如果无情不是受了伤,发出的暗器绝不可能失之毫厘,令这追赶他的敌人没有一击毙命。
话音落,人影动,只见宽大的衣袖翻飞,一直盘腿跌坐不动的无情如大鹏展翅,乘风而起,向高高的飞墙上掠去。
浓浓的夜幕深处,有嘈杂的脚步正在渐渐清晰。

“唉!”
方应看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拧身箭一般飞腾而起,直向无情掠去的方向追去。
他从没想过要和四大名捕中以轻功卓绝天下的无情斗“脚力”,可这一次他却满怀信心能截住前面那明显比往日滞缓了许多的身影。
也就是几个起落,方应看已经赶至无情的身后,猛一伸手,已捉住了那人的手臂。
令他大吃一惊,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无情居然毫不抵抗,轻飘飘地被他拖入了臂弯。
方应看的心漏跳一拍,随即又猛地一沉,已觉触手处的衣衫下有微微的濡湿,怀中人微微阖着眼睛,脸色在月光下呈现一种凄烈的惨白。
“成兄!”他脸色一变,低叫出声,“成兄,老友,你这是唱得哪一出?!”
——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有一天能这样近距离地看着这个他无法接近的人,甚至揽之在怀,可真当他隔衣感受到这具身体的温度时,他却有点不知所措、疑似梦中了。
身后的急促的人呼马嘶越来越近,打断了他的恍神。
此地仍属神通侯府的范围,方应看不再多想,横抱起无情,纵身轻轻跃入了墙内。
刚把无情抱进内室,好生安顿在自己的榻上,方应看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府中灯火大亮,有家侍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侯爷,宫里的差爷在外面求见,说是追赶疑犯到此不见了人……”
横卧在榻上的无情紧闭的眼睫剧烈地一颤。
方应看的唇角一弯,然后想也不想地开始做一件事:
脱衣服。
——一般来说,他从不需要自己脱衣服。
大多时候都有奴婢下人替他宽衣,偶尔的时候会有绝色温柔的美人帮他除衣。
可现在,他不但自己在脱,而且还脱得很快,很熟练,很迫不及待(似乎只有在他对某个女子特别有欲望的时候他才会这样脱法,可这样的时候实在是少之又少)。
等他脱到只剩一件雪白冰蚕亵衣的时候,他才停了手,慢慢地开始往门口走。一边走,还一边把脚上的袜子甩掉了一边,同时伸手将衣襟扯了开来。
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一直带着嘴角的笑意,而且,越笑越深……
 
第十五章、前路风光

1、失惊

门洞开。
方应看大马金刀地抱臂而立,挑着半边眉,意态悠闲地看着家丁领着一个锦衣卫走到面前。
那锦衣卫眼见这位小侯爷衣衫不整的模样、满眼未褪尽的情欲之色,心里已“有数”了八九分,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弓身赔笑道:“本不该打扰小侯爷休息,实在是奉命在身追拿疑犯,还望小侯爷见谅则个。”
方应看轻描淡写地“哦”了一声。
那锦衣卫暗自舒了口气,抬头——
却见刚刚还眼眉含笑的方应看,一瞬间已换上一张冷脸:
“什么疑犯这么厉害,要劳各位兴师动众搜到舍下来?”
方应看这句话是用鼻子哼出来的。
“小,小侯爷容禀……”锦衣卫抬手擦了擦汗,声音已经小了大半,“这人,这人放走了刺杀金使的要犯,小的们一路追过来,到了侯爷府邸前就……就不见了踪影……小的们也是奉童大人和一爷的命令办事,得,得罪侯爷……”
“行了。”方应看一摆手截断他的话,语气缓和了一些,“那就请四处四处查看吧,万一我这府里有什么不要命的奴才敢私藏钦犯,就有劳各位替方某就地清理了。”
他说完掉头就进屋,可刚跨进一只脚却又扭头道:“对了,要不先从这间屋子搜起吧?”
这话一听就是个讲理温和、善解人意的人。
那锦衣卫一呆,先是震愕得汗如雨下,再是感动得一塌糊涂,哪里真敢进去,只虚虚朝里面层迭低垂的帐幕扫了一眼,就赶紧退步顿首道:“小侯爷真会说笑,小的怎敢造次,怎敢造次……”

等喧嚣的脚步声归于沉寂,方应看又在门口站了好一阵,才踱步进了屋内。
榻上的人阖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在床头微弱的烛火映照下,一张面孔苍白得令人心悸。
方应看就着这点烛光仔仔细细地看了他很久,很久。
无情因痛苦而略微皱缩的表情让他有一种相当奇异的感受,令他心底泛起含有快感的深栗,也让他的身体起了一层难以抑制的躁热。
直到烛火“劈啪”一声爆灭,方应看才从长久的神思飞扬中惊醒。
然后他就着窗外泄入的一地月光,一声不响地翻箱倒柜找伤药,再一声不响地爬上床。
唉!他惆怅而无奈,此情此境,斯地斯人,他实在是很想做点什么——可偏偏他什么也做不了,除了……
疗伤。

要是真做了,又会怎么样呢?
——当方应看打着哈欠,脑中第三十九次盘旋这个问题的时候,无情正坐在清晨的阳光里,死死盯着方应看的一对黑眼圈。
他以为方应看会向他询问自己受伤的详情,并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谁知道方应看却只是和他天马行空地闲扯了一早上,从朔北塞外的秋色直说到江南西湖的胜景。
他不提,无情便也不说。
但不说可以,不走不行——无情急着要走,所以只好在方应看开始喝第四杯茶的时候开口:
“崖余谢过小侯爷,叨扰了一夜,该告辞了。”
方应看惊奇地“咦”了一声,眨了眨眼睛:
“成兄这是在谢我么?知道的是在下替成兄解了围,这不知道的恐怕还当是在下强绑了成兄入府呢。”
无情目色一动,飞快地垂头。
方应看手里端着茶杯,悠悠转开了目光:
“昨夜有两名金使在驿馆被人刺杀,行凶的几名乱党贼寇为锦衣卫所拿,押送回东厂途中却被人所救,听说那人一身轻功和暗器手段很是了得,不但放走了人,自己也脱了身——在下真的很好奇,那位高手到底是以何种身份去做的这件事呢?”
无情抬头,迎上了他转向自己的目光:“你知道。”
方应看勾着嘴角,眼中却没有笑意:“你知道我知道。”
说罢他皱起了好看的眉毛,遗憾地摇头:“你不该插手。”
“如果他们是该死的,就得死。”无情的语气很轻淡,语意却很坚定,“如果并不该死,却又落得非死不可,我便不能见死不救。”
“我以为,以你的身份,不会这么冲动,做出这样叛逆而且危险的事情。”
无情没有立刻回应。
他当然深知自己这一次出手解救白道武林义士的举动之危险,而且也并未事先征得诸葛先生的许可,但他仍是义无返顾地做了——他觉得,戚少商受陷害被迫离京,京中群龙无首,局势动荡,尽力保全白道武林势力不受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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