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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渥特丝罪案小说系列:暗潮-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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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那么远的车蛮累人的,”高布莱斯以同情的口吻说道,在脑中估算了一番;“那得花上——多少时间?——每天一个半小时。你有没有想过要搬家?”
  “我们不只想过,”桑纳苦笑道;“我们还真的付诸行动,一年前我们搬到了利明顿。没错,你说得对,这样子上下班相当辛苦,尤其是夏天,新佛雷斯的游客人山人海。”他似乎以此为苦。
  “你们是从哪里搬来的?”
  “奇切斯特。”
  高布莱斯想起葛莉菲丝曾将她与桑纳的通话记录拿给他看过。“令堂如今就住在那边,是吧?”
  “是的。她在那边住了一辈子。”
  “你也是?土生土长的奇切斯特人?”
  桑纳点点头。
  “离乡背井一定不好受,尤其还要多花一个小时的上下班时间。”
  他没有搭理这个问题,只失魂落魄地望着窗外。“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什么?”过了一阵子他说;“如果我坚持己见,拒绝搬家的话,或许凯特就不会死了。我们住在奇切斯特时,什么问题也没有。”他警觉到这句话可能会造成误解,因此补充说明:“我是说,我们对利明顿人生地不熟的。我们的友人有一半不住在那边。”
  在葛莉菲丝陪威廉·桑纳及汉娜回家之前,高布莱斯匆匆和她谈了几句。搜证的警察仍在搜查郎顿别墅期间,上级给她时间回家换装及整理行李,这时她穿着一件蓬松的黄毛衣及黑色紧身裤,看来和穿着警察制服的严肃女警已判若两人,高布莱斯暗忖着,她这样的打扮真能让那对父女觉得自在一些吗?更不自在,他想。警察制服让人有安全感。
  “我明天一早过去与你会合,”他告诉她;“在我过去之前,我要你先打探些消息。我要一份他们住在利明顿的友人名单,一份住在奇切斯特的友人名单,以及一份在朴次茅斯的同事名单。”他疲惫地摩挲着下巴,试图理出个头绪;“如果能将有船的和没有船的友人名单分开来,会有所帮助。若能将凯特个人的友人和他们共同的友人分开来,会更有帮助。”
  “好的,老大。”她说。
  他淡然一笑。“设法让他多聊聊凯特,”他继续说;“我们必须知道她的日常作息,她如何打发日子,她常去采购的商店,诸如此类的。”
  “没问题。”
  “还有他母亲,”他说;“我觉得似乎是凯特逼他搬出来的,那或许会造成家人的摩擦。”
  葛莉菲丝想笑。“我会不怪她,”她说;“他比她年长10岁,而且他们结婚前,他和妈咪住在一起达37年。”
  “你怎么知道?”
  “我问他原来的地址时和他聊了一阵子。他母亲将老房子送给他当结婚礼物,条件是他要以这栋房子抵押贷款,帮她在街对面买一间公寓。”
  “住那么近有点不自在,嗯?”
  她轻笑出声。“怪别扭的,我想。”
  “他父亲呢?”
  “10年前过世了。在此之前一直是一家三口共同生活,父亲过世后就母子两人相依为命。威廉是独子。”
  高布莱斯摇头。“你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也不过才聊了一会儿吧?”
  她轻摸着鼻翼。“只问关键问题,以及女人的直觉,”她说;“他这一辈子都有人侍候,所以他深信自己会应付不来。”
  “那就祝你好运了,”他诚挚地说道;“我不能说我羡慕你。”
  “总得有人照料汉娜。”她叹了口气;“可怜的孩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曾受到遭遗弃的命运,会是何种情景?”
  “偶尔,”高布莱斯承认;“其他时候我感谢上帝,我父母要我出去自力更生。我们受到的关爱不是过多就是太少,你知道,很难说哪一种比较危险。”

  暗潮8(1)

  多塞特郡警方在星期一晚上8点接到回报,确定史蒂文·哈丁人在停泊于利明顿河的船上时,便决定传讯他;不过侦讯工作到9点后才开始,因为负责的卡本特督察长必须由温弗里斯开车前来。而仍在普尔的高布莱斯巡官则奉命前往利明顿,在港务局长的办公室外和他的上司会合。
  警方曾试着以哈丁的无线电话及移动电话和他联络,但他都没有开机,负责侦查的警官无法得悉他星期二早晨是否仍会待在原地。他们打了通电话给他的经纪人葛拉翰·巴娄,但也只引来那个经纪人对傲慢的年轻演员的一阵谩骂,他说他们“自认大牌,不肯参加选角”;“以后想演出,只能做梦”。
  “我当然不知道明天他会在哪里,”他怒不可遏地说;“我自从星期五早晨之后就没有他的丝毫消息,所以我把那个畜生开除了。如果他能替我赚钱我也就认了,不过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工作。看他说话的神情,你会以为他是汤姆·克鲁斯呢。哈!说他像《木偶奇遇记》的皮诺曹还差不多……他真够像木头人了……”
  高布莱斯与卡本特9点钟会合。督察长的身材高而瘦长,有一头蓬乱的黑发以及紧皱的眉头,使他看来像是一尊怒目金刚。他的同事都早已见怪不见,但嫌犯看到他时常会吓得噤若寒蝉。高布莱斯在电话中已经将他与桑纳的会面简要报告过一次,不过他此刻为了让督察长更进入状况,特别重述了一遍,还特别提到哈丁是“一个活跃的同性恋”。
  “那与他的经纪人所说的不符,”卡本特开门见山地说;“他将哈丁描述得像色情狂,说他常有女孩子投怀送抱。他抽大麻,对重金属音乐有股狂热,搜集成人电影,闲来无聊就在脱衣舞场坐上几小时,看着那些女郎宽衣解带。他热衷裸体,所以独处时,无论是在船上或在寓所,都是光着屁股走来走去。运气好的话我们上船时会发现他那玩艺儿就在我们面前招摇呢。”
  “那倒颇值得期待。”高布莱斯没好气地说。
  卡本特轻笑出声:“他自视甚高——他认为若没能同时脚踏两只船就不算在谈恋爱。目前他在伦敦有个25岁的女友,叫玛莉,另一个就在此地,叫碧碧或狄狄一类的名字。巴娄给了我们一个哈丁在利明顿的友人名字,叫托尼·布里吉,他在哈丁出海时就充当他的电话秘书,我已经派坎贝尔去找他。如果他能联络上,就会通知我们。”他扯扯耳朵;“就好的一面来看,帆船界的人士都替他说好话。他这辈子都住在利明顿,在高街的一家炸薯条店中长大,10岁开始就搭船到处晃。三年前他才等到河中船位递补名单的第一顺位——显然船位是一位难求——然后便倾家荡产地买下了那艘疯狂石光号。周末假日他都待在船上,而他照顾那艘船所花的工夫,会让其他男人自叹不如,这是游艇俱乐部的几个会员说的。他们似乎都认为他又狂又野,不过心思倒是用对了地方。”
  “听起来像只变色龙,”高布莱斯揶揄地说;“我是说,同一个人有三种不同的面貌。同性恋、精力过剩的种马、无所不在的滥好人。你付钱押哪一种,嗯?”
  “别忘了,他是个演员,所以我怀疑没有一种是真实的他。或许他一逮着机会就演戏。”
  “更像个骗子。依照印格兰姆的说法,他自称在康沃尔的农场中长大。”一阵微风沿着河吹过来,高布莱斯拉高衣领,想起今天早晨气温已经降到华氏30多度,而他衣着单薄。“你认为是他做的吗?”
  卡本特摇头。“不见得。他太惹人注目了。我想我们要的人应该更像个书呆子,一个孤独的人……工作记录不良……曾有失败的男女关系……或许和他母亲同住……厌恶她干涉他的生活。”他扬起鼻子嗅着空气:“到目前为止,我倒认为那个老公比较像嫌犯。”
  托尼·布里吉住在高街后方的一间小小的连栋住宅里,一头灰发的督察长在他的门口问能不能耽误几分钟和他谈谈史蒂文·哈丁时,他点头同意。他没有穿衬衫或鞋子,只穿一条牛仔裤,他领头进入凌乱的客厅,步伐有点摇晃。
  他身材瘦小,五官轮廓明显,染过的头发理成小平头,与蜡黄的脸色不大协调。他笑容可掬地请坎贝尔督察长进门。坎贝尔觉得屋内似乎飘有大麻味,心里暗想警察来访应该是家常便饭,也怀疑邻居可能会有很多消息可以挖掘。
  这房子给人的印象就是个龙蛇杂处的群居窝,有两辆自行车靠在走道尽头的墙边,形形色色的衣服散落在家具及地板上。角落中有个装啤酒的箱子,里面已经塞了数十个空罐子——坎贝尔想,应该是许久以前举办的派对留下来的——已经漫出来的烟灰缸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坎贝尔倒想知道厨房会是什么样子。如果和客厅一样的凌乱,很可能会有老鼠,他想。
  “如果又是他的汽车防盗器在乱响,”布里吉说;“那你应该去找修车厂谈。那鬼东西是他们装的,他不在时左邻右舍老是来电抱怨,我都快被烦死了。我真搞不懂他何必去装什么防盗器,他的车子跟破铜烂铁无异,我看也没人想偷。”他由地板上拿起一罐已经打开的“艾尼格马”啤酒,然后拎着啤酒罐指向一张椅子。“请坐。要不要来罐啤酒?”
  “不了,谢谢。”坎贝尔坐下来。“我不是为防盗器而来的,先生。我们只是问他的所有朋友一些例行问题,过滤一下侦查名单,他的经纪人告诉我们你的大名。”
  “什么侦查?”
  “有个妇人星期六晚上溺死了,哈丁先生报案发现了尸体。”
  “有这种事?狗屎!是谁?”
  “一个当地妇女,名叫凯特·桑纳。她和先生及女儿住在罗普瓦克街。”
  “去他的!你是当真的?”
  “你认得她?”
  托尼拿起啤酒罐喝了一口:“我听说过她,不过从来没有见过面。她迷恋史蒂文,他曾帮她抱过小孩,她从此就对他纠缠不已。他快被逼疯了。”
  “谁告诉你的?”
  “当然是史蒂文了。还会有谁?”他摇头;“怪不得他昨晚喝得烂醉如泥,是他找到她的?”
  “不是他。是几个小孩发现的。他替他们打电话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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