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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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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所里的饭菜,就再没有肚疼。你们呢?”,见他茬开了话题,牛黄和周三也就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办公室里充满了快乐的欢笑。

(未完待续)

十一、杜杀呵杜杀

 十八、

春去冬来,屈指算算,二人到收容所支援整一年啦。再过几天,二人满18岁了。

王所长的胡须被岁月浸泡得更斑白,牛黄周三呢,又长高了,还长出了高高的喉结。

这天,王所长喜滋滋的来到办公室,进门就撒糖,嚷着快泡茶,泡特级花茶。牛黄为他泡上一杯,拿起上海产的‘大白兔’奶糖,欣赏着印制精美的糖纸。这年头,这玩意儿就像肉呀菜呀煤呀烟呀的一样,不多见。“王所长有喜事?进门就撒糖。”“我儿子工作啦,正式的,在公安局坐办公室。还不是天大的喜事?”王所长得意地告诉二人;又随口道:“不容易哟!现在像你们这样十七、八岁的小青年,满街都是,要找个正式工作难呢!你俩不着急?”,

真是:人一得意,就不管别人如何?牛黄周三果然现出彷徨不安:是的,现在尽管风光,但只是支援和暂时的。十八岁的大小伙子啦,总不能还呆在家里吃爸妈。可工作呢?牛黄想起临来支援时杜所长的话,也不知他的许喏当真不当真?“哎呀”,牛黄猛一拍脑袋:又一个多月啦,竟没和杜所长通电话一次。他在心里骂着自己,忙慌慌的抓起了话筒。

话筒里传来杜所长熟悉的声音:“我是杜威,你是哪个?”,“杜所长,您好!我是牛黄呵。”,“好,我是好!好你个牛黄的头,个多月电话也不打,忙些啥?”,“忙?有点忙。”牛黄有些打哽。“有点忙?恐怕今后你得更忙。”杜杀亲妮的说:“我正想跟你打电话呢,没想你小子先打过来啦。”,这么巧?牛黄一怔。“现在有个好单位招工,正式的,我正考虑送你去呢。小子,去不去?”杜杀提高嗓门儿问:“不去,可就怪不着我呐。”,还有不去的?牛黄忙乱的回答:“要得,要去。”,“那马上我就打电话调你回来。”,牛黄忙瞟周三一眼,放低嗓子:“就,就只有一个名额?”,“嘿,这种好事儿还有多的?”杜杀在话筒那边戏谑:“你可真讲义气!自个儿都脱不了手,还要管别人?要不,这次让周三去,你再等等也行?”。

牛黄迟钝道:“要得!当然!不!”,“哈哈!妈的,自古富贵无朋友,钱财无亲戚,你也一样呵,哈哈!”杜愉快地大笑起来:“小子,二个都去!这下好了吧?把电话给王所长,王所长在不在?”牛黄乐得心花怒放,把话筒递给正竖起耳朵注意聆听的王所长:“王所长,电话。”然后,冲着周三眨眼:“走,外面转转。”。

王所长接了电话,呆住了:这鬼嘴巴?嗬,又惹祸啦。我不说,他二个小子还不知道嘛。这下好了,走啦。王所长一气之下,扔了电话,坐在破藤椅中生自己的闷气。

牛黄与周三与王所长告别后,当天便回到了老房。

听说二人工作了,邻里们都围了过来,问长问短。上了夜班在家休息的陈三,也从床上爬起来凑热闹。大伙儿正说笑着,三楼的李妈挺着肥胖的身体,慢吞吞的爬了上来。“让让,让我看看。李妈大声嚷道:“牛黄周三呢?”,老妈和周伯异口同声道:“李妈,快请坐,在这儿呢。”一根木凳塞在她屁股下。李妈费力的在凳上坐下,眉开眼笑的:“哈,真回来啦?我说嘛,后天就要报到,再不回来,可就迟了。杜所长还犹豫不决呐,嘿,我就骂了他呐。”。

作为本段居委会主任,热心肠和处事公道的李妈平时甚受居民尊重。老妈和周伯由心的说:“我们代这些娃儿谢谢李妈了。”,“谢什么谢?不谢。通知都拿给他看了,杜所长还咕咕嘟嘟的,说是派出所更需要他俩,这是革命的大局和需要。”李妈连说带划,胖乎乎的白胳膊挥来挥去的:“我就顶他说,去你的什么大局和需要,人家像他俩这样的小青年早就工作啦,你还扣着人家不放,要耽搁人家,人家会记恨你一辈子的。哈,拿着!”,二人忙接过盖着招人单位红彤彤公章的通知书:“穿精神点去报到,不要让人小看了咱老房的人哟!”。

牛黄偷眼看到黄家大门悄无声息的关上,想到黄五,高兴的心情立刻降低了许多。他决定,第二天一定去探看黄五。牛黄再瞧瞧隔壁蓉容家;房门紧闭。他感到无比的失望和惆怅:唉!蓉容呢?那个一见他回来或一听他声音;就悄无声息地放下手中的书;走出来倚在门楣上无言而含笑地等着自己的姑娘呢?今天是星期天呀;上学?上学也该休息了吧?

蓉容啊蓉容,你到哪儿去了?

临睡时,老妈想起了什么,翻腾一阵,找出一封掛号信递过牛黄。

牛黄一见信封上《××省五七艺术大学》的鲜红色字样,心,不由自主狂跳起来。匆忙撕开,抖索索的展开洁白的信函:“牛黄同学:因为……所以,本院决定不予录取。希望你继续努力……”一气读完,再慢慢坐下。一直注意看着他的老妈说:“是昨天下午陈星送来的,对了,他让我转告,说是他已考上了,希望你也能考上。嘿,考不上才好哩!搞音乐?我就不懂音乐是什么东西?整天蹦蹦跳跳疯疯癫癫的,能有什么出息?”,老妈在那儿喋喋不休的唠叨,一丝苦涩滑过牛黄咽喉。他抬眼望着窗口外不远处陈星家,那儿灯火通明,人影晃荡,陈星一定捧着鲜红的录取通知书,高兴地笑着,身边满是祝贺的朋友和亲人……

别了!我的音乐梦!别啦!我的竹笛、二胡、月琴、手风琴和温柔的小号……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牛黄叫上周三坐车到了市区;顺着热闹的街道边走边问;好不容易在一条偏僻的巷道深处找到了市看守所。说来好笑,在派出所和收容所干了近二年,二人竟不知道该如何探望?只好绕着警戒森严的看守所大门转呀转的。转久了,不但引起了岗亭里荷枪实弹的哨兵警觉,还引起了门侧一溜钉鞋与修鞋匠的警觉。岗亭里年轻的哨兵握紧钢枪的带子,眼睛圆睁,随着二人的脚步转动,注视着这阶级斗争的新动向;而鞋匠们心中早咕嘟开了:来了二个同伙劫狱?怎么搞的?眼钱没有报告呀,妈的,怎么回事儿?瞧这二小子衣兜下鼓鼓的,没错,肯定是凶器;再瞅这二小子满面的焦躁,没错,正盘算着怎样下手哩!

就在鞋匠们准备以满腔的热血舍身扑上去,捍卫无产阶级江山时,牛黄走近了哨兵:“同志请问,该怎样探监?”,“探谁?”哨兵生硬的瞪大眼睛。“我们同学”,“到隔壁办公室办手续。”,牛黄摸摸自己脑壳,与周三相视而笑,一吐舌头,转身朝隔壁办公室走去。

“探谁?”办公室里,一位与杜杀一样面相很凶长着一脸络腮胡子的民警,面无表情的翻开《探视记录》问。“黄五”,“什么黄五红六的?说名字!”民警斥责:“正经点”,牛黄有点慌乱:“黄、黄正文!”,民警迅速在《探视记录》上写着,边伸出手:“拿来!”,二人摸不着头脑,望着他。民警伸了会儿手,见没有内容便又说:“拿来!”,“拿什么来?”二人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介绍信”民警瞪起眼睛,重复道:“介绍信!”。

“还、还要介绍信呀?”二人明白啦,禁不住心头乱打着鼓。“你们是谁?干什么的?准备干什么?谁叫你们来的?后面的黑手是谁?”民警警惕的关上抽屉,飞快地抓起了桌子上的警棍。二人好一阵解释,又摸出兜里的红袖章递给民警。民警狐疑地接过仔仔细细的看后,又按照二人提供的派出所电话号码打过去,指明找所长杜杀接电话。牛黄听见杜杀在电话里与民警好一通解释并保证,二人才脱了身。出了看守所办公室,牛黄懊丧道:“早该弄清楚再去,唉,枉在派出所和收容所白干。”。

周三也感气馁,悻悻的一抬脚,“呼”地踢飞地上一颗石子。石子飞出去,砸在前面一位埋头赶路的女人身上,砸得她“哎哟”一声。“干什么你们?”女人抬起头,一张年轻少妇美丽而熟悉的脸,是鲍玉兰。双方都愣住了。

“嘿!牛副所长,周管教!”好一个随机应变的鲍玉兰,愣怔之下,马上脆生生甜滋滋的叫道:“是你们呀?”,二人不情愿的点点头,没说话。鲍玉兰手上拎着大包小包,衣衫上的灰尘显示着她的行色匆忙,整个人比二人在收容所看见她时更憔悴,没说的,一准是看黄五来着。此情此景,说什么呢?鲍玉兰大大方方的问:“你们也是来探视正文?”,牛黄窘迫的摇摇头,再看看周三。“路过”周三嗡声嗡气的回答:“你忙吧,忙吧!”,二人转身就走。“牛副所长,周管教,不!大兄弟,大兄弟。”鲍玉兰跟在后面叫:“告诉我,正文家在哪里?我要去他家看看,大兄弟,告诉我吧!”,听她在身后一迭声的呼叫,二人使使眼色撒腿便跑。

下午,二人回来到派出所办手续。在派出所的大门口竟遇到了姚三。

很久不见自己这位倒霉的老同学了,二人心有怜悯,便主动叫住他。姚三也长高啦,只不过因为极度的营养缺乏,脸色苍白,整个儿瘦瘦弱弱,仿佛风一吹就倒。穿着件旧劳保服的姚三,面对着面带喜色的老同学有些不自在。“老同学,你又到所里交待问题?”牛黄开他的玩笑:“这次是思想上的还是心头上的?”,“不是,都不是。”没料到姚三居然带着些许笑意说:“我是来找你的”,“找我?”牛黄惊愕道:“找我有事?”,“有事”,“真有事?”,周三瞅瞅姚三那一付担惊受怕;喏喏唯是的可怜样;也恶作剧的开玩笑道:“好啊!红色工人和国家干部的儿子与国民党宪兵连长的儿子有事,是商量反攻倒算吧?瞧我不揭发你俩?”。

姚三脸色一暗,牛黄看在眼里,忙劝道:“周三,别乱开玩笑。”,“什么事?说吧,只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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