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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一片绚烂的云霞-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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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所长听出了他话中的醋味,将脸一板:“空话少说,有本事工作上比,别像女人一样嚼舌头。人家黄五是怎样说来着?哦,‘牛皮不是气吹的,哥们不是吓大的。不信,试试看?’怎么样?这次人家就敢于见血。你们就应当有这种精神,懂吗?”,“我懂,我懂。”,“别只顾嘻皮笑脸的,你呀,脑袋瓜子挺灵光,弄琴舞弦的是把好手,可进执勤排也有几个月了,怎么就一点也没长进?”徐指导员拍拍他肩膀:“大号吹得再好,也抵不上本职工作干得好呀,这可要影响你自己的前途哟,年轻人。”,“我懂!我真的懂啦!指导员。”。

“好吧,给他开张证明,就说我们在执勤时抓错行啦。”,盯住赵三慢慢消失的背影,沉吟好一会儿,杜杀愤愤道:“让王公子快走,快走!他娘的,票证,票证,唉。”,“还有一件事,昨天缴获的那批烟”,“我不是吩咐全部都烧了吗?”,“我是叫3小队烧了,可他烧到了一半,来找我说全烧了可惜,可不可以留一点自抽?”,“那怎行?”杜杀一愣,又问:“我怎么没听3小队讲?”,徐指导员忍不住笑起来:“你呀,人家光看你那副杀相就怕啦,还敢找你?”,杜所长摸摸自己胡子拉喳的下巴,也忍不住笑了:“没这么可怕吧?结果怎样?”。

“我答应了”徐指导员轻描淡写的说:“这帮小子积极肯干,我们也得给人家一点甜头。”,杜杀扭头瞧瞧老搭档,瞪瞪眼,没说话。他眯缝着眼,望着窗口外开得枝繁叶茂的桃树。几只麻雀正在桃树的枝桠上跳跃欢唱,叽叽喳喳的雀音,给这单调的清晨平添了无限生机。

牛黄拿着修改过的值勤安排表,匆匆走过。杜杀笑眯眯的看着他背影,他知道,牛黄正集合队员,准备开始一天的执勤工作。昨天,牛父与黄父来找他,三人谈了很久很深。说实话,要不是老婆在牛父手下工作,杜杀可不愿意与他们常来常往;特别是那个黄父,大字不识一个,粗言秽语的,居然成了到处宣讲革命重大意义的工宣队长,真他娘乱了套!杜杀信奉组织,信奉个人英雄和个人奋斗;桀骜不驯的性格,让他不屑与本职外的社会人员打交道。但实在招架不住老婆的夜夜咕噜,天天唠叨,说什么要给她和儿子留条后路……好嘛,与他们打交道又不死人;再说,没准儿还能得点意外情报什么的,对自己的工作也有好处。

再则,他们的孩子还真是争气。对于牛黄黄五和周三的表现,杜所长看在眼里,喜在心底。尤其是这次一天二案的破获,不但让本区派出所在局里的几十个地区派出所中,名声鹊起,引起上级领导的高度重视,从而替本所和所里的弟兄们争取到了一些好处;还因为破获了这个特大造假票贩团伙,自己被市局记二等功一次……他忽然想起一段时间来,常到所里搞政审的社会用人单位的多次拜托,便有些犹豫不决。

这帮小子,是他一手拉扯成长的,更是他工作中的得力助手。要说给他们推荐工作,不在自己话下。可走了后谁来接着干呢?现在,小青年们都忙着找工作,找个好单位。谁还有兴趣来派出所无偿服务?派出所,哼,听起神圣,实则清水衙门一个……杜杀忽地又想起市收容所上次打来的求援电话,他眼睛一亮,收容所的王所长可是答应了开工资的,那么,就让牛黄周三黄五去支援一段时间罢,也不枉哥几个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

小队集合好后,牛黄临时分了组。各组便拉开间距,先后向花海巡去。

空气中弥漫着花香,阳光明媚。厂区大道上人来人往,见到戴着红袖章的队员们,许多人都停下脚步,带着感激的微笑望着他们。执勤排出现后,极大地威慑和制止了厂区内外的刑事犯罪。社会秩序好多了。牛黄边走边想起昨晚蓉容的夸耀,十分高兴的回味着。

虽然上次老妈发了警告,可牛黄没事总爱往蓉容家瞅几眼。如果说他以前只是羡慕蓉容,天马行空,独来独往;一人吃饭、上学、看书、休息;现在更多的是渴望看到蓉容,看到她青春美丽的身影、略带忧郁而沉思的瞳仁和看书入神时坐在桌旁被灯光照出的剪影……更令自己惊奇的是,梦中周二妹的倩影不知不觉换成了蓉容,蓉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前几天,他从蓉容那儿借到一本书,是德国作家和诗人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一个崭新的世界和思维在他眼前亮开,牛黄不知道为什么这本书如此吸引自己?总之,看了几遍犹嫌不够,再看再读,爱不释手,泪花盈眶,书中有的章节被读得能够背诵如流……昨晚,不能再拖啦,只能把书还给蓉容了。懂事的蓉容特地站在自家门口,与陈三和周伯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着,眼睛却不断瞟着牛黄家的大门和厨房。

牛黄知道,蓉容在等自己!

待牛黄拿着《少年维特的烦恼》跨出家门,蓉容眼睛发亮,主动冲着他开玩笑:“哟,大英雄,来去匆忙,停下吹一会儿嘛。”,牛黄也笑着站下:“开什么玩笑?我是什么大英雄哦?”,“是就是嘛,谦什么虚哟?”长胖了一些的陈七,夹着香烟,一抖一抖的:“来一枝?”,牛黄摇摇头。“对啦牛黄,要是当时刺边一点,你不就洗白了?”看来陈七在厂里开玩笑开惯了:“喂,牛黄,说实话你过后到底怕不怕?尿裤子没有?”,蓉容冷不防冲他瘪瘪嘴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哼!自己收到。”,“什么意思?”大家一时都没听明白。

“此语出自孔夫子,意思是自己喜欢的不要强加在别人身上。”蓉容兀自笑嘻嘻的:“我说陈七,你自己喜欢碰见事情就尿裤子,以为别人也是这样?”,陈七脸红了:“哪能呢?哪能呢?”,“我看你就比不上人家牛黄”周伯也笑嘻嘻的痛打落水狗:“别看你参加工作比他早,可轮懂事就比他晚哟。”,“拿的什么书?”蓉容依然笑嘻嘻的冲着牛黄问:“借我看看,行吗?”,牛黄将书递给她。蓉容接过仿佛漫不经心的随手翻着,牛黄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在书中夹了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与你说话真愉快!”。

什么也没发生。牛黄有些失望的看着蓉容将书合拢,随随便便的往胳膊窝一夹。

牛黄一颤,脚踢在一块石头上,疼得他一下弯下腰去。还好,没伤着什么,揉搓一会儿就好了。牛黄站起来,碰上后面冯维维期盼的眼光。他有些无奈,总不能天天都把她与自己分在一起吧。冯维维见牛黄注意到自己,便嗔怪的叫道:“牛队长,休息会儿嘛。”,与她分在同一组的孔四不满的说:“真是大小姐,才走多远哟?还英雄哩?”,冯维维恶狠狠的白他一眼:“关你什么事?哼!讨厌!你自己走嘛,老跟着我干嘛你?”,情窦初开的孔四喜欢冯维维,大家都知道;可情窦初开的冯维维却讨厌孔四,很多的人就不知道了。

眼前就是花海了。只见初夏里的花海,满目葱葱郁郁,姹紫嫣红。半人高绿油油的青荇,随风摇曳,发出撩人的轻语闲声。花海巡察,是一种享受,可也是一种麻烦,事情又得从黄五身上提起。喜欢寻三问四的黄五,巡察起来手脚一刻也不停息。不是向这边密集的草丛胡乱么喝,就是对那边迎风的花儿扔石块和土疙瘩,还要学着《地道战》里鬼子军官的腔调,怪声怪气的叫着:“土八路,出来,看见你啦;不出来,死啦死啦的有!”。

最初,谁也没有执勤经验,作为小队长的牛黄虽觉不妥,黄五作法与杜所长宣布的执勤条例不符,却也未过多干涉,大伙只觉得好玩解闷罢了。可那些把花海作为休闲或谈情说爱之地的人们,不高兴了。想想:几个老友沏一壶好茶,摇着缝了一道蓝布包边的大扑扇,惬意地坐在花海柔软的草棵上,谈天说地,心驰神往之际,却被一阵‘日本鬼子’的嚎叫打断,是种什么心情?再想想:陷入情网中的男女,正遥望天空和鲜艳夺目的花儿,说着只有他们才懂的心里话,却被一大把石块或土疙瘩击中,又是一种怎样的情景?

再说,硕大个红花厂周围几里范围内,层层叠叠,厂房连厂房,除了这个上帝赠予的花海,人们又能到哪儿去呢?于是各种投诉不断涌向派出所,气得杜杀差点儿把牛黄和黄五关了禁闭。现在好啦,只要轮到花海执勤,队员们莫不小心谨慎,生怕一不注意惹出什么乱子,就像杜所长说的那般“影响派出所和执勤排的形象名誉,更严重点,是给整个公安战线抹黑”。

走在花海,心旷神怡,淡淡的花香、草香和泥土香,丝丝入鼻。

黄五见跟在后面的小组看不见了,紧走几步靠近牛黄:“队长,给。”,牛黄看见几张票证握在他手心。“哪来的?”牛黄挺奇怪。“抓那帮假票贩团伙时,我留下的。”,牛黄皱起了眉睫:擅留罪证,可是严重违纪,要被开除的。黄五有些胆怯的望望他:“绝对没有人知道;再说那么多票证,多几张少几张没关系嘛。”,“你找死”牛黄气愤的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退回去。”,“退回去?怎么退?”黄五悻悻道:“相信你才给你讲;不然,我自己用了,谁也不会知道的。”,“算啦,别假正经啦。”见牛黄阴沉沉的没回答,黄五嘻皮笑脸了。

“这些粮票肉票布票,可值钱罗。”黄五小心翼翼的把票证揣回衣兜,说:“你真的不要?我可自己独吞罗。”,“还有哪些人知道?”牛黄冷不防地问,他知道黄五张扬和大咧咧的性格。“我给了周三,还、有”黄五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一下变得吞吞吐吐的:“冯、冯维维。”,牛黄真是又惊又怒:“啊?你疯啦?”,后面的周三听见了,忙紧走几步捞上来:“什么事?”,黄五瞅他一眼,颓丧的低下头。“给周三不说啦,可你给冯维维干什么?”牛黄气得想狠狠抽他几个耳光。周三明白了,脸涨得通红,小声地辩解道:“我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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