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调子+玄武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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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那个意思,为什么偷偷将内裤放在我抽屉,却什么也不说,他不是泡妞高手吗?这点动作不至于不会吧!」真是愈想愈烦恼,究竟该怎么问才不会尴尬又能问到重点呢?
正新这家伙真是的,明明知道人家脸皮薄,内向害臊(先声明一下,我是针对这件事啦!不然又有人说我犯贱,明明骚的要死,还害羞内向),也不会主动一点,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每回决定要问个明白而走到他座位旁边,但才走了一半这份决心又没了,只得脸红红的低头再走回自己的座位;可是呢,过了五分钟又觉得不对,非得问个清楚不可,结果便是不断重复在两个座位间走来走去,简直是神经病嘛!
你看看、你看看,就在这走来走去之中,一天又过去,什么也没问到,太阳就要下山。呜…今天晚上又要抱着才赶工完成的正新娃娃睡觉,人家想抱真的,不要假的;要硬的,不要软的,啊?什么,你说我水准很低,什么叫要硬的,不要软的,后~你的思想实在很污秽咧,布娃娃当然是软的,人有骨头当然是硬的,酱子有什么不对吗?
好,我决定了,今天就拼一拼,非问个清楚不可,待会下班我就跟着他走,等他落单一人后,立刻冲上去,把话讲个明白,看看他到底想怎样?是要负责还是付遮羞费,我咧~如果他说不责负的话,我肯定海敲他一笔,否则便让他身败名裂…咦?那我自己不是也身败名裂?这个社会对被那样的妇女总是造成二度伤害,对我这个被那样的人妖,岂不更糟…不管了啦!先作了再说。
「你今天不吃饭吗?」多事的万泰见我举止反常竟没到公司餐厅再吃他一顿免费晚餐,好奇的问。
「工作还没做完,等一下再吃。」我假装忙碌,其实是在监视正新的一举一动,怕他趁我不注意,溜了。
「做不完的明天再做,你不是一向这样说吗?」万泰问。
「哎呀!事有轻重缓急嘛!这事很重要,等不到明天。」这家伙真的很烦,问东问西的,简直欠扁。
「真稀奇,居然主动加班,我们采责任制,加班可是没钱哦!」万泰自言自语的说。
「你还不走吗?」我可怕万泰破坏我好事,赶紧催促他下班。
「我也想呀!可是还有好多事。」万泰抱怨的说。
「我先走了。」正在我和万泰对话之际,正新竟收好背包,向我们打了招呼,径自走出大门。
「啊!总算做完,我也要走。」我立即将计算机关上,正确的说是直接把电源关闭,拿起背包便想追着出去。
「不是还要吃饭吗?」万泰狐疑的说。
「还有事,很赶,不吃了。」我才没那个闲空夫和万泰耍嘴皮,随便丢了句话便闪人。
嘿嘿!正新还在前头,我直接骑车到门口等你,看你怎么逃出我手掌心!
保持着一定距离,我戴着口罩再挂上安全帽,跟在正新后头,一路骑到上回的事发地点,就是正新的宿舍啦!
「好,立刻冲上去!」我将车子停在一旁,见正新也已停好车,走进公寓里,赶紧追在后头,幸好这是老式公寓,没门禁管制,否则我可进不去。
正新的宿舍在二楼,我追到二楼楼梯的转折处,正好见到正新掏着钥匙要开门。
「没人!就是现在。」我左右上下看了看,没闲杂人等,正是我质问正新的好时机。
才跨上一阶楼梯,正新宿舍的门竟忽然打开,并从里头传来娇柔的声音:「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
「咦?怎么有女人在正新家里?」记得上回,没见到正新家里有女人啊?
「怎么还没回去?」正新向里头问。
「先进来再说。」从铁门里走出位约二十出头的女子,亲热的挽着正新进屋里去,不一会铁门便关上,将我隔离在外。
「怎么还没回去…怎么还没回去…这女人昨晚住在正新这儿吗?」我头昏眼花的想着。
「这么亲热,不可能是普通朋友,而且还在他这儿过夜,到底做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我愈想愈无力,脑筋都快打结了。
「原来…亲眼见到和只听诽闻有这么大的差别…虽然早知他风流情史,但…今天真的见识到仍让我…不知所措,我到底在想什么、期待什么,对正新而言,或许一夜情才是常态,哪有天长地久的感情。」我一步步走下楼梯,那原先想问的话都不需问了,从刚才的景像,我已知道结果。
「我是半调子,性别是半调子,想法是半调子,现在,连爱情也是半调子,从不曾开始,便已结束,这是我这种人的宿命,得不到幸福的人妖的宿命。」没知觉的我,恍惚的骑上摩托车,漫无目的的逛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好似都在嘲笑我痴心妄想,也不称称自己的份量,竟作着自以为是的爱情大梦,哈哈!真是白痴。
不知逛了多久,我觉得好累,想回家去睡个觉,却又觉得无力再骑上一程,只好随意找了家餐厅,休息一会顺便吃吃方才没吃的晚餐。
我想肯定是老天与我作对,餐厅也没多大,挤不进多少人,却偏偏都是成双成对的情侣,甜蜜的倚偎在一起,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晚餐,啊!是了,这附近有所大学,来吃饭的肯定都是大学生,那些让人“痛恨”的大学生情侣,那些总是得到爱神眷顾的幸运儿怎能了解我这种爱情绝缘体的感受,不仅是现在,从前读大学时也是一样,想到这,不禁勾起我尘封已久的那段青涩记忆。
不知道世朗和裕升他们现在怎么样了,这么多年过去,你们还是和以前一般吗?世朗,你知道从前有个人一直在后头偷偷的看着你吗?裕升,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因为我一直看着世朗,让你什么都没说吗?我很笨,非常迟钝,一直到毕业后才感到从前那些似有若无的暗示,但,已逝去的不会再回,没说出口的永无正解,我没勇气回过头问你,只能把它全都埋在记忆里,也许有一天,我们能笑着将过去的点点滴滴重新检阅,那时,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吗?
大学四年,我一直追逐着世朗的背影,但陪在身旁的却是裕升,带领我打开封闭心房的也是裕升。不管您相不相信,在从前,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害羞,很介意别人说我男女不分,我不敢主动与人说话谈天,简单的笑话也让我结结巴巴说不出口,但,那只是其中一个我,其实在内心里,还有另一个喜欢表演,喜欢惹人发笑的我,只不过当时害羞的我主宰了大部份时间,使得爱搞笑的我只能偶尔出场亮相,若不是裕升,我想我永远都是那付惹人厌的样子,连自己也讨厌自己。
过几年我也会像今天一般,念着曾经让我六神无主的正新,猜测当时他对我的感觉吗?…世朗、裕升,对不起,我不想让错误再次发生,从前的已然过去,无法回头,因此我要把握现在,就算结果不如我意,让我更加伤心难过,但,至少我明白了、了解了,再也没充满遗憾的悔意。
骑着车,我再度回到正新的宿舍,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问个清楚,我不想于若干年后,在记忆里多了个遗憾的位置,有了世朗及裕升,对我已经满满的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
站在门口,我深呼了会,调整因紧张而狂跳的心脏,这么顺了几口气,终于举起略为颤抖的手,按下电铃。
「外头是谁?」因为是老式建筑,没电眼可用,因此从铁门内的木门打开了一些缝向外头喊着。
「我姓柳,想找陈正新。」听了里头的声音,是方才那位女子,我心里有些难过的回答。
「您等一下。」木门给关了起来,该是那名女子到里头找正新去了。
「六十圆呀!有什么事吗?」正新将门打开,对我微笑着说。
「不请我进去坐吗?」我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若正新连门都不让我进,可见他和那个女子有不寻常的关系。
「有一点乱,你等一会。」正新微红了脸,关上门又走了回去,不让我先进门。
正在做什么见不人的事,想掩灭证据吗?还是里头正在上演「美X有约」的镜头呢?
「好了,请进!」正新再次打开门,邀请我进屋里坐。
我小心翼翼的踏进房门,仔细打量每个角落,并未发觉那名女子的踪迹,正新这间宿舍是一房一厅,客厅和房间分开,若女子不在这,想必是在房间里头。
「坐,喝果汁好吗?」正新递了个纸杯给我。
「不用了,我一会就走。」我猜想正新和这女子绝对有亲密关系,我也是识趣认份的,既然这事已是定局,我又何须纠缠不清,面对异性恋男子,最好的方法便是趁早划清界限,免得日后痛苦不堪。
「别客气,我很高兴你愿意来。」正新倒了杯果汁给我。
「老实说,我今天来这是要问你一个问题。」我停了会,看了看正新的反应,只见他也微笑着看着我。「今天早上,我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件我前几天掉在这里的东西,我想是你还给我的吧!」
正新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所以…那代表你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做了什么?」我又问。
「嗯。」正新又点了点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那么…」我的心跳已经骤升到来不数的阶段,「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划清界线,叫我忘了那天的事吗?」
「你…」正新的表情似乎有些惊讶,停了半天才说:「你怎么会这么想?」
「无所谓啦!你不用觉得过意不去。」我假装镇定的说,「反正已经喝醉,中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我一点记忆也没有,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好了,总算全都讲清楚,我要回去了。」我站起身,打算离开。
「等一下!」正新捉住我的手,又将我拉回椅子上。「我没这么说,你别自己下结论。」
「你没说,但你已经做了。」我有些生气的说。「事情才发生三天,你马上又搭上别人,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吗?」
「你在说什么?」正新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刚才开门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心知肚明。」我不高兴的说。
「哦!你说她哦!」正新恍然大悟的笑了笑。「秀娟,妳好了没,可以先出来一会吗?」
「什么事?我快收好了。」方才那名女子从房内走出。
「我给你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