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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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果然也心知肚明普那王会有什麽样的举动。
那……他是要他答应?
对翼影来说,谁嫁他都一样,如果真的要颠覆这个地方,可以利用的『物资』当然要尽量的利用,不择手段又如何呢?在某种方面,翼影果然和翼雪相像的没人会以为两人不是兄弟。
见翼影仍然尚未欣然接受赏赐,群众渐渐安静了下来,普那王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阿墨儿王妃和阿岚儿公主皆紧张的睇著眼前看来不为所动的男人。
翼雪脸色冷凝的盯著他的反应,一点都没有移开。
只见,翼影思考了半晌,缓缓屈膝半跪在普那王身前,低下头颅恭敬道:「属下──」
「殿下,您确定要这麽做?」
忽然,一阵柔软细致的嗓音传来。
那是翼雪的声音。根本不需要抬头,翼影立刻认出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想做什麽?
普那王正欢欣的等待翼影跪礼接受赏赐,一听,立刻转头看向发话者,是自己最信任的爱卿,他微微皱眉,「本王都说得这麽明白了,爱卿还有什麽疑问?」第一次,普那王对翼雪产生了些许不满。
翼雪眼神一沉,微笑道:「亲爱的殿下,臣只是不希望您尊贵的公主殿下因此而蒙羞了。」
语毕,全场人再度屏息;翼影猛然抬头看向笑得和平的美丽男人──
「……」他心中闪过某种诡蹫,睇著翼雪仍然跟以往没有什麽不同的笑脸,锐利的眼神像是要将他看透的直视著──
普那王有些动怒了,他沉著声音道:「爱卿说什麽怎麽本王一点也听不懂,难道你认为本王的女儿没有资格配上他?!」
阿岚儿又急又怒的看向翼雪又看向仍跪在地上的翼影,轻轻拉扯王妃的衣袖,对这样紧绷的情况感到慌张,阿墨儿轻柔的摸摸她,安抚著她要她稍安勿躁。
翼雪没有任何惊惧,从容含笑道:「殿下,您真的误会了,臣只是认为公主殿下下嫁给臣『用过』的一条狗,是否太过委屈公主了?」
一听,翼影脸色变得铁青,
眼中的疑惑渐渐转为冷凝──
「爱卿这是什麽意思?」普那王脸色一变,听出了翼雪的弦外之音。
安静万分的场上出现点点吵杂,不过很快的又平息了下来。
「启禀殿下,臣的意思是……」翼雪笑睇翼影一眼,转向普那王低柔的道。
翼影倏地站起身,冷冷的打断翼雪,「殿下,爵爷没有特别的意思。」
翼雪莞尔的抿唇,看著面无表情的男人,出奇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幽深的眸中再也找寻不到一点他的倒影,只有一种淡淡的几乎看透的飘邈凛然──
忽然,翼影抬头看向他,出乎意料的露出一抹笑──
翼雪怔住,静静的凝视著那毫无波动的眼,第一次猜不透男人的想法。
似乎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普那王及王妃暗自警惕在心,人群中又是一阵哗然。
翼影笑了,笑得很温柔很温柔,他擅自走近阿岚儿面前,再次缓缓的跪下,掷起她的柔嫩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
抬头凝视著她,再次露出令人迷惑的笑容,低哑的道:「属下非常乐意成为公主殿下的丈夫。」
阿岚儿娇美的脸上泛著一片红色,美眸中闪耀著喜悦的光芒,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点头表示自己的意愿。
翼雪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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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诡异的冷凝气氛,所有人都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静静的看著场中高台五人的举止对话。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普那王绝对是趁此机会赏赐翼影,更是为了招揽翼影这样的人才,也有『讨好』翼雪的意味存在。
翼雪以及翼影在这半年来,早是国内都清楚的一对兄弟,虽然说对他们怎麽出现怎麽崛起,大家都不甚了解,但是普那王重视两人的程度却早已超过任何一名臣子,就连国内最年长最有威信的『徐老』都无法占到一丝便宜。
这一对兄弟,在人们眼中一直是被认定感情深厚而彼此信任的,但是就方才发生的一切看来,应该没有想像中的简单,翼雪以及翼影之间,绝非表面上那麽友爱才对。
『用过』的一条狗?翼雪这句话到底是不经意的玩笑话,还是另外有所暗示?几名有心贵族暗自记在心中。
对玥国上流贵族来说,所有普那王宠爱的臣子中,只有影雪两人最具影响力。
众人安静的观看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贵族区因离高台较近,更是安静的聆听下文。
翼雪不可能不让自己的兄长拒绝这项赏赐的不是吗?
而翼影又是抱持著什麽样的心态?
听见翼影跪在阿岚儿身前的回答,普那王龙心大悦,呵呵笑了几声,阿墨儿王妃的脸上也有著松懈。
「好、好、好,能得到像你这麽有才能的女婿,本王很开心。」说著,他便站起身上前要将仍跪在地上的翼影用手托起──
阿岚儿喜悦的不能自己,白嫩的手反握翼影执起她的手掌,脸上透著晕红,仔细的凝视著笑的温柔的翼影,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翼影低垂著眼帘,没有让任何人注意到他眼底的冷凛──他仍然用著温和的低沉嗓音道:「这是属下的荣幸。」
对翼雪,他已经无话可说了。
就在普那王伸手将他拉起之际──
唰!一抹力量撂住翼影的胳膊,劲道之大,硬生生的将他从地面拽起!
手停在半空,普那王脸色难看的瞪著自己最信任的臣子。
翼雪揪住翼影的手臂,扯离阿岚儿身边──
翼影没有挣扎,只是顺势让自己俐落的伫立起身,虽然手臂上的衣袖被抓的皱成一团──
盯著翼影一点也不觉慌张的冷淡,翼雪眼中更加深沉,柔和的对普那王点头,轻声笑道:「殿下,请原谅臣失礼。」
「兄长才刚结束比赛,身上难免沾了那些低下竞技者们的味道,臣怎麽可以容许殿下碰触到这样『不洁』的身体。」
上流贵族以及皇室对於血统和整洁总是重视的,这样的理由对普那王等层次的人们来说,绝对可以构成一个理由。
普那王这才点头表示谅解,对翼雪的贴心感到愉悦;阿墨儿王妃一脸异色的盯著他;阿岚儿则不满的瞪著他,但又不好发作。
翼影无视翼雪攫住自己的手劲越来越重,开口似乎想说些什麽──
忽然,耳旁传来温热的气息,翼雪微微贴近他的颈边,温润低声的道:「哥哥,你看看那是什麽?」
翼影猛然抬头,顺著翼雪含笑的眼神方向看去──
霎时,原本自若的冷淡姿态转为灰败?!
微张开的口再次闭合,难以言喻的表情瞅著翼雪仍然笑的温柔的脸。
「请容许臣先行带走兄长,好好的整理一番,再另择一日觐见殿下您。」
听完翼雪的说辞,普那王倒是不反对,他满意的颔首,「那本王就在宫中等著爱卿两人的到来了。」
翼雪微微躬身,扣住翼影的手更加使力。
翼影没有反抗,只是冷冷的睇著他,任他半拖下高台──
全场人嘘声一片,眼看两兄弟气氛诡蹫的走至玄关。
几乎捏断手臂的力道,翼影感觉出某种碎骨的声音──
他脸色没变,只是微微的冒出冷汗。
翼雪看似容易的将他拽上马车,轻声问:
「他对你来说真有这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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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缓缓淌下,翼影没有理会翼雪低声的问话,紧紧抿嘴,淡淡的睇了他一眼。
手臂上隐隐的痛楚,翼雪仍然没有放轻的手劲,他默默的忍耐著,大概是脱臼了吧。
「爲什麽不回答?」翼雪没有恼怒,轻轻道。
叩叩叩……马车缓缓的移动,往所居宅院驶去。
翼雪宅院位於较为偏僻些的山脚处,是当初影雪两人考虑思量很久才决定的方位,两面环山背面为海,某种时候是最好的军事攻守位置,也爲自己留了个後路。
不过,有个缺点,那就是距离玥国所谓的『市区』却需要三十多分钟的路程。
以往爲赴阿岚儿的邀约,总是需要花上一个小时多的时间;这里没有汽车这种交通工具,唯一的搭车工具只有马车。(笑)
「有什麽好说?」翼影冷冷的反问,往後躺上马车靠垫,脸微仰,闭眼假寐。
翼雪这才松开力道,将整个身体贴向他,「哥,别这样嘛?」
翼影偏头瞥向窗外的人潮往来的街道,推算大概再过十分钟多就出郊外了,一点也不将翼雪放在眼里。
「我只是想知道他对你真这麽特别吗。」丝毫不在意翼影的冷漠,翼雪强硬的箝制住他下颚,转向自己,对视著。
翼影仍然没有回答,心中却也在思考,杰塞尔到底对他真这麽特别吗?
实质上,翼影也是个寡情的男人,前前後後也曾经拥有过几个女人或者同伴,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该舍弃的时候他不忍舍弃的。
这次,他竟然爲了区区一个小白痴而受挫,连他自己都不理解自己。
到底……杰塞尔对他,是在什麽样的地位上呢?
「你到底会怎麽对他。」翼影直视他道,脑中拂过杰塞尔哭的凄惨的脸,某种模糊的画面逝过……依然一片空白。
「怎麽对他?」翼雪轻笑,见翼影面对自己的姿态,脸色变得有些暗沉,阴柔的道:「那要看你怎麽表现了?」
翼影面无表情的看著翼雪,情绪波动变得更为淡然,看来连争执都放弃了。
翼雪静静的等待眼前男人的回应,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许久,翼影叹息,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
「翼雪……你到底想从我这得到什麽?」
叩叩富有节奏的马车声中,疲惫无力的声音缓缓的散开──
翼雪微微愣住,他以为不可能听见翼影如此『示弱』的语气,他应该开心、应该觉得有趣的……
但是,这麽疲惫无力的语调中没有丝毫崩溃或者愤怒,只有疑惑,只有……失望?
眼神一凝,翼雪脸上的笑脸消失了,他柔声道:「我想从你身上得到什麽?」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吧?」他猛然扣住他左肩,往後一压!
翼影闷哼一声,被迫整个人侧身面对翼雪。
翼雪趁机撂住翼影的左腿往上抬上椅垫,把自己置於翼影被撑开的两腿间!
某种暧昧的深沉气氛延伸,翼影平静的眼神闪过骇然,试图动作却发现翼雪早有准备的压制住自己,无法动弹。
「既然只是一条狗,」翼雪整个脸贴向他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