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之时(第一部)-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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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me : 星尘 Date : 30…05…2005 14:19 Line : 1748 Read : 105
'3226' 城破之时(第一部)
糯米醋搬
楔 子
薄若轻纱的白云轻飘飘的自穹苍滑过,也带走了地面上稀薄的阴影,阳光温暖的洒落在地面,躺在屋檐上的黑发男人微微起眼睛,抬起手遮掩刺目的阳光。
去!居然就这么无情的飘走~~
一旁的少年见状立刻移坐到男人身边,巧妙的利用自身的阴影替男人挡住太阳。
黑发男子察觉到少年贴心的举动,转过头来对少年温柔的一笑,少年微红了脸,静静的不敢出声。
反倒是黑发男人起了捉弄他的念头,冲着少年笑得灿烂。
“飞尔特,你为什么脸红了?我应该没做啥欺负你的事吧~~”
闻言飞尔特脸红得更厉害,讷讷的说道:“将军,请您不要捉弄属下了。”
“我有吗?”黑发男子装无辜的说道:“我不过是问你为何脸红而已,难不成你有难言之隐?”
飞尔特更加困窘,眼神左飘右飘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看到飞尔特困窘的表情,黑发男子笑笑的坐起,拉过飞尔特爱怜的揉着他的黑发,“别想太多,我只是随口问一下而已。”语毕还捉弄似的轻啾了他一下。
飞尔特的脸更红了……
好半晌,飞尔特才嗫嚅的说道:“因为刚刚将军您笑了……很好看……所以……所以属下失态了……”
黑发男子笑得更加灿烂,轻柔的梳着飞尔特的及肩黑发,他温柔的问道:“喜欢我笑吗?”
温暖的热气从极近的距离飘来,熏得飞尔特连耳根都红透,“……喜欢……”细若蚊呐般的低鸣。
原本来想多捉弄他一下,但感到有人接近,黑发男子瞬间收起了玩闹的表情,对飞尔特使了一个提醒他注意的眼色。
飞尔特机警的握剑,蹲跪起身体方便行动,轻微的震动自瓦面传来,然后便是男人低沉的呼喝声。
“你们居然躲在望台顶上偷懒,当心脚一滑直接滚出城外去!”
无视于男人的咆哮,黑发男子嘻笑的说道:“如果不败将军在城墙上滑了一跤扭伤脚,不是正好可以当作不出兵的借口?”
“如果你摔得够漂亮的话。”来人一点都不真心的说道:“记得要在王都守备队前漂亮、俐落、狠狠的摔出去,如果能直接滚出王城会更有效果。”
“那你要不要先示范一次?”黑发男子笑道,顺手帮自己斟了一杯酒。
来人毫不客气的在男子身边坐下,自动自发的帮自己也斟了一杯。
“有酒、有美人,您还真是会享受生活。”来人笑笑的对男子举杯示意,率先干杯。
“伐德列克,你还少说了一样,这里还有一望无际的美景。”男子轻挑的笑道,望向远方的夜眸中却透露出深沉的憧憬,就向一个离家万里的游子,瞻仰着远方的故乡。
从王城的至高点看过去,视线一览无遗,远方的西亚卡拉山朦胧的矗立在地平线上,佩娜姬雅河在诺狄斯平原上蜿蜒,织出蓝晶色的丝带,在这条织锦的尽头,在地平线的彼岸,在西亚卡拉山的另一侧,一个向阳的山谷,黑发男子不为人知的过去便埋在那里,那也是男子梦中的归宿,一个能被称为故乡的地方。
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下远方,伐德列克很没有诚意的称赞:“是很美,不过比起这不会动的东西,现在您该担心应该是有长脚的敌人吧!”
说是这样说,他却言行不一的又帮自己斟了一杯酒,“就算是不败将军,多少还是要为出征准备一下吧!就算是敷衍也好,行军前跑到望台上偷懒,被其它人看到总是有点说不过去。”
自伐德列克手中抢过酒壶,“你觉得我是会在意这些的人吗?”黑发男子笑道,又帮自己斟了一杯。
“不会!”伐德列克连迟疑一下也没有的回道:“你的狂妄和你的战绩齐名,全依谢兰德都知道不败将军其实是一个不按牌理出牌的神经病!”
黑发男子不悦的蹙起眉头,“这句是你胡诌的吧!你还在记恨我赢你钱的事?”真是小气的男人……
“全天下哪会有人玩牌会故意输到快脱裤子才开始宰人的!”伐德列克忿忿不平的吼道,摆明了不打自招。
“有阿!”男子笑笑的指着自己,“就是我阿!你不觉得看着人从天堂掉入地狱是一种享受?”
欠扁的笑容立刻绷断另一人的神经,伐德列克抓狂的扣住男子的双肩,一脸快吃人的神情,“法、耐、尔!你、迟、早、会、有、报、应、的!”一字字──咬牙切齿。
因为伐德列克的蛮力,法耐尔不悦的蹙起眉头,动手把铁钳似的手指一根根扳开。
“愿赌服输阿!伐德列克将军。”
“你──”伐德列克气到说不出话来,这该死的混蛋!
“将军!”飞尔特不安的唤了声,他很怕这两个人又一言不合打起来。
看见飞尔特惶惶不安的神情,伐德列克硬逼自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劝着自己不要跟这种神经病计较。
一旁的法耐尔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死样子,还坏心的搂过飞尔特亲了一口。
“喂……做坏事要懂得节制,被人看到会很难解释。”伐德列克看不下去的说道,飞尔特立刻羞窘的低下头,反倒是始作俑者一脸无所谓。
“放心,我早跟克罗得打点好了,你没看这附近根本没有人站岗吗?”法耐尔得意的说道,变本加厉的亲得更加放肆,根本就已经是公然摧残王国幼苗。
“就算没人看到也要节制一点,你好歹顾虑一下形象。”伐德列克头疼的说道,为什么这种人会是他的上司?
“我还有形象吗?”
理直气壮到伐德列克听不下去。
拚命的深呼吸几口,冷静!千万冷静!自己不是闲闲没事来找他吵架的!
等到能成功克制自己的情绪,伐德列克才力持平和的开口:“对于出征的事,您没有什么想说的吗?”语尾还是隐隐透露出一点煞气。
“说了又如何?我没有决定权不是?”收起嘻笑的表情,法耐尔自嘲的说道。
要不然自己又何必躲到这来喝闷酒?
“不想打?”
“很不想。”
“那你为什么不坚持拒绝?”
“这是依谢兰德王的敕命,你应该也很清楚不是?”豪快的饮尽杯中酒,法耐尔苦涩的说道:“征询意见只是做做样子,其实他早做好决定,就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说是这么说,他的心里却很明白,功高震主的将领下场只有一个,现在是依谢兰德王想杀杀自己锐气的时候,不败将军的名号太过招摇,或许自己应该适时的小败一场才对。
“你打算怎么做?”伐德列克故做轻松的问道,一边偷偷的观察是否有“老鼠”溜进。
“只能打了不是?”法耐尔无奈的说道:“一万的监军远比十万的敌军更叫人头痛,真想干脆辞职不干了!”低声的抱怨,怎么听都比较像是小孩子在使性子。
“办得到吗?”很明显的挖苦。
“办不到!”又是一杯闷酒下肚。
“情况很糟吗?”飞尔特在旁边听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突然发觉不该在小孩子面前说这些,“放心。”法耐尔给了飞尔特一个温暖的笑容,拥紧飞尔特笑笑的说道:“不过是发发牢骚罢了,别忘了我可是“不败将军”,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飞尔特认真的说道。
“不信!”伐德列克同时吐槽。
恨恨的瞪着伐德列克,法耐尔低声威胁:“你是来找我打架的吗?”
“我是来听实话的。”完全不把法耐尔的警告看在眼里。
狠狠绞过伐德列克的颈子,法耐尔恶狠狠的说道:“老子再怎么不济,也不可能让你们有送死的机会,您就别担心了,还是您怕到不敢出阵了?”嘴上讲得轻松,法耐尔的心里却暗暗起誓。
无论如何,我绝对会护着你们到底!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是那么没有用的人吗?”伐德列克不爽的大吼:“给我一句话!真话!你有多少把握?”法耐尔越是胡闹,他越是不能放心,这小子一紧张就发疯的毛病他比谁都清楚,看来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还要麻烦。
“多少把握阿!”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会,法耐尔很认真的回道:“保守估计,应该有机会完胜吧!”
伐德列克的杀气无可扼抑的散发出来,突然一阵大风吹过,酒杯在瓦片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在三个人呆楞的注视下,喀咑一声滚出屋檐外摔得粉碎。
非常不吉利的恶兆,尤其出现在他们讨论战事的时候。
“好大的风呢!”撩过耳际长发,法耐尔笑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喂!”伐德列克正想说些什么,冷不防又是一阵大风吹来。
法耐尔眼尖手快的抓住拖盘,但拖盘上的杯盘还是骨碌碌的滚下去。
没有勇气去看杯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