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笑的检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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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中禁谈私事。」绪方偏过头去。
「看样子、应该是合好了吧?」冰室走近松阪身边低声问。
松阪耸著肩,「应该吧,最近我觉得我比较知道该怎麽应付他这种脾气了。」
「你们那里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吗?」佐贺拖著一个比他高一个头以上的壮汉,只是对方的表情似乎仍陷入恐惧中。
松阪比了个『OK』的手势。
「我们这里也没问题罗、对吧椎名?」长谷川从桌上跳下,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抹抹脸上的血迹,当然不是自己的血。
椎名正将两名都穿花衬衫的矮个子男人用手铐铐在一起,只抬起头点了下。
「铃木怎麽样了?」澄子向突然想到般的问,「放他一个人在外头好吗?」
「完全没问题的样子喔!」小惠从窗户往外探头,只见外头的『尸体』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
从一开始铃木就自愿要去解决外头的不法份子,原本绪方还想让松阪去支援,不过铃木却用哀求的眼神说他想自己来。毕竟有格斗癖的他遇上暴力团,当然是欣喜若狂,恨不得全部都让自己解决算了。
看铃木兴奋成那样,绪方也只得偶尔让他放纵一次,反正只要没出人命就好了。
「也就是说……工作结束了吗?」佐贺双目简直要含泪了,虽然自己的恋人脾气是很好,而且既然是工作的话也颇能体谅,不过他自己倒是很过意不去,毕竟这工作跟他人的肢体接触太多,总觉得这麽做有点出轨的意味在,因此恨不得这种潜入搜查的工作快点结束。
「嗯、把这群笨蛋带回去做笔录吧。」绪方道。
「哟、绪方课长,多谢你让我写了份好报导喔。」从一开始就躲在一旁全程拍照记录的每朝新闻社记者树斗信一,这时从後面貌出,只见他笑吟吟的一手抓著手上的数位相机,另一手则在额上朝绪方敬了个礼。
「你怎麽会在这里呢?我们刚才都没有注意到呢。」绪方眨著眼。他这麽说是为了避免别的媒体抗议为何只让树斗拿到这个消息,所以才故意把情况弄成,暴力团来店里捣乱时,树斗也『刚巧』在现场。
只是这样而已。
「路过的啦、路过的。」树斗愉快的道。「真是辛苦各位刑警先生小姐罗!」树斗笑著跟生活课的各位招了招手,然後准备从店的後门偷偷溜出去。
「绪方、请让我跟树斗先生说一会儿话。」智佐先低声跟绪方报备,随即跟在树斗身後。
两人在靠近後门时,树斗转过头来对智佐道:「你是上原先生吧?有什麽事情呢?」
「我想请问有关於仙叶议员审判的事情……」智佐面色凝重的道,「我可能是抱著急病乱投医的心态吧?因为树斗先生对我说过,如果有任何麻烦的话……可以找你谈谈……」
「我知道喔、那个快输掉的案子。」树斗说著,用手指卷著自己的发尾。
「唉……不知道有没有让那案子赢的方法呢?」智佐有些期待的问。
「没有。」树斗很直接的说。
他是跟喜多绪有那麽点交情啦……不过比自己跟那个恶德律师更有点关系的,反而是自己的房东先生,也就是侦探明山炼。之前因为某个事件而有点牵扯,所以喜多绪的做事手段之狠、也就是那种谁都可以利用的心态,他也算有摸上点边。
「咦?莫非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智佐唉声叹著。
「上原先生怎麽会对这件案子这麽关心?因为是自己经手的吗?」树斗问。
「不只如此,而且还有因为受害者是小孩子,她还有好长的人生得过……我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她,可是看来是没有办法了。」
「如果有办法,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做这件事情?」树斗露出绝对会让普通人目眩神驰的的笑容。
「我是没有很多钱啦,不过要我全部拿出来也可以。」智佐用认真的口吻说著。钱这种东西再赚就有了,而且自己还是有铁饭碗之称的公务员,也不太怕被临时辞退之类的。
「那命呢?」树斗把手指摆在唇上,看起来抚魅极了。
「……如果真的可以的话,也没问题啊。反正也不过就是烂命一条。」智佐有点无奈的苦笑。他从不惧怕死亡,甚至可以说有些向往吧,虽然他是不太相信自己死掉就可以换得审判的胜利,不过若真有这回事,也没啥不好。
「你真好。」树斗收起笑容说。
「没有啦……反正……嗯……」智佐听见这句,猛然想起了由贵,他也总是认真的说自己很好。「真的有方法吗?」
「就冲著你是个好人,所以就帮你吧,毕竟我家的大侦探也是那种遇到坏事就看不下去的傻瓜。」树斗背过身子,准备拉开後门出去。
「等等、到底是什麽方法?可以告诉我吗?」智佐忙想拦住对方,他不清楚树斗的葫芦里到底卖著什麽药。
「官司不会赢,不过……我也不会让『你这边的』输就是了。虽然我对於善恶这种事情没什麽特别好恶,不过偶尔我也试试看站在好人这一方吧。」树斗说完,回头嫣然一笑。然後推开後门,轻轻松松的走了出去。
智佐搔了搔脑袋,一回头也准备回前门帮忙押送暴力团,却看见松阪靠在更衣室附近的铁柜边,一脸无奈的盯著自己瞧。
「松阪?你怎麽在这儿?」智佐问。
「课长大人叫我来盯住你,怕你为了那官司做出什麽蠢事可就麻烦了。」松阪淡淡的道。
「也就是说刚才我跟那记者说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一个字也没少。」
「我没打算做蠢事对吧?」智佐开朗的笑道。
「那人家问你要不要命的时候,干嘛说的一副要切腹也随便的模样?」松阪冷哼。这家伙对於自己的性命实在是太不看重了!真不知道脑袋装的是什麽。
「因为我很老实呀,可以做的事情就会这麽做,拿你来说的话,如果有天课长出事,叫你拿命去换的话,你也愿意吧?」智佐边问边往前头走。
现在店里已经算空荡了,安全课的人就不用说,全整装要回署里准备漏夜侦询了,至於店内原本的服务公关、以及今日子等也得先到署里备个案底。
「以前我的确是会这麽想,而且也为了会这麽想的自己感到有点得意,不过、为了重要的事物而牺牲生命真的对吗?如果我挂了,那家伙会很难过吧?别看那家伙总是一副很冷淡的样子,其实他只是很多事情都不讲而已,所以啦、我并不想让他难过,因此会思考那种让两人都能一起活下去的方式……偶尔也积极一点的生活、然後恋爱吧!这样人生比较有趣,每次看你笑都会觉得,你真的很快乐吗?从以前我就一直认为,你一定需要一个能够让你投注全部心力关照的家伙,不管是男、是女、或是小动物也好,只要能让你忘掉死亡这两个字……所以我以前才不太管你跟什麽对象交往,因为就算你受伤了,总还是能撑过去,我相信你没死是因为你想活下去,你对於恋人加诸在你身上的暴力毫不抵抗,但却总是能避开要害对吧?所以你现在才会还站在这里,还跟我当朋友……我听大河她们几个说了,你可能真的无法把大西检事当恋爱对象来看,我也挺抱歉我们的确是除了希望你能找到好伴侣之外,还有点看好戏的感觉,不过我还是衷心希望,以後在你的人生中,不管跟什麽样的人交往,都能审慎的选择,不要让那个人伤害你、不要故意让自己陷入痛苦,要不然……我会担心、我们的课长大人也会担心,还有其他人也会。」
松阪陪著智佐一起走出店外,蓝兔招牌上的照明灯泡,混合著赶来支援警车的红蓝闪亮号志,那样的光线交错著,在不夜城的新宿显出一种奇异又紧张的气氛。
「难怪有人说你是滥好人耶。」智佐笑道。
「你听了我说的话,该不会就只有这点感想吧?看来我回去会被章一取笑是给猫咪金币(注:对牛弹琴之意)了……」松阪呼口气。
「没有呀,我很高兴喔,以後我会去找好对象的。」智佐回答。
「我也希望如此……对了、那个在店里兼差的实习医生似乎不错,而且你也说很可爱,要不要试著追追看?」松阪提议。
「好啊、如果我抢的赢他学长的话。」智佐哈哈笑著。
「咦?」
「啊啊……你好可爱喔……真也弟弟,我们乾脆交往好不好?」搭著北大路的肩膀,单手拿著啤酒猛灌的智佐边笑边说。
自从跟由贵决定断绝关系以来,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不是他要说,这周真的很难熬,家里的广告单积了一堆,不过就是没人来帮他弄成纸盒,想拿去丢掉、却不知为何却又舍不得。所以每天看见那叠越来越高的广告单,心里就一阵有气。
出门与下班,他甚至还会有点期待,那台墨绿色的福特房车会不会突然出现,结果总是让他失望到想用力踩踩自己的脚。
那家伙怎麽就这麽听话?而且连资料室也没来了,可是现在後悔也没什麽用,或者应该说『不能後悔』吧?只要那家伙没跟自己有牵扯,然後过的不错,这样就够了。
结果、想归想啦!他还是无聊的发疯,现在他才开始怀念自己慵懒的躺在地上看漫画时,有个总是坐的直挺挺的家伙手上拿了一本很多字,自己翻两页可能就会想阖上的历史小说。
『为什麽不在了呢?』这是愚蠢的问题。
『因为自己把他赶走了。』这是理所当然的答案。
下班後想去酒吧钓个人陪自己玩乐,结果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拒绝看起来很不错的男人,他也不知道为什麽拒绝的话就那麽脱口而出,两小时候他惊觉呆呆坐在吧台前的自己很像白痴,所以只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