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斯德哥尔摩 by:红の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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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托住,肖海的舌头滑过齿列果断地探入,卷住他的舌头两相纠缠。惊骇、刺激、征服与被征服的双重快感汇合成一股电流瞬间麻痹了神经。
吐出濡湿的耳垂,肖海一路沿着李明正的脖子盖下细碎的亲吻。夏夜的风悠悠地撩动李明正已敞开大半的衬衣为汗湿的火热肌肤带去一丝凉意,李明正从烟花般绚烂的激情中睁开眼来,凝视着一地霜华般的月色,他问埋首自己颈边的肖海:“肖海,你是同志吗?”
肖海的吻停了一下:“不是。”说完火热的吻再度继续。
“我也不是。”
肖海抬起头来,看着李明正清醒而平静的目光,嘴角轻扬:“冷得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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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搞一下:
话说叶子写完第十章,正自鸣得意中,肖海和李明正一起拿着剧本找上门来。
李明正:叶子,最近的戏好象有点怪怪的。。。
肖海:是啊,上一场有拥抱,这一场居然叫我们接吻。
叶子冷笑:
你们仔细瞧瞧,这是耽美,不是警匪,拥抱、kiss才是你们的主业,偶开的不是清水衙门,既然进了这个门,就什么都得演!
(指住李明正)小明!你演的是人质哎,又不是弗洛伊德,你还真把自己当心理学家啦?
(再瞪肖海)还有小海,怎么亲到脖子就不继续了捏?人家小明又米反抗,就算他反抗你不会用强什么的吗?你是绑匪哎,拿出点绑匪的职业精神好不好?
肖海和李明正相视一笑,撸胳膊挽袖子向叶子逼近。
叶子:啊 啊啊~~
偶知道两位身手都很好,会安排打斗戏给你们表现滴。。。这个。。。那个。。。我要写文。。。先走一步(光速逃串~~~)
11
蚊香的烟雾熏得嗓子生疼,李明正忍住咳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尽管闭着眼睛,也没有听到辗转反侧的声响,然而李明正知道自己身旁的肖海同样没有睡着。
半小时以前在门边发生的一切宛如电影的闪回镜头不断地袭上脑海,那灌注着热力的手指、充满欲望的吮吸如此促不急防地在身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快感所引发的火焰虽然被理智及时地扑灭,但那些混合着酥麻、颤栗的感觉依然潜伏在皮肤下面,如星星余烬,危险而又撩人。
李明正有过深吻的经验,不过他和舒薇间的吻更多地表达的是亲昵而不是肉欲,虽然他也曾抚摸过舒薇柔软的胸脯,但终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探索,在没有婚姻的承诺之前,他既不想让舒薇后悔也不想让自己冒险。李明正不介意别人嘲笑他的循规蹈矩,道德和秩序听起来固然乏味但却也意味着安全,当然有时他也会去踩踏规则的底线,但却绝对不会越界,他没有触及规则反面的世界的勇气。
在李明正看来肖海简直就是一个游走于秩序之外的幽灵,生死、正邪,甚至连性取向的界线他都可以轻易穿越,这样的肖海让李明正琢磨不透、眼花缭乱。李明正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同性恋,男人的身体从未激发过他的性幻想,但对于肖海那个充斥着欲念的吻他却毫无反感,身体甚至有了最最诚实的反应,从生理的角度来说在那短短的几分钟内他确实接纳了这个男人。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李明正不会自欺到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肖海的强势,毕竟自己也沉浸于激情之中。有性未必就是有爱,但毫不排斥的接纳和吸引分明告诫着李明正他和肖海已接近了危险的暧昧边缘。
喉咙被蚊香熏得刺痒难当,李明正终于忍耐不住一阵猛咳,凡事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咳嗽也是一样,一旦开始就仿佛没有了尽头。
“怎么了?”黑暗中传来肖海的声音。
“蚊香熏的。”李明正忍住咳嗽:“我从小对蚊香过敏。”
“你是蚊子变的?”肖海不耐烦地说着,一翻身下了床把蚊香给熄灭了。
咳嗽声是停住了,但不一会儿耳旁便响起了小型轰炸机一般的鸣响。李明正一边想着山里的蚊子果然马力强劲跟城市里的那些同类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一边暗自疑惑,这些蚊子怎么光打雷不下雨,叫了半天都没有在自己身上咬上一口?睁开眼一看却发现身边的肖海正被蚊子骚扰得不行。
“怎么了?”李明正问。
肖海干脆坐了起来:“没看出来吗?我招蚊子啊。”说着抓起衬衣走出了房间。
李明正静静躺在黑暗中,肖海一直没有回来,虽然蚊子们卖力地在耳边哼着催眠曲但李明正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踏着一地薄霜般的月色,李明正穿过院子,终于在院门外花影婆娑的老槐树下找到了正闷着头抽烟的肖海。听到李明正的脚步声肖海并没有回头,只是将手中还剩大半截的烟按在槐树上熄灭了。
“抱歉。”除了这两个字李明正想不出别的开场白。
“喔,没必要,”肖海眼光中闪着讥诮:“谁叫我人见人爱,树见花开,蚊子瞧见也会扑上来。”
李明正苦笑着摇头。
肖海靠着老槐树一屁股坐了下来,仰望远处夜色中的山脊:“睡不着吗?陪我坐一会儿。”
李明正借着月光找了一片比较干净平整的地方席地而坐。两人都沉默着,草丛里的蟋蟀在他们四周奏着细碎的夜曲。
“喂,你几岁啊?”肖海忽然问。
“二十四。”
“哦,我还真可以做你哥,我二十五岁。”
“那么想要弟弟?”李明正打趣。
肖海沉默了一下,说:“是啊。”
夜风轻轻拂过老槐树的树梢,那些成熟的米白花朵间或从枝头坠下落在两人身边的泥地上,而两人的对话也像这落花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进行着。李明正觉得他们完全是在为了说话而说话,谈话的内容早已无关紧要。肖海的话并不多,只是间或提上几个问题,倒是李明正显出了他健谈的一面,拉拉杂杂地说了一堆。如果把当晚李明正所说的话全部搜集整理出来几乎可以为他的前半生作一部传记,即便够不上传记也可以作为一本逸闻录,是的,那些话题堆砌起的是一个简历上见不到的李明正,那些成长中不为人知的艰辛岁月、好学生的外皮下隐藏的顽劣、谨言慎行背后的愤世嫉俗,所有这些长久已来埋在记忆深处几乎都要被遗忘了的点滴过往在这一刻尽情吐露。事后回想起那次夜谈,李明正也惊讶于自己的罗嗦,但当时他却毫无知觉。他们像两个在火车上偶遇的陌生人,谈天说地打发旅途的寂寞孤单,现实的利害争斗被暂时地隔绝在奔驰的列车之外,但这融洽的气氛也无比脆弱,随着终点站的到来旅客们自会各奔东西,相忘于江湖,而对于这两个人来说,真要到了告别的时候彼此恐怕连一个平静的微笑都负担不起,但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此刻只须记得星光月色、槐香如酒。
李明正不知道他那一夜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他醒来身旁的肖海正靠在槐树上出神,指间拈着香烟。
“早,”李明正说着大大地伸了一个懒腰,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地上坐了一夜腿都有点发麻。抬头望,东方的天际透着淡淡的鱼肚白,太阳躲在云层中不见踪影,看来今天会是一个多云天气。
“你没有睡过吗?”李明正疑惑地看着肖海。
“睡过。”
“你睡得真少,”李明正由衷地说:“反正我醒着的时候你都醒着。这几天你都没好好睡过,精神居然还一直这么好,绝对是特殊体质。”
肖海掐灭烟头,也站起身来:“我睡眠比较浅而已,稍有动静就会惊醒。”
“那是有睡眠问题了,从小一直这样吗?”
“不,就这两年。”肖海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去吃早饭吧。”
等两人烧好开水、泡了面;吃过那顿所谓的早饭太阳已从云中透出了半个脸来,肖海望了望外面的大山问李明正:“想散步吗?”
十分钟以后两人并肩走在村间的小路上,婉转的鸟语和着鼓噪的蝉声响彻耳畔,这无人的山区倒也并不显得寂寞。肖海没有说要到哪里去,李明正也就跟着他信步往前走着,不知不觉两人拐出了村子,渐渐进入青山的环抱。时值盛夏,植物都很繁茂,而那些山间小径往往又掩映在林木深处,看着肖海引着自己轻松地在一条条看似已很久无人光顾的羊肠小道上穿行,李明正开始相信肖海确实曾在这个地方呆过相当长的时间。
脚下的草叶散发着好闻的清香,远处的群山层峦叠嶂、满目葱翠,淙淙的溪涧在深谷间流过,从高处望下去细如白练;这一切都让李明正连日来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大自然确实是人类最好的忘忧散。
在半山腰的一块大石头上肖海坐了下来:“歇一会儿吧。”李明正点了点头也在肖海身旁坐下,毕竟久居都市,走了这半天山路李明正确实也累了。
山风从脚底的深谷吹来带来一丝难得的清凉,肖海掏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这两天抽得很凶么,”李明正望着对面的群山说:“可你又不像是经常抽烟的人。”
肖海叼着烟停顿了一下,笑笑:“一般是不碰,心烦的时候才抽。”
肖海如此坦白,李明正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到底该怎样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同性恋?”肖海忽然这样问道。
被乍然问到这样的问题,李明正不由一惊,昨晚迷乱的片段一瞬间涌到眼前,不免有些尴尬:“这个问题很复杂,学术界也没有明确的定论,不过简单地说,同性恋是以同性为性欲对象的,这是和异性恋最大的区别。”
肖海轻笑一声:“不要说得那么学究气,这样说吧,你觉得我算是同性恋吗?”
“不知道,即使有同性性行为也很难说一定就是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