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未央(父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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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地看了一眼依旧波光粼粼的湖面,残随即转身离去。继续沿着回廊向未央宫的深处走去,穿过一个圆形的门框,便看到一片花园。
花园里种着各种各样的花朵。在这花丛的中间有一张石桌。桌上摆放着棋盘,那上面还有一副未下完的残局。这好像是自己离开前曾和荀一同下的吧。
轻轻坐到石凳上,残从棋盒里取出一枚白玉棋子,轻巧地放到了棋盘上。微微思索一下后,便又执起另一枚黑玉棋子放到了棋盘上。
如此反复,也不知过了多久。好似又回到了和荀一同对弈的日子,残轻轻一笑,突然挥袖打落了整盘棋子。
棋子掉落在地上,声音清脆响亮。整个园子里似乎只有这些声音。低头看着躺在地上的棋子,残又复抬头看着这满园的繁花。花丛之中似乎又见扶桑起舞的身影。耳边又似乎听到他温柔地唤自己少主。
“少主”这词自己向来觉得是讽刺。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罢了。可是每次听扶桑用他那嗓音轻唤时,便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少主了。
微微勾起一抹浅笑,残眼神温和地盯着某个未知的方向,嘴里轻轻呢喃,“扶桑,荀珍重。”
起身又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待绕过几处假山后,便看到那个方形的看台。台子的一边是个半圆形的池塘,里面养着一些鱼——却不是观赏用的鱼。而台子另一边事块半圆形的草地,那里养着一些兔子。
残走到那看台上,看了看一边的鱼又看了看一边的兔子,习惯地从手中弹出两枚银针,飞快地朝两边一挥。一条穿梭的鱼和一只奔跑的兔子便应声倒下了。
看着这样的场景,残淡淡地笑了。以前和蓝影一起联系的时候,他总是喜欢用枪射击。看着自己用银针时,他那眼中一脸的震惊和钦佩自己到现在还记着。
从来不觉地比别人强会有多少优越感和喜悦。可当时看到他那样的表情,自己却得意地笑了。
想到这,残微微地叹息,还是不够强啊,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救不了他。也不知无痕有么有把他救出来。可是若是救出了,东方冷会放过他吗?
轻轻摇了摇头,是自己太没用,才会让身边的人一个个离去啊;也是自己太自私,才会让扶桑和荀那样。要是当初没有离开也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是是非非。如今自己受苦不说,还拖累了别人。
哎,感伤的事情太多,后悔的事情也太多,可是这世间哪有让你后悔的余地呢。残静静看了看那穿过同伴的尸体依旧游地畅快的鱼群,感慨万千地一笑便转身离去了。
是鱼太过无情,还是自己看不到他的眼泪呢?是与不是,怕是只有那些鱼最清楚。离去的已经离去了,留下的只能好好留下。
未央宫的情势地上,残似乎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声。空寂的回廊中,似乎只有这声音在不断的延续。
未央宫已非昨日未央宫,可这未央宫里的暗夜似乎还没有燃烧殆尽。到如今大家都走了,还能剩下什么呢?
轻风吹过,带起一地残叶落花,感叹宫殿寂寥,暗夜未央。残轻声叹息,这未央宫本就冷清,如今就越发冷清了。
暗夜未央(父子) 上卷 第44章 死亡无意
章节字数:2570 更新时间:09…05…17 19:17
外面的春光依旧明媚,这几日也没见到东方冷的人,也不知他去哪了。残苦涩一笑。想不到到头来自己想得却是这东方冷。明明伤自己最深的应该就是他啊。
但是这肉体上的伤痛,又怎及心里的伤痛。那么说来是不是暗煜伤自己最深呢。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老喜欢乱想呢,是不是日子太无聊了。
随意按了按遥控器,看着电视机中播放的枯燥的肥皂剧,残又有些神思神游了。揉了揉太阳穴,起身走出了屋外。
扶桑和荀不在了。剩下自己一个人无人述说,似乎真得只能胡思乱想了。经历了那么多,精神却依旧还没有崩溃——遇刚则刚,遇柔则柔。残不禁摇头叹息,连自己都佩服自己了。如今这样,自己终究为何而活,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站在湖畔边,残负手而立。微风徐来,杨柳摇晃,发丝飞扬,衣带纷飞。好一派如诗如画的景致,好一个翩翩玉立的公子。
东方冷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残,这是在看风景吧?”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残转身一笑,“自然是,要不冷以为呢?”
“那就好。我还以为残这是要寻死呢。呵呵…”说着便暧昧不清的笑笑。
寻死吗?刚才到的确有这想法。要是自己真那么做了,后果会怎样残已经不敢想象了。怕是又是多此一举了。“我怎么舍得呢。”残顺势靠在了东方冷的身上,东方冷也习惯地搭上他的腰。
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了,时间也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撇开昨日牵绊,倒像一对闲云野鹤。
“残一个人也无聊。不如我给残看个有趣的东西。”
“哦,什么有趣的东西?”也不知道这次东方冷要给自己看什么,会不会和那些有关呢。
“残,跟我来便知道了。”拉起残的手,东方冷便朝冥宫走去。
穿过几条廊道,便站在一个房间门口,东方冷推开房门,便带着残一起走了进去。屋内依旧是那种不变的暗红。唯一不同的是屋子的中间不知摆放着什么,用一块黑布遮着。
“这是什么?”残指着那块黑布,转头看向东方冷。
“你猜呢?”
“我哪猜得出。冷的想法千奇百怪,好难捉摸的。冷就莫要和我打哑谜了。”
“呵呵,这是我做得一个标本。”说着便揭开了那块黑布。
黑布下是一个透明的花瓶——花瓶是上好的花瓶,用水晶打磨而成。瓶身很大,瓶口有人头般大小。瓶子中注满了不明液体。
但花瓶内的景色就令人咂舌了。只见东方远全身赤裸,双膝并拢,蜷缩至胸口,双手再环住双膝,腰上被绑着一根松紧带,连接至瓶底。头微微向下垂着,眼睛就那么空茫地睁着,嘴上塞着氧气管,一直通到瓶口外。
看着这样的东方远,残心里却没有多大的感触,大概经历得太多了吧,什么都有些看淡了吧。“冷,这叫什么?”
“我把他叫胚胎。你觉得这个像不像我们在母亲怀里的样子。”
“像。像极了。”
“这十月怀胎当之不易啊。要是就这么轻生了,是不是太过可惜呢?”东方冷已有所指地说了句。
“那是自然。不过看他这绝望的眼神,恐怕真有但求一死的心啊。”而残也同样打太极地回了句。
“是吗?那我们不妨来做个试验。”说着,东方冷便上前,用手指掐住了那根氧气管。
氧气一下子断开,东方远如脱水的鱼一般挣扎着,不断地把头探向瓶口外,又不断地被松紧带拉了回去。如此反复着。
“残觉得这像不像跳动的心脏?”被东方冷这么一说,到还真有那么回事。残只是淡淡笑笑,未置可否。
几番挣扎之后,东方远便虚脱般地倒了下去,眼睛依旧空茫地睁着。
“你看,即使是想死之人,到了真要面对死亡时,还是会反抗的。所以很多想寻死的人——比如那跳楼之人,总是挣扎着到最后等人来相劝,都还没死成呢。这真跳成的世间又有几个。如此多此一举有何意义呢?”东方冷玩味地看了眼残。
“经冷这么一说,到也是。看来这求死还不如随命。”残依旧淡淡地笑了笑。既然东方冷都那么说了,自己恐怕连多此一想都要省了。
“呵呵,残明白就好。我再带残去看样东西。去论证论证我这说法是否有理。”轻笑着又带着残转向另一间房去。
开门进去时,便已站在了房间的内在阳台上。阳台的下面才是真正的房间。而房间的颜色是深沉的灰色。这样的颜色使人从骨子里透着一股绝望。
残挥去了再想下去的念头,低头便看到那南宫阡的脚踝被链子锁在房间中间的钢柱上。看他那样子应该也受了不少折磨了。
“残,他前几日还说杀了他吧。如今饿了几天,到是没什么力气喊了。”东方冷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南宫阡,再转身看向残,“你说这时给他一把刀,和一碗饭你觉得他会选哪个呢?残。”
“冷这是又要和我打赌吗?”
“赌赌也无妨。条件你来开。”
“好,我认为他两样都会选。”
“理由呢?”
“我想若问他的话,应该会说要死也做个饱死鬼吧。”残若有所指地看了看南宫阡。
东方冷也不再说什么,微微示意便让人准备那两样东西,送到了南宫阡面前。南宫阡转眼看了看,便抓起一边的饭吃了起来。狼吞虎咽地吃完后,又抓起了那把刀紧紧握在了手上。
残邪魅地朝东方冷笑了笑,“冷的话虽说得在理,可未必能概括得了细节。”
“看来我是输了。不过临死前的挣扎还是会的。”向身旁的敬使了个眼神。敬便命人把房间一侧的铁门打开了,铁门里一只狮子慢慢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看着那慢慢靠近的狮子,南宫阡慢慢向后退去,握在手里的刀也改为护在了胸前。
残微微叹息,“哎,冷的话总是让人深信不疑啊。”笑了笑便打算转身离去吗。
“残不打算看了吗?”东方冷也跟着走了上去。
“反正我已经赢了,又和必去关注接下来的事呢。他可是让冷输的筹码啊,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呢。”轻笑着转过身,看了眼东方冷,“我还是去想想让冷答应我什么条件才比较重要,你说呢?”暧昧地眨了眨眼,残便又转身离去。
东方冷站在原地看着残逐渐消逝的背影,轻轻一笑。残可是越来越厉害了,恐怕自己也很难驾驭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