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之江湖人-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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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大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喃喃道:“道长本来让我把这个交给狄杀,可是现在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陆云徵月奇道:“这是什么药,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狄杀会吃药。”她说着忍不住凑近那包药打量。因为她也很好奇,好奇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陆云徵月把头刚凑过去,就感到有一只手卡在了她的下巴,一个没有丝毫功夫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挣脱开圣大的腕力的。然后那些药粉便都倒进了陆云徵月的嘴里。
圣大看着那些药粉,喃喃道:“这么多药就算是石头也会发情的。”
他说完这句话,然后背起了陆云徵月,向霍忌的房间走去。霍忌已经完全睡死,道长的那一针不仅下足了迷药,而且下了好多春药。
圣大把陆云徵月放到床上,愣了一阵,伸出手,他还得把陆云徵月的衣服脱掉。犹豫半晌,他还是不敢出手。他皱着眉头,然后把霍忌的衣服全部剥了去。圣大背过身,然后伸出手把陆云徵月最套在外面的那件衣服撕碎了,很清脆的衣服碎裂声。
霍忌是被一团奇怪的火热醒的,他想睁开眼,可是无论他怎么用力都觉得眼睛似乎睁不开。眼前似有彩光流连变幻。鼻端有奇怪的香味,一种无法拒绝的香味,似乎遥远又似近在眼前的奇怪香味。他的呼吸不知为什么会变得急促和粗重,他想控制这种粗重的呼吸,可是他控制不住。
霍忌正在疑惑间,体内忽然更加热了,一种奇怪的热,因为感到热一定会想喝水,可是他现在一点水也不想喝。他想起了那个清秀的女子,长长的睫毛在浴池里的风光。一具似乎比他更感到热的身躯忽然靠了过来。霍忌身体一颤,热虽然还在,可是他却隐隐觉得靠过来的火热可以帮助他把体内的火焰熄灭。
他想醒来,又不想醒来。他的手抓着大把颤抖的肉,依稀那浑圆雪白颤抖上下起伏,他睁开眼,可看不清眼前的那张脸,只看到半解的衣裳,然后他的手便把那搭在身上的衣服撕掉,很清脆的声音,也是很动听的声音。
那张模糊的脸似乎颤抖,玉颜晕红,俏脸薄怒,嘴唇轻启,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娇呼声中,荷藕般的玉臂倏地抱拥,软绵绵的似乎没有丝毫的不愿。
舌尖柔软,带着淡淡的清香,贴上他的嘴唇带着比他们身躯更加火热的温度和湿润。身躯扭动,吹气如兰,火热、柔软、湿润将他完全点燃。
无法拒绝,无法呼吸,无法思考!
喘息、娇呼、呻吟……
湿润的嘴唇离开了另一张湿润的嘴唇,却并没有离开彼此的身体。他在咬她的耳垂,她在咬他的肩头。
迷离的眼睛,酡红的面孔。
似笑非笑的眼,似闭非闭的嘴,微微呼吸的鼻孔。
每一个完美的器官都散发出完美的娇媚,娇媚慵懒,起伏胸膛,呼吸变得粗重。触手之地柔软,温柔甜蜜的叹息。
温柔的手滑落,从他的背上滑落,似在探索,似是迷路,在轻轻地寻找着正确的路线。
惊惶、害羞、恐惧、迷惘、紧张、还有一点点的欢喜。
酥、痒、麻,喉咙也似乎起火。
压迫,身体的压迫。无论什么也不可能阻止火焰的蔓延。
男人身上最柔软的地方早已变得最为强壮。
有一个地方似乎早已等待,轻轻蠕动,轻轻的扭动,轻轻的进入,轻轻的呼吸,她似乎感到了疼痛。
那又滑落在背上的手忽然抱紧,女人的指甲一般都很长,她的指甲上忽然多了血——霍忌背上的血。
灯是什么时候点上的?
是在他们没有知觉的情况下,还是本来就是亮的。
灯光下她的脸足以让这世上所有的男人沉醉,她的嘴唇紧咬,咬着另一张嘴唇,另一张嘴唇轻咬,咬着那张嘴唇里柔软的舌头。
如果这是一个错误,这一定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一个错误。
男人和女人之间如果发生错误,那么这个错误一定也是一个无法解释的错误。
喘息渐渐平息,那团火焰渐渐熄灭,可是他们的嘴唇却依旧紧紧相连,似乎都已陶醉,或者说已忘了去分开。
招幡布猎猎作响,风很大,黎明快到来时风总是很大,终于把人的火焰吹灭。也许并不是风的功劳,而是自己灭了,火着到一定程度总会灭的。
道长和蔼地笑着,看到这么一张慈祥的面孔,面孔上逗留的笑容,永远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可怕的人。他还在轻轻地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因为他想和狄杀回忆往事,他轻声道:“你在十六岁那年杀的那个人其实已经是在江湖成名多年的人物,他不相信他会死在你的手里,可是最后他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他大意了,一个成名的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大意。大意对他来说就是死亡。他更不应该看不起你,对他人的轻蔑就是对自己的生命的草率。”
狄杀咳嗽道:“其实他本能杀死我的,如果不是你在他突然发出致命一击之时咳嗽了一声,他也不会停下手。他停了下来,可是我却没有停下来,所以他死了。”
道长微笑着,抬头似乎看到破晓时的一点点晨光正在从天边出现。东方的天空虽还有稍稍的暗青色乌云,可是不能把朝霞的绚丽掩盖掉。道长忽然起身,淡淡道:“和你聊了一夜,这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也算是我一个心愿。今天这个心愿终于变成真实。我很高兴。”他忽然又叹了口气,“人老了,总是希望有越来越多的时间找一个亲近的人说说心里话。我真想一直说下去,可是不在此列没有不散的筵席。相聚别离这本都是人世间最不可能避免的事情。我累了,现在很想睡一觉。”
狄杀两眼血丝,不知是因为担心那个女人的安全还是一夜没有睡觉而出来的。不过,这些原因已经无关紧要,他终于可以去见阿月。刚才还是说不尽的疲惫,可是当他站起身向客房里奔去时他的疲惫忽然都消失不见了,人们看到的只是一只矫捷的兔子。
陆云徵月的房间,没有一个人。狄杀的心立刻沉了下去,因为他觉得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怔怔地站在屋里,他试图发现对阿月不利的人。花纹地毯很舒服,舒服的东西常常不会给人留下蛛丝马迹。
他走出门外,眼睛似乎更红,刀也握的更紧。他没有犹豫,走向霍忌那个门,他的手在轻轻地颤抖,他希望推开这扇门可以看到阿月,那样证明阿月没有遇到危险,可是又怕推开门看到阿月。他更怕霍忌又一次撞破窗户。
“吱!”
门开了。
床单是新的,不知道谁什么时候换了床上的床单,床单不仅是新的,而且还是白的,白色的床单上有着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的血迹。血迹是从两腿中间流出来的,修长莹白的大腿还有干涸的血斑。
人是赤裸的,两个人赤裸。两个人也完全重合,她的腿夹着他的腰,他的唇贴着她的唇。
屋里的蜡烛已经烧完,烛泪滴在灯盏里,而且已经凝固。
有无灯光都已经成为次要的,因为晨光已经从天边出来。朝霞的光芒,很绚丽的光芒,太阳还没有伸出头,可是他们的姿势却很刺眼。
霍忌本就是一个很警觉的人,他听到屋里走进来人,他微笑着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忽然觉得昨晚做了一个梦,一个很美的梦。梦中那张模糊的脸,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然后摸到了昨晚的“梦”。
他睁开眼睛,模糊的脸清晰了,清晰的眼角还有泪水在滴落。
她好像也醒了过来。霍忌怔住,僵在那里,因为他忽然这个美丽的梦比许多可怕的噩梦都要可怕千倍。霍忌嘴唇哆嗦,像昨晚那样哆嗦,也像昨晚那样没有说出一句话。
他不抬头也知道站在门口的人是谁。
沉闷的脚步,气愤的呼吸,紧握刀柄发出的声音。
霍忌翻身的时候才知道有一双腿还在夹着他,他翻身的时候那个女子才知道她的双腿还在夹着他。两个人都是忍不住脸上一红。腿松开了,霍忌有些面红耳赤,可更多的是内疚,痛入骨髓的内疚。
衣服不知被谁撕烂,地上丢着一件白色的衣服,霍忌把白色的衣服用脚勾起,然后扔在了陆云徵月身上。他用力把腥红的窗帘扯了下来,然后围在自己的身上,他长叹了口气,看着狄杀,喉咙忽然干涸,声音也变得沙哑:“你可以杀了我。”
狄杀一动不动,他的脸没有表情。他的呼吸也逐渐平稳,他的刀已掉到了地上。他没有问为什么,无论为什么也不可能阻止发生的事情。
发生的事情注定已经发生,什么样的挽回都是徒劳。
他只是静静地盯着霍忌。
陆云徵月满脸红晕,一个处女向女人转变的过程总是让人难忘。她心里确实有一点点兴奋,只是瞟到没有表情的狄杀,忽然心痛。
狄杀的声音很低,似乎已经没有力气来说这句话,“你喜欢他(她)?”
已经站在地上的人和还在床上的人都不知道狄杀这句话是在问谁,只是阿月的脸上却多了一丝痛苦和迷惘。她轻轻地摇头,道:“我喜欢你。”
她虽然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却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么。因为她并没有那种想死的想法,而且还有一点淡淡的开心。她不明白这种奇怪的解释。
可能对这件事她确实已经期待了好久,她忽然对狄杀有一丝怨恨,她也有好几次想把女人最珍贵的第一次献给他,可是他不知为什么却不接受。
男人和女人的事,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
接受其实也没有什么过错。
霍忌没有说话,呆呆地发愣。狄杀的眼睛转向霍忌,明显希望霍忌也说一个答案。
霍忌裹紧身上的窗帘,垂下头,说不出话。
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外传了进来,琳儿,她的笑让霍忌感到不安,陆云徵月也感到不安。
她打量一眼白色的床单,娇声道:“没有想到陆云徵月还是处子之身。”
她的话充满笑声,似有幸灾乐祸的味道。可是却没有人对她的话有什么愤怒,因为她说的是真的。真话往往让人伤心,更像是一根锋利的针,扎在了狄杀脆弱的心房,也扎在霍忌的心里。
狄杀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