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阿爸也热血-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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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水牛颊边肌肉微微抖动两下,话终于吐出口:“我……只能当你的爸爸,只有这个了。”
“……”
“球球,我们像以前一样过生活吧。”
燕裘扶额失笑,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般,呵呵笑着。
“怎么可能,不行了,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在一起会更糟糕,我长大了,我不是那个单纯的球球了,好吧……吴水牛,我爱你。你拒绝我吧。”
水牛愣了愣,虽然不安,但就是他要求的,无论如何也退怯不得,于是抿抿唇,回答:“我拒绝。”
干脆利落的答复,燕裘合起眼睛出了口长气,立即转身往门外走。
“上哪?”水牛觉得他们的话还没有说完,应该再谈谈。
燕裘未回身,只是扭动锁把的动作顿住,他回答:“回燕家。”
“啊?!靠啊,那不是个好地方!”
燕裘一咬牙,冷哼:“比这里好。”
话罢,推门而出。
水牛紧跟:“嘿,清醒一点,不要闹别扭。”
然而燕裘根本不回应,他径直走到燕南飞身前,斩钉截铁地说:“叔叔,我跟你回燕家。”
阮元沛吓了一跳,燕南飞也愕然,可是这一切很快就过去,燕南飞点头,为侄子的理智决择感到欣慰。
“能想通就好。”
“燕裘!”水牛真的生气了,要不是阮元沛拉住他,他就要冲上去跟燕南飞干一架,谁叫这小子胆敢拐他儿子?!
燕裘看一眼那搂在一起的二人,唇角
勾起一抹冷笑,毅然扭过脚步往外走。
“你也走吧,他现在不适合谈话。”阮元沛一边困住不断挣扎的小兽,一边对燕南飞说。
大概是吴水牛的模样太过狰狞,燕南飞本来就打心底里对这位哥哥就有一股敬畏感,竟然真的乖乖离开,还很礼貌地带上门,完全忘记之前他还将阮元沛列入重点防备对象。
“放开我,球球要干傻事,得阻止。”水牛挣扎着,可是阮元沛在体格上占优,而且有一手带伤,水牛根本不敢放开动作狠干,投鼠忌器呀。
阮元沛轻叹,单手把人扣进沙发里,压住:“回答我,你17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水牛直勾勾地看进阮元沛眼里,这时候却莫明地不好意思了,不设防便直接回答:“啊,跟阿桃私奔去造人。”
阮元沛唇角抽了抽,重叹:“那你为什么不让燕裘去闯闯呢?”
“他没有想清楚!”水牛反驳。
阮元沛安静地注视着吴水牛,直至这小子脸上浮起两朵红云,他倒是挺新奇这小子会感到尴尬……虽然这个傻爸爸护犊的自私行为,的确值得脸红了。
水牛当时想——大人人体温怎么这样高,都能薰着人了。靠,脸红个毛呀!
就在二人同沙发异梦的时候,他们的思维奇怪地扭曲,却又在某一点接合。
“好了,想清楚了吗?你们是父子没错,唉,过去燕裘的世界里只有你,今天你好不容易瓦解他狭小的世界,把他释放出来,何不让他趁这个机会好好感受一下人生?他始终要长大,目光总不能再这样狭隘,让他去,让他闯,你只要关注他,必要的时候伸出援手,别让他忘记身后还有人在支持他就好了。小孩子总要自己走出一片天地,对吗?我的父母就从来不管我。你不也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了?安心吧,他是你的儿子,不会窝囊得没有你就活不下去。如果他不喜欢燕家那个地方,大不了帮他逃出来,是吧?反正你不是逃了很多回?老地方,更容易掌握,不是吗?至少他没跑去流浪犯罪,所以燕裘还是那个精明的燕裘,他挑了一个能引起你高度关注又能够满足好奇心的地方呢。”
一轮听下来,水牛心里踏实不少,冷静想想,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他就更加的安心了。
“操,我这脑袋长草的,怎么没想到?幸好有你在,大夫人,我真不能没有你呀。”水牛由衷地感激。
阮元沛无奈叹笑,揉了揉这毛绒绒的小平头,心里酸甘苦辛咸,五味俱全啊。天知道,他希望这是一句情话,而不是一句没心没肺的感激。他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既然答应帮这个人,那就该好好守诚诺,这个人最恨人背信弃义。
不爱也成,至少别招来恨——
作者有话要说:喵的;飘过~~~~
修文……
52第五十一章:遇袭
吴水牛一向觉得天下无难事,想做,要做,就总有办法能做到。
儿子想跟他谈恋爱,告白了,依照惯例,有人可以告白自然有人可以选择接受或者拒绝,所以他拒绝了,希望这孩子能重新找值得爱的人。
道理是这么着,事也该这么办,但他是一位父亲,父子是血脉相连的,儿子失恋,就是因为别人也有他担心的了,更何况是因为自己?
水牛上辈子活了个35年,整天快快乐乐地过,看着像无忧无虑,其实能让他愁的事可多哩,不过他更明白费时间去愁眉苦脸只会郁闷了自己也影响别人,那不如多笑笑?多干些实事?他处事一向实际,阿桃去世那时候,他就知道与其板着脸拉上儿子一饿肚子,倒不如笑嘻嘻做顿饭喂饱他们俩?
可就代表他不曾伤心了吗?不是的。男人嘛,要伤心也可以找个沙包捶捶,发泄,所以阿桃死的那一年他有空就上道场,儿子也是那时候开始练基础的。
肉乎乎的小娃娃跟着师兄姐们练,那笨拙可爱的模样,水牛没有忘,不过转眼间,儿子长大了,思想也复杂了,不像以前可以用一个雪糕解决。今天儿子决定回燕家……那个他认为不好才逃脱的牢笼,这其实对他的打击很大。
是,大夫人的安慰的确有作用,可毕竟还是忧心,也很伤心。
“球球那小子,是什么时候起的心思,唉……早跟老爸说了,也不用闹到今天这样。”
水牛趴在流理台上,宽阔的厨房空无一人,他一个人愣愣地想着,手边马克杯里原本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渐渐冷了,他也没注意,自个神神叨叨地呢喃着,听见脚步声也没有止住。
“不错,要是早点给燕裘找个心理医生,就不会这些问题了。”燕南飞走到身边来,搭了一句。
水牛一咬牙,狠狠剐了这堂弟一眼,语气严肃地警告:“没有下一次,再敢这么说,连牙齿也打断你小子的。”
他家球球没有病,看个毛医生!
燕南飞微愣,而后恍然:“你知道,我没有当父亲,有时候……会失言。”
“得了。”既然对方退让,水牛也就摆摆手,心里抹掉这事了,他是满脑袋儿子的事,郁闷得紧,有小堂弟来陪陪也不错:“我这边的事,你别跟燕家那边说。”
“……”燕南飞看了看四周:“阮先生呢?”
“靠,你装个毛线呀,不是你那边派任务把他调走了?阿飞,你肚子里那点鬼点子还不是老子传授的?你这是欺负谁呀?”说着,水牛玩命上白眼。
“呵呵。”燕南飞失笑,这感觉可熟悉,本该失去的得回来了,他心情无比的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吧,不过大伯和爷爷心里惦记你。”
水牛瞟了南飞一眼,嘀咕:“我离家了十几年,也死了,现在再对他们说什么复活的?好不是跟坐云宵飞车一样吗?那俩老家伙受得了?”
听这话,燕南飞不觉莞尔:“老家伙们的心脏给你锻炼过,没什么受不了的。”
水牛吊高眼珠子睐一眼天花上的白炽灯,咂了咂嘴巴:“再说吧,这里已经一团糟,理清楚了,以后的慢慢来……我看他们还长命着。”
“那是……”
燕南飞随手拿起一只杯子,拎过搁桌面上因解冻而爬满水珠的牛奶壶倒满一杯,就着杯口要喝,却在半途被拦截了,眼巴巴地看着自个崇拜的哥把牛奶拿去微波加热,心里憋了很久的慨叹终于出口。
“哥,我以前就想说,你越来越居家了。”
水牛将两杯温牛奶搁到桌面上,白了堂弟一眼:“当了十几年单亲爸爸,能不居家吗?你以为把屎把尿将孩子养大是件容易事?学问可大哩。”
“那是。”燕南飞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而后感叹:“所以你不能让他误入歧途。”
水牛撇撇唇,刚刚离开桌面的杯子又一屁股搁回去,他大大叹了口气:“老子只有这个儿子了,他快乐就好,他回去燕家,你得给我照看着,知道吗?那些老顽固敢给他委屈,老子就揍你。”
“喂,这也太冤了吧!”
“哼,你该!叫你拐他回去。”
“啧。”
“还有,你小子可别仗住自己的身份就胡乱给大夫人穿小鞋,当心我扒掉你小子这皮。”为表决心,吴水牛强而有力的拳头在燕南飞鼻尖前挥了挥。
燕南飞神情古怪地瞪着吴水牛,好一会才讷讷地说:“哥,这事过后,由我当你的监护人吧。”
“啊?”水牛微怔:“干嘛?我现在不是好好的?”
“好?”燕南飞咬牙:“你身边都是些Gay,哪里好?”
“呀?”
“你看燕裘是,苏奕雷是,那戴维•;罗伯特•;克拉克也是,那个阮元沛分明也是。”
前面的,水牛就不说了,听到最后不禁失笑:“唉,大夫人喜欢女人啦,这一点我知道。”
“我并不这么认为。”
“哎?那……就算是……我也……没有那个意思。”水牛挠头抓耳地回话,也没注意自己的语气有多犹豫不定,多让人不放心。
有一刻,燕南飞的第六感告诉他必须打住,他舔了舔唇,绕过敏感部分:“好吧,但是我们俩始终是兄弟,由我来照顾你,是理所当然,阮先生毕竟是外人,不宜过分打扰他。”
“没事,大夫人不会计较,我们合作了几年,也像兄弟那么亲了。”
“但他始终有自己的私生活,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