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浮生 by 于烟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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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说我今天很厉害吗?满足了没有?”慈政知道他要说什么,嘻嘻一笑,把段隆翻过身来,让他看着自己。
“你有什么心事?”段隆问了句让慈政意外的话。
“你觉得我做的不专心?好冤枉啊!”慈政装成委屈的样子,手开始不规矩起来。段隆见他回避这个问题也不再问,两个人沉浸在又一次的欲望中……
在青州呆了大半个月,反响不错,程老爷子看看情况便决定再呆上一段时间。
一日,程璃俞后半夜从外边回来,发现慈政一个人躺在房顶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程璃俞屏住呼吸站在角落里看。一会儿就见天空飞来一只鸟,慈政吹了一声口哨,那鸟儿就停落在慈政肩膀上。慈政从那个鸟的腿上解下一个布包,从里面拿出张绢帛,绢帛上似是有字,慈政仔细看完,面色凝重,从怀里掏出火折子把那绢帛烧了,又吹了声口哨让鸟儿飞走。
程璃俞纵身掠上屋顶。慈政发觉有人,不由生出杀气,等看到是程璃俞杀气便消失了。
“你都看到了?”慈政问,看程璃俞的脸色估计是看到了他收消息的事情。他也就不隐瞒,反正还要程璃俞帮他做一件事情。
“都看到了,然后我想起了一件事情。”程璃俞脸色比平日更冷“你一年内武功能恢复,而现在,已是一年零十七天。”
“呵呵,算的真准,我武功是都恢复了,不过还是没有听到你在旁边的声音,看来你的轻功也高于我。”慈政笑笑,在程璃俞切入正题前不妨东扯西扯一下。
“功力恢复,也就是你可以走了。怎么,在打点路线了?”程璃俞衣抉飘散,在夜风中立于月下,有种奇异的力量。
“有事情,非走不可。”慈政的脸上不再有戏耍的笑意,他很郑重其事地跟程璃俞说着事实。“家里有变故,如果我不走,我兄长会有麻烦,他是我一母同胞,我不能弃他不顾。”
“你就能弃我师兄于不顾?”程璃俞语气平淡,可却浮动杀机。
“我说了要和他在一起,你也是证人,如今我走了,段隆先托付给你。你保护他周全,其他我自有安排。”慈政看着程璃俞的眼睛补充道“我慈政说过的话也从来都是算数儿的,你说过我救了段隆的心便欠一个人情给我,那么我要你还这个人情,你帮我照顾段隆就是还了,不要让他以为我离开不回来了,我走时一个聪明伶俐的段隆,我回来的时候还要一个聪明伶俐的段隆。”
程璃俞听他这么说倒也点点头“好,我答应你,毕竟我们无家而你有家,有家便有牵挂,我也不能拦你,但你若负我师兄,我程璃俞不会饶你。”说罢身形微动,跳下房顶,径自回房。留慈政一个人在屋顶上冥思苦想,怎么和段隆开这个口……
段隆一天中午看慈政进了程老爷子的房,把门儿关了,不知道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程老爷子送慈政出来,像是保证什么一样。
段隆看看程璃俞,程璃俞没有表情,说了句“他自会找你说的。”段隆知道,自己近日心中那不好的预感可能要成为现实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程老爷子把段隆、程璃俞和慈政叫到一起。
“慈政伤也好了,家里有些事情,明天就走了,今晚,我们师徒几个陪他喝个饯行的酒。”
慈政有些不敢看段隆的脸色,却听段隆出声“那就先敬大师兄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大师兄一路顺风,托嘱之事我必当遵守诺言。”程璃俞也一饮而尽。
程老爷子看情形喝了杯酒便找借口出去了,留这三个人在屋子里面。
“你有话为什么不直说?”段隆问慈政,慈政看着段隆说道“直说也是那几句,我不能跟你解释,我家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说完似是怕段隆误会便加了句“至少目前如此。”
“你家的事情我没有兴趣。”段隆低下头,无力地叹了口气。
“我拜托璃俞照顾你。你要等我,还有些不方便跟你们说的事情我都跟程老爷子说了,他肯定会替我办到。你只要等着我,等我回来就成。”慈政握住段隆的手,态度坚决地说道。
“知道了。”段隆抬头冲慈政笑笑。“既然你明天走,今晚我就找璃俞去聊天,不陪你了,你收拾行李,天亮就出发吧。”说罢拉着程璃俞走了,剩慈政独个儿叹气。
“不能说啊,段隆,你总有一天会了解我的苦心。”……
“你该相信他,虽然他从来没有透露他是什么地方的人,做什么的,但是我还是认为你该相信他。”程璃俞和段隆回到自己的房间喝酒,看段隆沉默,便说了一句。
“我害怕,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不过,即使是梦也好,至少我曾经有梦。”段隆拍了下程璃俞的肩膀“听你的,相信他回来,我暂时忍耐这离别吧。”
程璃俞看着段隆的神情,知道他还为此事忧郁,这是谁也劝不好的,一切只有等慈政将来如约回来。如果他不回来,那自己只好托那个男人动用他的人脉寻找慈政的根底。
离别么,人总是要离别的,他程璃俞和段隆也是如此,只要段隆和慈政的事情稳定下来,可以预见段隆的后半生幸福,那自己也该是离开程家班的时候了……
程璃俞心中默默想着自己的计量,推窗。
见一轮明月,如钩……
第八章 重逢
慈政一走就是大半年,也没有信儿传来。段隆白天倒是谈笑自若,可每天夜里都坐在窗前发呆,看到夜半时分程璃俞从外面回来就对他一笑,才宽衣就寝。程璃俞对段隆这种状态也束手无策,他知道,段隆的心结并没有完全解开,本来是逐渐愈合的心,慈政走后便停止愈合,那杳无音信的时间如同往段隆的心口上撒盐,每天那么一点,持续的疼,不会停止的疼。
“你很担心他?”那个男人今夜也跟程璃俞回来,看程璃俞目送段隆就寝,他从身后捉住程璃俞的脖颈,似有似无的捏着,那只手很轻柔,只看那姿势,没人能想到,那只手的一个指头也可以让顽石成粉。
“嗯。因为慈政不回来,也没有消息。”程璃俞淡淡答到,转过头看那个男人“如果再过半年那人还没有回来,而我师兄也还是这个状态,你帮我找那个人的下落好吗?”
“呵呵!”那男人一笑,看着程璃俞的眼光变得危险“你在求我吗?在床上你几乎都没有发出类似求饶的声音,这真伤我的自尊,不过也好,我偶尔喜欢趁人之危,如果到时候你真需要我帮你寻人,你就在床上求我吧……”说罢哈哈大笑,飘然而去……
“明天回京!”程老爷子跟大家说“明天是我们在沧州的最后一天。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回京。”
“师父,师父,不是三年么?如今还不到啊!”程汝瑞在下面咕哝,被老爷子听个正着。“汝瑞,你有意见?”程老爷子故意板起脸。“原来三年是估计,大家四处奔波这么久,还是早点回去歇息。段隆,你今天四处照看着,别落了什么,明天中午吃过饭就启程。”
“是,师父。”段隆应到。
第二天程家班就启程回京。路上程璃俞紧跟在段隆的身旁,偶尔和段隆闲聊几句,陪他熬过路途寂寞。一路下来,段隆心情倒也好了很多。途径每处,都讲那里的风土人情给程璃俞听,这些年,段隆在学识方面下的力气和程璃俞在武功方面下的力气都是叹为观止。程璃俞习武后在学识上远不如段隆精进得快,听着段隆口若悬河,面上露出微微的笑意。谈笑间时间如梭,转眼就回了京城。
两年多没有回来,程老爷子回来就给大家放了假,让大家自己出去转,该探亲的探亲,该访友的访友,什么事情都没有的就晚上到天桥市集吃京城的小吃。大家四散玩儿乐,段隆和程璃俞留在班子里面陪着程老爷子。
“京城还是繁华,不错,不错。”程老爷子捋着胡须点头,“我们离开的这段日子也排了不少新东西,等得空儿找宇内楼的老板,给咱们班子开个大场子。”
“等大家都回来了,我就去宇内楼打招呼。”段隆给师父斟上酒。
“昨天出去,听说宇内楼的帐房换了人,老帐房回乡养老去了,新来的帐房是个叫张晓容的年轻人,据说理财是一等一的好手儿,深受老板重视,许多大事小情也都分给他管。”程璃俞跟程老爷子说自己探听到的消息。
“嗯,新来了人,那咱们就得新打点,段隆,这个事情你去办,不能砸,宇内楼的场子是大主顾。人要给我拉拢好了。”程老爷子喝口酒,“等过两天大家都回来了,咱们重新开演,璃俞啊,你到时候先来个《贵妃醉酒》吧。”说罢冲程璃俞举了下杯,程璃俞连忙站起来喝了杯中的酒……
张晓容被段隆一请就来了,年纪轻轻做到那么大酒楼的帐房位置上,他是非常圆通的人。不用段隆说,他也明白段隆的意图。
“段公子,我就不客气的称你为段兄了。我来的时候就听说程家班和宇内楼是老交情了。咱们之间还要客气么?”张晓容没有收段隆送的银票。
段隆看着张晓容笑笑“张兄莫非嫌少?程家班不大,就指着老几位照顾着,这点儿表示个心意,眼看八月十五要到了,就当段隆我提前给张兄见礼。”
“你不收下不是让我师兄为难么?”段隆和张晓容说话间,程璃俞进了来。冲张晓容微微一笑。“晓容,你难为我师兄就和难为我一样,怎地不给我面子。”
“璃俞你和张兄熟识?”段隆一皱眉,心说这个事情自己怎么不知道。
“刚回来的时候我去荣伦班看戏,听说那去年新出来个花旦,要取取经,晓容正好坐在旁边,谈着谈着戏就熟识了。”程璃俞给段隆和张晓容递过一盘水果。
“后来才知道那天结识的竟是京城头牌花旦,可惜没有见过璃俞唱过戏,改天,请段兄带璃俞和程家班来宇内楼,我很想见识一下璃俞的本领。”张晓容拿了个水果削皮,话里的意思就是一切都好说了。
“晓容你做好人做到底,不如那天演完戏,请我和师兄东道,听说你们宇内楼的一道菜,名叫“醉舞花丛”,我喜欢那名字。”程璃俞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