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隐于市-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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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摧心肝……”
门外有人轻扣,我转视是薛涛。
她看到我,先是一惊,然后便嫣然一笑说:“万少爷,几日不见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我才强打起精神笑到:“姑娘可是来笑我这副憔悴样的。”
她掩笑了起来:“怎么敢呢……”
“我是知道公子生了场大病,特意前来探望的,”薛涛笑着提起手中的篮子,“另外,带了些小菜,不知公子赏脸否?”
薛涛不愧是唐代盛名的才女,芳龄几许便已然出口成章,才情卓绝。问其身世的时候,她略有为难的缓缓道来。
她父亲本是朝廷命官,家道中落,而薛涛此次从蜀地前来为看望父亲,却又不幸父亲病故,钱财尽用去办了丧事,于是只能投奔亲戚。在酒楼安顿几日,一边靠着卖唱的钱攒回乡的钱财。
“那万公子呢?”
“我?”我傻笑着摸了摸头……有什么好说的呢……连我都不知道,我身在何处又是为何。
“我是白暮离的一个远方亲戚,也是最近来投奔他的。”硬着头皮敷衍过去。
“是不是来赶考的,科举考试快开始了,想来万公子满腹才学,必定可以金榜提名。”薛涛笑说。
“何以见得?”
“公子不是猜出我那首诗了吗?”薛涛欠身给我湛上酒说,“小女子不才,但小女子必定不会看错人的。”
这竟是我最安分的几日。
每日与薛涛谈天,听她拨弦而唱。
有时周也会过来,三人一起说说笑笑。
我原本滞塞的心情,竟通畅了起来。
可是,在夜晚的时候,我好想见那个人。
那张清艳无比的脸,皱眉的时候,也一样好看。
更不提,笑着和我拌嘴时的样子,眉飞色舞的神情。
“你喜欢他吧?”周推开门时,我正半坐在床上,握着手里的玉发呆。
“啊?”我瞪大眼睛看着周。
他走到我身边,握住我的手,合上说:“我再拿去给你修。”
我摇头说:“不必了。”
他笑着揽过我的身子,靠进他怀里说:“看你气色好多,我也就放心了。这几天我可能没法来陪你,已经请薛姑娘多来照应了。”
他的胸口好坚实,我伏在那里,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温暖。
“我知道你喜欢他,”周的手,端起我的下巴,我的眼睛汪洋大海,而他的眸子,却是碧海晴天般清朗,“但是,你能不能也喜欢我一点?”
他温暖的气息越来越近,温软的物体,开始舔拭我的嘴角。
“我很喜欢你啊……”我微抿嘴喃喃道,挣扎着不让他的舌头有机可乘。
“骗人!!”周突然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按着我的手说,“你要是喜欢我,就不会那么轻易说出口。”
“我……”还未来得及张口,就感觉周排山倒海的压来,开始扯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我去挡他的手,却被按在床上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他褪下了我的裤带。
“我喜欢你,万子浪,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周俯在我胸前,神情专注的说,“我想照顾你,陪你,还有得到你。”
“啊……”气息不匀,突然觉到他那双大手,抚弄在我的敏感之处。
“所以……啊……你很早就想上我了,对吧?”我忍着从额头滚下的汗珠,用不出力来。
“谁让你在白暮离面前吻我,既然如此,何不把戏演完?”他喘着气说,“反正你回白府后,他也不会相信你是处子身了。”
“我本来就不是!”
乘他手软,我一把踹开他,跳下床,撩起衣物便狂奔出门。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周的心意呢……
我从来不怪他,
只是,
没法骗的人,是我自己。
我靠着街角的墙,扶着喘气。
漫天都是大雨,街上无人,只有瓦砾流下来的水,落进我干涩的嘴里。
突然笑了起来:“古代人真是开放啊……碰一个就是一个GAY……也不管是男是女先上了再说……”
还真惨……
咳嗽。
“你不是,想吻谁就吻谁,想跟谁进房间就进房间的吗?”
突然有把伞盖住了我的视线。
一个翩衣少年正俯视我,眼帘朦胧里,隐约照见他清溢的笑容。
“要你管?!你管的着吗?!”
我用尽最后的力,朝着眼前之人狠推一把。
他竟也不躲,
任我撞进他的怀里,
一个踉跄,
两人都跌落一地。
我闭紧眼睛,耳根处贴着他温柔的声音:“我就是管的着!”
…
睡觉觉了,前两章都是让我自个儿过个唐朝的市民瘾;
下面要开始好好伺候着他们的爱情了~
日日发
第09章
第九章
彼何人哉轩与羲
“我就是管的着!”
小白紧抱着我,嘴角贴着我的耳朵,温柔却冰冷的,顺着雨水落下斯须般的心情。
我手自然垂下,在他肌肤之亲中,动弹不得。
雨水从袖口里流淌到指尖,滑落到青石板的路上。
滴答—
疼……心头被拗紧。
雨丝打湿的发末,覆盖着眼睛,
只听到他在我耳边一遍一遍得念到:“不许你再从我身边逃走!你是我捡到的,是我带回家的,你是我的,是我的!听进了没……”
好紧的拥抱,
漫天的雨覆盖着长安的天空,
无尽的时空,
旋转不止的沉默苍路。
你错了……
我,
谁也不是。
“小白,衣服脏了……”回到白府,两人衣服都沾满了泥,我撩起自己的衣角在看。
“唔……”他盯着我的脸,“洗洗。”
“谁洗?”
“当然你洗。”
“为什么?”
“你是我专用的贴身伺人。”他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说,“要不,一起洗个澡?”
“开啥米玩笑!”我拿起擦头发的干布便丢他,“我可没答应做你‘丫鬟’!”
“伺候我,或一起洗澡,你自己选一个!”
“……”欺人欺人,太甚,“‘丫鬟’—”
“呵呵,那才对嘛!”他很快眉飞色舞起来,清冽的眼睛中抑不住满意的笑容,“贱人,还不快去烧水,伺候我洗澡。”
贱人?!贱人你个头!
我眼睛冒火向他喷着。
“你是我的,我想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你管的着吗?”他马上抄起我的语气反丢一句,把我蒙怵在那儿。
“要不,还是一起洗?”他歪着头瞅我,“选哪个?”
“……”我垂下脑袋,无力状,“贱人。”
TMD。。。我也太贱了吧。真想自PIA~我就知道跟他回白府没有好下场。
“贱人,再倒点热水进来!”
有人已经乐哉的坐在浴桶里,对着屏风外在忙碌的我叫嚣着。
看人挑水不吃力!
我唰得拎起整桶水,就从他头顶哗然浇下。
半透明的丝衣贴着肌肤,渗透着小白的姿态优美的体型。
水珠顺着他如玉般的肌理淌了下来,所流之处。
我楞了一下。
他也楞了一下。
“贱人!谁叫你从头浇起的!!”小白湿漉漉转头,大叫。
“哈哈哈哈……”看着冒气的落汤鸡,我捂着肚子指他乱笑,“哪有人洗澡不脱衣服的!!!”
“少废话,”他转过头,背对我整理自己的长发说,“还不是因为你不跟我一起洗澡。”
啊?我拎着桶在原地傻楞那小子在说啥?
“你不脱,我怎么可以脱给你看,太不公平了……”只听他一个人在那里喃喃道。
原来这样子啊。
我顿站着微笑了起来:“谁要看你洗澡啊!”
“你不要看吗?!”说罢,从身边抄起一个东西就向我方丢来,“那还傻站在那里干嘛?!”
啊……
被丢中。
我蹲下,捡起这滑不拉几的东西说:“你拿什么丢我?”
“皂角!!!”
喷……
做牛做马。
“贱人,把我书房扫扫。”
“贱人,给我碾磨。我要写字!”
“贱人,我要喝茶!”
跑进厨房一看,顿时傻了眼。
结条笼子,茶碾,调达子,火箸……
都是些奇形怪状的容器。
在那里搞的手忙脚乱,把厨房里几个大伯大婶都吓到一边去了。
“你在作什么?”小白冲进来说。
“煮茶给你喝啊。”我委屈的看着他说。
“哪有你这样煮茶的!”他埋怨的瞪我一眼,却把一边的大伯大婶吓出了厨房,边跑边叫——啊,少爷怎么生那么大的气。
“这些茶具都是皇上亲赐的,怎么被你搞成这样。”
“是你叫我煮茶给你的,我想怎么煮就怎么煮,我管你家的茶具是金的还是银的?!”
“是银的!”
“哦……真有钱……”
“废话。”
才没多久,小白怎么也学会我那套粗口了。
他无奈的瞄了一眼呆着的我说:“跟我到花园里去。”
阳光是秋天独有的金色,
黄昏片刻的天空,
是旷渺丝薄的蓝。
园子里的花草,也被勾勒出金色的边线,
摇曳风中,扬扬。
小白叫下人拿了茶具过来,便依次序摆在石桌上说:“这笼子是用来烘茶饼的,现在茶饼已经有了,就用不着了。”
纤纤素手,端起一个银盘,用香匙从里面舀出茶末说:“茶,贵在气,茶气不匀,即使上好的水,也冲不出蕴袅香气来。”
“这个叫作蕾纽魔羯纹银盐台。”他端起一个精致无比的银座台给我看,一脸素颜,调出一些粉末说,“是一对的稀世珍品,还有一只在皇上那儿。通常放些盐末椒料,调味茶的成分,可以掩去苦涩的口感。”
把茶冲完的毕了,又指着一个五层的银笼子说:“这叫波罗子,放茶果的,你吃吃看。”
清香溢口。
我立马忍不住赞叹了起来:“真是厉害!”
“我随陆羽研习茶经,也懂些皮毛,不过经常给皇亲们表演茶道而已。”
说着,便扬眉得意了起来,唇是唇,眼是眼,发丝轻撩中眼波荡漾。
其实这个人,对我真的不象想象那样坏。
我痴痴的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呢?”他回过神来说,“这该是我问的才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我不是这里的人,”秋风飞花,夕阳无限,“我是……从上海来的。”
“海上?”小白突然抽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