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提琴手之断裂的琴弦 by 太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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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是真的受伤就滚去医院,不要死在我家门前。」
深吸口气忍著痛站起来「没关系的,你也没多大的力量。到底怎麽了?你干嘛突然又生我的气?没事又发什麽疯啊?」
又说我发疯!路西法忿怒的转身往屋内走
「正式告诉你,我们玩完了,以後都不要再来找我。」
震厄,说好不再提分手了,又提……真的要分?
抓紧那个纤细的身体「谁玩?我一直是认真的,你到底把我当什麽?我从来不求你的回报,但是你也不用这样糟踏我的爱。」
「放手!你们都把我当疯子,对!我有问题,那是我的事,你又有多完美?整天缠著一个不爱你的人,像只流浪狗一样放弃皇室继承人的身份来美国,你才有问题。」
乔凡尼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把他拉进怀里「我都是为了你耶!奥地利的报纸把我写的像叛国贼一样,连哈布斯铎格皇室都要把我踢出来,我义无反顾的跟随你,难道你真的做的到说分就分?不准!你是我的,不准走!」
「你有神经病啊?再乱来我就叫警察!变态!我跟你分定了。」
俊美的脸蛋向来总是挂著深情,然而当爱意激烈的在胸口四处乱窜无路可出时,那种激痛连他都难以承受。
「你决定了?」
路西法愣住了,难道乔凡尼会接受他说分手的提议?
茫然的皱眉,路西法轻轻的问「我决定了就能算数吗?」
「一直是我苦苦追著你,如果真的让你痛苦,我………可以放了你。」
放了?当年他才十五岁,完全不懂这些情欲,乔凡尼莽撞的征服他,为什麽那时候没想到要放了他?为什麽在他对他上了瘾之後才这麽说?
路西法突然委屈的气愤极了「要滚就滚!不用再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紧抱住路西法的手臂渐渐松开「你能安然的过到现在,是我对黑白两道施加多少压力?我一抽手,纽约东岸帮的人马上找上门来,你有多少钱可以付保护费?你的作品触犯天主教的禁忌,东岸帮是义大利天主教的支持者,他们的人已经很不满了,不是我出面压著,抗议的人马上由他们挑衅起来围住你的门!」
路西法想起疯狂的宗教狂热份子,他的几个作品都用反基督的字眼命名。
「再说你的身体真的能离开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不要我当最後一个?」
乔凡尼完全放开了路西法,甚至退後一步冷冷的看著他。
「如果你真的要分手,就回头走进屋内。」
他张开手臂「你也可以选择投回我怀里,我不会计较你伤我多少,只要你回来,我比过去更爱你更疼你。」
”软下来,只要往前走一步,他的香味可以在围绕著自己,只要低个头,他对自己的宽容是无限的,因为乔凡尼是深爱著我的………可是如果他真的那麽爱我,应该可以再次包容我的放纵,他应该会在我转身後把我拉回他宽厚的怀里………”
乔凡尼结实的手臂举在半空中,他突然觉得这样举著手的疲惫远超出他想像的巨大,让他的手臂也不禁颤抖起来。
”只要路西法往前跨一步,不!只要他不回头,就算这样站著,我也会把他拥入怀里,我可以体谅他小小的骄傲,只要他不转身离开……………”
风轻轻吹抚著路西法柔软的黑色发丝,他抬起头来看著西沉的太阳,为什麽美好的时光过的这麽快?他能留住什麽?他要赌一赌乔凡尼的爱有多深,用他的幸福当赌注……………
路西法低下头转身踏向屋内,他刻意放慢了脚步,好让乔凡尼能抓住他,像他每一次推开他一样,再紧紧的把他压入他怀里。
身後却传出甩上车门的声音,路西法慌张的回头「乔………别走。」
微弱的声音马上被引擎声压过。
乔凡尼转出车道後放下车窗「你逼的我恨你,这次我不会再回来了,就算将来再有什麽事需要帮忙你也不用找我,我对这种不公平的恋情已经腻了!」
腻……腻了!?
路西法愣住了,他……真的腻了?怎麽会对他说出这种话呢?
「你敢再踩一次油门就永远不用再来见我!」
「如你所愿!」
车子往前疾驶而去,路西法颠簸的走了几步试徒追上他,然而跑车的瞬间暴发力把熟悉的人给载远了。
「乔凡尼?你真的走?」
”我绝不可能放弃你,我一辈子都会痴痴的守在你身旁,多少人爱慕你美丽的外表,我爱的却是那颗伤痕累累的心”
「骗我………你骗我………」
”我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绝不会有这一天的”
「你骗我~~~~」
失声大喊著,路西法孤单的站在冷风中,不敢相信乔凡尼真的这样就走了,他的承诺都是假的?他说过无论自己怎麽对待他,他都不会走的,怎麽这麽狠心留下他呢?
路西法因为突如其来的分别害怕的颤抖起来。
秋天的纽约…………太凉了。
第三章 煎熬
你该知道我的景况,
我瘦了,象根绳索那样!
仿佛连气也透不过来,
吃不下呵,睡不香。
爱情将我折磨,
愁思在心中荡漾。
跟乔凡尼分别後路西法倔强的不愿在别人面前流泪,也因为他认为大家用录影带激他而生气的不理任何人,连饭也不吃,硬是强忍害怕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中,连一向对他较严厉的罗夫都忍不住向他道歉,但他就是不肯出工作室。
罗夫和舒曼都有点慌了手脚,路西法通常生气一定会骂人的,现在这样不说话反而叫人担心。
路西法把自己关在工作室好几天了,他反覆看著那段广告片,30秒,过的很快,但他就是能倒带,再看,倒带,再看,倒带…………。。
每一次看著画面中那双惶惑的大眼,路西法就心痛到无法顺畅的呼吸,他不就是这麽害怕迷惑的走过来的吗?
他就像那个孩子,站在一块小小的空间里,只要往外跨一步,就要跌落融岩中尸骨全无,克莱儿妈妈为什麽要这样打他?
他很害怕,真的很害怕,他一直被克莱儿洗脑,说他是笨的、脏的、疯狂的,绝不会有人爱他……。。他不过是个小孩子,却承受了太多没有理由的责难,连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些打骂是对是错。
他把画面停在最後的镜头,孩子伸出的双手好纤弱。
路西法对著灯光举高自己的手,似乎也纤细的无法承受更多压力。
为什麽是他?他真的错了吗?或许像舒曼说的,自己的母亲是有问题的,她不该以死来惩罚他,他心中那个害怕的孩子因此被折杀了,再也没有机会长大………
舒曼在工作室外敲门「路西法,吃点东西好吗?」
没有回答。
舒曼忍不住推门走进去,路西法满脸泪痕痴痴的望著定格的画面。
「路西法………不要再看了,我们用错方法,这样逼你面对过去或许太残酷了,把电视关掉,罗夫去借了好几卷六人行的录影带来,连你没看到的旧片都有,我帮你拿进来好吗?」
路西法愣愣的开口「我做错什麽?为什麽是我?为什麽妈妈这麽恨我?」
舒曼难过的替他拭去泪水「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你的错,你是无辜的孩子,她不该这样对你,虽然她已经死了,可是并不代表她的行为是对的。」
路西法趴在舒曼身上忍不住嚎啕大哭「呜………。可是我赶走乔……。他陪我走过这些怆痛,我却赶走他了……呜……。我害怕自己享受不应该有的幸福而推开他,他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舒曼对这个哀鸣却提不出安慰,从路西法把自己关进工作室的第二天他就打电话给乔凡尼,但得到的却是冰冷的回答。
「我们分手了,我跟他不再有瓜葛,他就算饿死了也跟我无关,除非是路西法自己打电话来认错,否则谁说情都没有用。」
舒曼轻轻的说「你低个头吧?他都向你低过多少次的头了,你也先软下来一次又怎样呢?他都说了,只要你亲自打电话过去,他一定不会再生气的。」
路西法的心中充满後悔,却也充满了忿恨,乔凡尼曾允诺过的永远竟然只到这一天,他明知道他的心理状况不稳定,却不肯包容他。
爱情曾在乔凡尼手中掉落破碎,乔凡尼用两年慢慢捡起一片片残破的心,却一夕之间又狠狠的摔落,那颗心碎的像粉末,再也黏合不了,他绝不会向乔凡尼低头的,绝不!
他咬著牙怨怼的说「想都不要想!我就是孤单死了也不先跟他示好!」
舒曼摇摇头「干嘛这麽任性呢?你不想他吗?」
一句话问的路西法心酸,他想他,他多少次拿起电话又放下,可是乔呢?他不想他吗?他忍心对自己这样不闻不问的?他竟敢说他腻了!
路西法边擦拭著泪边委屈的说「我不管,我就是偏不低头,他竟然抛下我!他不先道歉我们就永远别见面了。」
从未嚐试过的思念啃蚀著路西法残破的心灵,但是他倔强的自尊无法软化,更重要的是,他要乔凡尼用包容证明他的爱。
路西法宁可抱著伤痛自己流泪也不愿示弱,这样子说不出的痛苦让他更心力交瘁,他几乎要再次崩溃,幸好舒曼和罗夫不断挽回他的心智,否则他可能会像两年前一样,潜逃到阴暗的角落中再也不愿醒过来。
而身在维也纳的城堡中,乔凡尼也没多好过,他的烟瘾一向不大,对於酒更是浅嚐即止,但从纽约市回来之後只有一根根不断的烟和一杯杯辛辣的酒稍微能抚平他情绪上的激动。
坐在电话前面,他亲自接听每一通电话,舒曼打过来,罗夫也打过来,但是路西法,就是他不愿意打电话,难道他真的离的开自己?
他天真的以为路西法一定会反悔,结果他硬是不打电话过来求合,其实不用求合,既使路西法打电话痛骂他一顿,他也会嘻皮笑脸的跟他示好,路西法………。。你真的够狠!
他拿起电话打到纽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