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魂追思之二情殇+外传两篇 by:绯尘-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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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眯起眼,“哦……可是,本座并非无心之言,若说如此,该当如何?”
“何方妖人,敢在此胡言乱语!”冲动的丐帮帮主无法忍受地高喊出声,身後一帮小乞丐顿时连连附和。
“胡言乱语……”男人嘿嘿地笑了,“很快,你们就会知道,本座究竟是不是胡言乱语。”
气氛,冷凝到一触即发。
明明最初计划的是要对付鬼王府,这临时唱的又是哪一出?我想著,却不忘饶有兴致地注视。被西门老头强制灌输的东西,就算关键时刻打不过,保命逃跑倒是容易得很。
43~真相(1)
许多事情的发展,总是与可见的局面大相径庭。
我那时真的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的出现,竟使一切的对峙得到那样的一个可悲的结局……
当时的继续,其实也很理所当然,就像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发生的意外一样,总是那样地突然而措手不及,却,是一种常理。
眼看几人的争斗即将展开,那股突如其来的眩晕和麻痹感却令每个人泛起一层寒冷。
几个冒著烟的骷髅蓦然从空中跌落,烟雾瞬间弥漫,於是人们纷纷控制不住身形跌倒坐地面。见识尚浅的,只道中了埋伏,毫无防备,倒在地面顿时动弹不得;功力深厚些的,明白此刻绝对不能分散心神,尽快静心凝神才是上策,於是急忙盘腿打坐,只盼这确为麻痹并非中毒。
烟雾缓缓散去,两道身影现於场内。
看清身影的形态後,很难有人不动容。
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当时的那只黄雀,恐怕在场所有人的内心都有一个相同的认知。
────鬼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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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色衣袂翻飞,勾勒风中男女身影。
我同样坐在地面,然而内心却是一阵喜悦……秦飞,他……果然是平安无事……
不过,同样也是些许的不解,以往鬼王府派出的人总是只有他一个,那麽这次,他身边那名带著面具的女子,又是何人?
正想著,身边响起控制不住的细微惊呼传入我的耳内,
“玉面!”
“是玉面!”
“玉面骷髅和夺命阎罗!……”
“……完,完了……”
不断流入耳朵的声音,才在我的心中掀起疑惑,我看见,那名紫衫飞扬的女子,缓缓地,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历经风霜却韵色依旧的文秀脸蛋。
嗯……看上去,也是很顺眼的相貌呢。我这样想著,余光扫过,那些正派的脸色,统统变化为极度的难看。
怕是认为她要大开杀戒了吧。我想,不过也难怪,总不能只许你们讨伐人家,却不许人家抵挡反抗哪。事情,总要有来有往才合理公平。
我是不介意再看一场戏的,只是,如果不是连我也被扯进这场上演的戏内,我想我会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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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我终於,抓到你了……”
在无数双充斥著憎恶与紧张的眼眸注视下,她缓缓开口,但是,却是使用那样一种与她外表的文秀截然不同的嘶哑声线。
蓦然逸出一阵畅快的大笑,不管投向她的视线如何转变,她移动脚步,走向一名正盘腿坐在地面打坐的人。
“我知道你会来,我知道凭你的性格,一定会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过很明显那是一种激动。“我就知道,我没猜错,我没错,你……你果然来了……”
事情出现意外的转折。明显,她针对的,并非在场的正派人氏,而是那名同样是莫名插入此番事件的金袍男人。
男人微微抬眼,我注意到,他同样,是有几分惊讶的。
“为了今天……我等了多久……”女人的眼神忽然闪过回忆的迷茫,“二十年呵……二十年……我就是,就是在等今天哪……”
“上官雄!”纤指猛抬指向男人面门,她厉声喝道:“你可还记得……当初的秦紫玉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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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偏离原本的轨道,接下来的事实令我真切感到了无比的震惊。
也许,她没有立刻杀死金袍男人是最大的一个错误;也许,她对药物的力量太过放心;也许,根本只是她等待许久的快意……不论如何,当她沈浸在回忆中痛斥面前的男人时,无法不倾听的我们也因为那个二十年来的真相而陷入巨大的震撼。
为何鬼王府会成为武林最大的毒瘤,为何鬼王府总是无比嚣张地挑衅江湖全部的势力,为何秦飞会成为冷血无情的夺命阎罗,为何,为何……
为何的事情太多,而一切的为何,追根究底,都是由情缘惹出的深切仇恨。
二十年前的那段情,使得原本身为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与那名落魄秀才离家私奔,寻一个山清水秀之地,小而宁静的村庄,她如愿成为了他的妻。彼此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原本,日子是可以那样过的,只要,她没有发现,原来他竟有那般的野心。
他说,他要出人头地;他说,他要称霸武林,跟著一名前来化缘的喇嘛学了莫名的功夫,她开始察觉,那个自己深爱的夫君,变了。
他常常露出古怪的笑容,常常一个人坐在院中不知在想什麽,常常自言自语、或者捧著一本书仔细研究,她想看看,便会被他气愤地喝斥。
其实,这些她也可以不在乎,只要他仍是她的夫,她仍是他的妻,她可以不闻不问他的雄心抱负,她可以安安静静地织布绣花,洗衣做饭,做他永远的唯一的妻。
然而,让她再也无法忍受的,竟是在她产下一子的隔日,他竟兴致冲冲地告诉她,那名喇嘛又回来了,而且他还是西域某个教派的护法,他说,喇嘛看出他有天分,要他跟自己回教,假以时日,定将他培养成一代高手,同时喇嘛还说,希望他能成为他的接班人。
他兴奋地抓著她的手一直说,她默默地,听著,头脑昏昏的沈,心中,似乎有什麽断开的声音。
那我们呢,我们母子你要怎麽办?她问他,他依旧笑著,要她们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等他让他们母子过上风光的日子。
我不想要风光的日子。她咬著嘴唇,说她只想要他留下来,只想要他留在她身边,至少,也要等孩子满月,就算他要走,也不该是她产後的翌日。
他的声音冷了,他说这可是他唯一的机会。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他绝对不会这样放弃。
那我们母子呢?她瞪大了眼:我才刚生完孩子,你竟然说你要离开,你,让我们母子怎麽办?
你会理解我,等我出人头地,你会为你的决定而庆幸的。
她摇著头:不,不,我不想要你出人头地,我只要你平安,我只要你这个人,我不在乎你是谁,我只在乎你而已……
打断她:愚蠢!你们女人就是这麽愚蠢,永远也无法理解男人的雄心壮志!难道你以为,我会愿意被困在这种地方过一辈子吗?
她终於哭了:求求你,就算是为了我,为了孩子,请你不要走,就算走,也不要是现在,等孩子满月了,你再走,好不好……求求你,孩子真的太小了……
她就这样哭著,直到他终於叹著气拥她入怀:怕了你……好,好,我就再等一个月……
他那麽说著,无比的温柔,於是她相信了,相信了他会留下,相信了他为了他们母子,情愿留下……
然而,她却错了。
给孩子喂完奶,哄著孩子入睡,哼著曲儿,慢慢地,自己的眼皮也沈了,慢慢地,闭上眼,沈入甜美的梦境。
……
再度醒来的时刻,世界,彻底改变。
孩子的哭声吵醒了她,睁眼,朦胧中看见他正抱起孩子往外走。
於是有些慌了,渐渐找回迷离的神志,起身,跟在他後面追了去。
他走的好快,她跟不上他,只能无助惶恐地唤:雄,雄,你要去哪儿,带著孩子干什麽?雄……
产後的身体依旧疲劳,她踉踉跄跄,一直追著他跑到村外的江边,看到,他抱著孩子站在江水之畔,心,不住地乱。
害怕了,雄……你干什麽,把孩子给我好不好,你看,他在哭呢……
看见他笑得那样无情残忍,摇晃著手中哭泣的孩子,说:就是为了他,你说什麽也要拖住我是不是?就为了这麽个东西,你就要阻止我是不是?紫玉,真想不到,你原来也是这麽愚蠢的女人。
你说什麽哪!她的心不住碎裂著下沈:什麽这个东西,他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