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 by:该隐-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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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吊在天花板折腾个三天三夜,後穴不知道被他塞进了多少千奇百怪的东西,最後连拳头都插进来了。
为的,只是我的一句求饶。
我不知道是什麽东西在支撑著我,只是我的脑海始终浮现著一张温柔的脸孔,还有一个怎麽也忘不掉的号码。
从来没有人知道,我有著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可是我从来也不想记住什麽,所以老在浑浑噩噩的生活之中逃避著。
在我以为一切就要平息之时,那个男人又想出了更多可怕的招数。
当他叫人牵了一只杜宾犬来房间时,我终於崩溃了。
被一只狗强奸,那是我从没想过的事情,但这一切还是发生在我身上了。
狗完了是蛇,最後他让马上了我之後,我几乎昏死过去,躺在床上整整病了三个多月。
很奇怪的,自从那次之後,他就变了。
据说在我昏迷的期间,他像是疯了一般找来了所有的医生,连T大的名医都被他凌晨吵醒,急电召来过府诊治。
只为了我这个差点被他玩死的男娼。
说真的,我很想笑。
真的很想笑。
清醒之後的生活,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差地别。
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那笨拙的温柔,以及那若有所求的双眼。
我并不笨,所以很清楚发生了什麽事情。
真的是笑话吧!
在尽情玩完一个男娼之後,男主角终於发现自己爱上了他。
『爱上了那双总是不驯的美丽双眸。』
哈!简直是可笑!
怎麽?接下来就是男娼感激涕零地接受,庆幸自己终於成为辛蒂瑞拉的男娼版?
还是为了男人受尽苦楚之後,最後还是离不开他地回到他的身边?
谁说爱情是没有原因的?
这种爱情并不是什麽男人爱上男人的童话版,只是一出虐待狂碰上被虐狂的烂戏而已。
我只是嘲笑爱情而已。
因为我不爱人。
说实在的,男人是一种很简单的动物。
无论是什麽阿猫阿狗的刺激都能够射精,跟他的理智思考能够毫无关连。
更别提什麽爱与不爱的。
不是一堆两性专家讨论著男人是性的动物,女人是情的动物。
做爱对男人而言跟吃饭睡觉是同样的事情。
在我看来,除非我是被虐狂,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爱上黎颢的。
『为什麽会爱上我?』
『因为爱情是毫无理由,就这麽发生了!』
「你爱我吗?」
「是的,我爱你。」
「你爱我哪里?」
「我爱上了你那不驯的眼睛。」
「想拥有它吗?」
「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不,我把它挖下来给你。」
『噗滋』的一声,是血液与手指交融的水声。
扯断了视神经,我冷冷地将右眼放在他的桌上。
书桌上。
「你还想要些什麽?」
『你若爱我的手,我就把我的手剁下来给你。
你若爱我的眼,我就把我的眼挖下来给你。
你若爱我的心,我就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
「秦玦………」情绝。
『不要爱我。
不要用你污秽的爱,肮脏的手,恶心的感情碰触我。』
男人哭了。
那个拥有著所有一切的男人竟然哭了。
在我的面前。
痛哭失声。
他错了。
错在不能让我看穿自己对他的重要性。
他狠,我也很狠。
『宁愿只剩下残缺的灵魂,我也绝不放弃孤独的自由。
绝不。』
「你走吧!」
於是,我走了。
没有包扎伤口,满身是血的我像个游魂似地飘盪著。
口袋里是一大叠厚到快装不下的千元大钞。
却连打一个电话的零钱都没有。
不想跟人说话,所以我悄悄地在捷运站换了零钱,拨了一个我将近一年来都没忘记过的号码。
我没想过任何事情。
没有想过一年之久他是否已经有了其他恋人。
也没有想过他会不会记得我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
电话接通之後。
「喂?我是罗翊。」
「我是秦玦………」
夜,依然黑暗。
而我,终於找到了我的天使,安心地栖息在他的胸前。
至於恶魔……
依然是我心中一个秘不可见的伤口。
一个永远也不会愈合的伤口。
《残翼》
因为是如标本般地活著,所以希望能像天使般的死亡。
因为心脏是在地狱中跳动,所以希望能在伊甸停止呼吸。
小时候,我有一次偷偷跑进爷爷的鸟园,在那辽阔的房间里,挂满了无数的精致牢笼,一只只巧啼婉转的鸟儿吱吱啾啾地唱著无人能懂的歌。
忽然,我看见了一个最华丽的笼子里,栖息著一只雪白的小鹰,一时孩子心性就将笼子打开,想摸摸那光洁无比的羽毛究竟是什麽感觉,没想到笼子一开,那小鹰就倏地窜了出来,吓得我不禁惊呼。
「啊!糟了!」那可是爷爷最珍爱的一只鸟儿啊!
「没关系的,小海,那鹰儿…飞不远的。」那温柔低沈的嗓音总是带著一丝我无法理解的忧悒。
「爸爸!」我松了一口气似的握紧那双厚实的大手,眼睛仍不敢懈怠地盯著那只鸟儿的行踪。
果不其然,雪鹰挣扎了一下子之後,即使再怎麽奋力拍打翅膀,还是徒劳无功地坠了下来。
「真的耶!爸爸!」我高兴地冲上前去把鹰儿捧在手里,「他为什麽不飞走?难道他是舍不得这里而不想离开吗?」我天真地望著父亲,祈求他的回答。
父亲深深地凝视著我,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小海,鹰儿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为什麽?」我不解地问著。
父亲缓缓地拉开雪鹰的翅膀,示意要我摸摸翼骨的地方。
「他的翅膀…被剪断了,所以就算能飞,却也飞不出这个牢笼,你懂了吗,小海?」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拼命摇著头,「我不懂!爷爷为什麽要这样做!这样子鹰儿会很痛很可怜的!」
父亲轻轻地将雪鹰放回了笼子,回身紧紧地拥住了我。
「小海,记住,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剪去你的翅膀!知道吗?」
望著父亲坚毅的神情,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这是我对父亲唯一的记忆。
邃暗中,是永劫的挣扎。
有如死尸的瞳孔因找不到光线而扩张著。
而我,依然活著。
华灯初上,蓝紫色的天空流窜著滚动的暗黑。
诸神之死。
是黑暗,也是绝望。
「课长,总裁在一线电话。」
「嗯。」我接起不断闪烁著灯号的话筒。「总裁,有什麽吩咐?」
「到我办公室来。」我听见这句话,即使已经习惯了十几年,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是。」压抑著心中翻涌的狂潮,我若无其事地放下电话,努力地不要在摄影机的监视下露出异样的神态。
我以不疾不徐的速度优雅地走向总裁办公室,有礼地敲了敲门。
「进来。」那个冷酷的声音有如金属相击一般,刮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无机质频率。
我缓缓地走进了地狱,陷入了永无止境的泥沼之中。
关上门的瞬间,我只听见那个稳稳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冷冷地说。
「把衣服脱掉,过来!」
我慢慢地将空气深深吸入肺中,一言不发地解去领带、衬衫、长裤…,以裸裎之姿踏入那个男人的势力范围,开始了例行公事一般的无尽折磨。
我咬紧牙关承受著来自後方粗暴的侵犯,可悲的是,即使自己心中是多麽得厌恶与男人交媾,但是从小被他调教的身体,还是饥渴地要求著扭曲的快感。
「叫啊!你怎麽不叫!?」他狠狠地扯住我的头发往後猛拉。
「啊!」我痛苦地哀嚎著,内壁则是下意识地缩紧。
「很好!你这淫荡的身子就是要人虐待才会有快感吧!你看,都湿成这样了!里面都还紧缠著我不放。」说著,又用力地把我的头按下,额角则重重地撞上了地板,「你就是贱!」
我已经分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麽事,只觉得一丝冰凉的液体缓缓自我灼痛的伤口流出。
原来我的血也是冷的。
跟那个人,一模一样。
跟我在世上仅存的唯一亲人一样。
我父亲的父亲,我的祖父。
「美国那件案子你做的还不错,晚上就好好去庆祝一下吧!」
即使已经五十开外,除了渐渐霜白的头发,他的身形依旧是魁伟壮硕的,他冷冷地背对著我重新系好他方才因激情而扯落的领带。
他打开抽屉,丢给我一张金卡,「算是你成年的礼物。」
今天,是我二十岁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