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之夜伤-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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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差不多。”缪卡自语了一句后,起身提着婚纱快步的走到衣柜旁,迅速的从里面拿出了一套大红霞帔。递到了小蝶面前。
小蝶疑惑的偏了一下头,愣了愣向后跳了一步,指着缪卡大声道:“你让我假扮你?这怎么行!就算婚礼过去了,事后怎么办?”
“事后再说事后的,事后我去解释,反正这婚我肯定不会接,夜北不来我已经决定不结了。现在他在外面,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我等不了了。”
“事后我可以不在乎他们怎么看,怎么想。但这个时候,我不能让俊哥和长辈们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啊!我一会就给俊哥打电话,说我喜欢这套霞帔,婚礼不穿婚纱了。蒙着盖头,改中式婚礼。”
“蝶,求求你了。帮帮我。”
看着缪卡那副哀求的可怜样,小蝶真不忍拒绝,可,可这事也有点太……
小俊认真的听着房内俩个女人离奇的对话,出乎意料的只是开始时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到后来却异常平静。直到听到屋内好像有脚步声走向门口,他才有些慌乱的轻声跑向楼梯口。
下意识像要往楼下走的他,皱了皱眉,抬步走向了楼上。边走边往后看,也没注意前面,过了缓步台依旧扶着扶手,惯性的按照楼梯高度迈着步子。却不想没走两步就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转头一看绊到自己的赫然是刚刚跟自己喊了一通的妖星。妖星原来应该是坐在楼梯上,发现有人过来,要站起来。却正好被小俊撞个正着,还没站稳的身子,失衡的向后倒。小俊来不及多想,因为走廊里已经传来的清脆的脚步声。上前用左手一把抱住妖星,然后右手死死的捂住妖星已经张开就要喊出声的嘴。并在她耳边沙哑的说道:“别出声,一会跟你解释。”
妖星听到他说,果然没有喊出声。但身子却依旧用力的扭转,而且脸还泛起了一丝红晕。奋力的想要挣脱,却也在这时听到了脚步声。她实在是不想被人发现现在自己的摸样,只好红着脸,跟小俊一起在缝隙间看着一个带着鸭舌帽,走路异常清脆的女孩急促的走下台阶。
恩?这个人不是缪卡吗?妖星疑惑的皱起眉头。马上就要开始典礼了,新娘和新郎这演的是那出啊?妖星满头问号。
脚步声渐渐消失。小俊暗暗松了一口气。抱着妖星的手也松了下来。
“咦?”小俊心底轻咦了一声。因为手掌间传了一种异常美好的感觉,软软的却弹性十足。刚刚松开的左手,下意识的又握了一下。然后右手就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
“啊!”小俊疼的忍不住低呼一声。触电般的松开妖星,握着手后退到墙边,痛苦的弯下腰,冷汗尽出。因疼痛,也因尴尬。因为妖星正如见了色狼般,红着通红的小脸,双手护着胸部禁区!
刚刚还不算是吵架的吵了一场的二人,此刻默契的保持着沉默。空气中,某种异诡异的气氛缓缓流转。妖星咬着牙瞪着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小俊,眼神中的愤怒好似在后悔刚刚咬得太轻了。
可能是这种诡异的气氛让妖星感觉很是不爽,她不耐烦的挥挥手想要驱赶。最后只能徒劳的狠狠开口道:“说吧!怎么回事?”
听妖星开口,小俊顿感压力锐减。迫不及待的要解释刚才是一个误会。却不料,情急之下伸出的左手又摆出了一个握着某个物什的形状。“你听……”
“闭嘴!”妖星已经恢复正常的脸庞瞬间又飞上一朵红霞。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我问你俩是怎么回事。再在我面前摆弄你的左手,我就剁了它。”
总算感受到传说中的杀气是怎么回事的小俊,果断的收回右手。只觉得这个没有阳光的楼梯间异常的阴冷,不禁打了个哆嗦。
“额,这件事……”
妖星红着脸,皱着眉,张着嘴,眯着眼……时而闪过各种表情的脸庞,如同一部无声的戏剧,异常精彩!
期间小俊停下俩次,接了一个电话。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时他只说了一句话:好的,你喜欢什么样,就什么样,我没意见。打的电话,是他吩咐婚礼导演,婚礼时间由9点58分改为10点58分。并将西式婚礼改为中式婚礼。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导演的表情是否也很精彩……
轻轻的把烟头捏灭在脚下,小俊看着楼梯间阴白的墙壁,意味深长的摊摊手,结束了这个复杂又简明的故事:“大概就是这样。现在他们俩个心情应该也不是很好,估计在某个地方哭天抹泪吧。”
随着故事的结束,妖星也把目光从地上那些凌乱的烟头中收回目光。比缪卡哭的更甚的她,一对大大的熊猫眼下两条小黑河早已干枯。废弃在脸上的无序图案,在她那张精致的脸上,有些离奇的居然显出一丝娇憨。
她略微调整一下情绪,嘴角突然上扬着对小俊说道:“我看你好像反应不是很大啊?”
“额……”小俊愣了愣,平静的说道:“好像是没太大反应。”
“如烟往事随风走?微微一笑抿恩仇!?那我是不是要称呼你令狐少侠啊!新娘子跟人跑了,你都能如此大度!?”妖星一下子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美好,自己好像并不是那个最不幸的人。那个给自己带来不幸的人,才是最不幸的。恩,这个感觉真的不错。
“呵呵,你也不用笑话我。其实,我真的很平静。正如你所说,这段时间我怎么会感觉不到她的冷淡。只是我一直以来都把当成我内定的媳妇,心里根本就没有其它想法。仔细想想,我对她,更像是一个哥哥般的爱护。都是爱,但可能不是爱情?”“我也不确定,反正当我听到她说要逃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怎么说呢?就好像自己的妹妹终于长大了,我不需要再护在怀里,一下子感觉身上的担子没了,出奇的轻松。也可能……哎,说不清楚,莫名其妙的。”其实他是想说,也可能自己是爱上了别人。只是看着妖星黑糊糊的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切!”妖星不屑的哼了一声,但双眼却不经意间眯成了一条缝,幸灾乐祸的继续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真打算跟屋里的那个呆姑娘拜回堂?你拖延的这一个小时好像也马上要到了吧?”
小俊习惯性的耸耸肩,“那我能怎么办?总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我的新娘跑了吧?”顿了顿,他起身“好了,都跟你说了。我也调整的差不多了。该来的总要来。躲不掉了。结婚去!”
小俊看似轻松洒脱的走下楼梯,窗外接近正午的阳光慵懒的洒在他身上,长长的背影映在楼梯间,显得那样意味深长。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身后依然蹲在楼梯间的妖星,歪着头看着他,眼神里闪着狡黠,比他的背影更加意味深长……
……
第二十四章 妙不可言
佛家信缘,讲因果,在乎一个循环。上辈子欠的,要今生来还,可今生的那些纠缠不清,就要留到来世相谢吗?年岁无情,当那些无处安放的青春,被赤裸裸的钉在十字架上时。你也许会不甘的挣扎,但却无法改变某些既定的事实。关上门,在余辉下,最后看一眼这青春吧!它或对或错,但让它无憾吧……
缪卡只是一个提着破烂裙摆的女孩,一个喜欢眺望远方的姑娘。她会在阳光下背着手傻傻发笑,她会在指缝间寻找爱情。她只是一个信仰爱情的丫头……
一场倾心,一次相见。这场爱情无波无澜,索然五味,但细细想来却又纠葛醉心。百态的人生,人性的脆弱,煎熬着。残酷的现实,异地的茫然,制约着。但这个只希望有男人可以挣到给她买裙子钱的女孩,需要的就是一份简单,纯净,不受牵绊的爱。
缪卡踩着这双梦幻般的水晶鞋,急促而小心的行于人流间。左手轻轻的压着帽沿,那张本该是今天最受瞩目的脸,泛着潮红的藏在阴影下。
逃婚,这种闹剧。在她的思想里是连假想都没有过的荒唐,鬼使神差的就这样发生了。她来不及感慨,心里只想着千万不要被发现。
宾客们或坐或站的,笑语而欢。对于这个戴着鸭舌帽,身着素装的女孩还真没有太多的关注。任谁也不会想到,新娘子会在这时候出现在婚礼大堂。只是角落里,已近中年的婚礼导演,谢顶的明亮额头上被汗水和黑线交织的异常晃眼。挂掉手里的电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跟高价请来的牧师交代,不知该怎样让这个大鼻子的西方人在中式婚礼上致辞……
慌乱中,缪卡终于脱离的人群。吵杂和紧张终于置于身后,长长舒了口气,缪卡从来没觉得正午的阳光也是如此的清爽。
向北,一路向北。小蝶说,夜北在湖边等着。又偷偷看了一眼,大堂里那些熟悉不熟悉的亲人朋友。有些歉意的咬了一下嘴唇,缪卡背对着阳光,渐渐消失在了转角处。
有这个荒唐想法的时候,她只是想着无憾。执行这个想法时,她想着别被发现。事发是突然的,所有的都想过了就是没有想过,再见夜北该说什么?
初相见,是想被子牵手共缠绵。结果却淋了一场碎心秋雨。再相见,难道要前仇旧恨一起算?
前面再转过一个树墙,应该就是小蝶说的地方。紧碎的脚步声却渐渐的清脆宛然,带着一丝踌躇。
“要见到了吗?”缪卡轻声的问着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她习惯性的握着小拳头,给自己加着油。会不会尴尬的念头一闪而过,出都出来了,怎能不见!伸手扯下帽子,一头青丝洒落,那些因头饰而打着卷的发丝,慵懒的躺在肩上。甩甩头,缪卡走了过去……
时初春,柳轻垂。南方大地,早已被一片青葱填满。夜北手里搭着他那件藏青色的风衣,站在湖边。平静的背影下,跳动着一颗惆怅的心。眼前,那泓被微风吹皱的湖水,像极了他的心绪。平静中异常的烦躁。
突然,身后传来一身细碎的脚步声,那种鞋子于地面摩擦撞击的清脆,是那么的独特,那么的悦耳。我的灰姑娘,你果然来了吗?
转身,相见!四目相对。
看着那个走向自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