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 by:fox^^-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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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有趣,像出颓废唯美主义关于疯狂与爱情的戏剧,实际上上帝有时还是挺有想像力的,不是吗?
其实我离开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逃不了,剧本里的人物不可能脱离他既定的命运,而拴住他的,除了精彩的巧合,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是的,他陷在那里,是因为他自己。
我是期待结局的,哥哥。
永远属于你并且不得不那样的
路德维希·道森
帕伦希尔·道森致路德维希·道森
亲爱的路德维希:
我找到你了。
你接到这封信可以逃走,或选择留下等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给你写这封信,也许因为我觉得你会留下,我们一起来结束那烦乱又缠人的命运丝线——它透支狂燃了我们的感情、抽空我们的生命——所以最终迎接我们的只有绞索。
你提到死亡,在我看来那只是深沉无梦的睡眠,代表着遗忘和消失。但并不糟糕,因为我们会在一起。我的路德维希,我们会一直在一起,被命运之线缠在一块——那东西打出生前就存在,所以死亡时我们也是要在一起的,对吗?
我的路德维希,我的路德维希,我渴望再次这样呼唤你。我不想说抱歉,即使所有人的都觉得我该跟你说对不起,但在我看来这不是过是既定的命运。
我一直很想念你,没有你便像是失去了一半灵魂,逼人疯狂的剧痛和空虚。这也许是我渴望把——无论是你的痛苦还是快乐,你的眼神还是长发——都吞食入腹的理由。那样便没人再能看见你了,只有我能感觉到你。我相信如果那么做的话,就连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和你分开,这是我从未想过,也绝不可能让它发生的事。
知道我见到你时想做什么吗?我想抱着你,什么也不做,只是紧紧抱着你,让我的怀中再次充盈整个世界,和一生的幸福。所以,看在兄弟的份儿上,再挣扎,让我抱你一会儿。我有时总觉得我生命唯一的目的似乎就是紧紧拥抱你,直到时间的尽头。
我爱你——如果这还能称之为爱的话。
永远爱你的那个疯子
帕伦希尔·道森
费迪南·夏普致迈尔斯·利维
亲爱的迈尔斯:
虽然我现在精神状态很糟,但我还是立刻回了你那封歇斯底里的信——是的,歇斯底里,你没有意见吧——因为你看上去比我更糟。
路德维希不见了?是的,这很正常,像我那个不肖的弟弟每天向我探听道森家的八卦劲儿一样正常!帕伦希尔也失踪了?是的,不奇怪。他们在一起?我想是的,只是我不知道他们在冥界还是人间——但我猜是前者。
如果你现在已经把你揉乱丢掉的信纸捡回来的话,请继续看。——那只是我的猜测,做不了准,我的朋友。我和你一样希望他们在某地活着,即使再没有看到那俊美面容,和他一起高谈阔论、开怀大笑的幸运了。
当我把他从他哥哥那儿带走时,我就知道他已经出不来了,那是血脉相连的禁锢,连着每一滴血、每一片肉、每一根骨头、每一丝神经的。你没法挣脱,除非你不是你自己。
可我当时甚至准备把他打晕带走——如果他不肯用自个儿的脚跟我走的话——是的,当我看到他憔悴绝望的眼神时,看到他即将没入那疯狂的深渊时,想到我再也见不到那如阳光般飞扬开朗的朋友时,我痛苦得不能呼吸!
但我清楚地知道,我带走他的行为不过是在自欺欺人,我在对抗某个巨大又疯狂的齿轮,伸出的螳臂被轻易辗成碎末。
你附上的那封在路德维希住处找到的帕伦希尔的可怕的信,你觉得他说吃了他当然是在开玩笑,但我觉得他真那么做也不奇怪。
我不想再和你争论什么爱不爱的了,我们的朋友是被过了头的爱情杀死也好,被一个子疯子愚蠢的妄想症毁灭的也罢,当他已不在后,所有的猜测都是愚蠢——对我们更多是悲伤的。
我和你同样希望他还活着,可是我摆脱不了对他们命运的,根深蒂固的悲哀感。
永远属于你的
费迪南·夏普
魔女
安非德第一次是在斯克森家的宴会上注意到那个恶魔的,莫十三,那以后以来他最大的恶梦。他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惊艳的感觉,有时神会给魔鬼一个极美的容貌,和他的可怕成反比。
他记得他和非列克斯家的大小姐一起出现时全场人的惊艳。
那女子一头挽起的黑发,她的脸冷的、艳的,让人无法逼视,她的每一个部分似乎都是神最精心的杰作,水蓝色的长裙衬着白晰透明的肌肤,那海蓝色的宝石项链让她迷离而妖艳,美得让人害怕。可是她身边的男子毫不逊色。一身黑色西装下优雅欣长的身形,一举一动却仿佛带着无比伦比的张力,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那一头眩目的金发在夜幕般黑衣的映衬下无比迷离,却美得勾魂摄魄,他的脸庞精致中带着凌厉,俊美得像个上好的洋娃娃一般,可那双蓝色的眼睛里,却透出冰冷无机制的光芒。仿佛漂亮的玻璃球,没有任何人类的感情。
“保镖。”非列克斯的小姐这样微笑着说,清淡又如水晶撞击般清脆的声音,却寒得让安非德打了个寒战。
“莫十三。”她向周围的宾客这么介绍他,漠然而神秘地笑着,非列克斯家的大小姐是全世界最可怕的人,却又美得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安非德看到他低下头和艾曼苏沙·非列克斯说话,仿佛是对情人般天造地合。没有笑容,当那双冰蓝的眼睛扫过众宾客时他不由打了个寒战,他想到屠宰场的屠夫是不是这样扫视他圈养的牲口的。
他非常不安,总觉得那晚会有什么会发生。
“艾曼苏沙小姐,”他笑着上前说话,虽然这里全是达官贵人社会菁英,可是这里最有立场说话的大概就是他了,他决定至少不要这样无动于衷,“不向我介绍一下你这位漂亮的保镖吗?”
“你好,我是安非德·洛羽。”他伸出手,用绿色的眼睛盯着那个男人。那头金发在宴会的灯光下迷离得仿佛梦一般,却又灿烂美丽的不真实,那双眼睛依然毫无任何生物正常的感情,让他有一种极度的诡异感。空空的眼睛,有鲜血浓稠的味道在里面翻腾。像个妖异的人形娃娃?
人形娃娃朝他微点一下头,“你好。”
微笑。
安非德觉得手脚发凉。
他的笑容一样无机制,依然冰冷却不再像个玻璃一般脆弱的娃娃,因为那让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更为明显,嗜杀气息从他的笑容里流露,掩饰却只增加了它的可怕。他的声音淡漠得仿佛人造出来的一般,听不出任何属于人类血肉的部分?
安非德记得最后宴会厅的惨状。天花板溅满了血,地面上的血大约有一指深,血腥味浓稠得让人无法呼吸。他看到宴会厅里无数的残肢肉片,拼不出任何一个完整的个体。食物里混合和人肉,没有一处不被染成鲜红?
那女人温柔地走到被吓得跌坐在地的他面前,她看起来依然干净高贵,端庄得好像正在参加一个上流的宴会般轻柔与平静,裙脚的下摆被血水浸透,无比诡异。她在他面前轻轻蹲下,微笑,水晶撞击般温柔好听的声音?
“不要再和我做对了,嗯?”
巧笑倩兮,美丽的女子。
“没有人能和我做对,你看。”她开心地笑,像在告诉一个小孩子太阳之所以从西边升起是注定的一样耐心的语调,“这是注定的。”
女子妖异的黑发外,安非德看到那金发的恶魔处理了最后的生者,整个大厅已如死般静寂,没有任何人气。他的金发依然在灯光下迷离灿烂得像个梦,他向非列斯斯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看着他?
蓝色冰冷的眼珠。
安非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发着抖,他觉得他的神经将被恐惧逼迫的崩溃,可是他还没有,所以他还在被折磨?
“下次乖一点,嗯?”
美丽的女子伸出纤纤玉指,温柔地理理他的衣领,优雅地站起身,离去。那个恶魔跟在她身后。
安非德在地狱地坐了三个小时,直到他作为幸存者被救。他知道她为什么不杀他,做为七十四个家族联盟的盟主他还有利用价值。但那以后的每一秒他都在被那妖异的人形娃娃,那泛着血腥和屠夫般的蓝色眼珠所折磨,神经终于崩溃。在精神病院呆了一年后,虽然恢复,但她已经把那一夜最恐怖的记忆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从意志表层到最深的潜意识。可只有一件事她没有算到。安非德并没有因为那个恐惧惧怕她再不和她做对,他意外地强韧,他发誓,一定要杀了她,和那个恶魔?
当然她在那次行动以后已经掌握了整个黑道的大权,而安非德得到与她相抗衡的力量已经是三年后的事了。
他生存的目的就是要杀了他们,那样,才能让那晚恐怖的记忆,从他脑海里永远消失。
“他看样子是学不乖。”非列克斯叹了口气,她身后金发的男子正安静站在那里。她抖抖手里的报告,把它丢在桌上。“我想说,‘莫十三,你去杀了他吧!’那他就死了,皆大欢喜。”她又叹了口气,冷艳的脸蛋做出这样的表情竟可爱的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