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四海生-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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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你的奴隶,是你的沃顺国的人,所以帆切皇帝不好杀我?”
捷那点头,提起筷子又放下,对碧欧泉指了指空盘子。碧欧泉忍住笑,吩咐碧斯再去叫一桌菜。
“那你可以杀我?”这个才是重点,“现在我又欠你一条命?”
捷那敲着空盘子,要笑不笑。
“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你或者杀了我,或者放我回家。”
“真坚决!” 捷那啧啧感叹,捡起桌上的落花,摊掌心里“噗”一声吹落。“难道你不想报仇?难道三千人白死了?”
“我承认是我指挥失误,但我就算死了也换不回他们……而且,帆切皇帝已经放过我了……”吉极越说越没底气。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 捷那怒其不争,“被人打了脸,都不知道打回去!”
“打谁?”碧斯刚回来,听得不明不白。
“你说谁?”碧欧泉没好气地说,“我不过去海交国月余,你就给我捅这么大个漏子!”
捷那也收起嘻笑,严肃地对吉极说:“黄栝国这次逼宫蓄谋已久,皇帝久病不起,储君欧来亚虽然英名在外,但因母后是碧斯的姑姑,他在黄栝反而势单力薄。而欧泊涞是皇长子,其外公、舅舅均官居要职,他又娶了匆投国公主,说不叛乱都没人信。欧来亚平日看着精明,关键时候却犯糊涂,居然放心丢下这边跑去试炼,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狼狈?”
吉极恍然大悟:“原来你让我帮的人是他!5号教官非说是碧斯。”
“5号教官是谁?” 捷那警觉地问。
吉极和碧斯比划半天,还是说不清楚。
捷那沉吟了一会儿,挤个笑容:“其实试炼营没有我说的人,我只是找个借口骗你去试炼。”
“……?”回家,回布由提,死也不跟这个骗子呆一块了……
吉极想站起来潇洒地离开,却发现刚才吃太得多,只好靠着树喘气。
“吉极,我就觉得你对我不一样,原来你是在帮我。”碧斯感动不已。
捷那哼了一声,继续刚才的话题:“黄栝国的逼宫,由于有匆投国的加入而形势微妙。皇帝不得已在病榻上让出了皇位,当欧来亚赶回来时,已由储君变成了叛臣贼子。于是黄栝以追剿罪臣为由,乘机对周边国家下手,帆切国和沃顺国首当其冲。
“哦!”吉极越听越没劲,“欧来亚自己躲起来,我在这边穷忙活。”
碧欧泉指着他和碧斯:“我去海交国之前曾与皇上订下计策,争取海交和杨俞两国的结盟,共同对抗黄栝和匆投。朝中主和派收了欧泊涞的好处,自然要处处破坏,才会找上你们两个小鬼头,给个将军的名头去带兵打仗,他们则在后面做手脚,叫你只输不赢,让那些不明真相的主战派产生恐战感。你们呀……”
吉极讪笑着,偷瞟捷那。
捷那也是一脸无奈:“你还好意思笑?你也不动动脑子,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大臣们凭什么推他当将军?”
这句话挑起了吉极的旧怒:“这次你救我,条件又是做奴隶?”
“奴隶我多的是,” 捷那语气轻松,“我缺的是将军!”
吉极心头一跳,思索半晌后撇着嘴说:“我想家啦……”
捷那叹口气站起来,摘片树叶把玩着:“你不想练飞刀了?”
撇撇嘴。
“被别人当玩偶耍你甘心?”
再撇撇嘴。
“好兄弟被追杀你忍心袖手旁观?”
嘴都懒得撇了,吉极撑着桌子站起来转身离开。
“那你也不想看看皇崞大陆最有威力的武器?”
正离去的脚步一个迟疑——这只老狐狸!
“难道真的想回去跟在牛屁股后边耕地?”
吉极停住脚,慢慢转过身,盯着捷那一字一句:“将,军?”
捷那笑起来,满脸阳光。
“我屡战屡败。”先把丑话说在前。
“你只是缺乏经验。”
“我只懂点皮毛。”再小小别扭一下。
“你是将才。”笼络人心的话,摄政王说来毫不费力。
似乎没理由再扭捏了,吉极咬咬唇,又说:“我最多呆一年,或者一年半。”
捷那笑着把树叶放到唇边,自信地说:“到今年年底。最多九个月!”
皇崞历848年(布由提历748年)4月,在飞花中,“皇崞智者” ——沃顺国摄政王捷那,把沃顺的帅印交到一个少年的手里。这位年方19的少年,就是后来威震皇崞的“玉面无敌蓝大将军”——蓝吉极。
22。
自从七天前城东郊的一间国民军营房爆炸后,伊网城里一直飘着一股臭鸡蛋味。
奶奶站在鸡棚前给鸡仔喂食物,一阵风来,被呛得咳嗽。
“奶奶,这几天您少在屋外呆,这气味不好。”朵发站在台阶上喊。
奶奶捂着鼻嘴一路咳进屋,喝了杯水才平静下来。看到朵发往外走,忙问他:“天快黑了,你怎么还往外跑?”
“我找雅芳有点事。”
奶奶笑开了花:“你跟司可爸妈商量一下,约个时间我和你爸上他家提亲去,你也不小了。”
“不急!”朵发说完带上门出去。
奶奶直摇头:“这些孩子,都不知道他们成天想些啥……”
司可老大坐在餐馆里吃饭,无意中看窗外,见朵发在街对面买报纸,并顺手扔了封信到邮筒里。司可老大拨拉着碗里的饭若有所思,又拨拉两口,他匆匆站起来,赶往克赛家。
克赛和英佛正在院里聊天,见司可老大近进来,三人移进克赛的卧室,刚坐稳,蓝兹从窗外跳进来。
“你好象习惯走窗户了。”克赛调侃他。
蓝兹笑着坐下:“司可,你怎么多了尾巴都不知道?”
司可大惊:“什么人?”
“自卫队的。看样子,他们紧张起来了。”蓝兹惬意地靠在软椅上,面带讥笑。
克赛接过话:“上次他们让我拿令牌去找秘密纵队,以为纵队会杀了我,不料人家主动加入我第三军。这次又派人烧我的火药实验室,反而让国民知道了有这么威力的东西。你没看这两天报纸上全是讨论火药的用途,真是正中我意。哈哈,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克赛的意气风发打消了司可老大的焦虑,英佛心思缜密,敲着桌子沉吟道:“他们跟踪司可有什么用?”
“这次火药讨论是从我们《晚报》开始的,可能是怀疑我在操纵吧?”司可老大不太确定。
“说实在的,我们当初怎么没想到把火药的事情公开?这样他们就不敢随便烧我的实验室了。”克赛一脸遗憾。
看他做白日梦,三人都笑着不理。
“司可,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那位引发火药讨论的‘热心人’了。”蓝兹慢慢地说,“他不仅给《晚报》写信,还给其它报纸写,估计是不想引起我们的注意。”
司可老大想说什么,对上蓝兹了然的目光,于是点头答应。
门外传来特定的敲门声,朵发打开门。卷发闪进来,急切地坐到蓝兹身旁:“刚才财政部宴会上,我无意中听到农业部长说,这次农业改革反弹很大,估计有问题。”
蓝兹笑容不减:“我正想跟你们说这事。因为具体实施者借土地分配谋私利,这次农业改革很不顺利。昨天的例会上,执政官又进行了《放慢改革步子,保持稳定发展》的讲话,看来矛头要指向我了。”
虽然早有预感,但真正听到这个推测,众人还是很吃惊。蓝兹拈了块点心放进嘴里慢慢嚼着:“我正好出去活动活动,英佛知道沙东国的银鹰吗?”
“银鹰?”英佛皱眉想了一下,“好象是个组织,非法生意、合法生意都做,据说还做杀人生意。在沙东很有势力。”
“杀人生意?英佛,你的情报不准哦,我们最多是教训一下不听话的,从不杀人。”蓝兹满意地看着四人变得目瞪口呆。
“你?你是说……”英佛最先反应过来。
“我曾经是其中一员。”
卷发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对商业运做那么熟悉。”
蓝兹笑着点头,如果13岁少年在赌场端茶点也算做生意的话,自己确实是很早就入了行。
“我跟银鹰的大当家有些交情,应该可以依靠银鹰去追查厄兕教的背景,我怀疑这个教派的后台是格绿迪人。”他说出自己的计划。
司可老大连连点头:“伊网国的旁观者在布由提大陆上是个传奇呢,到哪里都会受欢迎的。”
大家笑起来,英佛轻轻鼓掌:“‘出去’这个主意不错。旁观者还应该去给拂吕国的执政官敲敲警钟,他到现在还毫无警惕。克罗布他们毕竟是孩子,还是旁观者说话有分量。”
英佛说完,想起蓝兹其实与克罗布同龄,不觉有些尴尬。
蓝兹不介意地笑着:“那就这样定了,罢免令一下来,我就乔装出国,争取在四天内到达沙东。这里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了。”
这话一出口就有些依依惜别的味道。克赛最是梗直,走过去一把抱住蓝兹:“你自己小心。”拍拍蓝兹放开手,他退后两步奇怪地说:“一直没把你当人,想不到你抱起来居然也是软的,就是太瘦了些。”
忧伤的房间里笑声一片。
从克赛家出来,蓝兹漫无目的地走,不知走了几个街区,抬头才发现逛到了先奴家。曾经满布大字报的围墙已重新粉刷过,爬满了藤蔓。庭树也开始茂盛了,夏天又可以躺在树阴下乘凉。维咨的房间仍然亮着灯,他还在看书吗?
蓝兹退后两步,想跃过墙,刚起脚又停住,暗笑自己:“吉极不在,一个空房子有什么好看的?”
巷道口传来脚步声,蓝兹忙闪到阴影里。是朵发回来了,他举手敲门,门里一阵热闹。蓝兹贴在墙上倾听:鸡叫声,维咨的拖鞋声……
三天后,执政官和长老会达成共识:历时11个月的伊网国改革已基本完成,改革委员会可以撤消了。
撤消令尚未正式宣布,一封信寄到执政官手里。信是旁观者写的,信上说,为了纠正农业改革的偏差,他决定亲自去下面考察。执政官顺手把信扔进抽屉里。
又过了两天,自卫队报告:“旁观者失踪!”国民军马上封锁边境,五天后,搜索行动宣告失败。据说远在格绿迪岛的元帅收到这一消息后,沉默许久,然后说了两个字:“天意!”
为什么执政官没有对蓝兹的信产生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