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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钢金属的教皇-看朱成碧(虐心+推荐+经典!)-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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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日,庄简夹着他的书离开了东宫之后,太子面露不悦之色。  
他皱眉问道:“小蔡,我的脸最近怎么了?”  
蔡王孙仔细看了看他:“太子的脸红红白白,精神饱满很是气宇轩昂。”  
刘育碧道:“那周太傅为什么都不看我的脸?”  
蔡王孙心中凄苦,他不看你关我何事?!他口中恶狠狠的趁机添坏言:“那周维庄素来好色如命,以前定是见太子生得好看。他欲图不轨,天天盯着太子垂涎三尺,心中试图行那目奸意淫的勾当!”  
刘育碧恼怒的说:“小蔡,你的意思是说,他最近变得规矩了,不再目奸意淫所以不再看我了?”  
蔡王孙脑子里转不过这个圈,他本意要踩周维庄,现在竟不知怎么变得夸奖太傅了。但看太子着实不爽,难道他想被他目奸意淫吗?这个,这个,太子殿下最近心意着实难以揣摩,这活儿越发的不好干了。  
他张口结舌,结巴着说:“这个,这个,大概是太子学问越好,面相越端庄气派,更有皇家威严,周维庄自然不敢再亵渎殿下,用视线强奸殿下不成了才不看的!”  
刘育碧大怒:“照你这般说。昨日午膳时我抬手触碰了周太傅的手,太傅便晕了过去。那也是他惧怕我的威严试图奸淫不成,才晕过去了吗?!”  
蔡王孙脑子里,顿时嗡的一声飞起来了大群飞雁。在他脑海里队形一会变成“白”字,一会变成“痴”字,变换着队形不住飞来飞去。  
这言语弯弯儿绕的好生花俏混乱,蔡王孙穷极智力也分辨不清辩无可辨。他眼睛翻白,扑通一声倒地晕了过去。  
太子刘育碧怒不可竭:“怎么回事?周维庄变得端庄正派。你这混帐却学了他的泼皮,动辄装死装晕,拖出去狠狠掌嘴!”  

蔡小王爷不咸不淡的挨了几个耳括子,心中迁怒他人:“死周维庄,好好做你的淫贼泼皮不就成了?!猛地转啥性子,害的太子不爽害我挨打! 我偏偏不信水仙能装成蒜、狗改了吃屎本性。你无故装圣人非奸即盗。你定是身边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变故,等我找出你的破绽错处,再好好教训与你!”  
庄简走在路上,冷不防连打了几个寒战,仿佛从东宫之中一股子怨念隔空传递了过来。  
恨他的人多了,  
他也无奈。  

周维庄也很难过,每日里被太子变着法儿宠着幸着,弄得他心跳加快、汗水淋漓、脊梁骨儿上冒凉气。每日回到周府,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的透了,河涝水洗一般。这般如履薄冰、惊心动魄的心情消磨人的精气体力精神劲,比那刑狱大牢地酷刑还自难以忍受。  
他每夜里在书房踱步咒骂,怎生想出来点子逃出京城。窗户外面,总管太监们时不时的附在门上偷听,一道道影子都映在书房影壁墙上了。  
庄简苦笑不迭,也只有太子刘育碧这种骄横跋扈、狂妄无羁的人才做出这等“光明正大”的“宠信”。  
这些太监官们每日里他一上朝进宫就把他家里翻了个底朝天。估计他庄简每日吃几粒米、穿几袭衣、在褥子下面压几张银票、跟男人上几次床都要一一回报太子知晓。不过,他庄简自从四月前遇到太子刘育碧,一次男人床都未上过,这才留下了性命不死。  
有次,他吃过晚饭留了雍不容说了两句闲话。便有大太监不客气的破门而入,侍立在内室门口怒目而视他们,吓得雍不容忙忙告退走掉。  
他们做太监的也不容易,更是当差吃饷为人奴才。  
临来时蔡小王爷吩咐的清清楚楚:“女人么,倒也无关紧要。上了太傅的床,就用棒子打出去也就罢了。男人么,”蔡小王爷脸色凝重,厉声说道:“周太傅身染重疾,可经不起男人折腾!若是男人进了太傅的房,踏进左脚砍左脚!踏进右脚砍右脚!踏进全身就砍你们的脑袋瓜子!”  


 如此铁板重压,谁敢怠慢。  
太傅府内严禁雄猫雄狗,连绿头蝇子都一律分了公母出来,该撵的撵该砍得砍,决不辜息手软。  
周维庄每日里拘谨规矩、不苟言笑、清心寡欲,落寞枯萎。  
真真人生快乐全无,生趣也无,苦不堪言。  
庄简心道,这般下去他快干熬的死掉了,估计届时不用旁人查案,他要自去那刑部大理寺偷投案自首,一死了之来个痛快。也胜似这般零刁细碎的拉肉皮挨小刀……  
刘育碧明明未有发现他庄简的真面目,却想出了这么阴损招式折磨他。  
他庄简天生花蝴蝶好颜色滚花丛,管他刘育碧什么事?  
这孩子自小儿阴阳怪气,真搞不动他脑子里想些什么。  


28  

夏末大暑之日,乃是太尉曹得的升迁之喜。皇上升任了曹得为大司马,掌管天下兵马禁军。曹得乃是皇后曹婕之兄,皇后特意在中宫安排了酒宴,嘉奖曹氏女眷。太子却因陪了皇上去开封巡行,于是令太史令周维庄带了厚礼前往其舅父曹得大司马府邸贺喜。  
庄简不欲出没人前,但是无可推托只得带了贺礼前去。  

禁国公周维庄乃为太子身边的重臣。  
贺礼完毕,他被引到了首席上位。一旁偶遇蔡王孙替其父纳了礼仪之后,便前腿后腿的跟着太傅,两人就坐在一起。  
曹得之子名叫曹产的专程过来与庄简见礼。他上下打量庄简笑着说:“禁国公周太傅的大名早有耳闻如雷贯耳。传说少年时就比甘罗才量如山。果然家教甚好如今成人成才,进身及第光宗耀祖。我从没见过周太傅,却也觉得似曾相识,在那里见过一番亲近熟悉。”  
庄简心中一凛道:“维庄小时不成器却得此谬赞,惭愧,蒙征东大将军多赞了。大将军却是家学渊源,战功卓著承续了父业。”  
曹产与庄简相视着哈哈大笑。  
庄简心中暗骂,臭小子小时候咱俩就为了抢一个青楼艳伎大打了一架,我把你踹的哭爹喊妈,你把我咬得骨裂见血。这果然都是家教极好阿。看似这小子都不记得了  
曹产跟他引见身旁之人:“周大人,这大理寺罗敖生卿,你可见过了?”  
庄简悚然而惊,却见曹产身旁站有一人深紫袍服,却不是罗敖生是谁?  

怎会不记得?天底下说一句话就打得他的人,又有几个?  
罗敖生。  
自从上次被他告到太子跟前,太子怒打了周维庄之后,他还未见过罗敖生呢。  
庄简立时多心的感觉到背上一阵酷热,全身自肩膀脊背到屁股到双腿,都立时火辣辣的疼痛了起来。他周身肌肤变得一阵阵滚烫,呼吸都不均了。  
罗敖生却似第一次见到庄简一般,同他举手施礼:“久仰了。”  
此人脸上波澜不惊云淡风轻,口齿清灵有礼有节。他做事极有分寸尺度又很识大体。寒暄过后侧脸听着其他人交谈说笑,却是不开口了。  
他转头也不去看庄简,免得眼神撞上说话无词,不搭话失礼就更不妥当了。  
首次对峙已经分出胜负。彼此心知肚明,何必无聊言词相激。  
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  

庄简脸皮惯厚,眼瞧着罗敖生脑子里就想起了上次见面的姿态,连带着心里沸沸的升腾起来了一湃热血,直冲上胸口连面孔也都烧的火辣辣了。  
怎么跟这大理寺卿的交手,既使败了也如此兴致勃勃甘之若怡呢。  
此人素自负。有朝一日若他知晓了庄简为他大理寺要案逃犯,必定会为他铁心摇曳吧。  
他愈想愈酣心神激荡,眼睛却注目直直看着罗敖生。  
罗敖生和太子不同。  
太子刘育碧肤白貌美,人抢眼性嚣张。平日里多爱身穿绯色、浅翠、微碧的夺目的轻裘罗衫。而罗敖生做官久了,堂威甚重性情极敛,爱那浓烈深色。每次见了他都身着黑、褐红、黄褐、深紫的重袍、衬得人深沉肃穆压得住大场面。  
这个调调儿庄简却爱。  
他上下的打量罗敖生,看着看着就觉得背上疼痛略轻心中魂魄轻荡,有些心猿意马眼神飘忽起来。  

他上次大意吃过罗敖生的硬亏,便是爱他窈窕外表年轻面嫩,不衬那官高权重堂风肃穆,对他起了轻视亵玩的居心,乃至吃了大亏。  
这时节时过境迁,眼看着他长袍坠地貌比杨花,心中大乐。他只图眼前冰凉爽快片刻欢愉,哪管脊背上火辣作痛,全都丢到脑后。  
这又痛又爽又怕又爱的滋味连番的逼上心头,弄得他的魂魄飘飘荡荡连带着那份色心蠢蠢而动。再不肯惦记着屁股痛,灵魂儿立时出了七窍一步一步的蹭着便直直跟着曹产、罗敖生去了。  

蔡王孙瞟着他,心中大喜复又懊悔起来,怎么今天太子不在!竟然没来!这周维庄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改不了的花心萝卜本性,看着看着帅男人就又带出了那种色迷迷的目奸意淫之态了!  

庄简天性就是如此。  
与刘育碧在一起实属生死大忌迫于无奈。他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仔细,沉下心来抵挡应对。此刻煞星不再眼前,自然放下了一颗担惊受怕的心,立时表情,眼神,言谈乃至举止都放松到自然了。  
虽然大理寺卿掌握着刑部重狱,但是瞧了罗敖生那幅垂目拘谨的温良恭谦让之仪表作态。他须臾间忘记了他的厉害,一颗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就更不安分了。  
身上伤已痊愈,皮子也不再痒,心里便像那春日猫抓一般的心痒难耐了。  
蔡王孙暗自咬牙,心道今天需得好好瞪着周维庄,瞧着小子耍出什么花招来。  

好在,  
世间还有一句道理,叫做吃亏长志的。  
世间还有一桩事,叫做不说光看的。  
惹不起躲得起,  
说不起就看得起。  
于是,周维庄便闭紧嘴巴不出一声,色迷迷的看着大理寺卿,上下左右里外的看了起来。  

酒宴中,他与罗敖生恰恰坐了长案对面。他借了酒气,便直直用那眼神看着罗敖生,时而偷偷窥视,时而正正去看,貌似痴呆一语不发,那双眼睛如钩如绳,直直钩了罗敖生拉到身边捆住了,张口吞下。  
他貌似忠厚不发一言,实则眼光暧昧诡异,上下里外窥视着大理寺卿趁机行那视奸意淫之不法勾当。  
罗敖生知他心中不轨,思忖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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