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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西方哲学史-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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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而不是(象事实上那样)已经到了一个僵死的结局并且继之以两千多年的停滞不前的话,它仍然会显得多么地值得赞叹。在谈到亚里士多德的前人的时候,当然并没有必要提醒读者说,他们并非逐字逐句都是充满灵感的;所以我们尽可以赞美他们的才能,而不必被人认为就是赞成他们的全部学说。与此相反,亚里士多德的学说,尤其是在逻辑学方面,则直到今天仍然是个战场,所以就不能以一种纯粹的历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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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2卷一 古代哲学

    神来加以处理了。

    亚里士多德在逻辑学上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三段论的学说。一个三段论就是一个包括有大前提、小前提和结论三个部分的论证。三段论有许多不同的种类,其中每一种经院学者都给起了一个名字。

    最为人所熟知的就是称为“Barbara”

    ①

    的那一种:凡人都有死(大前提)。

    苏格拉底是人(小前提)。

    所以:苏格拉底有死(结论)。

    或者:凡人都有死。

    所有的希腊人都是人。

    所以:所有的希腊人都有死。

    (亚里士多德并没有区别上述的这两种形式,我们下面就可以看到这是一个错误。)

    其他的形式是:没有一条鱼是有理性的,所有的沙鱼都是鱼,所以没有一条沙鱼是有理性的。(这就叫做“Celarent”

    ②)

    凡人都有理性,有些动物是人,所以有些动物是有理性的。

    (这就是叫做“Dari”

    ③)

    ①此处的三段都是全称肯定,即AAA的形式,其所以称为Barbara,是因为这个字的三个元音都是A。——译者②此处的三段是全称否定、全称肯定与全称否定即E、A、E的形式,其所以称为Celarent,是因为这个字的三个元音是E、A、E。——译者③此处的三段是全称肯定、特称肯定与特称肯定,即A、I、I的形式,其所以称为Dari,是因为这个字的三个元音是A、I、I。——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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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 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782

    没有一个希腊人是黑色的,有些人是希腊人,所以有些人不是黑色的。

    (这就叫做“Ferio”

    ①)

    这四种就构成“第一格”

    ;亚里士多德又增加了第二格和第三格,经院学者又增加上了第四格。已经证明了后三格可以用各种办法都归结为第一格。

    从一个单一的前提里可以做出几种推论来。从“有些人有死”

    ,我们可以推论说“有些有死的是人”。按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这也可以从“凡人都有死”里面推论出来。从:“没有一个神有死”

    ,我们可以推论说“没有一个有死的是神”

    ,但是从“有些人不是希腊人”并不能得出来“有些希腊人不是人”。

    除上述的这些推论而外,亚里士多德和他的后继者们又认为,一切演绎的推论如果加以严格地叙述便都是三段论式的。把所有各种有效的三段论都摆出来,并且把提出来的任何论证都化为三段论的形式,这样就应该可能避免一切的谬误了。

    这一体系乃是形式逻辑的开端,并且就此而论则它既是重要的而又是值得赞美的。但是作为形式逻辑的结局而不是作为形式逻辑的开端来考虑,它就要受到三种批评了:(1)这一体系本身之内的形式的缺点。

    (2)比起演绎论证的其他形式来,对于三段论式估价过高。

    ①此处的三段是全称否定、特称肯定与特称否定,即E、I、O的形式,其所以称为Ferio,是因为这个字的三个元音是E、I、O。——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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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2卷一 古代哲学

    (3)对于演绎法之作为一种论证的形式估价过高。

    关于这三种批评的每一种,我们都必须说几句话。

    (1)

    形式的缺点 让我们从下列的两个陈述开始:“苏格。。。。。

    拉底是人“和”所有的希腊人都是人“。我们有必要在这两者之间做出严格的区别来,这是亚里士多德的逻辑所不曾做到的。

    “所有的希腊人都是人”这一陈述通常被理解为蕴涵着:有希腊人存在;若没有这一蕴涵则某些亚里士多德的三段论式就要无效了。例如:“所有的希腊人都是人,所有的希腊人都是白色的,所以有些人是白色的”。如果有希腊人存在,而不是不存在;则这个三段论便是有效的。但假如我要说:“所有的金山都是山,所有的金山都是金的,所以有些山是金的”

    ,我的结论就会是错误的了,尽管在某种意义上我的前提可以说都是真的。所以如果我们要说得明白 我们就必须把“所有的希腊人都是人”这一陈述分为两个,一个是说“有希腊人存在”

    ,另一个是说“如果有任何东西是一个希腊人,那么它就是一个人”。后一陈述纯粹是假设的,它并不蕴涵着有希腊人的存在。

    这样,“所有的希腊人都是人”这一陈述就比“苏格拉底是人”这一陈述,在形式上更为复杂得多。

    “苏格拉底是人”

    以“苏格拉底”作为它的主词,但是“所有的希腊人是人”并不以“所有的希腊人”作为它的主词;因为无论是在“有希腊人存在”这一陈述里,还是在“如果有任何东西是一个希腊人,那么它就是一个人”这一陈述里,都并没有任何有关“所有的希腊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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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 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982

    这种纯形式的错误,是形而上学与认识论中许多错误的一个根源。让我们考察一下,我们关于下列两个命题的知识的情形:“苏格拉底有死”和“凡人都有死”。为了要知道“苏格拉底有死”

    的真实性,我们大多数人都满足于依靠见证;但是如果见证是可靠的,则它就必然要把我们引回到某一个认得苏格拉底、并亲眼看到他死亡的人那儿去。这个被人目睹的事实——苏格拉底的尸体——再加上这就叫作“苏格拉底”的那种知识,便足以向我们保证苏格拉底的死。但是当谈到“所有的人都有死”的时候,情形就不同了。我们有关这类普遍命题的知识的问题,是一个非常困难的问题。有时候它们仅仅是文辞上的:“所有的希腊人都是人”

    之为我们所知,乃是因为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称为“一个希腊人”

    ,除非那个东西是一个人。

    这类的普遍陈述可以从字典里得到肯定;但它们除了告诉我们怎样用字而外,并没有告诉我们有关世界的任何东西。但是“所有的人都有死”却并不属于这一类;一个不死的人在逻辑上并没有任何自相矛盾之处。我们根据归纳法而相信这个命题,是因为并没有可靠的证据说一个人能活到(比如说)

    150岁以上;但是这只能使这个命题成为或然的,而并不能成为确切无疑的。

    只要当有活人存在的时候,它就不可能是确切无疑的。

    形而上学的错误出自于假设“所有的人”是“所有的人都有死”的主词,与“苏格拉底”是“苏格拉底有死”的主词,这两者有着同一的意义。

    它使人可能认为在某种意义上,“所有的人”所指的与“苏格拉底”所指的是同一类的一种整体。

    这就使得亚里士多德说,种类在某种意义上也就是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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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2卷一 古代哲学

    亚里士多德很谨慎地在限定这一陈述,但是他的弟子们,尤其是蒲尔斐利,却表现得没有这么细心。

    由于这一错误亚里士多德便陷入了另一种错误,他以为一个谓语的谓语可以成为原来主词的谓语。假设我说“苏格拉底是希腊人,所有的希腊人都是人”

    ;亚里士多德便以为“人”是“希腊人”的谓语,而“希腊人”又是“苏格拉底”

    的谓语,于是显然可见“人”就是“苏格拉底”的谓语。但事实上,“人”并不是“希腊人”的谓语。名字与谓语之间的区别,或者用形而上学的语言来说也就是个体与共相之间的区别,就这样被他抹煞了,这给哲学带来了多灾多难的后果。

    所造成的混乱之一就是,设想只具有一个成员的类也就等于那一个成员。这就使人对于一这个数目不可能有一种正确的。

    理论,并且造成了无穷无尽的有关于“一”的坏形而上学。

    (2)对于三段论式估价过高 三段论式仅仅是演绎论证。。。。。。。。。。

    中的一种。数学完全是演绎的,但在数学里面三段论几乎从来也不曾出现过。当然我们有可能把数学论证重行写成三段论的形式,但是那就会成为非常矫揉造作的了,而且也并不会使之更能令人信服。以算学为例:假设我买了价值四元六角三分钱的东西,付出了一张五元的钞票,那么应该找给我多少钱呢?把这样一个简单的数字写成三段论的形式便会是荒谬绝伦的了,而且还会掩蔽了这一论证的真实性质。

    此外,在逻辑里面也有非三段论式的推论,例如:“马是一种动物,所以马的头是一种动物的头”。

    事实上,有效的三段论仅只是有效的演绎法的一部分,它对于其他的部分并没有逻辑的优先权。想赋予演绎法中的三段论以首要地位的这种企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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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篇 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192

    在有关数学推理的性质这个问题上把哲学家们引入了歧途。

    康德看出了数学并不是三段论式的,便推论说数学使用了超逻辑的原则;然而他却认为超逻辑的原则和逻辑的原则是同样确实可靠的。康德也象他的前人一样,由于尊崇亚里士多德而被引入了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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