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错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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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我们就开始了纸上谈“病”,我一句,独孤翎一句,我再指指,他再答答。
好一会儿后,他便不似开始时那么紧张。也许,这是我做秘书的一个能力吧。总是能很快地和别人套上近乎。
“呵呵呵……”他笑着,迷人的唇边露着浅浅的酒靥。虽然略带着小小的涩,但却很阳光。“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的。”
“真的啊!!!太好喽,我就知道老中医最强了!”惊喜的我,总是会口不择言,连老中医都出来了。
“我,很老么?”
“没,没……”其实,我也没有说错,毕竟他是和我隔了一千五百年的人,不老才怪呢,不过此刻,他真的是一个面如冠玉的年轻御医。
正说笑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没有来及反应,就听见,门咚地被推了开来。隔着浅金幔布,我往外看了看,穿着黑色红纹龙袍的宇文邕独自进了门,砰地一声巨响,门被猛地关了上去,准确地说是被他甩了上去,接着,他便消失在屏风的后面。
那个被我赶到一旁的绿衣女子迅速跪在了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独孤,这东西给你,等我好了再问你要,千万别打开。”从宇文邕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我已慌乱地将手中的日记本合上,塞向独孤翎。
他愣愣地看着我,没有去接。
“求求你,不然我会死的。求求你——独孤——”
我又往他手中塞了一下,他漠然地看着我,指微微地弹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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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翎去接了么?宇文邕发现了么?大家期待哈……收藏哈。
惹怒帝王,血溅房
“皇上万岁万万岁”——独孤翎单膝跪在地上向着穿过浅金幔布的宇文邕行礼。
怀中,独孤翎已经揣入了关乎我性命的粉色日记本。
他,没有让独孤翎起身,只是兀自地像个幽灵一样,迈步到了我的身边。
“我正要找你呢,你个神经病,干嘛到处……啊……”
话正说到一半,我的两颊被他紧紧地捏在手里。“唔——”一阵淡淡的檀香入了我的鼻,没有一丝温存的感觉,只是痛。
该死的男人,怪不得早死,我那双纤弱的小手,拼命地去推他,然而却无一点作用。他微侧了一下手腕,将我的脸转向他。
淡褐冷眸,透着我被他捏着的脸颊。
——更丑了。
莫名其妙地,他扔了句话出来,随即,便撤下了掐着我脸的手。
终于,我又可以宣泄了。
“你干嘛动不动说我——当皇帝很了不起么——当皇帝就可以随意去伤别人自尊吗?——你——变——态——”
如连环炮一般,我朝着那个脸慢慢黑下的男人骂着,怨妇般地骂着。只是,那一刻,御书房内除了我一个人的谩骂声外,居然没有一丝声音,连鼻息声都几乎捕捉不到。
可怕的静,尖声的骂,似乎成了一种不和谐。
渐渐地,我停了。
一刻的寂静。
一句冷冷的话——独孤翎,出去!
出去?他想弄死我,还是弄死独孤翎啊?也许是,是弄死我。本能地,我抽了抽被子,捂起了嘴。
“是。”独孤翎起了身,低颌斜睨着我,复而抬头对着宇文邕低言道:“皇上,她——”
“出去!!!通通给朕出去!!!”他的声,很响,慑着御书房内每个人的心。绿衣宫女慌乱地提着罗裙出了浅金幔布隔起的软帘。幔未落定,独孤翎微微地犹豫着,捏了捏幔布,也退了出去。
床上,只有我。
床边,只有他。
捏着被沿的指尖,往着薄薄的棉絮中嵌着,望着他寒光满目的样子,我想,也许,这一次,他真得要杀我。
颤颤地,我闭着双眸,紧紧地,我抿着双唇,等待着,等待着一个可怕的结果。
然而,然而,一切都未发生。
我的耳畔只有他的一句话——不许再叫!
我的身旁只有他离去前的一阵轻风。
御书房内,再一次恢复了平静。我侧过脸,看着依旧晃动的幔布,心里起了份担心——他会不会杀了独孤翎?隔着两道屏障,我没有听到门响的声音,当然,我也没有听到任何其它的声音。
那一边,独孤翎到底怎么样了?从他接过我塞给他的日记本起,我就已经将他当做我在这个朝代,这个世界,唯一信赖的人。如果,他因为我而出了事情,那我的心又将何以平复,紧紧地,我盯着浅金幔布。
忽然,一个尖锐的金属摩擦声划空而响,越过屏障冲入我的双耳,紧接着一声令人发怵的尖叫声——啊——,撕扯着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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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有人流血啦?呼呼,谁出事了?
大家期待哈,别忘喽鼓励一下偶,收藏喽。
嗜色残酷,暴君王
生平第一次,我亲耳听到了掠人心魄的尖叫声,惨,夹着,凄,比着那种高级音效做出的鬼片更令人发抖,因为那是真实的杀戮——一个女人,一个生命,瞬间逝去。时才,我还讨厌她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嚣张,而此刻,突然的惊悚一叫,让我只剩下捏着锦被,贴住鼻翼的绵力。
心慌乱地跳着,热气急促地涌着,带着淡淡檀香的被沿渐渐地湿了小片。
门未曾启过,也就是说,我和一个可能已死的陌生女人在同一屋檐下,杀她的凶手竟然没有离去,而且仅仅和我隔着两道并不安全的屏障。
除了湿湿的被沿,我几乎感觉不到一丝温暖的气息。
死寂——死了的,和等死的,一同构成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屏障那边传来了门被拉动的声音。几个轻而整齐的步靴声随之而入,划一而跪的声音伴着一句“皇上”的行礼。
没有他的声音。
透着浅金的幔布,我只看到几个身影和那绿色纱裙垂落的一角迅速擦过门,出了御书房。
门再一次地被拉上。御书房内,再一次地落静下来。
良久,我轻轻地问着,试探地问着:“有人么?”
无人相应,更无人相斥。
难道,他和独孤翎刚才已经离开御书房了?
“有人么?有人么?”我微微地提了些音调。
依旧无人相应。
恐惧,莫名的恐惧,那揪心的尖叫,那垂落的裙角,不断地充斥着我的耳道,出现在我的眼前。血腥,死亡,我总觉得自己鼻子吸入的已不再是檀香,而是那种浸润舌尖的作呕。
“有人么?我好怕——谁能带我回去?——我不要呆这里——我要回去——我要回家——谁能带我回去——我要回家——我好怕……”那一刻,我无法抑制内心中的恐惧,大声地喊着,失控地叫着。
“啪——”一个重重的声音穿了过来。
我身子一抖,不敢再语。宇文邕没有走,那个杀人凶手怎么没有走?
“朕现在去贺兰昭仪处!!!”
他要走?一丝救命般的喜悦淡拂着我那惊恐的心。
他要去……?哼,原来你宇文邕也不过是众多贪色残暴的君主之一。我嗤笑着,冷冷的。
“等我好了,一定要写下你的暴行嗜色,若是将来有机会回去,也好让二十一世纪的人看看你这个北周天子是如此的龌龊,如此的不堪。”报复性的邪恶念头,忽地跳入了我的脑中。
门很快地又被打开,黑色背影的他,握门而停,短短的驻足后,便跨槛而出。身后白色的背影,也跟了出去。
门再一次地被关上。
“哼,走吧,走吧,都走吧。”
危险离我而去,舒了口气,我纤细的双臂再次放到了锦被外。
“咕——咕——”
不争气的肚子叫了起来,已经一天没有任何食物进入的胃,在紧张过后,仿又开始了它的活跃,与我的意志公然唱起了反调。舔了舔略有干裂的唇,我咽了咽口水,饿的时候,我总是幻想口水能够缓解那个饥饿的器官。
有吃的么?我环顾扫视着,傻傻地笑了起来——这是古代,这里没有饼干,也没有零食。
“宇文邕,你要是让我饿死,做饿鬼也不放过你!!!”
撤下佳肴,留骨汤
躺在御榻上,咽着口水,拽着他那该死的龙被,咬上两口,可是,肚子依旧咕咕地叫着。若是能够走动,我非到那个御膳房把他的菜都吃光,活活地气死他。可是此刻,我哪儿都去不成,只有等着饿过头的那一刻。
睡吧,也许睡着了,周公怜悯我,就赊给我一块巧克力或是雪米饼?揉了揉腹部,我假寐起来。真的是假寐,一点都没有困意。
辗转着脑袋,我闭着眼睛,折腾着自己。
好久好久,秋水望穿,天色望黑,我还是没有等来饿过头不再饥饿的那个时刻。
“不行了,饿死了。”我小声说了一句。
“啊——不行啦!——我饿死啦!——”我大声吼了一句。
居然,门被叫开了。
悉悉索索的又是一群宫女走了进来,穿着和刚刚竖着进来横着被人抬走的那个宫女一样的绿衣衫裙。瞬间,我的胸口涌上一阵血腥。
这时,屏风外响起了那个非男非女的声音,“姑娘,该用膳了。”
膳?不就是饭么?我呆了一下,“哇,我有吃的了。”第一次,我居然为有饭吃而激动万分。
“等等——”一个苍厚的声音传了进来。
糟了,该不是要把我到嘴的美味给踢飞吧?瞪大着双眼,我拼命地去瞅那个声音的主人,然而却只见到一个快掠而过的侧影。
“尉迟大人,老奴是奉旨送膳。”
“对不起兆公公,本官刚从映月宫过来,圣意已改,请留下骨汤,其余菜肴全部撤下。另外,从现在起,本官每日会为这名女子施针疗伤,请公公勿扰。”
可恶,可恶,真是可恶。宇文邕,你这个暴君,在温柔乡醉生梦死还不忘掐我的口粮?汤?汤有什么好喝的?就我现在这个样子,动都不能动,喝那么多汤,我去哪里上厕所?既不填肚子,又不方便。
正想着吃的问题,忽然间一个问号蹦入大脑——独孤翎呢?怎么不是他给我诊病么?难道,难道,他遭遇不测了?不,不可能,我看见他的身影离了御书房,至少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