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飞花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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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打发走。”
唤作舒意的女子侧耳细听了会儿,“听声音似乎是皇上身边的奴才,这样好吗?”
“罗唆。”有事找他,那家伙有脚不会自己走来吗。翻了身,爱困的眸子瞪着不知何时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有些烦闷的撑起了下巴,看着不请自来的人。“又是你。”
男子有着偏女性的阴柔长相,一双桃花眼煞是勾人,一头长长的发只是随意用条白色发带半束,发色不若一般人的墨黑,而是微偏褐色,让他比女人还偏白的脸看来有些虚幻。
男子笑了笑,淡粉的唇很是丰润,很是赖皮的说着,“唉呀,那么久没看到你了,总得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呀。”
男人姿态悠哉游哉的,好不悠闲,唇角惯带着笑。
宇文咏真眉头一皱,却只是将头一撇。
“哎,别这样嘛,好歹咱们可是师叔侄呢,给点面子吧。”
宇文咏真哼了声再度将头埋到雪白柔软,薰上了麝香味的枕垫里蹭了蹭,“你来这里做什么。”
“啊。”男人顺了顺长发,盯着宫女方才送上的茶,“也没什么,陪着大哥来京城,想说好久没见你了,心随意动呗。”
蹭着枕垫的头顿了下,埋在枕垫里的声音闷闷传来,“看完了,你可以走了。”
宇文咏真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完全不因眼前的人是长辈而有所客气,语气里是满满的厌烦。
只是被人彻底讨厌的人可是一点也不在乎,只是耸了耸肩,悠闲的呷了口茶,扇着手上的扇子,一点也没想走人的意思。
看了眼前非常自动的厚脸皮客人,宇文咏真只是瞪着不哼声,完全不想和这位师叔搭上句话。
许久,男人叹了口气,很是无奈的道:“我说小师侄啊。”
趴着的人懒懒的动也不动一下。
“你就不想问问吗,你师父的事?”支手顶着下颚,男人笑笑的问着。
“不想。”眼前的男人从不做亏本的事,最爱和人讲条件,一个问题一个条件,是个标准的豺狼野心者。
就算他真有满腹疑问,也不会蠢到去问眼前的人。
问他还不如去问一天敲不出一句话的师父。
被宇文咏真彻底且毫不留情的拒绝男人早已习惯,只是缓缓的喝尽了杯中的茶汤,“好吧,反正大哥只交代我来看看你,我也看完了,那我这不受欢迎的客人也该走罗。”
“快滚。”宇文咏真用力的挥了挥手,像在赶着苍蝇似的。
男人见了也不生气,只是唇角的笑又加深了些,手上的扇子一扇一扇的。“啊,对了,差点忘了呢!”手上的扇子一阖,用力的拍了一下掌,男人满脸庆幸的抹了抹额上看不见的汗水。“你有个哥哥叫咏善是吧?”
这句话,让宇文咏真的身子一震,然后缓缓的坐起了身子,脸上的表情迅速的消失无踪,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等着他接下来将要出口的,他不想听到的话。
却也是他很想很想知道的。
“大哥可是难得对一个人感兴趣的噢。”笑眯眯的,男人轻轻的说着。“所以啊……”
贬眼间,男人出现在宇文咏真面前,纤长的手指轻勾起宇文咏真尖细的下巴,靠在他的耳旁,轻吐着:“就拜托我可爱的小师侄帮个小忙罗。”
“如果我拒绝呢?”拍开男人的手,宇文咏真冷冷问道。
“善良的小咏善不都跟你说了吗?”双手拉开了扇子,只露出一双眼,一双冰冷的,没有感情,没有情绪的眼。
没了那带笑的唇,那双眼就像两泓冰潭。
没有表情的脸,带上了些些的狰狞,宇文咏真捏紧了手上的水烟壶,那劲道大的手上那细瘦的杆子轻易的,啪的一声断成了两半手上的劲道犹未放松,断裂的尖刺扎进了皮肉里,淌出了鲜红的血液,仍是轻抖着太过用力而发抖的拳头。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在层层白纱后穿来,伴随着朦胧隐约的人影。
男人睨了眼,“那么,真的得走了呢,免得你心爱的小婢女发现……”
话落,乘着凉凉的风,男人轻轻的笑声在风中抖落开来。
笑落,人不在。
“殿下,是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来传话。”一只白嫩的手掀开了层层的纱幔,轻柔的对着半坐起声的人说道。
“哦,说了些什么?”
“皇上有旨,明日早朝。”
“你说什么?”飞快的回过身,看着婢女的眼惊愕的瞠大。
似乎被主子少有情绪波动的眼给吓着,宫女愣了一会儿才又说了一遍方才的话。
宫女的表情,让宇文咏真知道自己的失态,迅速的整了整情绪,“我知道了,还有呢?”
只是这会儿,婢女的神态显得有些的踌躇。
宇文咏真见了觉疑惑,舒意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婢女。“舒意?”
犹豫了一会儿,舒意垂下了视线,轻声的开口,“……蝶伶宫来了人,说是蝶妃正怒着呢。”
“用不着理会,让人严加守着就是了,吩咐下去,要是让任何人进出了蝶伶宫,杀。”
“是。”再度福了福身子,舒意退开身子,离开凉亭。
站在凉亭外的她,看了看被层层白纱翻飞中,隐去了身姿的主子,不再多逗留的离去。
轻凉的风,悠懒的午后,弥散着淡淡的怒意,风不再轻淡。
细碎的步伐走在朝着蝶伶宫的小径上,路上满是落叶,走来有些吃力。
朝着蝶伶宫而去的粉色窈窕身影,正是舒意。
如鹰隼一般的人,无声无息的跟在舒意身后,直到一片植满了桃林的无人小径间,在翻飞的落叶之中,一把扇子,一袭淡色青衣。
被眼前突现的人吓住,舒意低叫了声,捂着胸口,惊恐的瞪着来人。
来人温温柔柔的笑着,手里摇着摺扇,正是方才在倚风亭里的人。
“宫公子,此处可是后宫深处,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若让人见着了可是会给主子添麻烦的。”低下头,舒意轻声的说着。
勾起唇,笑得更深,男人润黑的眸紧紧的瞧着舒意,毫不客气的将那穿着宫装,展露出美好身材的身姿给瞧了个遍。
这不客气的看法,让舒意升起了一股恶寒,以及恐惧。
轻咳了声,不若方才亭子里温润的嗓音,对着舒意的话,带着说不清的诡异。“忘了我了吗,舒意?”
冰冷的声音,让舒意的表情,犹如见到了地狱般的惊恐与害怕。
纤细的身子,软倒在地……
伍
该帮?不该帮?
看着手上快速恢复的伤口,宇文咏真微微的失了神。
就连子默已站在他一旁许久,他依然是望着早已复原伤口的手,出神的望着。
“主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主子,子默脸上满是忧心,想伸手触碰,却又怕冒犯,只能担忧的轻唤。“主子……”
直到宇文咏真突然站起,喊了声:“子默!”
吓得倒退了一大步,差点没跌倒,努力维持自身平稳之际又要快速的回话,“是,子默在!”
皱眉瞪着似乎惊吓很大的人,“帮我递帖给十四皇兄,就说我明日……明日午时过去。”
子默快速的在本子上写下宇文咏真交代的事,“好的。那还有其他的吩咐吗主子?”
其他的……
美丽深邃的凤目看着子默,看了一会儿后又移了开,“……其他的……”
“主子?”
“没什么,你去忙吧。”说罢,宇文咏真离开了倚风亭。
捧着手上的书,子默有些愣愣的看着离去的主子,心底的疑惑很大。“主子怎么怪怪的?”
“是很怪。”赞同的声音自子默身后传来。
回头一看,是主子身边的护卫,不过向来都是装饰作用而已。
没好气的撇了撇唇,子默将倚风亭里的茶碗点心收好后放到护卫的手上,“看你似乎很闲,这些就麻烦你了。”
“什么,我看起来哪里闲了?”
“你忙的话那在这里做什么?怎么不去主子身边保护他?既然要待在藏剑宫就要做事,不然小心我跟主子说去!”话落,子默大脚一踹,将那身材相当健壮美好的护卫一脚踢出亭子。
“真是!”瞪着嘟嘟囔囔离去的人啧了一声,子默回头朝着书房的方向而去。
◇
看着吓得魂儿都要飞走的人,男子笑眯了眸子。
“唉呀呀,你在发抖呢。”男子伸出了未拿扇的手,作势要扶起舒意,却不料这举动竟让她惊呼了声拚命的往后退。男子带笑的眸子笑得眯成了缝,“嗯,我记得叫舒意……是吧?”
“我、我不认识你……”
“没关系,我认识你就好了。”男人慢慢的阖起手上纯白的扇子,“就让我们像以前那样的合作吧,云雀。”
☆
清晨,天空仍是雾蒙灰暗一片,叶片沾满了露水,已入秋的天气冷意能轻易让人染上风寒。
藏剑宫内却是温暖一如春天。
昏暗的藏剑宫里太监宫女逐渐起来活动,摸着黑的活动。
他们的主子讨厌太过光亮,所以夜里时是最有精神的时候,相对的,白日里就总是懒懒散散的,一点也不想动,所以在主子睡着的时候,可没有人敢点着灯活动,因为主子对光源异常的敏感。
宇文咏真的贴身太监,子默端着温好的水盆远远走来,见主子的寝房内仍是无一点动静,他有些担忧的看了看天色。“可别耽搁了才好。”
站在门前犹豫了下,仍是轻轻推门而入,小心的走进内室,看着整个人缩进被褥里,只有长长的发披在床上,均匀的呼吸显示床上夜游了一晚的主子睡得正熟。
将透着冷风的门轻巧关上,子默走进将手上沉重的水盆搁下,轻喊了喊,“主子?”
床的人连动都没动一下,看来是睡得相当的熟。
子默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