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剑飞花落-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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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就是他……找到了、找到了……
脑海里传来了兴奋无比的声音。
只要有这个男人在的话……
“咏真?”
“父亲大人……”勾下眼前之人的脖子,扬起了诱惑的魅笑。
拾陆
对宇文咏真来说,他人生之中最有意义(失去处男之身)的这个日子,完全不知是如何度过的。
在绽放着美丽紫荆花下的池塘前,一片片紫红色的花瓣落下,微弱的阳光穿过细缝洒落了斑斑点点的微光。
凉冷的风在飘荡着,吹得水面波光荡漾,也吹皱了倒映在水面的人影。
站在小得连小孩也淹不死的池塘前,看着营养不良的莲花,自嘴里不知溢出了第几次的叹息。
连那不断在他脑海里打架的声音,他也完全的忽略掉。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直都克制的很好,为什么?
刻意凝视着莲花的视线在几番逃避后,仍是忍不住的看向池塘里的倒影,那是披散着发的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仍然能够看得出来他的脸色遭透了。但是并没有如预期中,会看到放肆激情之后令人无法面对的脸。
该归功于身体内那不断排斥,一寸寸折磨着他令他感到无比痛苦的感觉吗?
虽然热度是褪下了,但在父亲大人离去后,那能够消磨任何一个拥有坚持意志的人也无法忍耐的疼痛又再度的复苏。
背后传来了灵巧的脚步声,以及风拂过来的轻淡香味。“不是说了,不让任何人打扰的吗?”
“是我硬要她通报的。”清清冷冷的声音传来,引得宇文咏真回身抬眸望去,啐了声。“消息倒是挺灵通的嘛。”
“拖得越久变数越大……我可承担不起这风险。十五殿下。”跟在舒意身后以纯白绢扇掩面的人将扇合起,弯身一揖,可眼上却笑意盈盈的望着脸色刹时黑掉的人。
冷瞳扫过弯身揖拜的宫飞藏后,看向了脸色青白交错的舒意,“你可以下去了。”
满含着担忧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安,扭绞着衣袖,舒意几番犹豫下仍是开口。“主子……您脸色很苍白,是不是要再请御医?”
闻言宇文咏真这才正眼看向舒意,只见她苍白着一张脸,那柔美的脸上有着不安还有恐惧,那脸色好似就算下一刻她在路上走到一半晕倒了也不是什么怪事。
微皱起眉,“你……”话到了舌尖绕了一圈却是咽下,“你下去吧。”
一旁一直望着宇文咏真的人勾唇一笑,“何必这样呢,她是担心你呀。”
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了那凉风徐徐的亭子里,就连身上那不合宜的凌散衣衫也没打算要稍作整理,让在暗处直守着主子的子默和护卫双双无奈叹气。
没有打算理会不请自来的客人,宇文咏真一屁股坐上了自己惯坐的软榻上,直接拿起早已沏好放在桌上的茶喝着,完全没有想招呼来人的打算。
面对这丝毫不给脸面的对待,宫飞藏也不气怒,自动自发的为自己倒茶,并且挪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那态势大有想要长谈一番的打算。
见了宫飞藏的安然自适,宇文咏真忍不住的脸上抽搐了下。“你到底想来做什么?”
悠闲喝茶的人不急不缓的喝着,一双勾魂桃花眼不安份的上上下下瞧着有些焦躁的人,而后抿唇一笑。“嗯,昨晚睡得好吗?”
“什、什么?”忽然听闻莫名的问好,宇文咏真像被针刺到似的动了下,再尴尬的左挪右挪着,眼神心虚的东飘西荡,见到了摆在手边的茶,不自在地端起来猛喝。“睡……我……还、还可以……”
“是吗?”有着勾魂桃花眼的男人嘴上笑意再度加深,又低头呷了口茶,然后放下空掉的杯子,缓缓的拉开白得发亮的绢扇,掩住了漂亮的脸蛋,只露出一双勾人的眼。“我记得你向来昼伏夜出,非得要在天亮了才睡得着的。”
闻言,一口茶哽在喉咙,气冲向了鼻子,然后难看的喷出来。
看着那被一口茶水给呛得快咳去半条命的人,宫飞藏只是悠哉游哉的扇着扇子,“啧啧,那父亲大人可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呀,瞧瞧你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很粗鲁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以袖捂着口,咳得快断气的宇文咏真贬了贬眼,狠狠的瞪着宫飞藏。
只可惜狼狈得没有半点吓人的模样,反倒像在撒娇埋怨。
对于脸皮厚到了连护城河也自叹不如之程度的宫飞藏来说更不是问题;他优雅的走到宇文咏真面前,弯下身子,束缚着黑亮发丝的青色缎带随风飘扬着,漂亮的勾魂眼笑得眯了起来。
绢扇再度合上,以玉为骨的扇子抵住宇文咏真的胸口,冰凉的触感引得他一阵颤憟,而后紧紧的抓住想要甩开,持扇的人却一动也不动。
“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开!”
“好呀。”爽快地放开了手中的扇子,任它掉落,彷佛那样的扇子再多他也有,摔断再多把他也不在乎。
趁着宇文咏真还未反应过来,宫飞藏一把用力扯开那半敝的衣衫。
布料的撕裂声传了开来……
拾柒
宫飞藏带笑的桃花眼一瞬间变得锐利,快速的审视过宇文咏真那满布青紫的身躯后又一脸云淡风轻。“真是狼狈啊。”
回答那句话的是一道锐利的刀风以及火焚似的炽热。
连回头也没有,宫飞藏抬手一挡,一个反手便俐落的接下宇文咏真手上的凶器。
“这么凶啊。”甩着手上长剑,偏着头打量那有着微黯色泽及阴邪气邪的焚炼,“我应该有跟你说过吧,想用我冶炼出来的武器来伤害我,那是不大可能的唷。”
“那你更应该记得一句话。”
“哦?”
“要伤人不是只有用兵器才行。”就在被压制住的身子,宇文咏真头部向后一个施力,再狠狠的往前撞。
沉重的闷响响起,两人双双狼狈滚倒一旁。
“该死!”倒在一旁,有着一身优雅气质的宫飞藏抱着觉得快裂开来的头,有好一阵子除了剧裂的疼痛什么都感觉不到。
另一旁的始作俑者更是没好到哪里去,全身上下的痛加上这一记头击,抱着滚到一边去的他连喊痛的力气都没了,只是全身疼到发抖的倒在一旁,并且脸色苍白,浑身发出了冷汗。
直到好一会儿,好不容易稍稍平息了那疼到头像快爆开来似的疼痛后,宫飞藏晃着头有些不稳的站起来,泄恨的踩了几脚焚炼。
“宇文咏真你这臭小子……”好不容易才从满眼金色星星的情境之中恢复,宫飞藏边揉着被撞到爆痛的头,边拉过那蜷曲起身子的人,“是你硬撞上来的,你痛个什么劲啊。”
手底下触摸的感觉是一片的湿冷,甚至觉得在微微颤抖着,就连扳过宇文咏真身子时那向来厌恶极了被他碰触到的身子,连一点警告性的反抗都没有。
蜷曲的身子被扳正,看到的,展露在眼前的是一张像纸般苍白并且冒着冷汗的紧闭的漂亮脸蛋。
宫飞藏呆怔了一会儿才惊觉到不对劲,“咏真?”
一旁一直隐起身的子默和护卫见状,慌忙地冲了过来,“快传御医!”
睁着眼看着一群奴才们慌慌张张的跑走,揉着额上那依然爆头的伤处,“你还真是讨厌我讨厌到了这地步啊……”嘴里嘟囔着,眼瞳扫向一旁避在暗处的嫋弱孅影,“出来!”
宫飞藏坐上了方才宇文咏真的位置,看着脸色苍白的舒意,唇上勾起了意谓不明的阴冷笑容。轻敲着桌子的手抵住了杯子,轻推了下。
见状,舒意立刻拿起石桌上的茶壶,抖着手,为那心思向来千回百转,永远弄不明白究竟在想什么的人斟茶。
“他这样子多久了?”
“前天皇上将昏迷的主子抱了回来,估计是那时候……”
“是吗。”舒服的半卧在软榻上,一头柔亮的黑发如瀑般的滑下,伸出了修剪漂亮的手,朝着地上的焚炼轻勾了勾手指。那柄不断抖动的长剑凌空而起,飞到了宫飞藏面前。“真是不听话的剑啊。”
“主子他……”
“捡起来。”
瞪大了眼的舒意看着那根指向地上的手指,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了静静躺在地上的玉扇子,又将视线转回有着冰冷无情眸子的人。
舒服的半卧在软榻上的宫飞藏眯起了漂亮却太过冰冷的眸子,唇上的笑容加深了些许,语调柔软地摧促着。“快呀。”
心里虽又是疑惑又是犹豫,但舒意仍是快速的捡起了地上的玉扇子,恭谨的递到了宫飞藏面前。“给。”
漂亮的眼看了看那没有一丝裂痕的玉扇,没有接过玉扇,却半仰起身子,勾住了舒意尖细漂亮的下巴,将她拉向了他。“才让你捡把扇子,那么喘呀。抖成这个样子真是令我心疼……”
冰冷的气息吹拂着舒意的脸,带来了清浅的香味,却令舒意更加的恐惧。
“我有这么恐怖吗?”冰凉的手指滑过舒意搽着薄薄细粉的脸,感受到了那细微的抖动,笑了笑。“唉。算了,还是别逗你好了,省得咏真老是摆脸色给我看。”
推开舒意被他吓得浑身发软的身子,毫不怜香惜玉的让她整个人跌落冰冷的石地上。
正起身整了整衣服,另一端的回廊奔来了两三个被子默抓着、拖着走的太医们。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听闻了消息而来的荆棘王。
宫飞藏就站在白纱翻飞的倚风亭中,倚着汉白玉柱看着。
两双眼眸四目相对。
荆棘王没有再跟着那群人进到宇文咏真的房中,而是站在回廊里,隔着一段距离看着那隐在白纱帘后,却依然感受到一股强势威胁气息的人。
两人对看了好一会儿之后,荆棘王才动了身子,一个跃起像只滑行于水上的燕子,无声无息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