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时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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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我从河边走过,发现你身落水中有生命危险,因而就奋不顾身跳入河
中。”
然而,艾伦依然是低头不语。接着罗宾用和蔼可亲的口吻娓娓道来:
“莫非我办了错事?实际上,我从前也产生过一死百了的念头,我不想再看身
边的人和事,不想再看这世界。可到目前为止我还活着,人要活下去,就该存留一
份希望。人生是应该被赞美的,当我重新面对人生后,我感到我的生活变得多姿多
彩。
“那么你又怎样?你是如此的青春美貌,干嘛要去寻死呢?莫非是失恋啦?噢,
不是那么一回事。
“要么,是你的事业失败了?这也不像啊!莫非是死了什么人?啊哈,我猜中
了,我为你而伤心!
“你莫要忿恨,让我继续讲完,或许你孤单得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你一人了,可
是,我还活着,我会竭尽全力为你效劳。
“这回我把你从死神手中拽回来,也称得上我俩今生有缘。不管什么样的事情
你尽可讲给我听,我一定助你一臂之力。”
艾伦的心里已经平稳下来了,于是她开始诉说。
她一句一句地娓娓道来,所讲述的都是有关他的儿子涉嫌两宗凶杀案,还有她
自己不幸的婚姻遭遇。
她那些发自内心深处的肺腑之言,让人无法插话,也不由得为她悲叹惋惜。
她最后谈及与诺拿卢曼会面的情形。
“我真傻,真的,那时我只是企盼诺拿卢曼能救救我,他会为我而想方设法。
但他尽管听完了我的陈述,却一点也不为我所动。奥利贝显然是清白的,而诺拿卢
曼是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拯救奥利贝是他力所能及的事,但他就是见死不……”
“博萨太太,你莫要这样讲,这样讲话对诺拿卢曼就有失公允了。因这两次案
子并非以他个人所能左右,他无权任意处置奥利贝!”
“里美节男爵,我所讲述的,你信吗?”
“我完全相信。”
“可是,为何诺拿卢曼却一点也不信呢?”’
罗宾被她退问得无言以辩。艾伦一点也不了解眼前这个里美节与诺拿卢曼从根
本就是同一个人,他们都是由罗宾假扮的。
“肯定由于他掌握了不为我们所知的情况。”
“莫非你要为他辩护?”
“没错。”
罗宾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啊!怎么……?”这让艾伦大吃一惊,不由得叫出声来。
“没错。”罗宾接着往下讲,“我要与他认真分析你儿子的案情。我对你所讲
述的深信不疑,一旦我把这些讲出来,诺拿卢曼队长定会认真听取的。”
艾伦猛地握住罗宾的手,顷刻之间她的双颊飞红。
“非常感谢你,我真不知该怎样报答你才好!”
惊喜虽使她叫嚷起来,然而,很快她又猛地垂下头去,用一种快要哭泣的腔调,
低声地自语道:
“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片刻之后,她讲道:
“我怎么会寄一封……”说着说着,艾伦有些热泪盈眶了。
“发生什么事了?”罗宾觉察到艾伦的情绪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发生了逆转,于
是便感到迷惑不解。
“我向诺拿卢曼先生寄去了一封信,信上对他讲‘我已丧失了活着的价值了,
我要了结自己的生命!’”
“然而,现在你依然活在这个世上!”罗宾咽了口唾沫后说。
“正是因为……”
“你是害怕被诺拿卢曼察觉你仍活在世上,这使得他更加疑问你的儿子是不是
无辜的,因而你对寄出那封信感到懊丧不已?”
“对,是这样的。”
“其实你根本无需焦虑,倘若诺拿卢曼获悉你并未死去,他会大喜过望的。”
“然而……”
“你的心中还是有所顾及……,这样吧,我把它原物奉还。”说着,罗宾从身
上取出那封信递到艾伦手上。
“还是物归原主吧,你瞧,还未拆封呢!”
“呀,这究竟是……”艾伦的话讲了半截。
“为什么会在你的手上?”
罗宾把一根手指竖在唇上,对她讲:
“你什么都不要过问,假若你打算把奥利贝救出来的话,任何事都要不加过问,
一切听从我的安排,这你能做到吗?”
“能够做到,然而……”
“什么都无需再讲了,一切事宜由我全权处理。这是我们达成的协定,你就放
心好了!”
艾伦瞪大了双眼盯着罗宾那张信心十足的脸,感到那么的安全、可靠,因此,
便像下了抉择似地朝他笑笑,并点了点头。
有人死在密室中
现在正在进行着敖几思·奥佛地的安葬仪式。原本他的家属只打算邀请为数不
多的亲朋好友前来参加,悄无声息地办完即可,万万没有料到大批人士蜂拥而至,
他们当中有国会议员、政府高官、记者、警察……。
警务司长害怕奥佛地政敌可能在教堂前示威滋事,便克制自己不抛头露面,不
过仍命令几名刑警维持秩序。
诺拿卢曼也静立在一个角落里,不动声色地看仪式的进行。猛然之间,他的目
光落到了一位女士身上。
那位女士便是艾蒂·雷若。
这位全心全意、尽心尽责的女秘书,双膝跪倒在祷告专用的座椅上,两只手托
住自己的头,似乎要竭力克制深沉而又无尽的哀痛。
但她看上去又有些不大对劲,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地瞥向周围,似乎是想要逃避
别人的注视似的。
人们一个挨一个地排队走向墓地。
葬礼按部就班地举行着。
死者的遗属在一旁接受人们的悼唁。时间不大,来参加葬礼的人们陆续地回去
了。不过艾蒂·雷若却是与众不同。她只身一人往墓地深处走去,而且还不时地站
住环顾一下周围,似乎要确定确定是否有人尾随跟踪她,而后才敢继续前行。
诺拿卢曼感到雷若的行为举止非常的怪异,因而,便悄无声息地尾随她而去。
猛地一下子,雷若拐进了一条小径后,便踪迹全无了。
诺拿卢曼也迅速拐上小径,并且最后发现了雷若小姐蜷缩成一团,隐蔽于一块
墓碑后。
“你为何要只身一人来这里?”
诺拿卢曼向雷若小姐发问。
原本隐身于墓碑后战战兢兢的雷若小姐,此时方识辨出问话人是诺拿卢曼,便
长吁了一口气,讲:
“咳,居然会是你!”
接下来,她才大胆地从藏身之处走出。
“难道你是生病了吗?”
“没有,我感到似乎有人在后面尾随我,让我心惊肉跳,真的让我感到好恐怖!
怎么也料不到会是你。”
“似乎有人在跟踪你?可刚才我便注意到你心神不定地看着周围的人,况且,
葬礼已举行完毕了,你为何仍要留在此地呢?”
猛然之间,雷若小姐变得面无血色,不过她仍强扮欢颜地说:
“刚才根本不是那样的,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人跟踪,原因是我没隐瞒着什么,
假若我了解到什么的话,诺拿卢曼先生,我肯定会原原本本对你讲出来。
“刚才与别人的路线不一致,猛然之间有脚步声从背后传来,……,这里如此
地静寂无声,我有些毛骨悚然。”
尽管艾蒂·雷若在笑着讲述这些,但她的眼中并没有一丝笑意,不寒而栗倒是
布满了她的全身。
“你干吗独自一人来这里?你有什么要办的事吗?”
“我没什么事!原本我的一个朋友就葬在墓地的深处,不过现在我不打算去了,
没什么,换个日子再来拜祭吧!”
“真是可悲可叹,分明在胡编乱造,可惜说谎的手法却大拙劣了,让人一听便
心知肚明她在谎话连篇!究竟她在害怕什么人?倘若知道了谁是那个人的话,便可
看透他的底细,这样的话我该一直都寸步不离她……。”
罗宾在心中一边如此盘算,一边把手伸向了她。
“来吧,咱们一起走吧!有我在你身旁,你便无需胆战心惊。”
墓地的入口处已是人迹全无。
“咱们走吧!”
诺拿卢曼此次催她赶紧走时,雷若小姐却赶忙讲:
“非常感谢你,诺拿卢曼先生,刚才大概是我的耳朵出了毛病,现在我一点也
不担惊受怕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那好,你自己可要当心!”
就在诺拿卢曼打算回到自己的车中时,雷若小姐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口。
“诺拿卢曼先生,现在我是什么情况也没记起,倘若有些情况要通知你的话,
我该如何与你联络呢?”
“你要是马上联系我,把电话打到警局后,由他们转至我的办公室即可。你需
要讲什么,对我?”
“哦,现在没什么。”艾蒂·雷若马上矢口否认了,她又说:
“我不过是感到多向你讨教一些没有错。”
“噢,请你也教教我,我若是向你打探有关奥佛地的事,怎么与你联系?”
“把电话打到从前的办公室也可,不过最好打到我家里来,我的住址是修雷努
市安几安博笛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
随后,雷若将她的住址、电话写在记事本上,并把那页撕下交与诺拿卢曼。
“假若你再次觉察到有人跟踪尾随你,你可要马上告知我,我们只有携手互助,
才能将案子弄个水落石出。”
诺拿卢曼向艾蒂·雷若淡淡一笑,并将那纸塞进衣袋。
“打扰了,您是诺拿卢曼先生吗?”
翌日清晨,艾蒂·雷若便给诺拿卢曼打电话。
“我是诺拿卢曼,请问有什么事吗?艾蒂·雷若小姐!”
“我昨天……昨天没对你讲实话,有些事我要对你讲,因而……”
下边便什么听不到了,话筒里什么声也没传出。
“喂,喂,你是否听到?你是否听到?雷若小姐?”
诺拿卢曼极力把茸朵紧贴在话筒,不由得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