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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九曲丧钟 (全本)作者:多萝西·利·塞耶斯-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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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钟变换鸣钟法》

     “我不想干了,”埃米莉泣不成声,“先通知你们声”

  “天哪,埃米莉,”维纳布尔斯夫人正拿着一桶鸡食路过厨房门口,听到这话,
她停下脚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

  “我保证,”埃米莉说,“我不是在挑您和教区长的错儿,你们对我一直都那
么好。不过我不是邦特先生的仆人,也永远不想作他的仆人,伺候他不是我的职责,
我怎么知道该如何伺候他? 我宁可把右手剁下来也不愿得罪勋爵,不过事先应该告
诉我一声,不是我的错,我对邦特先生就是这么说的。”

  维纳布尔斯夫人脸色变了,彼得勋爵很好相处,邦特却很难缠。她出身舍监随
从,从小就知道仆人就是仆人,如果在仆人( 不管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面前示弱,
那家就不好管了。她转向站在角落里面色苍白的邦特。

  “邦特,你说说,”她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

  “对不起,夫人,”邦特窒闷地说,“我有点不冷静,不过我伺候勋爵已经有
十五年的时间了( 包括他战时服役的那几年) ,我从没犯过这样的错误。这件事太
令我震惊和愤怒了,所以我才会发火。请原谅,夫人,我应该控制着自己一点,我
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

  维纳布尔斯夫人放下桶。

  “不过到底是为什么呢? ”

  埃米莉一直在哭,邦特指了指厨房桌子上的一个啤酒瓶。

  “夫人,昨天勋爵委托我保管这个瓶子,我把它放在卧室的柜子里,准备第二
天早晨拍个照片后就送到苏格兰场去。昨天晚上我不在房间的时候,这位女士进了
我的屋,从柜子里拿走了那个瓶子,这还不够,她还把它给擦干净了。”

  “请听我说,夫人,”埃米莉说,“我怎么知道这样一个又脏又破的东西是有
用的? 我只是去打扫房间,夫人,在橱柜架上看见这个破瓶子,我对自己说:‘看
看这个脏瓶子,它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肯定是收拾的时候没注意落下的。’于是
我就把它拿下来,厨娘看见了,她说:‘嗨,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埃米莉? 把
土擦擦就行了。’我就把它擦干净了。”

  “所有的指纹都没了,”邦特总结道,“我该怎么向老爷交待? ”

  “哦,天哪! 哦,天哪! ”维纳布尔斯夫人不禁叫了出来,随后她顺着做家务
这个话题继续发问,“你怎么那么晚才去打扫房间? ”

  “夫人,不知道怎么搞的,昨天所有的工作都有些滞后,我想‘晚干总比不干
强’,我要是知道——”

  她放声大哭,邦特也被打动了。

  “对不起,我说话有些过火,”他说,“我也有责任,我应该把钥匙从橱子上
拔下来。可你也要考虑我的感受,夫人,老爷马上就要起来了,他还不知道这件事。
我的心惴惴不安,请原谅我用这种方式提及这个器官。那是他的早茶,只差加热水
了,我感觉那就像是凶手的手,所有的阿拉伯香水都不能洗去它的血腥(出自莎士
比亚戏剧《麦克白》)。他已经打两遍铃了,这么久还没动静,他肯定知道出事儿
了。”

  “邦特! ”

  “老爷! ”邦特可怜巴巴地叫道。

  “见鬼! 我的茶怎么还没准备好? 怎么——? 哦,对不起,维纳布尔斯夫人,
请原谅,我身着浴衣而且言语冒失,我不知道你在这儿。”

  “哦,彼得勋爵! ”维纳布尔斯夫人叫道,“发生了一件糟糕至极的事情,你
的仆人很着急。这个蠢姑娘——当然她是出于好意——犯了个错误,她把瓶子上的
指纹给擦掉了。”

  “哇——啊——啊! ”埃米莉哭着说,“哦! 哇——哇——哇! 我把……我把
指纹给擦了,我不知道——呜——呜。”

  “邦特,”勋爵说,“你还记得那句诗吗? ‘受伤的雄鹰趴在地上,再也不能
穿越云层翱翔’(出自英国诗人拜伦的长诗《英格兰诗人与苏格兰评论家》。),
这正代表了我的想法。拿上早茶,把瓶子扔进垃圾箱,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挽回,
也许指纹根本就无足轻重。威廉·莫里斯(英国诗人、画家。)写过一首诗《再也
不笑的人》,如果我再也不唱‘伊在享受大礼筵,一齐欢喜庆贺’(这两句出自拉
丁七大圣诗之一的《耶路撒冷黄金城》,作曲者为十二世纪的伯纳德。),你知道
是为什么,我的朋友也许会感谢你,就当是个教训吧,记住瓶子并不好玩。埃米莉,
你要是再哭,你男人该不认识你了。维纳布尔斯夫人,不要再想瓶子的事了——那
个瓶子真讨厌,我再也不想见到它。今天的早晨多美啊,请让我来为您拿桶,您和
埃米莉不要再为瓶子着急了,她是个好姑娘,对了,她姓什么? ”

  “霍利迪,”维纳布尔斯夫人说,“她是丧事承办人拉塞尔的侄女,和玛丽·
索迪也沾点亲,当然,村里的人们互相都沾亲带故。我们这儿是小地方,不过人们
都有摩托车,每周还通两趟公共汽车,波特·皮克这样不幸的人也越来越少。拉塞
尔家都是好人,对人特别和善。”

  “原来如此,”彼得·温姆西勋爵说,他一边把鸡食倒人养鸡槽,一边思考着
什么。

  整个一上午的时间,温姆西都在研究密码的各种组合方式,但是没有什么进展。
他估摸着酒店已经开门了,就去红牛旅馆要了一品脱啤酒。

  “老爷,来杯苦啤酒? ”多宁顿先生把手放在龙头上问道。

  温姆西说今天不要苦啤酒,他打算换个口味,来瓶巴斯啤酒。

  多宁顿先生给他拿了一瓶巴斯,期待着勋爵夸奖几句。

  “外观可以打九十分,”温姆西说,“主要是装瓶工作做得好,是谁装的? ”

  “沃尔比奇的格里格斯。”多宁顿先生说,“手艺精湛,我非常满意,您自己
尝尝看——尽管您一眼就能看出来,您明白我的意思吧,多么清亮——当然了,还
要有个值得信赖的藏酒员。我曾经雇过一个伙计,他永远也记不住巴斯酒不能像黑
啤酒一样倒着放在篮子里。黑啤酒可以倒着放,但是我自己从来不这样做,也不建
议别人这样做,不管怎么说,纯正的巴斯必须正着放而且不能随便摇晃。”

  “真的没错,”温姆西说,“这样做就对了。祝您健康,你自己不喝点吗? ”

  “谢谢,勋爵,我自己无所谓,祝您健康。你看,”

  多宁顿举起杯子对着亮处照了照,‘‘要多清亮有多清亮。”

  温姆西问他这里有没有夸脱瓶。

  “夸脱瓶? ”多宁顿先生说,“不,我不用夸脱瓶,维特希弗的汤姆。特巴特
用夸脱瓶,格里格斯也为他装瓶。”

  “啊! ”温姆西说。

  “是的,总有些人喜欢瓶装啤酒,听我说,瓶装啤酒最大的问题就是回收,不
过有些农民希望把啤酒送到家里去。啊! 过去他们都自己酿酒——现在农场里还耸
立着不少酿酒的铜器,还有些人自己熏制火腿——阿什顿先生就是其中的一个,他
不肯接受任何新鲜事物。不过看看那些连锁店和杂货店里卖的都是什么东西? 女孩
们都愿意着丝袜去看电影,很多东西都是罐装的,现在很难见到真正的家庭熏制食
品了。再看看猪饲料的价格,我是想说,确实应该保护农民的利益。我出身自由贸
易者家庭,可是时代不同了。老爷,我不知道您考虑过这些问题没有,您不会有这
些烦恼的,不过——哦,我差点忘了——您是上议院议员吗,哈里·戈特贝德说您
是,我说他说的不对——这一点您最有发言权。”

  温姆西告诉他自己没有资格在上议院就座,多宁顿先生高兴地说要是这样的话
教堂司事就欠他两个半先令。趁他把这件事记在信封背面的工夫,温姆西溜了出去
赶往维特希弗。

  凭借着老道的经验,他很快就打听出哪些人经常喝夸脱瓶装巴斯啤酒,大多是
些远离村中心的农民,不过特巴特夫人随后提到了一个名字,温姆西心中为之一动。

  “威廉·索迪,吉姆回家的时候他要过一些——大约有一打。他是个好人,我
是说吉姆·索迪——他讲的那些外国故事特有意思,那只鹦鹉就是他从国外带给玛
丽的。

  我告诉过她,孩子们从那只鸟儿身上学不着什么好,不信走着瞧,我保证。那
天你要是听见它对教区长说了些什么就会相信我的话,我听着都脸红,我敢说,教
区长维纳布尔斯先生连一半都听不懂,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和老教区长不一样,
当然了,老教区长也是个好人,和现在的教区长不一样,人们说他做牧师的时候爱
说脏话,可怜的人! 他是有这么个毛病。‘按照我说的去做,不要模仿我的行为’
——他布道时经常这么说,他的脸总是通红,有一天突然死于中风。”

  温姆西尽力想把谈话引到吉姆身上,不过特巴特夫人陷入了对老教区长的回忆
之中,半个小时之后,温姆西才从维特希弗脱身。他正要回教区的时候,发现自己
到了威廉·索迪家门口。他抬头看了一眼,玛丽正在洗衣服,他突然决定从正面进
攻试试。

  “索迪夫人,”他打了声招呼,玛丽邀请他进来,“如果我的话勾起了您痛苦
的回忆,还请原谅。我想说的是,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大家都不愿意回忆过去
的事,是吧? 不过为了墓地无名尸体的那件案子,还需要您帮忙回忆一下,您明白
我的意思吗? ”

  “哦,我明白,勋爵,我保证只要我帮得上忙,我一定尽力。但是我已经和布
伦德尔先生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尸体是怎么跑到那儿去的。他星期
六问过我,我想了很多遍还是回忆不起来,因为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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