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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半途之屋-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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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西卡。」老博登用他唯一有用的那只眼看着他的女儿,「带上你的东西去吧。」
  杰西卡咬着下嘴唇,顺从地说:「是的,父亲。」说完起身上楼到自己的卧室去了。这时候,屋里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直到贾斯伯·博登再次开口。
  「我想,」他沉重地说,「我也应该去看看,安德丽亚,叫护士来。」
  安德丽亚大吃一惊:「但是,爷爷……!」
  「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孩子?」
  埃勒里走到门口等候。这时,屋里的人都站了起来,陆陆续续地往外走。男管家拿着大家的帽子送出来……
  「埃勒里。」比尔压低了嗓音说。
  「你好啊,比尔。对了,这几天你工作的情况怎么样?我倒是没看见你脸上有伤疤。」
  比尔笑了:「简直是糟糕透了。金鲍尔夫人就像是个魔鬼,她根本不让我进去。直到今天,我才第一次走进他们家。不过,安德丽亚和我想出了一个办法。我这几天就在她家的门外巡视。我不在的时候,她绝对不踏出屋门半步。要出去的时候,就由我来陪着她。」
  「一对情侣成功的开始,而且有光明正大的目的,」埃勒里笑着说,「有什么麻烦吗?」
  「没有。」
  安德丽亚走下楼来,换好了出门的衣服。她挟着一件薄外衣,手插在衣兜里,好像在里面装着一把枪似的。比尔赶紧走上前去,不过她向他摇了摇头,又向四周看了一下,对埃勒里使了个眼色。
  埃勒里看着她的衣袋,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头。
  他让比尔呆在原地等他,自己和安德丽亚一起走到了外面的走廊。
  她开始匆忙地轻声说:「我必须先告诉你……」说到这儿,她停下来又紧张向四处看了看。
  「安德丽亚,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这个。」她的手从衣兜里拿了出来,「这个是今天早晨寄来的,用纸随随便便地包着,上面写着我的名字。」
  埃勒里没有把东西接过来,他看了一下又看了看安德丽亚。她拿着东西的手在颤抖。这是一套廉价的石膏塑像,颜色是不太纯的红色。底座上是三只小猴子,一只的爪子在嘴上,另一只的爪子在眼睛上,还有一只在耳朵上。
  「不要说,不要看,不要听,」安德丽亚还是声音很小,「还是别的什么意思。这不奇怪吗?」她有点歇斯底里地大笑,「这肯定是为了吓唬我的。」
  「又一次警告。」埃勒里皱起眉,「我们的发现让她越来越紧张。你留着包装纸了吗?」
  「噢!我把它扔了。我敢肯定那东西没什么用。」
  「唉。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人啊。那上面可能会有指纹,而你却把它扔了,这件事你告诉了比尔没有?」
  「没有。我不想让他担心。可怜的比尔!这儿天来,他给了我极大的安慰。」
  「把它收起来,」埃勒里说,「有人过来了。」
  电梯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高个子男人。
  「啊,琼斯!真高兴你也来了。」埃勒里说。
  安德丽亚尴尬地跑回公寓里。琼斯血红的双眼朝着她跑去的方向望着。
  「收到了你的信,」他瓮声瓮气地说。很明显,他已经喝醉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看来他们不太欢迎我。」
  「好啦,」埃勒里笑着说,「他们也不太欢迎我。」
  「怎么样了,福尔摩斯?又有什么新发现?」
  「我想你会很愿意和我们一起到特伦顿去做个试验。」
  琼斯哈哈大笑:「当然去啦,反正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橙黄色的太阳照在特拉华河上,他们一行人来到马里恩车站附近这座孤零零的小房子。埃勒里开着他的杜森堡车在前面领路,后面跟着一长串的车队。埃勒里带领他们绕着特伦顿的郊区驶向了兰伯顿路,之所以要选择这样的路线,是怕如果穿过市中心的话,会吸引那些好奇的记者们的注意。
  这一天的天气很闷热,小屋四周围树上的叶子一动不动。这使得眼前的景色看上去不像是真的,倒像是一幅粗糙死板的画。就连特拉华河的水面也像是一潭死水。孤独的小屋静静地立在那儿,像是这幅死板的风景画中最拙劣的几笔。
  埃勒里下车以后没有说话,向四周看了一眼后,就带着他不情愿的客人走进了小屋。他们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只有贾斯伯·博登的脸上没有这样的表情。芬奇和比尔·安杰尔费力地推着他的轮椅,把他推进了屋里。最后,他们终于都进了屋,靠墙站着,安静得像小学生一样。桌子上的台灯已经点亮,埃勒里站在房子的中央。
  埃勒里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让他们自己适应一下屋里的气氛。这里和几周前凶杀案发生的那个晚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桌子底下清理干净了,墙上衣架的衣服不见了,死人的气味消散了。但是他们还是能想象到金鲍尔僵硬的尸体痛苦地躺在他们面前的地上。
  「现在,请允许我,」埃勒里大步走向门口,突然开口说,「拿一些小道具来。既然我们要演一出戏,必须要用一些专业术语。请别走开,任何人都不要动。」
  他迅速地走出去,关上身后的门。比尔走到门口,用后背抵着大门。侧门也是关上的。但是突然,在尴尬的沉默中,传来一种喧闹声,他们的眼睛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侧门打开了,身材虽然很高但很苗条的埃拉·阿米蒂出现在门口。
  「你们好,」她慢悠悠地说,向四周看了看。今天她没有戴帽子,她的红头发在屋外灯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光泽,「各位朋友,我是埃拉。可以进来吗?」她平静地走进来,关上门,站在那儿到处张望。
  过了一会儿,伯克抱怨说:「他就这样把我们扔在这儿了吗?」他血红的眼睛看着桌子下面的地板。
  「闭嘴,伯克,」芬奇怒斥他。弗吕赫参议员一直捋着胡子的手停了一下,又重新开始。
  安德丽亚坐在那天晚上露西·威尔逊坐的扶手椅上。她非常安静,好像要睡着了。比尔不停地摇着头,他这些日子已经晒黑的脸上又有些红了。
  前面的大门开了,他们又惊叫起来。不过进来的只有埃勒里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大手提箱。他关上门,转过身来。
  「埃拉·阿米蒂,」他叫道,「嗨,埃拉。你是从哪儿来的?」他好像觉得很奇怪。
  「一只小鸟今天对我说,」埃拉轻轻地说,「告诉我这儿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我就来了。我想你是不愿意让我知道的。」
  「你怎么来的?」
  「走路来的,对我的身材有好处。别担心,亲爱的。我没什么企图,我只是出来到河畔欣赏月亮。哦,应该是太阳?没关系,无所谓。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别出声,也许你一会儿就知道了。」埃勒里走到桌子前面,把手提箱放在桌上,「比尔。我要你到城里去办点儿事。」
  比尔一脸错愕:「什么……」
  埃勒里来到他身边,匆匆地和他耳语了几句。比尔点点头,好像有些气愤地把门撞开,消失在外面。埃勒里有些担心地关上门。
  他一句话也没说,走回桌旁,打开手提箱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里面的东西都是逼真的舞台道具——和德琼警长在凶杀案现场调查时取走的东西一样。就在他默不作声地拿着东西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汽车的声音。窗户上的窗帘都拉上了,所以他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不过他们知道那一定是比尔带着他神秘的任务开车去特伦顿了。他们相互不安地看着。比尔的车好像发动不起来,他的引擎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声音大得当埃勒里要开始讲话的时候,他们不得不侧着耳朵倾听。这时外面已经一片昏暗了,幸亏屋里的这盏台灯照亮整个屋子。
  「好啦,」埃勒里说着,把最后一件东西放好位置。然后回到桌子前面,让台灯能够照着他,「舞台已经搭好了。你们看到了金鲍尔的衣服现在已经又挂在墙上的衣架上面了;拆开的包装盒,里面装着作为比尔生日礼物的那套文具,也已经放在壁炉架上了;还有干净的空盘子放在桌上的台灯旁。唯一缺的只有死者的尸体了。但是,我肯定,你们自己能想象出来。」
  他轻轻地用手往自己的肩膀的后面一指,他们的眼睛都顺着他指的方向盯在桌子后面的地上。尽管现在那里只是一片黄褐色的地毯,他们还是很容易辨别出尸体原来所在的位置。
  「现在,让我来帮你们回顾一下,」埃勒里继续说,他的眼睛在台灯的照射下闪烁着,「那天凶杀案发生之前的事情,也就是6月1日。我简要地叙述一下会帮助你们更好地理解后来发生的事。我编了一个可能不完全准确的时间表,不过对于我们的目的来讲已经是完全足够的了。」
  弗吕赫参议员舔舔干燥的嘴唇,打断了他的话:「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认为都是很荒谬的……」
  「参议员先生,」埃勒里说,「如果您能保持安静,我将不胜感激。其他人也是一样。你们待会儿有足够的时间发表你们个人的观点。」
  「安静点,西蒙。」贾斯伯·博登发话了。
  「谢谢您,博登先生。」埃勒里竖起了姆指向他致谢。
  「我们来看,这是6月1日星期六的下午。外面下着雨——很大的雨。雨水冲刷着窗户,屋里没有一个人。虽然台灯没有开,但屋里还算明亮。壁炉架上还没有包装盒,门也是关着的。」
  有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埃勒里继续说:「现在是5点钟。约瑟夫·肯特·金鲍尔还在纽约,他的办公室里。他是开着那辆老帕卡德车从费城回来的。可能中途没有在这里停留,否则,他会换上他的林肯车开到纽约。停在侧门外的车道上帕卡德车说明这辆车是他最后使用的车子。」
  「现在。他分别发出了两封电报,一封给比尔·安杰尔,另外一封是给安德丽亚的,上面都说要在晚上9点钟在这里见他有重要事情,而且还指明了来这里的路。下午,他还给比尔的办公室里打过电话,叮嘱他一定要准时到达约会地点。」
  「他在5点钟干了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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