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自传笑看人生-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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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絮飞散，心越来越乱，给另一辆火车让路停留了半个钟头更是让我焦躁不安，眼前的一切让我瞧着是越来越不顺眼，甚至连旁边一位兄弟啃苹果的嘎嘣嘎嘣声都让我感到了厌烦，掏出手机智力拼图了两遍，再加上两个深呼吸，我才感觉心跳已经逐渐地趋于平淡。

到了济南，上来了十几个人，大姐被挤到了里面，我的眼前换成了一个大爷和一个小丫头，这两种人我都不大感兴趣，尤其是这位大爷。紧贴在我的背后，弄得我换个姿势都稍有不便，看在你岁数的面子上，我忍！

六点半，火车终于到了泰山站，六个钟头的站立让我变得特别懒，火车站和汽车站之间的二里地路程，我叫了一个三蹦子。买了汽车票，稍微看了一下，大体能看懂，就是这时间上白纸黑字的“流时水分”，这到底是东几经的时间啊？打听了一下，意思就是什么时间都可以，我立马钻进了一辆公共汽车。

师傅说车里的空调已经开了，我并不感激他，也不知道是空调硬件的问题还是师傅操作的原因，一股股寒风吹在身上，一个钟头的路程里我冒起了好几阵鸡皮疙瘩。

下了汽车，眼前便出现了熟悉的一切，马路、平房、麦田、小河，隐隐地流露出了相识的痕迹，回家了！闭着眼睛我也能走到自己的家，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地出现在了父母的面前，简单的两个字眼“娘、爹”。一年里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老娘见到了我也只有仨字：“回来了？”

一碗鸡蛋面摆在了眼前，漂着的鸡蛋、肉丝，还有腾腾的热气温暖着我的心田。吃完了面，我接着就钻进了自己的屋子，被褥是老爹提前两天就已经给我晒好了的，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让身临其境的我心灵微颤。躺在床上，一时半会儿睡不着，娘轻轻地走了进来，轻轻地拉了一下滑落的被子，轻轻地关上了房门，我侧过了身子，我也尝到了原来泪水是又甜又咸！

糊里糊涂地睡到了下午两点，本来我这人是喜欢串门呆不住的，对父母的歉疚让我呆在家里想躲陪陪他们，让他们多看看自己的儿子，老爹的话不多，于是我就不得不忍受老娘不停唠叨的煎熬。

农村的孩子们结婚比较早，法律规定23岁可以结婚，于是到了23岁各家各户就纷纷地及时响应了国家的号召，篡改户口年龄或者是转借身份证以致于二十岁就成了孩子他爹的例子举不胜举。婶家的弟弟结婚了，让老娘的心中燃起了一把火；姨家的表弟有了孩子，更是浇了一把油；舅家的表哥不务正业结婚比较晚成为笑柄，岁月不饶人已经奔三十的我又怎么能够不让老娘焦急？

唉，我理解老娘的心情，我知道他们是对的，我知道自己造下的孽应该由自己来承担，但这种哑巴吃黄连的痛苦太TMD难受了！为了避免老娘的絮叨，吃完饭我就习惯立即跑回自己的房间，可是老娘后脚就跟了进来，哎哟妈呀，老天爷啊！求求您老人家大发慈悲，赐给我一个媳妇儿吧！

姐姐来电话了，说是要帮我介绍一个对象，人家有三个姐妹两个兄弟，养老的负担不是很大。我不由得苦笑，好一个儿孙满堂，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江南北，这一家子在暗地里还TMD在组建超生游击队啊？

婶家的弟弟要结婚了，上午用过饭后老娘就让我早早地来到了婶家，说是让我帮忙收拾收拾。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六点钟，一天的时间里白吃了婶子两顿饭，而自己的贡献仅仅是前面的一个叔叔家里借了两条板凳、隔壁的一位奶奶家里挑了两桶水。

结婚忙活的都是自家人，新郎官弟弟结婚的前一天就吃了一袋子泡面，叔婶更惨，一晚上没眨眼。结婚的那一天，我在饭店里吃饱喝足跑外面点烟呢，看见弟弟往外跑，随口问了一句：“干啥去啊？”

“从早上忙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东西呢，我先回家垫巴点儿，一会儿回来倒酒！”

“噢！”

在家里写点儿东西挺难受的，我本来字就写得很烂，在家又始终在担心老娘偷看我的东西于是把字写得更烂了，所以到了今天我把这些东西打在电脑上的时候，那真叫一个费劲儿啊！

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编的我都不好意思去说。让我难堪的一个话题就是“你在哪个公司上班？”，五险一金我都说不清楚究竟是哪五险。

除了这些亲朋好友询问的烦恼，在家里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赶脚。有点儿不高兴的事，是回到家后，饭食不一样了，可能是嘴巴还不能够完全适应，感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鼻子不大透气呼吸有点儿费劲而已，不过嗓子眼里好像卡了点儿啥玩意，一咽东西就觉得疼，这就有些残酷了，吃顿饭都感觉像是一场战争；令人高兴的是，回家的几天里没有风，算不上明媚的阳光洒射在身上也是暖暖地，我喜欢阳光，我喜欢在小院里一根小板凳晒太阳，可能是我近几年做的亏心事儿实在太多了，我越来越向往问心无愧的那种感觉。

24号是个好天气，暖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给人一种春天来了的感觉，外面没有一丝凉风，在冬天这样难得的天气里，即便是对于一向懒惰喜欢在房间里喝着茶水看电视的我来说，也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充斥了溜达溜达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的欲望。

今天是阴历21号，我们村里今年的倒数第二个集，集上挺热闹，家家户户都在筹备着一些年货，青菜、水果是什么日子里都不会缺少的，鱼和肉是应该多准备一些上供的了；买两道烧纸叠几个元宝，屋子里的何仙姑和厨房里的灶王爷爷都是时候换张脸了。

隔壁的大娘家，三轮车往家里拉了三趟，这都是买的啥玩意儿啊？琢磨着冬眠虽然不是时候，但也用不了这么多啊？在我家过年需要买点儿什么这种问题是轮不着也用不着我操心，伸伸胳膊蹬蹬腿儿，咱就是图个活动活动。

一个大盆子里，几条鱼蹦跶的挺欢，这鱼啊，块大了是肉多，可是被刺儿卡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不像小鱼油炸得刺儿都酥了倒是免去了后顾之忧，可惜的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小鱼一根根手指头大小，里面一条条甚至一坨坨的东西咱也不能全部拿来当做营养啊，抠起来费劲儿！没看见卖鸡的，应该是因为前两年禽流感造成的恶劣影响以致于家禽到了今天还是不能够翻身。

现在，国家对烟花、爆竹的管理是越来越严厉了，小摊子上几乎看不到它们的痕迹，一个扛着大袋子贩卖的同志眼珠子一直在滴溜溜地转，明显是地下工作者，“卖一挂鞭炮咱换一个地方。”

卖年画的生意挺冷清，毕竟是时代变了，农村人也逐渐地想明白了。以前，大家都崇拜知识分子，家里喜欢贴个字、粘个画，还不是为了一个“雅”，让家里有那么一股子文化气息；现在可是不一样了，有钱才是硬道理嘛！

一幅《蒙娜丽莎》挂在墙上，十个人看着有九个人想到的是他丈母娘；如果是两个大音响、一个液晶摆门口了，哪个进门的不都得围着它转上两圈啊？不竖大拇指的话，你不也得客气两句奉承奉承人家嘛！

泛黄的纸张、些微的污垢，这些年画算是接近于收藏的边缘了；灶王爷爷这几年是一直没能抬起头来，自从我记事儿的时候起，他老人家的画像就是五毛钱一张，现在啊，一块钱俩！

卖衣服的这边咱就不过去看了，基本上都是糊弄孩子的；这一条街是卖菜的，偶尔掺杂俩家烤地瓜、炸油条、卖冰糖葫芦的。这位挑藕的奶奶一看就是个行家，一根根藕放在手里使劲儿的搓，因为要过称啊！卖主刚一转身，奶奶“啪”的一声就把手里的藕掰成了两半；这位大妈和这个卖韭菜的脸憋得通红，应该是有一阵子了，凑过去听了两句，划拉价呢，一个坚持“三块二”，一个死咬“三块三”；肉铺的大姐把一大块肉放在了称上，卖粉条的大妹子蘸唾沫数着手里的毛票，卖土豆的大叔叼起了烟袋锅子，卖瓜子的大哥找个小板凳弯下了腰，这些类似的画面在我的脑海之中已经存在了二十年有余，这就是农村的生活。

天气晴朗的时候，我老是想围着村庄转上一圈，散散心的同时顺便仔细的看一下这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可是村子不大熟人倒是不少，这爷爷那奶奶大爷大娘大叔大婶嫂子弟媳啥的见着了还不能不打声招呼。虽然基本上是三言两句“吃饭了吗”、“今天天儿不错”之类的废话，可是因为老娘经常唠叨我不懂事所以见了面还不得不张嘴，我也是怕不理睬人家，人家再以为咱在臭屁呢，郁闷！“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农村人的那张嘴啊，唉，你们是没领教过。

出门去大爷家里坐一会儿吧，大爷教了三十多年的体育了，对运动是情有独钟，虽然说我活了小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他老人家亲身锻炼，可是他喜欢看体育节目。记得小时候去大爷家，一看没牌局，我接着拍屁股走人，现在长大了，我出来的话大爷都得送送客表示表示的，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老人家看电视，再怎么着我也得把屁股坐热了之后再走嘛！

昨天去大爷家看的是排球比赛，可是我连怎么是得分怎么是犯规几乎都搞不清楚，只能蹬着俩大眼珠子不懂装懂，所幸排球就只有二十五个球，到了广告时间我就跑了出来，这也是我看电视头一次期待广告。

今天命儿真好，足球，中国足球！我刚一走进大爷家的房门就后悔了，沙发上坐下来就开始念经：“如果停电了，那该有多好啊！”

家门口站了五分钟，活动了活动胳膊腿儿，再回到屋里，老妈的一句问话肯定是：“又出去冒了一根儿？”我真无语，没听说过“坐得时间长了屁股疼”的啊？你儿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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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回家（2）

上午九点起床，十点钟饭后开始看《新三国演义》，下午两点继续看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