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边的秘密-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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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奚看看这两个人，摇摇头，接着低头挑西瓜，“那就一个沙瓤，一个水瓤吧。”
“来，小伙子，这边的是水瓤，那边是沙瓤，都是个保个的甜！”老板拍拍身边的西瓜，然后又指指他对面的。
“噢，好的。”百里奚左拍拍右拍拍，态度极其认真，看上去似乎完全忘记了来此的真正目的。
一旁的小九看着在认真挑西瓜的百里奚不由得着起急来，老大，咱们是来查案还是来买西瓜的啊！而一旁的程逸看着小九着急又不敢出声的表情，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他知道百里奚自有他的办法，也就借着这个机会打量起周边的情况来。
摊拉在阶梯式海滩的最上层，由于地势较高，因此视线较好，不仅可以清晰得看到别墅的入口，还可以一望整个海摊。程逸缓缓得扫过整个海滩，视线很快在一块突出的礁石上停了下来。脑海中回放着林海涛的话——和楚昭一起走到远离大棚的礁石处谈话，楚昭离开后，他坐了一会儿便径直向回走，碰到了水果摊。而这块礁石的位置，横向望去约100米处是出租给游客的大棚，而它纵向正对着的正是这个水果摊。如此说来，这块礁石便是案发当天林海涛与楚昭见面的地方。
“老大，我去那边看看。”程逸冲着正在挑西瓜的百里奚说了一句便向着那块礁石走去。
“喂，眼镜兄！”小九看了眼程逸又看了看百里奚，眼珠转了转，最后还是选择留下来。
“大叔，您这儿生意好吗？这都快过季了。”百里奚终于挑了一个满意的西瓜递给老板，接着又弯下腰挑另一个。
“是呀，快过季了散客就明显少了很多。不过，还会有单位组织的团体，所以生意还可以。”老板笑笑。
“也是，我看最近公司组织上海的人倒是不少。其实我觉得这样的客倒是不错，不容易出事嘛！”百里奚挑着西瓜有意无意得和老板聊起天来。
“唉，每年这海边都会出事，都习惯了。”老板望着一望无尽的海边感叹似得叹了口气。
“好啥好啊！这单位组织的也照样出事！而且还出大事呢！”这时一个人走到老板身边，打开冰箱门掏出一厅可乐，猛灌了一气，擦擦嘴，看着百里奚一本正经得说，“我跟你说啊，一周前来这里游泳的那个公司就刚刚出过事，听说还死了人呢！”
“大琪，别乱讲！”老板不满得喝道，然后看向百里奚，“别听他的，小孩子乱讲的。”
百里奚看着眼前这个叫作大琪的少年，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高高的，由于经常在海边的缘故皮肤晒得黑黑的但很健康，脖子上挂着个望远镜，那做工应该是随手可见的地摊货，但直觉告诉他这少年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没有乱讲，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大琪不满得还嘴。
“你个臭小子，那种热闹有什么好看的！”老板不悦得用抚尘打向他。
“喂，老爸，你这是家庭暴力！”大琪灵巧得跳开，躲过抚尘，嘴上不依不饶。
“小九，他和你有得一拼。”百里奚轻笑着对小九说道。
“切，我才没他这么幼稚呢。”小九不满得撇撇嘴，但看到百里的眼神他突然明白这话的意思了，“喂，大琪，你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死了人了，你不会是瞎掰的吧！”
“当然！我才没瞎掰！”大琪看了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刑警一眼，“我和你说呀！”说着他灵巧得跳到小九面前一脸认真，“一个星期前，来这里的嘉年贸易公司的女助理死掉了。”
“噢，你怎么知道死的是女助理？”百里奚眼睛轻眯着。
“当然，报纸上有写啊，而且他们公司每年都来，那个姐姐年年都到我们这儿买西瓜，我当然认得她。”大琪不服气得瞪了百里奚一眼，“而且我敢断定她一定是被人杀死的！”
“大琪！”老板出声阻止，明显是一副不想多事的表情。
“为什么？”但小九兴奋得抓住话题，难道这孩子看到了凶手？！
“因为那天我看到她在那边和人吵架！”说着大琪用手指向对面的礁石。
百里奚和小九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他指的正是离海边不远的大礁石，这与林海涛的供词相符。礁石间似有人影闪动，应该是程逸吧。但以百里奚双眼2。0的视力全神贯注得也只能看个模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程逸会去那边，自己也不敢断定那个人就是他。
“这么远，你怎么能看清楚啊。”百里奚淡淡得说道。
“你们当然不行了，但是我有这个！”说着少年拍拍挂在胸前望远镜。
“望远镜？你为什么会用这东西？”百里奚的眉头微挑。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大琪露出自豪的笑容，“我可是这海滩上的志愿救护队的成员呢！所以要时刻用远望镜注意海上的情况，如果发现有人溺水及时救助。”
“噢，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也不是一直都观注着海面吧！”百里奚的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嘿嘿！”大琪略有些不好意思得笑笑，“当然有时候会看看美女了！”
“那你那天看到了什么？”小九急切得追问道。
“那天我和往常一样拿起望远镜，先看了看海面，没什么异常，然后就转向海滩，没看到什么美女，却看到了那个姐姐。说实话，那个姐姐虽然长得年轻，但身材还真是棒呢！”说着大琪挑挑眉，那表情就是「大家都是男人，我不说你们也知道」。
“她穿着粉色的分体游衣，腰上系着白色的浴巾，不过她不是去游泳而是和一个男人向礁石那边走去。那男人个子不是很高，呃，就和我差不多吧，”大琪比了比自己的头顶，然后接着说，“他们两个在礁石那边停了下来，然后像是谈什么事情。”
“那你看清了那两个人的脸了吗？”百里问道。
“当然，一清二楚。那男的长得真帅！”
“后来呢？”小九催促着。
“看到这儿我也就觉得没啥意思了，**之间的那点事也没啥好看的，都见怪不怪的。可是有人却不这么认为呢。”
“噢，为什么？”百里奚的眼睛轻眯着。
“因为啊，有人在偷听哟！”大琪笑得神秘兮兮。
“谁？”小九嗅到迷底的味道，兴奋得抓住大琪的胳膊。
“喂，大哥，你这么用力干什么，我又不会跑！”大琪皱着眉嚷道。
“啊，对不起！”小九这才发现失态，急忙吐吐舌头。
“真是的，不过看你这么专注的份上我原谅你了。”大琪冲小九善良得笑笑，“我看到在礁石的另一旁有一个红色的泳衣，趴在那儿明显是在偷听。”
“那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百里奚问道。
“脸啊，那人是……”
“好了！”老板不满得打断儿子的话，“我说小伙子我看你们两个不像是来买瓜的，我这儿是开门做生意，不是来满足你们这些八卦狗仔的恶趣味的！”
“呵呵，抱歉啊，大叔！”百里奚冲一脸厌恶的老板笑笑，“不过我们不是八卦杂志的狗仔，而是做这个的。”说着百里将上衣兜里的警官证递到了老板面前。
“刑警？！”老板和儿子面面相觑。
“是的，不过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来调查点情况，为了不引起麻烦所以没有一开始就表明身份。”百里奚解释道。
“乖乖，真的是刑警啊！这么说果真是谋杀啊！”大琪的脸上褪去先前的嬉笑。
“那么你看到那个偷听的人的脸了吗，大琪？”百里接着刚才的问题。
“呃，没、没看清。”大琪摆摆手，可能是因为紧张脸上的表情有点不自然。
“你都看清了死者的脸又怎么会没看清这个人的呢？”小九质问道。
“呃……那个……”大琪挠挠头，“是个小孩子，好像是那老板的女儿，也可能是在附近玩水球的小孩子，我、我记不太清楚了。”
“是小孩子？”百里奚的瞳孔略紧，“然后呢？”
“呃，我当时在想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早熟，然后就看到她后面来了一个人，好像是她的妈妈，紧接着就看那孩子从礁石那直直得跑了出来。我掉转望远镜的时候看到漂亮姐姐和她的男朋友像是吵了起来，那男的拉住她的手，然后被她抽了一耳光，便走了。那男的就坐在那礁石上发呆。我怕他想不开跳海，就多看了一会儿，后来看他在脚边捡了起了个水球。再后来我觉得他不会自杀，所以就没再看了。然后快收摊的时候，那男的走过来，把在海边捡的水球交给我们，说可能是附近的孩子掉的，放到我们这儿说不定会有人来找，然后就走了，就这样。”大琪说完后摊摊手，那意思似乎在说我已经全说了。
“那个球呢，有人来认吗？”百里奚问道。
“没有，在这儿呢！”说着老板从身后的箱子里把红白相间的水球递到百里奚和小九的面前。
“好的，这个就交给我们吧。”小九接过球，由于放得时间久了，水球有点撒气。
“最后想请两位回想一下，那天除了这件事外，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或是奇怪的情况呢？”百里奚若有所思得托着下巴。
老板低下头认真得想了下：“那天除了很忙外，没什么特别的。”
“呃，”大琪似乎也认真得想了下，“是没有什么。啊，我想起来了，”大琪伸出右手食指轻点着，“那天打烊的时候，我发现那把小的水果刀不见了，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哼，一定是你自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你经常丢三落四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板瞪了儿子一眼。
“话是这么说，但是总觉得……”大琪略有些不好意思得笑笑。
“水果刀……”百里奚眉头微蹙，接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是这把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