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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失控 作者:张建东-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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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下午4 点50分,在位于城西25公里处的火山废墟石林中,来自江苏的游客蔡某某夫妇在一堆火山石下面发现一具无名尸体。市公安局接报迅速派人前往,封锁现场后进行勘查。初步判断死者为男性,50岁左右,身份不详,系他杀。
    由于近期外来游客增多,平时很少有人光顾的火山废墟石林迎来了一批又一批观光猎奇的客人。这对蔡氏夫妇在火山石林中度过了一个下午,当他们走到离火山口两公里处的乱石区时,发现一条野狗在石堆里扒东西.有一只已被撕扯得血肉模糊的胳膊露在外边。他们近前仔细观察,一致认为下面埋的是一具尸体,于是就用手提电话报警。公安机关对尸体检验后确认,被害人死亡时间是在两天前,尸体因埋得较深,除一条胳膊破坏外,其他部分基本完好。
    接下来,是市公安局在2002年5 月8 日《E 城晚报》上登出的认领尸体和协助破案的公告,除了被害人尸体的半身照片外,还有部分提示性的文字说明——
    无名男尸,身高1 .72米,年龄50岁左右,瘦长脸,尖下巴,吊梢眼… 中度近视,肤色较白( 尸体脸部有些肿大、变色) ;戴一副赤金镂花架眼镜,经查为香港某公司制造;上身穿短袖花格棉衬衫,下身穿深咖啡色宽松休闲裤。在死者裤袋里发现部分现金,没有找到能证明其身份的任何证件。经DNA 检验,死者血型为AB型。侦查机关从其衬衫上还提取到部分微颗粒,经化验为一种油画颜料粘附物,怀疑其职业与绘画有关,或者其生前与从事油画工作的人有接触。死者为5 月5 日夜12时至次日凌晨4 时间被害。请被害人之家人对照后速与本局联系,认领尸体,配合破案。也希望各界知情群众提供各种破案线索,本局将给予相应酬谢!
    直到20天后,即2002年5 月28日《南方导报》才有关于此案的消息。这篇稿件是张群采写的,题目是《“5 .7 ”火山口匿尸案侦破,女画家涉嫌故意杀人被拘留》。主要内容如下——
    日前,备受社会广泛关注的“5 .7 ”火山口匿尸案,由于知情人的举报使案件有了突破性进展,警方已经查清死者身份为香港画商陈中杰,并于昨日对涉嫌故意杀人的市画院女画家姜兰刑事拘留。姜兰今年35岁,是市画院的签约画家,4 年前来这个城市的,据说是从国外回来,父母现在都在葡萄牙。
    记者从有关方面了解到,该证人是从尸体招领公告上看到被害人特征,猜想到可能是曾经见过的那位画商。该证人和犯罪嫌疑人姜兰是同事,对姜兰的过去和她与画商之间的交往有所了解,故怀疑画商的死和姜兰有关;她在犹豫了相当长时间之后选择了报案。因为她的证明是破案的突破口,公安机关对其予以奖励。
    《南方导报》2002年6 月2 日刊登《女画家姜兰涉嫌杀人案件跟踪报道之一》,记者张群。主要内容如下——
    女画家杀人? 而且是本市著名的女画家姜兰杀人? ——很多人表示难以理解,有部分人对此半信半疑,甚至有些人认为是搞错了。带着这些问题,记者对此案进行了追踪采访。因为案件还没有侦查终结,无法掌握具体案情,但记者尽可能比较全面地调查了姜兰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对她的邻居和同事进行了采访,并独家访问了因大胆作证被公安机关奖励的本案知性人王某某。
    王某某也是市画院的女画家,比姜兰年龄稍大,平时姜兰对她大姐相称。她其实和陈中杰只见过几次面,并且对陈与姜兰的关系直到今天也没有弄清。说得准确点,她是看到尸体认领公告时才知道那人叫陈中杰。王某某回忆说,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是在一年前,她和姜兰受E 市画院的指派,从南方A 省飞到东北的哈尔滨参加中俄油画展。记得当时姜兰不愿去,但画院领导决定让她做代表,直到出发前她也没推脱掉。她说这是她几年来第一次去外省。我当时还感到不解,她整天守在画室里,不愿远行,那么好的画是怎么画出来的?
    画展的第二天,我们南方展区来了一批香港客人。我看到有个很瘦的中年男人老盯着姜兰看,就捅了捅姜兰提醒她,没想她看到那男人时脸色变了,连忙躲避了目光。那男人从和她对视那一眼之后,似乎确认自己没认错她,就主动走了上来,喊了一声什么,问是你吧? 你怎么在这儿? 我都找了你好长时间了? 你什么时候回国的。姜兰显得很紧张,嘴里说着你认错人了,身子也往后躲着,和我打了声招呼,急急地去了远处楼头的卫生间。那个男人满脸困惑地跟了她几步,就在附近转悠着,偶尔朝卫生间门口瞥一眼。我想他肯定认识姜兰,不然怎么知道她出国的事。可他喊她什么? 我没听清,名字显然叫错了。那天姜兰回到宾馆房间,我问她那人是谁时,她说不认识,对方认错人了。可没想这时门铃响了,那个男人居然找到了我们住的房间。我从门上的猫眼里看到了他,姜兰先是不让我开门,我说不然喊楼层保安,姜兰又不让我喊,我打电话时她又把我的话筒夺下来,反复说算了算了别找麻烦。最后,拗不过那个男人捺门铃,还是她打开了门,对站在门口的那个男人说:“先生,你确实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我不认识你,也没有出过国。请你不要打扰我们,不然我的同事会报警。”那男人走后我想,姜兰可以说对方认错人了,可为什么说她没出过国? 她分明是从国外回来的嘛,她干吗要说谎呢?
    第三天上午,姜兰突然提出回南方,并拿出了已经订好的两张机票。我没有准备,问画展怎么办,她说已经办好了全部委托手续,让主展单位代理一切事务,包括展览后将参展画稿寄还。我才知道这是她事前想好的,她显然是有什么心事,可能跟躲避那个陌生的男人有关。我们回来后,谁都没有提过那场事。直到两个月后的一天上午,办公楼下传达室打电话说有人找姜兰,姜兰下楼接见时,我们几个人都伸出头往外看,只有我才认识,找她的就是在哈尔滨见到的那个男人。后来我们发现姜兰跟那人出去了,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事后我曾问过那男人的事,姜兰轻描淡写,说他是个画商,过去认识的朋友,其他没说什么。
    我想她不是说不认识他吗? 怎么又变成旧相识了? 但却没有说,而是欣喜地说你认识画商,那给单位的同事介绍介绍吗,也让我们大家多卖些画。她随口说,遇机会吧,就转身离去忙其他了。她没有将那个画商介绍给任何人。那画商每次来找,她就陪他出去,走得离单位远远的。不少人亲眼见过画商一次次拿走了姜兰很多的画,却不晓得姜兰到底卖了多少钱。过了一段,很少见那画商来单位找她了。却没想俩人一直在接触,画商甚至住进了姜兰家。
    我们开始并不知道那画商住进了姜兰家。只感到她可能有情人或者同居的朋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跟年龄那么老、那么难看的男人在一起。有一次有个画家去野外写生,回来跟我们说他见到了姜兰,是在一个很偏僻的山坡上,姜兰也在写生,看到来人躲不过去就连忙戴上了眼镜,但仍然遮不住她脸上的伤痕——她额头和一边的面颊上有几块青紫,嘴唇和下巴都肿着,好看的脸变了形。那画家问她怎么搞的? 她说是不小心摔倒弄伤的。那画家不相信,继续追问时,她生气地收拾起画架走了。
    那天是单位有事,找不到姜兰,打电话也没人接,就让我去她家找她。我骑单车到了她在城西渔林村的房子,刚要敲院子的门时,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一男一女,忽高忽低,吵得很激烈,中间还夹杂着东西摔在地上的响声,或者是玻璃瓶和瓷器破碎的声音。随后,吵声稍稍停歇,就听到女人压抑的哭泣声,哭了好长时间才止住。接着又开始争吵,你一句我一句,女人好像在哀求,而男人则恶狠狠的腔调……
    王某某说,那天我没有进姜兰家,回来告诉领导说我没有找到她。
    但从那以后我对姜兰和那个画商的关系既怀疑叉担忧。我觉得姜兰的过去和她的心理一样复杂,让人看不明,摸不透,难理解。我曾这样想过,那个画商显然了解姜兰,不然才貌出众的姜兰绝不会心甘情愿地跟他在一起,而且忍气吞声地屈从于这个又老又丑的男人。从姜兰对他前后躲闪不一的态度看,那画商显然掌握了姜兰过去的什么——什么呢? 无非是她不为别人所知的隐私一一并以此为要挟纠缠和控制着姜兰……
    这中间,《法制阅览》2002年5 月29日刊登该报记者的采访札记,题目是《村民眼中的女画家姜兰》。内容摘录如下——
    女画家姜兰住在本市西郊城关镇渔林村的一个院落子,是几年前她从国外回来时购买的。日前,记者到渔林村采访时,见姜兰所住的院子贴着封条。村民对这一事件议论纷纷。有人说曾见过死的那个男人,说他曾多次到姜兰家,怀疑是姜兰的情人,有人见他早晨从这个院子里走出来,推测他那天可能是住在姜兰家。有人不同意他的说法,说那个男人根本和姜兰没关系,说他只是个画商,因为每次见他来找姜兰,走的时候总拿走大捆小捆的画,肯定是来取货的。有人仍坚持前一种看法,并且举出实例证明,说有一天夜晚下大雨,有村民从外边坐车回来,看到姜兰在雨中哭叫着往外跑,竞然跑到野地里大喊大叫。直到雨停,那个画商从她房子里走出来,才将她从外面拉回去。那个画商哄她的样子就像两口子。不少村民说,曾看到姜兰和那个男人在田野里散步,姜兰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很有修养,见人打招呼,挺热情的,不是那种性情古怪的人,说她杀了那个男人不能想象。有村民说,平时见姜兰骑着个摩托车出去画画,回来后又一个人住那么大的院子,还为她的安全担忧呢,后来才知道她喂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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