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不详-第6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敦促你在另觅“相信你”的人以前先考虑下列几点。
正如我从前向你解释过的,申请提前审理其实对你不利。控方越是能证明韦
尔斯有罪,陪审团便愈容易接受你自称是暴力恐吓受害者的抗辩依据。但是我有
责任向你申明,而这一点我也已经再三重复,当你在警察的盘问下指控你的妻子
是独力犯案的时候,已先削弱了你抗辩依据的可信度。
仅仅是采自变声器的唾液证据。便已清楚地显示只有你一入使用过变声器。
你所开设的银行账户也没有艾琳娜的签名。此外姬玛·史奎斯女士的证词指出,
你对李奥及伊莉莎白·洛耶法斯,以及薇拉·道森所可能知道的家族秘密,突然
在七月份兴趣大增,显示你早在艾琳娜介入此事的十月底以前便已在共谋犯案。
如果我不这样提醒你就没有尽到我的责任,也就是说,假如你提出“不认罪”
的请求,又无法提出充分的证据,法院将判以较严厉的刑责。自从警方与检察官
决定相信你对韦尔斯巴士上的枪械或他的杀人意图并不知情,你面临的罪名已大
幅减轻。但我必须再一次指出,你对这些事实并不知情这一点,同时也削弱了你
是在对方胁迫下行事的抗辩依据。
如果你完全不知道韦尔斯随身配备武器,以及随时准备攻击破坏他计划的人,
你的抗辩依据似乎不足采信。如果你知道他配备武器,你就有重新遭起诉的危险,
也就是那些关乎韦尔斯藏有非法枪械的罪名。我敦促你在未来几天,慎重考量上
述几种互有冲突的立场,尤其是你对银行户头里为何存有七万五千英镑一直无法
提出令人满意的解释。
你的股票经纪人对于那些你声称曾经出售的股票一无所知,而你也无法提供
曾经持有股票的任何书面证据。你的前任雇主更陈情说,公司建议你提早退休是
因为你的部门被查出了长达十年的“费用”欺诈情况,如此使得状况更趋复杂。
尽管你一度否认,且至今仍然否认曾经参与欺诈,但是假如你执意无视警方调查
你在公司的活动所可能会带来的后果,则未免天真。如果你不希望面临更多的罪
名,就必须诚实交代所有关乎财务的来龙去脉。
假如你在警方讯问的阶段保持沉默,而不是容许自己作出激动的反应,那么
换一个新的律师,也许确实能为你的案件提供“无偏见的角度”。但我必须指出,
我并不认为沉默对你会有多大的帮助。对你不利的证据除了鉴定证据,也有间接
证据,而任何律师都会在这些证据的前提下,忠告你重新考虑抗辩立场。
检方可以提出证人的供词,说你在7 月23日曾在一家酒馆与布莱恩‘韦尔斯
会晤,尽管他们很难证明这是预谋而非巧遇。基于薇拉。道森的老年痴呆症,她
的证词不被采纳,所以韦尔斯声称你们其后在小屋数度会晤这一点,已经无法证
实。史奎斯女士的证词说她在7 月26日曾经陪伴你前往小屋,且透过窗子看见了
布莱恩·韦尔斯。这对你极为不利。同样不利的是,你在10月24日给她的电子邮
件上,说你太太是“白痴,不管跟她说姓洛耶法斯的什么坏话,她都愿意相信,
因为她那么恨他。”有人势必会据此作出各种推断,因为艾琳娜就是在10月23日
那天约见布莱恩·韦尔斯和维珍的。
在2001年12月27日,你否认上校或洛耶法斯太太曾让你看过莫奈的一幅素描,
虽然上校说确有此事。但是指纹证据显示你和韦尔斯都曾经把其中一幅莫奈素描
拿在手中。这些素描在过去两年都收藏在上校的保险箱里。这支持了韦尔斯所说
的,他把画拿了给你,而你又叫他放回原处,因为那幅画太容易认出来了,很难
出售。尤有甚者,你也无法解释为什么藏在韦尔斯巴士的几种银器上会留有你的
指纹。有证人的供词说,你曾在伯恩茅斯典卖首饰,而这些首饰后来证实是属于
爱莎·洛耶法斯的。对你最为不利的是,那封你太太收到的以为是寄自李奥·洛
耶法斯的信函上,邮票背面的残留唾液证实有你的DNA。
怀着对你的敬意,你对这些证据完全没有提出至少在表面上合理的抗辩,除
了说史奎斯女士是个饥不择食什么都肯说的婊子,因为她看中了刑事警官孟罗,
以及指纹是伪证。法官和陪审团不会接受这种说法,我也希望你能明白,如果能
够避免让上校和他的家人承受更多的痛苦和忧心,我在减轻你的罪名方面所作出
的努力将会为你换来较轻的刑责。相反地,如果你强迫上校的外孙女聆听那些已
证实为不确的乱伦指控,法院不会手下留情。
最后我希望提醒你,律师同样拥有解雇的权利。我能体谅你的众多焦虑,特
别是关乎离婚程序、朋友背离,以及无力他迁等等情况,但是我没有义务忍受你
今天早上所使用的那种语言。如果再发生一次,我就不得不坚请你另请高明了。
你诚恳的葛瑞·郝克黎
三十二
2002年11月初
南西将车子停在小屋旁,经过菜园往上走去。这里和她上次来访的时候已经
很不一样。那是将近一年前,波维顿军营让她暂时休假回赫特福德的家休养。她
当时以为夏天时会再回来,结果却没有。她反而被调回了科索沃。
菜圃已挖掘成形,一条塑胶隧道保护冬天的菜蔬不受风霜的侵害。她打开通
往爱莎的意大利庭园的栅门,陶瓮里种了菊花、紫菀和长生三色堇。有人清扫过
卵石地、油漆过洗涤问的门和窗。小孩的自行车靠在墙上,她可以听见厨房传来
的音乐声。
她穿过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洗涤间,蹑着脚尖走向正把酒杯和开胃小点摆在托
盘上的贝拉。她和南西上次看见她的时候没有两样,仍是裹着一身的紫衣裳,仍
是那个水桶腰,仍是剪得短短的染色发。“你好,贝拉。”她站在门口说。
那女人高兴地怪叫一声,跑上来抱住南西的腰,将她拥入宽大的怀抱里。
“我就知道你会来,马克在想可能最后一分钟你会躲开,‘但我说不会。”
南西大笑,“我说不定会的,如果你的留言没有把我的电话塞得爆满的话。”
她被拉进厨房。“哇!”她说,环顾最近才装潢过的墙壁,“很好看,贝拉……
也好闻。”
“这是爱的劳动,亲爱的,可怜的老大宅,它没有妨碍过任何人,却吃了那
么多苦,受了那么的罪。我让楼下大部分的房间都重新正常运作……全新的装潢
……了不起的品位。上校觉得有改善……不过不许我用紫色。”她把南西的脸捧
在手里,“怎么从后面进来了?你是贵客,我特地给前门上了油,好让它别吱吱
怪叫。”
南西微笑,“我想偷偷从走廊溜进去,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混到人堆里去,这
样会容易一些。”
“想得美!马克整天在那儿晃来晃去,像一只患了头痛症的大熊,上校从昨
天下午就不停地看钟。”贝拉转身斟了一杯香槟,“来,喝一点壮壮胆子,你看
来好极了,亲爱的,没看见你露过腿子。”
南西有点不好意思地抹抹裙子,“詹姆士还好吗?”
“好,偶尔有一天会不大起劲,不过一收到你的信精神又来了,他不放心你,
老是翻报纸看有没有人要对你不利,他常跟你爸妈通电话打听你的消息,他们有
没有告诉你说他们来过这里?”
她点点头,“听说我妈给查娣和葛雷上了一课剪树速成课。”
“而且说服了上校,让他们到这条马路下面的那家农业学校,每星期上一天
课。老实说,他们学得很快,我们夏天已经在吃自己种的菜了。”她捏了捏南西
的手,“她有没有告诉你,那时候伍菲在这儿?社会福利的人让他每个月来一次,
他好极了……有个很棒的家……在学校越来越长进……长高了差不多六英寸。他
总是问起你,长大后要当军人。”
南西啜了一口香槟,“他今天来了吗?”
“来了……和他的寄养妈妈和爸爸一起来的。”
“他有没有讲起以前的事?”
“有时候,法斯的死没有让他感到难过,他跟我说那是好事,这么一来我们
谁也用不着出庭,我想我们的感觉大致上差不多。”
“是啊。”南西同意。
贝拉回去排列她的开胃小菜,“马克有没有告诉过你,祖利安·巴特列两个
星期前被送去服刑了。”
南西又点点头,“说他突然改了认罪的请求,用个人问题为理由要求减刑。”
“就是呀,像同时养活老婆和情妇那样的个人困难吧,”贝拉轻笑,“他显
然许多年都是这么过的……警察在伦敦找到两个他的前女友,又查到他诓骗以前
那个公司的钱,他就胆小起来了。”
南西觉得很好笑,“艾琳娜知道吗?”
“大概不知道,她总是乱吹他攒了多少钱,不过马丁觉得她纯粹是硬充场面。
你的外公一点也不同情她,他说她越是撒谎把祖利安的身价吹得越高,越是让那
些想找男人的女人觉得他有吸引力。”
南西大笑,“我想她现在已经后悔了。”
“想必是吧,一个人守着那幢大得不得了的房子。她不太出门,那是一定的
……没脸见人吧。咬人的被反咬一口,我是这么想的,活该。”
“魏尔顿他们呢?还在一起吗?”
“勉强。狄克是个好人,你走了之后他来道歉过,说他不指望上校能原谅普
璐,但是希望他能相信,她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事情闹开以后她吓呆了,这
些日子难得开口说一句话,怕说错话。”
南西摇摇头,“我还是不明白,祖利安怎么会觉得他这个计划能够成功。”
“马丁说他发现马克在这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