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儿-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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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朴和老刘乘坐开往广州方向去2567次旅客列车在贡昌市火车站下车,直接到火车站派出所找王文进报到,并向王文进做了这次工作任务的汇报。周朴实说:“王所长,你对张长岗、肖志清、武进、郑重成这一特大盗窃团伙案件的侦破工作搞的非常出色,没有让一个犯罪嫌疑人漏网,这使我们预审工作的进展比较顺利,上面的领导也很赞赏你们。”
王文进笑了笑打断周朴实的话说:“行、行,你别说啦。罗处长在工作总结上是这样说的:你们的案子破的比较漂亮,但你们的治安防范工作存在着严重的漏洞。你们这个团伙盗窃作案三十多起,如果在他们作案一两起时就打掉他,怎么会给铁路运输造成那么大的损失呢?”
老刘在一旁笑了,抿了抿嘴说:“领导说的也在理,严格要求嘛。”
王文进心理有些不服,呷了一口茶说:“领导嘴大,左说左有理,右说右有理。我这就那么十来号人,管七.八个车站,我防住了东头西头起火,抚住了西头东头发案,咋防嘛。万不得以打了这么一个歼灭战,到头来还是我的不是。”
周朴实把话切入正题,说道:“王所长,我们这次来有几个问题要解决,一个是沿江路派出所收缴的赃物问题……”
王文进没等周朴实把话说完便插言道:“谁有本事谁去要,这是老问题了,谁敢得罪地方派出所,以后工作怎么开展呀!”
“至少应该把赃物照片、提赃笔录、赃物的具体数量和相关证据材料提供给我们吧。”周朴实说。
“这个我可以派人联系办一下。”王文进说。
“再就是张长岗、肖志清、武进、郑重成在贡昌市民主路销赃床单的事。”周朴实说。
“这个问题你们先去落实,如果需要人手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派。”王文进说。
“还有,我们准备去一趟宗源县平山煤矿,张长岗、肖地清、武进、郑重成他们在那里销赃了四台长虹牌电视机。”周朴实说。
“这情况我们还没有掌握。”王文进说。
“问题是我们要用你的汽车。”周朴实说。
王文进惊诧地站起来喊道:“宗源县的平山煤矿好远吧,一百多里,全是山路。你们这是在要我破车的命,油费谁出呀!”
老刘也站起来,笑着说:“这活还得王所长支持呀,否则就干不成,都是公安工作嘛,谁算谁的啊。”
王文进踱着步,在值班床上坐下,说:“我在这个案子上花费了两万多元的经费,公安处每年拨给我的办案经费不足一万元,这么大的漏洞我咋补?”
老刘挨着他坐下说:“去罚呗。”
“你说的跟唱歌似的,你以为这钱那么好罚的。这样吧,你先干其它的活,到平山煤矿的事以后再说。”王文进说。
正说话间,内勤杨静进来站在屋中间规规矩矩地向王文进请示道:“王所长,我的小舅子结婚,今天中午有场。”
“不行。”王文进大声吼道“指导员去了公安处开会,赵付所长下沿线去了,中午要我一个人陪预审科的领导吗!”
杨静颤声颤气地说:“站勤班长老李在下面,今天又不当班,他的酒量大。”
“打住,别、别、别,你拿我们当什么人了。我和老刘都不是喝酒的人,吃个便饭就不错。”周朴实手里抱着茶杯站起来说。
“吵是吵,闹是闹,这酒还是要喝的,只要你们不见怪就行。”王文进说这话时脸上的肌肉放松了许多,当他看见内勤杨静还愣在那里时又拉紧了脸上的肌肉“你还站在那里干么事,还不赶快安排完去喝你舅馆子的酒去。”
王文进带着老刘、周朴实一行来到贡昌火车站派出所的饭点—一个只有三间房大的小餐馆。招牌上写着“荣英饭店”四个大红字,想必是车站上的那位职工或所里那位民警的家属开的。
餐馆没有怎么装修,显得比较成旧。但走进去却让人感受到热气腾腾,一间较大一点的屋子里摆了三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围的满满的。他们看所长进来纷纷站起来打招呼,有的喊着所长的外号:“半眼子,来搞两杯。”有的在和所长开玩笑。
王文进忙不停蹄地应付着,径直走进一间小屋里。
这小屋应该是这家最好的雅座。一张桌子中间坐着一个铝盆,底下可能生着炉子,铝盆里煮的热气翻滚,看不清里面煮的是什么,整个房间里除了辣椒味就是葱香。
王文进让他俩坐在里面的位置上后,冲着老李喊:“上菜,拿酒来。”老李屁掂地跑出去,他又对老刘和周朴实说:“我们这里南方口味,能吃辣的,不知道你们二位习惯不习惯。”
小姐上来了许多的配菜,有毛肚、鸭血、鸭肠、豆腐、粉丝、鱼片、磨姑、油菜等,把一张圆桌摆的满满的。
周朴实和老刘一个劲地说:“行了,行了。”
王文进拿起筷子指着铝盆里说:“锅里煮的肥肠,就这些,要多的没有。”老李拿来了两瓶金装枝江牌白酒进来,他便指示道“打开、打开,一人半瓶,各喝个的。”
周朴实和老刘齐声说道:“多了多了,谁有那么大的酒量。”
老李跟本不理会他俩的意见,只管去了瓶盖往杯里倒酒,刚好倒了满满四大杯。
王文进把酒杯给他俩面前各放一杯,说:“就这么多,一人一杯。”自己端起一杯举起“来撒!条件比不上你们汉水,搞一口、搞一口。”说完抿着嘴唇吸了一口酒。
周朴实和老刘由不得自己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王文进一边往铝盆里下菜一边说:“吃撒,冬天里吃这暖和。”
周朴实夹了一块肥肠一边说:“这么多酒会喝醉的。”
老刘说:“这可不敢晚醉,住在旅馆里小姐再找上门来乱了性可麻烦。”
王文进说:“有小姐找上门是你的福气,我咋碰不到这好事,有啥麻烦?”
“我们在南山市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有小姐找上门服务。”老刘说。
“住招待所不就没这事了,那是你心里想。”王文进说。
“人生地不熟的到是找的着招待所呀!”老刘说。
“不要紧,只管喝,遇到了小姐让我们老李去顶着,怕个啥?”王文进举起酒杯“来喝撒。”
大家喝完酒后,老李说:“有小姐我去,背处分把王所长拉着就有了。”
“我叫你去解决问题,没叫你搞撒。”王文进说完,大伙轰笑起来。
酒后,周朴实和老刘都感到有些醉意,好在王文进非常地够意思,派了他们所里金杯牌警车把他俩送到电务段招待所,安稳地睡了一夜果真没有小姐来打扰。因为房间里跟本没有电话和电视,一共不过十间客房。早晨起来才发现住这招待所里一共只有他们俩个人客人。
他俩在电务段大门旁一家早点摊上过了早点后,一路打探着找到贡昌市民主路大街。这条街是一条很长的巷子,就和汉水市的步行街一样,是一个五花八门的大市场。街道上人流如蚁,两边一家挨着一家的门面,街巷子口都是买塑料制品、铝制品、锅碗之类。再往里走就是鞋类。他俩无意观赏,接着往前走着,很快进入了服装类市场,这服装市场真是漫长,走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了买布匹的。一家挨着一家都是买布匹的。便细心地打量着每家买布匹的中老年男人,但没看到一个掉了四个手指的男人。
老刘便找一家店里比较年长一点,看上去憨厚一些的女老板打探。
那女老板果真实诚,指着她对面右侧第六家门面说:“那家店主就姓陈,叫陈忠年,左手只剩一个大拇指。”
他俩谢了她,走到那第六家店的门口。但见店主是一个中年妇女,不曾见有断了四指的男人。于是在一旁琢磨着,在店里的妇女会不会是陈忠年的妻子?陈忠年会不会外出进货?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在这里等上几天。如果是零时外出,一会就回来好了。不管怎么说还是暂时不去惊动的好,否则的话他成心躲着,我们可耗不起。
俩人在那家店的斜对面一家店里无聊地打探着布匹的价格,过了好长时间不见陈忠年的出现。他们又接着往前走了一段,那里都买的是小商品一类的货物。再往前走就走出了这条街,外面横着一趟宽阔的大道,四处屹立着高楼大厦,而这条街上尽是一色矮小的平房。
他俩忍不住地又拐回去,看那店里仍然是那妇女坐镇,有三俩个顾客问了一下布匹的价格后走了,有一个顾客在扯布,还有一两个观赏的。突然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急步走来,要那柜里的女人给他拿钱。
周朴实和老刘凑上前清清楚楚看见他左手少了四个手指,周朴实大喊一声:“陈忠年!”
那男子回头问道:“你们是?”
周朴实说:“我们是汉水市铁路公安处的,找你有点事。”
陈忠年冷静地说:“有什么事你们先在这等一会好吗。我这急着送钱去,进货的汽车快要开了。”
老刘说:“那不行,你走了不来咋办。”
陈忠年说:“我叫我侄儿子去进货,我把钱送去就回来,怎么会不回来呢?这么大的店铺不要了。”周朴实和老刘都想着他说的话比较可信。他又对柜前的女人说:“这是我的老婆,你们到里面坐一会,我二十分钟后就能赶回来。”他又向他老婆交待了一些泡茶等一类的话就走了。
他俩眼睁睁地望着他走了,无奈地听从他老婆的吩咐进到屋子里坐下。他老婆为他俩端上茶水过来说:“这事你们铁路公安不是已经了了。”
周朴实和老刘听这话就知道贡昌火车站派出所曾经来找过他们,但隐瞒着他俩不说,也不见询问材料,想必里面一定有脱不开的关系。周朴实头脑反应极快,说道:“过去来找你了解问题并不等于了了。”
老刘说:“贡昌火车站派出所的谁来找过你呀?”
她把茶水放在他俩面前说:“王所长亲自来的。”看外面有